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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从北走到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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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你过得还好吗

  是否还是一个人孤寂

  感觉心情总是不好吗

  麻木地整天无所事是

  当我唱起这首老歌

  远方的你想些什么

  心中的话你要向谁诉说

  从前的事不要回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回忆起来心会为难自己

  想起过去感觉心痛吗

  梦里还要偷偷地哭泣

  你真的不懂学会忘记吗

  忘记了它,让心好过一点吧

  我做梦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像朴树、许巍或者汪峰之类的创作型的歌手。我曾在一篇混账的作文里写道:我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流浪的歌手,背着一把吉他去浪迹天涯,以卖唱为生。当然,有时候人的想法是很可笑的,你甚至可以说我很幼稚虽然你从没见过我,但你已经听到了我这么说。

  我最近正在创作的一首歌叫作《上帝请你不要保佑我》,这是我的第十二首原创歌曲了。我微微地拨弄着琴弦轻声地从头到尾唱了一遍。

  上帝,请你不要保佑我

  亲爱的,你告诉我

  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我从哪里来?我从哪里来?

  从天堂里来?哦,我的上帝

  我是你最北的那颗星斗

  可我斑斓的星辉在哪呢

  亲爱的,你告诉我

  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我从哪里来?我从哪里来?

  从地狱里来?哦,我的灵魂

  你要飘向哪里?你在我的眼里

  活得比魔鬼更像魔鬼!

  别在欺骗我了,我的上帝

  别再折磨我了,我的灵魂

  你让我痛痛快快地哭喊一场

  泪如雨下好吗?我的母亲

  从你生下我的那一天起,

  我就是一直哭着的吗?

  上帝,请你不要保佑我,祝福我

  我已经伤痕累累,想哭却没有泪

  上帝,请你不要保佑我,欺骗我

  我的青春早已经颓废我正独自流泪

  过去的青春永远不再来

  爱我的人消失在人海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

  再回到原来的地方

  回到从前去看

  那青春时的忧伤和彷徨

  已经没有哪一种感动

  可以牵引我的泪水

  再也没有任何一种欢欣

  可以打动我的笑容

  我不想提起我的过去,

  亦不想知道我的未来

  就让该来的都痛痛快快地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歌词,但我很喜欢这首歌词。大概是有感而发的吧,我记得那是前两周的事情了,一天下午第七或第八节自习的时候,我在课桌里偷偷地照了一下镜子挤一颗该死的青春痘。谁知贾女士恰好在这个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教室巡逻到我身边逮个正着。

  她极生气地像一头母狗抢了小猫的食物一样从我的手里夺去了小镜子。然后把我叫出走廊外面去,当着我的面就把小镜子摔得五分四裂去了。我自知理亏,不敢喘半口大气,呆若木鸡似的站着。她却在一旁不停地警告我说我现在的成绩已经是班上的倒数第几名了,叫我最好就立即收拾东西回家去在家里的大镜子面前照一年都没人理会。接着她又断断续续地把我以前违反纪律的旧账一条一条地翻出来一一重新计过。最后她叫我站在走廊外面好好反省一下,反省够了再回教室自习,她自己骂得太多可能感到口渴便回教室里拿自己的饮水杯喝水去了。

  那一次我赌气地在走廊外面站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下课。我在那里一直站到掉眼泪还差点哭出声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能是贾女士一直用手指着我说话的原因吧?也许是我的自尊心太强,别人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我不能容忍别人支起手指头来指着我说话,因为我会感到她是在指着我的脑袋说话,那样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委屈而自卑得像一条傻瓜,便忍不住要哭。后来回到宿舍我就写了这首虽然很长但我一句也舍不得改掉的歌词。

  后来我还不止偷偷地写了一首极其伤心的长诗来悼念那倒霉的一次呢。然笔记本写下这么的一首诗:

  老师,不要这样

  ______仅以此文写给常常生气的老师

  老师,不要这样!

  敬爱的老师,请您不要这样

  请不要“转弯抹角”地

  夸奖或批语你“敬爱”的学生

  那种窒息的感觉

  和苦辣的滋味

  让所有娘生的孩子

  连同孩子他爹的儿子

  都刻骨铭心难以忘记!

  您那高高的讲台下

  是一群天真的孩子们

  他们离十八岁的成熟

  还很遥远,您瞧。

  瞧瞧那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孔

  用心去看看吧

  看看那点缀着一颗颗豆豆的脸

  他们还不懂世事

  写着一脸的童真,洒着顽皮的笑声

  还抱着“孩子王”般的心田,玩耍

  倔强,任性得像嘴角的酒窝。

  他们会很不小心地做错

  一件极其微小的事

  他们会懂得后悔

  只要您给他一点小小的的冷静的空间

  和再给他一次小小的随手的机会

  然而一种不该有的“声音”总要来了

  他们不懂得骂是什么发明来的

  不可抗拒,只好倔服。

  然而你的孩子们都只懂得

  躲在被窝里抽拂着鼻子

  悄然无声的哭去整整一夜!

  那都是年青的生命的泪滴啊

  很珍贵的,珍贵得像您的孩子那时

  童年里每一次愉快的记忆

  留在您心田里,种植下来的笑声

  ——永不忘记!

