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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个姿势,无意瞥见姚建人,脸色顿时下沉。姚建人是跟着会员到“维瓦第”,他无法阻止他进来,只能对他视而不见,或当是不存在。
琴声的旋律又换了,如海浪起伏,似潮水骚荡;谢阿蛮低沉的嗓音加了一点荒凉,如叙如诉,如问如倾吐,吟唱出沉美动人的“海韵”。
仅就这一曲,让姚建人彻底心折了。他几乎听痞了过去,更加坚定原已确然的决心。
等中场休息,姚建人立刻迎向谢阿蛮,等不及的将她拉到一旁。庄成裕猜知大概是什么事,微笑看着他们。
“我开门见山说,阿蛮,”姚建人说:“你有没有兴趣步入歌坛,成为真正的歌星?我保证,以你的实力和条件,不出半年,一定可以红遍台湾。”
“歌坛?你是说上电视、当一个职业歌手?”谢阿蛮皱了皱眉,她想都没想过。
“不,是‘歌星’。”姚建人比比手势,加重“歌星”两个字。“现在的你,已经是个歌手,但还不算是一颗星。我要将你培塑成一颗真正的巨星,无人能出其右。”
他对谢阿蛮有信心,凭她的声音,甚至外形和各方面的条件,她一定可以成为众所瞩目的超级明星。
“谢谢你。但我没兴趣。”
“为什么?”姚建人不禁皱眉,没想到她这么干脆就拒绝。“你在这里驻唱、组乐队参加比赛,不就是为了出名,成为众所注目的明星?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你要拒绝?”
“那不一样!”谢阿蛮摇头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个歌星,成为(奇*书*网^。^整*理*提*供)别人注目的对象。”
“你只是‘没有想过’,并不是‘不愿意’,对不对?”姚建人紧盯着她,松动她的防御说:“其实成为一名歌星和在‘维瓦第’驻唱没有太大的差别,你只是换了一个舞台,面对更多不同的观众而已,你根本不必排斥。再说,让更多的人听见你的歌声,不是更好吗?”
“嗯,可是……”谢阿蛮沉吟着,似乎有些被说动。
姚建人锲而不舍,继续蛊动她说:“相信我,阿蛮,我只是想让大家都能听到你的歌声。你有这么吸引人的声音,应该以歌唱为终身的职志!跟着我,我会带领你!”
“嗯……”谢阿蛮神情犹疑,渐渐被说动了。
“跟着我,我会为你制作出最特别、最优秀的专辑!”姚建人加上催眠的语气,诱惑说:“难道,你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专辑,让自己的歌声成为永恒?”
这句话打动了谢阿蛮。她不要名,不心动利;但拥有属于自己个人的专辑,是所有歌手梦寐以求的事,她内心也有如此的渴望。
姚建人知道她被他说动了,握住她的手,诚挚的说:“相信我,阿蛮,我是真心欣赏、喜欢你——不仅是你的声音,还有你的人。第一次看见你、听到你的歌声,我就深深为你感到着迷与心折。我喜欢你,决定要你——不止是以制作人的身份,也是以男人的身份——”
这太出乎意外了!谢阿蛮不自在的想把手缩回去,姚建人紧握着不放,脉脉含情。
“阿蛮,你不要逃避。抬头看我——”他轻轻喊着。
谢阿蛮窘困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断想缩回手。
“放开她!”唐伯夫冷冷地逼视姚建人,瞳孔里隐有怒火。
姚建人眉毛微微一挑,但没说什么,放开了谢阿蛮。
唐伯夫将谢阿蛮拉到他身后,护卫着,冷漠的警告姚建人说:“离她远一点,建人。我不许你纠缠她。”
“这是我跟阿蛮的事,你没有权利干预。”姚建人不甘示弱的反驳。唐伯夫管得未免太多。
庄成裕看情况不对,拉开姚建人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好好的谈。”
姚建人怒气稍敛。唐伯夫却无视庄成裕的劝和,依然冷漠的盯着姚建人,警告说:“你最好记住我说的,别再纠缠她。你根本没有资格碰她!”
