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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真慌了,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有事找她,这太正常不过了。”
“不正常!”二毛子吐出一口粗气,“老实说,你跟绿眼睛说过啥?”
“付小霞,我没跟她说啥。”
“那天她跑到你位置上,怎么回事?”
“她呀,脑子里尽是鬼胎,她问我树精的事,还说去捉树精。”
“是这样啊,”二毛子审讯完毕,放轻了些。“田真,我可告诉你,绿眼睛是我喜欢的人,你动歪脑筋,扁死你不偿命。”为以防万一,先敲警钟提醒对方。
田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跟什么呀,你喜欢的人就喜欢呗,扁死人,动歪脑筋,有谁那么烦。
“田真。”
田真抬眼看到*秋一脸灿烂的来到他跟前,淡黄色的头发在脑后飘扬。青春与美丽齐飞,在这个鲜活的女生面前,田真无论怎么都缺乏自信,有的是自卑。
“找我啥事?”声音快而准。
田真礼貌的答:“有事。”接着吐出一句话,“边走边说好不好?”
*秋看看头顶的天,说:“这样——好吧。”
沿着小道向右拐是一片密林,常有男生女生来此幽会。
*秋开口说:“刚才看见二毛子和你在一起,我来他就走,你们干啥呢,这么神秘?”
“没什么,偶尔碰上。”田真敷衍。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都走了一段路了,你可以说了。”
“我嘛……”田真想了想,看了看身边这个比自己高出几公分的女孩,原本鼓起的勇气一下泄了。
“我不能这样闲陪着你,”*秋不耐烦了,“你知道高考还有几天?都倒计时了。我妈都催我搬回去住哩,说营养好些,睡得好些,不影响复习。我出来了,你又不说什么事,我是你的陪客吗?”
一听她要搬出住宿楼,回家里住宿,田真着了急,忘了找她的初衷,“回家住,那……那你每天都要回家了?”
“我也不想天天跑上跑下,我妈向来独断专行,我只有照办。”
田真心头七上八下,*秋回家住,那么只有上下课能看见她,其余时间就见不着她了。回家也好,*秋这段时日够辛苦,瞧着比原来瘦了,回家好,有她妈的照顾,她就可以安心学习……田真想着,不觉发现自己双脚在朝前走,而身边没有了*秋。
他忙回头望,*秋站在原地,面露凶相的盯住他。他感到不可挽回的失礼失态,赶紧往回急走。*秋返转身大步流星向宿舍楼走去,她被这个原本以为老实敦厚的人耍了,而且不止一次,早知还要受他这样的耍弄和轻视,真该听同学们的意见,不理这个不尊重别人、冷漠的家伙。
田真追上*秋,一下变得能说会道,连连赔礼道歉,怪罪自己的疏忽无礼。可*秋充耳不闻,她对如此信任一个人,而对方并不当她一回事感到愤怒。即使田真再表现得那么孤立无援,边缘弱小,她决定不再理他,对这种人,只能以牙还牙。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真的……”田真像受惊的鸭子,嘎嘎乱叫,章法已乱。
*秋突然停住,回过头来,以轻蔑的眼神打量田真,然后字字有音说:“你知道班上同学们怎样评价你吗?”
田真一脸无辜与疑惑。
“他们都说你像块木头,说你冷漠着一切,你知道什么动物叫冷血吗?是蛇,不是人。你是人,不是蛇。三年了,从高一到高三,你问问你自己,你都做过些什么?没有人愿意交你这样的朋友,你一点反省的觉悟也没有!”
田真整个脑子受到一击,顿时苍白了脸,感到有针猛扎太阳穴。
从高一到高三,从决定进入这所学校,从看到那个活泼靓丽的女生,从……田真努力思索,脑中竟一片空白。他做过些什么?路是自己走的,别人是见证人,假若自己都失去了主张清醒,别人的提醒与评价就是最好的佐证。田真慢慢地走在校园小道上,眼前展现出逝去的岁月,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4 还早着呢
4 还早着呢
这座小城离田真世居的家大约30公里远,田真本想就近在镇上念高中,不仅学费便宜,离家也近。后来某位亲戚建议去城里念高中,理由是城里的高中到底强过乡镇的高中,可为将来升大学奠定一个好基础。学费自然不便宜,但值得。通过那位亲戚的关系,田真顺利进入了城里一所学校,开始了高中生活。
到校报道第一天,田真接触到的全是从未谋面的同学,走进教室,眼界豁然开朗,教室又大又宽又明净,课桌课椅泛起油黄色,干净整洁,几幅挂画书法苍劲雄伟,似乎暗示:有能力才英雄。田真从没见过如此豪华的教室(如果它的规模洁净也算豪华的话),以前上学的教室粗陋狭小,墙壁上满是污言秽语,与现在的这间教室简直差别如天地。当他坐在位置上的时候,明显发觉许多同学都在盯他,他不安了,微低下头,没等他想什么,讲台上就传来了声音。
“同学们,你们从今天开始就是高中生了,在高中三年里,你们将接受比以前更多更丰富多彩的学习生活。你们来自各个地方各个学校,但你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学习!获得知识!为将来进入更高一级的学府做准备,因此基础是关键,也是重点……”
田真被讲台上老师所发出的肺腑演讲感染,便抬头,发现老师竟那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身材挺拔,面容素净,给人感觉——儒雅。下面的男生女生,没有一个支着耳朵听的,都嘻嘻哈哈,喁喁私语,像在觅食玩耍的小鸡。
经过一周,田真才勉强习惯所谓的高中生活。有几个同学称为高等生活,说学校里过生活,无忧无虑,不是上好的高等是什么?学校就是一个大暖棚,棚里的植物蔬菜受着精心的呵护,风雨不浸。后来,田真获解同学们上第一堂课为何那样盯他,原来他的穿着与众不同,那天只有他穿着黑青色一套,犹如一只黑鹤,当然全班他不算高,充其量是只麻雀,黑麻雀。第一天穿黑色,预示不吉祥,因此好几天都没一个同学跟他说话。直到一个叫*秋的女生公然指着他说,别人穿蓝色或绿色,你一个人穿黑色,不觉得不妥吗?田真忽然沦为头号公众人物,想不到自己的穿着竟是一种攻击对象,他急忙换了黑甲壳,从此再没穿它,过后就害怕黑色类的服饰。
高一的生活,田真用一句话概括:早着呢。田真曾无数次听同学们说“还早着呢”,但不明白啥事还早着。老师们的讲课不紧不慢,一句话往往重复好几遍,班上的几个大个子,口哨一吹,“还早着呢”。似乎什么都无关紧要。老师瞪了眼,像猫看见老鼠,对胆敢顶撞的几个“高材生”罚站,苦口婆心教导:一混就到宰场了,不好好学,吃亏在后头。一个叫杨宏图的“高材生”仗着个头高过老师,不服说,从北京到西藏,几千几万里呢,一趟班机几小时就到了,有这么快吗?
