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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亮:屈念打架了 鹏
手机亮:你没事吧。
手机亮:你一点都不关心!?
手机亮:呵,我怎么算关心。
手机亮:……
手机亮:上课呢,回家说吧。
林丹妮凑过来:怎么了。
罗晏:听课。
林丹妮没趣的退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转着笔。听着无聊的导数。
下课铃悄然的就响了,老师收拾好东西,卷着卷子和包就走了。
罗晏趴在桌子上哭了,一声不响的,趴着的姿势就像睡着了,但后背起伏很大。
林丹妮拿过罗晏的手机,最后一条。
屈念:晏,我爱你。
林丹妮看着罗晏,抱住她,安慰着。
后座的我握着那本笔记本,看着罗晏的背影,心在替屈念疼着。
镜头拉远,越来越远直到锁定在天边刚刚起飞的一架飞机。似乎还听得见机场里登机的广播声响,越来越远,只留下飞机的轰鸣声。画面切换,切换到一辆白色奥迪尾灯的红色的拖影,拖了很久,又停在那栋红色砖楼前,黑漆漆的眼望着黑漆漆的窗口,画面随着黑漆漆的眼变得晶莹而黑暗 。 想看书来
五
一声鸣笛声,画面亮。
干干净净的北京,天特别蓝,很少有,又几只散飞的鸟飞走又聚集,砾石拱门下站着等车的姑娘,解开盘在脑后的头发,头发自然的垂下来,打着卷,那姑娘甩了甩头,看得出那眉眼是罗晏的。一辆桑塔纳停在她身边,她坐了进去。再下来的时候早已是华灯初上,二人站在就是在一扇木门前了。
罗晏:这么多年没来,都换成木门了。
郑晋智:是啊,这边还是挺好的。郑晋智顺手摸了一把身边的球台,转过身,对罗晏说:玩什么的。
罗晏:正常黑八就行。
罗晏拿起一只球杆站在门口的那张台子——全厅里就只剩这张了。
罗晏打趣的对吧台站着看电视的老板说:老板我们要冻得把你这球台扎翻了,您只能自己担着了!
郑晋智和老板都笑,电视里的NBA换上啦啦队的音乐,热烈劲爆。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和另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一起进来,穿风衣的男人和罗晏四目相对,罗晏立马转过身。背对着他。戴眼镜的男人被穿风衣的男人拉到一旁,说:走吧。
我:走什么呀,都来了还不扎一杆,你好不容易从大雁塔乘着大雁北飞一次,还不好好跟兄弟聚聚。
屈念:走吧走吧。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发现那打球认真的女孩居然是罗晏。但旁边的男人是谁,我们都觉得眼熟却不知是谁。屈念的眼光躲躲闪闪,拉着我向门外走去,我用尽力气把他拽回去:你干什么啊你,懦夫!现在人家都上大学了,成年人了,毕业了你俩就能谈婚论嫁!
屈念:她得很我,算了,我怕她伤心。而且不好吧。他望着罗晏身边的男孩。
我:你这样她才伤心呢!你不是憋了好几年的话么!赶紧说去啊。你再不说你就是伤害她一辈子的罪人。
罗晏似乎是看到了,她的样子似乎也在期待着什么。但目光错开,低下头。
我把屈念推过去。对着罗晏:晏晏,他有话跟你说。
罗晏:……
屈念把罗晏扳向自己:我会保护你的。
罗晏的嘴有些不受控制,想哭的欲望呼之欲出,她等了足足四年的人,出现之后却是这样伤人,她昂着头:你现在说有用么?泪水打转。
屈念低着头,目光不和她对视,旁边的那个男人疑惑的看着。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屈念拉着罗晏跑了出去,我按住男人之后也顺势追了出去,除了打架的时候从未见过屈念如此激动慌张的奔跑。
罗晏:你是谁啊!你放开我!你认错人了!!
不知道跑了多少条马路到一条只有一盏路灯的深长胡同的时候罗晏突然摔在地上,她一定是跑不动跟不上了。
屈念转身蹲了下来:晏晏,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摔着哪没,膝盖破皮了么。
罗晏推开他:别那么叫我,你是谁啊,莫名其妙。
屈念:你别这样,你难受,我都知道。
罗晏心中打翻五味瓶,腾地站起来:你知道个屁!膝盖上渗出流出红色的液体。
屈念:我都知道,你这么多年过得不好!
罗晏:我过得好极了!这才是你不知道的!
屈念整个人软了下来:你知道你现在说这话多蠢么?你别骗自己了。
罗晏:……
屈念走过去,几乎是俯下身子抱住弯着身子靠着冰冷墙壁的罗晏:是我不好,我会保护你的,真的,说到做到的。
罗晏:你总来打扰我……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在。
屈念低头去吻罗晏,但罗晏用手挡住了:别这样……
屈念仰着头,繁星万丈心头耀,呢喃道:罗晏,我打心底里,爱你。想你。
罗晏眼泪簌簌流下:你当我不是……?
罗晏紧紧抱着屈念,害怕失去。
屈念,罗晏:我爱你。
屈念低头,尝试再去吻罗晏。
突然一声轰响从客厅传来。
屈念从床上坐起来,手捂着头,很痛苦的样子。自言自语:又是这样。
拴在裤腰带上的钥匙从地面上升到屈念的腰间,屈念提好裤子,走向客厅,白色月光下被雪反射的更加明亮的光照耀着的窗户被一股强寒风吹开,屈念关好,嘴里叨念着:又没关好窗户。屈念丝毫没留意外面越来越重的年味,和那种令人欣喜的气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深陷泥沼。
急速行驶的奥迪车从胡同口开出来。
屈念:没搬家吧。
我:没有,要来?