“那你呢?你就有资格?别忘了,你是结过婚的人,你才没资格碰她!”姚建人按捺住怒气和激动,挑战似的反唇相稽,回瞪着唐伯夫。
唐伯夫不发一语,拉住谢阿蛮转身就走。
“站住!你凭什么带阿蛮走?”姚建人挡住他。“你没资格干预我和阿蛮的事,更没资格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说话!”
唐伯夫握紧双手,额际青筋隐约可见,显然极力压抑住怒气。
“让开!”他像头盛怒中的狼犬,以低沉有力、充满威势的吼声警告他的敌人。
姚建人存心挑衅,踏前一步,挑眉说:“你这样算什么?以阿蛮的保护者自居,又威胁我不能接近她?唐伯夫,我看你似乎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追求阿蛮呢?又凭什么阻止我接近她?真正纠缠她的人是你,你才根本没资格碰她!我绝不会让你带她走的。我喜欢她,爱——”
“住口!”唐伯夫一拳挥过去,狠狠击揍姚建人的嘴腮。
姚建人摔撞到墙上,嘴角立刻溢出血来,腮帮瞬即一片红肿。唐伯夫那一拳,看来下手极重。
“建人!”庄成裕连忙奔过去扶住姚建人,一边转头说:“伯夫,大家都是老朋友,你这是何苦!”
谢阿蛮吓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时没了主意,不知如何才好。
姚建人甩开庄成裕,提起手背抹掉嘴角的血,摇晃地走到唐伯夫跟前,逼向他说:“你为什么打我?因为我说我喜欢阿蛮,你嫉妒是不是?因为我说我爱她,你妒火难消、恼羞成怒对不对?”
唐伯夫狠狠瞪着他,怒火在眼中燃烧,剑眉斜插入鬓里,含怒挟威,一身慑人的气势。
“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姚建人更加逼近,蓦然抓住唐伯夫的衣领说:“你爱阿蛮是不是?所以不许我接近她,以保护者自居——你这样做,置曼芸于何地?说啊!你把曼芸当成什么了?”
“建人!”庄成裕上前意图劝解。
姚建人推开他,复又抓住唐伯夫的衣领,仇人一样的眼红,神情充满愤懑,逼问:“你答应我会好好照显曼芸,我也一直很相信你。但你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好好爱她?为什么见异思迁?说啊,为什么?”
“建人,你误会伯夫了。”庄成裕急得满头汗,硬是将姚建人拉开,企图消弭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俱乐部里的客人,纷纷转头过来注意这场骚动。庄成裕轻描淡写解释几句带过,暂时压下骚动不安的气氛。
“伯夫,你就说几句话吧!”他转向唐伯夫。“大家都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没必要为一点小事闹得这么僵。”
“这不是小事!”姚建人忿愤的说。事关佟曼芸,他显得激动又忿愤不平,不肯罢休。每个毛细孔的贲张,尽皆是为了佟曼芸。
谢阿蛮目不转睛的瞪着唐伯夫及姚建人。虽然仅是一些蛛丝马迹的片段,她再笨也看的出来,他们两人与佟曼芸之间必定曾有着错综复杂、难解难断的过去与关系;而不仅是一道“等边三角形”那样单纯而已。
这应该不关她的事,但是……她看看唐伯夫,想起那夜的奇异舞步,想起那如回旋在梦幻的黑海的沉醉。
她甩甩头,蓦然开口:“你不要胡乱臆测,前辈。唐先生对他太太温柔体贴、情深意挚;又疼惜又爱怜。而且处处为她着想,对她备加呵护。”
“哦?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姚建人轻而逼向谢阿蛮。
“你想干什么?”唐伯夫立刻挡在谢阿变身前。
姚建人对唐伯夫的阻挡视若无睹,企图触碰谢阿蛮。唐伯夫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扳翻过来,对着他的脸颊,狠狠又揍了一拳。
姚建人闷哼一声,被揍倒在地上。立刻,又引起了骚动。
“我再警告你一次,别碰她!”唐伯夫从喉咙低吼。
“我为什么不能碰她?你到底将曼芸置于何地?”姚建人挣扎着大吼出声。