老师红了眼,骂“高材生”全是“坐飞机”,还好意思说。
有次班会,一个同学提出来大联欢,每人表演一个节目,或唱歌或朗诵或舞蹈,甚至可随性小品,所有人举手赞成,只有两个人没举手。班上具有霸权主义的几个男生露着凶光瞪那两人。杨宏图代表霸权发言,想用武力迫使两个反对派臣服。其中之一的*秋,成绩是五颗星,在老师们心目中,也是五颗星,一开始就平步青云当上学习委员,在班上颇有实力。她对这几个霸权者早已心怀不满,批正道:“班会的宗旨是交流思想,彼此讨论沟通,大联欢还早呢,高三毕业时你拆了教室联欢疯癫,也没人管,现在不行。”
*秋语气坚定,一点不妥协,像中国面对美国,骨子里全是正气凛然。
杨宏图施计软声说就一次。*秋不上当。于是杨宏图威胁厉声道:“少数服从多数,谁不服从就……”
*秋向前蹿几步,直逼杨宏图,用更大声音*:“就怎样?你反了!班会谁说了算,都坐下!”
杨宏图有熊心没熊胆,在这样一位既漂亮又成绩好,并深受老爷(师)们青睐的武则天面前,他杨宏图无计可施。但他不愿服输,眼睛瞥向另一个没举手的人,他就是开学第一天就出洋相的田真。
“你他妈败我们男人的脸,想吃拳头吗?”杨宏图鹰眼逼人,拳头提在胸前。
田真原不是受欢迎之人,现在又公开与全班作对,好果子他是没得吃了,逆流将碎骨粉身,他右手向上拔了拔。这时*秋的声音劈头盖脸朝他打来,“你是男生的代表,不能弃降!”田真松了劲,为真理豁了出去。
杨宏图无辙,只将目光放在*秋身上,像要吃人。*秋不退让,杨宏图硬不下去,最后摆手坐下了。
*秋收拾威严说了一句:“只有老毛子才是你这般野蛮霸道,你顶多算二毛子。”
杨宏图气得不行。就是这句无心无意的话,居然让杨宏图真的变成了二毛子。
班会完时,*秋的眼格外停在田真位置上几秒钟。
每从记忆里掘出那个片段,田真能觉出那眼光中有嘉许与赞赏。从那时,田真平凡的世界融进了几缕清风。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5 两封情书
5 两封情书
那个有阳光的下午,田真回寝室的路上,远远看见一个眼熟的人立在道路边,走近发现她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多数同学都叫她女朱熹。田真第一眼看到女朱熹,就悟到什么叫做出水芙蓉。她的皮肤青春美丽,闪耀朝气与活力,她的面容与身材虽说算不上倾国倾城,自有给人眼悦心舒的一面。从那言语表达,静默时的表现,你细细品味,发觉她的不同处不在外表,而是透出的那一股气息与气质,优雅、才情、冷傲。田真从来不认为女性有多少魅力能够吸引住他,然而,一个女朱熹已让他有种收获与感觉。
*秋从夕阳的光辉里走来,开口说:“田真,是回宿舍吗?”
田真眨一下眼,让先前的目不转睛松一口气,“是。”等他与*秋面对面,发现她站的地方没有树木遮住,她整个人伫立阳光下,难怪“光辉”了。
“一起走,怎样?”
“一起走”?田真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一个如此优秀的人儿居然要与他一起走?
“走吧。”*秋率先走在前面,脚步似乎轻慢得蹒跚,实则不想太快走完这段路。
田真不容自己多想,跟上去。他感到自己再不开口就欠礼貌,找话说:“*秋,下周就要摸拟考试了,嗯……”说的啥话呀,我的天。
“要考试怎么了,你是怕我影响你复习?”*秋斜眼盯这个老百姓般的男生,不仅有点儿惊讶,而且生气。因为她曾收到不下十个男生要求和她一起走的邀请,她不是谢绝就是指着那男生贬斥詈骂。她自知家庭背景虽算不上大大的官宦商贾,但她从小看清了自己的优势。正因那股优势,她全身时时便散出傲气。
一个一点不帅,成绩又不是很好的男生居然用隐晦的话拒绝她的邀请?这换在上初中时,她会让他瞧瞧给脸不要脸的惨状。现在高中了,一些脾气不是收敛和改掉了,而是变得容忍和宽大了,不是特别打击她的自尊,她一般不予计较。就如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