  亲爱的老师,原谅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不要这样,请不要这样了

  请不要那么刻意地去“爱”您的学生

  不要那么刻意地去教训他们

  不要那么经意地训斥……

  那些并不是很严重的错误

  那只是一些小小的错误

  他们需要您的一点笑声

  一点夸奖

  一点鼓励

  一点理解

  和一些支持

  如果非要他们为那一点小小的错误

  而挨受一通重重的训话的话

  如果那样,如果那样的话

  他们会伤心的,他们会伤心得落泪

  他们的心都记恨

  孩子的心总是很记恨的

  您忍心吗?

  您就真的那么忍心么????

  一想起那些曾让我沮丧无比的过往,我真想自己马上发誓:就算有人拿枪指着我的头,我也不回那种鬼地方他妈的烂破学校去读书了。

  

(七)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
但是这念头的一瞬间,又使我想起我先前跟你提到的那位辍学回家的好兄弟临走前跟我说过的话来。他知道我有想荒废学业胡乱混日子过的念头,他叮嘱我无论如何都一定要继续留在学校里,耐心点找准自己的方向,理想和目标,找出学习的劲头来重新把功课补过一遍,就有机会考上大学去。

  他叫魏玛,高二时分过一次重点班,他和我一样成绩中等都被分到了普通班,我们同一个宿舍,魏玛那时就睡在我的下铺。他瘦得像根竹竿,个子高高的,好像全身都是用骨头垒起来的一样。他爱抽烟,而且抽得很凶。那阵子每当周末在宿舍里呆的时候,魏玛总是坐在下铺的床上靠着墙壁,一个劲儿地吸着闷烟。我总爱在上铺弹吉他胡乱地唱一些乱七八糟的歌。有时候弹得无聊了,我便扶撑着在床沿边趴出头去问下铺的魏玛:

  “嗳,兄弟,给我也来一支。”

  他便微笑着拾起床上的烟盒连同火柴一起,挪了挪身子出来递给我。他老是买一些便宜而劣质的过滤嘴香烟来抽,可能是没什么钱吧。而且他老是买一毛钱一包的火柴来点火,我从来没见过他拿打火机来点烟。

  魏玛最爱听我弹的一首歌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每当我在上铺唱这首歌的时候,他便在下铺跟着用鼻子跟着吉他的节奏哼起旋律来,哼一段又用嘴唱几句……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那是去年秋天的事了,男生宿舍楼下面的院子里,梧桐叶落了,叶片斑褐枯黄。梧桐叶落得满地都是,风一吹就哗哗喧响……魏玛和我说起了那死去了的外婆:……她还没有离开人世的时候,到了秋天,她会天天到屋后的院子里去。那里有一棵好大好大的梧桐,大片大片的梧桐叶子落呀落的……从风中晃下来。她就弯下腰去把梧桐叶一片一片地捡到竹筐里,拾到屋前的地堂。晒干以后,煲白茫茫的白米粥……

  魏玛一直是个很伤感的男人。他会写诗,写一些朦胧诗。终日埋力酿造一些倍加感伤的句子。我记得他有那么的一首《某个早晨遇见恩师》写的是他初中的某天,去探望生病在家的穷恩师。其恩师知道爱徒要来,一大早就从病床上爬起来,倚在门口啃着馒头等候。

  ……如何让我遇见你

  在那个我没有漱口的早晨

  你站在古老的家门槛上

  手里拿着两只难咽的馒头

  啃啊啃……啃着岁月的沧桑

  啃着爱徒的心田

  咽下你那干巴巴的喉结

  两眼一睁,珠球发白

  把苦吞下去……把笑笑出来

  让我感陪出难堪的笑容

  眨眼,却掉下两滴甘甜的泪珠……

  魏玛每晚都要在自铺床的墙上练一首短诗才肯睡觉。有时候忘记了一不小心睡着了,半夜醒来还会从床头翻出手电筒爬起来,拿起铅笔在墙上沙沙地刮了几行字,才安心睡去。

  现在我正在抱着吉他躺在床上竭力地回忆起一些从前的事来。有时候,我是个很回忆的人。假如有一天你遇见我,我在你面前微笑地回忆起我儿时穿过的开裆裤是天蓝色的,那可能是半真假的。可是下面我跟你回忆的这些故事全都是真的,一点也不假。我很希望谁能在这时候给我放一段悲伤的音乐,让我的思绪在回忆中纷飞。

  我活到目前的这十八年人生中,使我记忆犹深的事情就是:我一共深深地爱过两个女孩,和别人操过两次粉笔擦。

  我先前跟你提到过我现在的女朋友是陈小麦。其实陈小麦之前我已经有过一个女朋友,她叫夏蔺,是我的初恋。我先前还跟你说到我被现在的班主任贾女士操过一次粉笔擦。其实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第一次挨操粉笔擦的时候,是以前高二的班主任熊女士揍的。也许我读书生涯的那些日子里最倒霉的事情就是全都遇上女的班主任,她们都像母老虎一样对待我,而且全都是月经不调或正值更年期什么的。我第一次挨熊女士往头上操了一个粉笔擦的时候,我就发誓如果以后再有老师往我头上操粉笔擦,我就一定离开学校这种混账的鬼地方,因为我他妈的实在忍受不了。这也许就是我这一次真的要从学校里逃出来的原因之一。待会,我会通通告诉你熊女士怎么样操了我一个粉笔擦的事儿。

  我曾经看过一篇日本作家﹙我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写过的小说《初恋》里面说到初恋是人的一生中难以忘掉的事情。至于被老师操粉笔擦是我在学校里最受侮辱的事情。不管你乐意不乐意听别人的初恋或被侮辱的事儿。我现在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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