长夜,又增添了一道难解的谜题,丢开座上的窃窃私语。
※※※
第十二章
录音室里三两个人或坐或站,凝目注视玻璃墙里双手按着耳机,似乎与音乐融为一体的长发女歌手。女歌手的声音甜美细致,极适合诠释小调歌曲,新专辑的选曲也几乎清一色全是这个走向。
姚建人隔着隔音墙,对女歌手比个0K的手势,打开通话键说:“很好,待会就照这样,尽量把曲子的柔美表现出来。声音可以稍为再亮一点,尾音不要拖得太长。”
“建人,”有人打开门,探头进来。“有个漂亮的女孩找你,她说她姓佟。”
“曼芸?”姚建人意外的愣一下。“我马上过去——各位,休息十分钟,待会再继续。”
佟曼芸一身素白,微微垂着颈子等在廊外。姚建人带她到一间类似储藏室的小房间,避去闲杂人等。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他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落寞。嘴角一大块乌肿瘀青,使得俊挺的脸显得几分麻肿,破坏了英俊的线条。
“你的伤……还好吧?”佟曼芸表露一丝关心。
“没事。”
空气安静下来。沉默了半晌,佟曼芸鼓起勇气,抬头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为了你。”姚建人立刻毫不迟疑的回答,紧紧盯住她的眸子不放。
“不!你说谎!”佟曼芸摇头,不相信他的话。“你不会为了我回来,就像你也不会为了我留下一样。”
“曼芸!”姚建人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回来,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来告诉你,那一切都过去了,请你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们?”姚建人一怔,瞬即意会。略带苦涩说:“我忘了,你已经跟他结婚。”他顿了一下,轻声问:“他对你好吗?你过得幸福吗——”
“伯夫对我很好,我过得很幸福。”佟曼芸很快回答。
“是吗?那就好……”语声停了一下。姚建人从内袋里敢出一只白金戒指说:“这是我一点心意,算是祝贺你结婚的礼物。抱歉,戒指有点旧了,没办法,放了那么多年……”他黯然的望了望戒指。“本来以前就该给你的……现在给,也是一样吧?”
“到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佟曼芸略为颤抖,不肯收下。
“我知道太迟了,但这是我对你的一点心意。”
“不!我不要!”
姚建人强将戒指塞进佟曼芸的手里:“如果你真的不要,那就把它丢掉吧。”
“你——”佟曼芸心悸的看着他,接触到他眸里热切的渴盼。她避开他的目光,低喊说:“你究竟为什么要回来?”
“为了你。曼芸,我爱你。”一字一字的情意,珍贵比珍珠。
佟曼芸身子震了一下。
“曼芸,”姚建人按住她的双肩,将她扳向自己。“你知道,我一直都是爱你的,而你也爱我——”
“不!我已经不爱你了!”佟曼芸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我爱伯夫,伯夫也爱我,所以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破坏我们的幸福!”
“你不要再骗我了!唐伯夫并不爱你,你过得根本就不幸福!”姚建人大声喊叫,想喊醒她。
“他爱我!他如果不爱我,就不会娶我!”
“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自欺欺人?你明知道唐伯夫他并不爱你——看看我的脸,你以为这些瘀伤是怎么来的?你知不知道他为了那个女孩跟我起冲突,不惜一切护卫她?他爱的是那个女孩,谢阿蛮!”
“不!我不相信!”佟曼芸摇头呐喊,挣扎着不愿面对,楚楚可怜的流下泪。
“醒醒吧!曼芸,唐伯夫并不值得你爱——”姚建人爱怜的将她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