屈念:嗯。刚出来。
我:我老婆也在。
屈念:林丹妮?
我:恩。是,做饭呢。
屈念:行,正好蹭顿饭,我这还没吃呢。
我:那行,你开车,我等着。
厨房的煎炸烹炒的吵闹声和水汽嘶啦啦的刺耳声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林丹妮:谁要来啊?
我:屈念。
蓦然,厨房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
门铃声响后,厕所里轰隆隆的抽水机声伴着我的声音,我提着裤子别着胯,跑到门口,喊着:来啦来啦!
我:你不厚道啊,第二天才来看我。
屈念笑了笑:第一天不是去看她了么。
林丹妮从厨房里窜出来,瞬间转移一样就站在屈念的面前。
屈念:弟妹过年好啊。
啪——
啪——
我:你干嘛呀你!这是我兄弟!
林丹妮:你有这样的兄弟么?!
屈念眼神里的喜悦又被昨日的忧伤取代:……
林丹妮:你一走了之罗晏这些年可没落好!哭都不会了!除了学习和打球,什么时候都呆滞!姑娘心都碎了,你现在又大摇大摆还喜气洋洋问我过年好,我好你个头!我就说你不是好东西!
我拦住林丹妮:别说了,人家来了都。
林丹妮一手指头指着我:你别跟这添乱!又转向屈念:你知不知道欺负老实人有罪?罗晏那样的姑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给人家毁了你知道不知道!?
屈念整整被林丹妮晃乱的衣襟,理正脖子上的那块玉。
林丹妮眼泪打转,鼻子发红:你真有心情!还理衣服,幸好人家高姗姗逃脱你的魔爪要不然不也得像罗晏一样!?死都不落个好死相,那手腕子上的肉向外翻的跟小孩嘴唇子似的!你怎么忍心呢你?
我把林丹妮拉在沙发上:你干嘛,大过年的,别说了,人家今年刚能从部队回来一趟的。
林丹妮坐在沙发上泣不成声。
林丹妮:我替罗晏不值!
林丹妮:我就是……我就是……呜呜呜……
我拍拍屈念:不好意思。
屈念抱住我:没事,兄弟。我不好。
屈念轻车熟路的进了厨房,我坐在沙发上安慰林丹妮。她不哭了,屈念也盛好菜了。
林丹妮的眼镜被热汤熏得都是哈气,她摘下眼镜,看着已经吃的倍儿香的屈念,几次欲言又止。屈念在面汤里加了很多辣椒,吃了很多林丹妮做的麻婆豆腐,第一次见他“吃辣的流出会哭的眼泪”。
屈念擦擦嘴,向后靠在椅子上,看着我和林丹妮。
屈念:什么时候结婚的。
林丹妮:大学毕业的时候就结了。
我:那时候是有孩子了,奉子成婚。给屈念指了指墙上的结婚照。
林丹妮目光呆滞,有些伤心,但又坦然的:后来掉了,不能怀了。
我:没事,我也不想要,我爸我妈也忙。
屈念:你爸妈还倒买倒卖呢?
我皱眉,打他一下:说那么难听干嘛。
林丹妮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拿了一串钥匙,把它放在屈念桌子面前。金属和玻璃的碰撞声引起屈念的注意。
屈念:恩?
林丹妮:刚才是我不好,这么大人了还总这么激动。
屈念宽慰道:没事,鹏程还总哭鼻子呢,你俩一对,天生的。
林丹妮扑哧笑了:你说话有时候还是那样,去看看她吧。
屈念:罗晏的爸爸还好吧。
我抱着胳膊,向着外面有些阴暗的天空说:得了吧,罗晏走了没多久也就每况愈下。幸好有个马阿姨。
屈念:我还真是罪大恶极了。
我拍了拍屈念的后背,安慰他。
等我们三个穿好冬装之后,我锁上门。一阵锁芯吱嘎的声音。
画面渐黑。
林丹妮:诶,这就是了。
又是一阵钥匙声。
画面渐亮。微微发暗。
门吱嘎的开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陈木里渗着血的锈味夹带着灰尘的沙土味。屈念走进去,里面的一切已经落满灰尘,咳了一嗓子,我没换鞋,走进客厅打算拉开窗帘,林丹妮;别动,灰大,咱还是开灯。
灯火辉煌,一片通明。林丹妮拍了拍手上沾的灰,点了头,示意我带着屈念四处走走。屈念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没有过多的兴奋,也无法兴奋,旋转楼梯,白玉的阶梯上铺着波斯雕花的深蓝色地毯,斜着倒在楼梯扶手的桃木拐杖已经有些干裂,屈念在楼上翻看着罗晏小时候的相册,笑出了声,叫我一起看,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指指点点那些罗晏的笑脸,当看到唯一一张已经长得有些眉眼清晰罗晏和母亲的合照时,屈念感叹道:真是太像了。接下来的照片没让屈念笑过一次,因为罗晏离了母亲之后的照片也从没笑过。
林丹妮:鹏程,下来吧,我收拾好了。
屈念:恩?
我:走吧,去罗晏那儿看看,算不上那次,我这还是第一次去。
屈念和上影集,有些恋恋不舍,抽走唯一一张罗晏和母亲的合照。放在风衣的内衬兜里。
推门,各式的风铃——玻璃的,贝壳的,金属片的,硬币串的似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接连不断的响着,似乎夹杂着罗晏微微沙哑爽朗的笑声,我和林丹妮给屈念推开门就站在门口了,屈念走了进去,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壁纸是浅绿色的叶子花纹,实木窗体上覆盖着浅蓝色的被单和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