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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笙换掉了湿答答的衣服,有些后怕地摸摸身上干爽的衣服,松了口气。出了门口,就听到大厅里被沈姨提着耳朵训话的沈意在嗷嗷大叫:“妈,妈,你轻点,疼。。。。”她扯了扯奶奶的衣角:“奶奶为什么忽然有那么多人?”奶奶摸了摸她的通红的鼻子:“那些人都是想让你爷爷帮忙培养一下自己的孩子,你爷爷不好拂了人家的意,就全盘接收了。”
到了大厅,全场都静了下来,梁老牵着孙女向外面的人介绍:“这是我死去的大女儿留下的女儿,梁笙,没想到这群孩子对我孙女那么好奇!”说完,宠溺的摸摸她:“来小笙叫叔叔阿姨!”小笙有礼貌的喊:“叔叔阿姨好。”梁老叹了口气:“今晚大家就留下来吃晚饭,饭后,请大家回去,我年事已高,只想弄孙为乐,辜负大家的厚爱了。
梁老夫妇带着孙女,将客人一家一家的送走,最后剩下四家人,才进入主题:“梁老,那我家沈枞和沈意就托付给你了,你家孙女真有礼数,羡煞旁人啊。”梁笙忽然打了个寒颤,因为沈意看着她,而且是饥饿已久的狼看到羊的那种眼光。沈姨推出一对双胞胎兄弟:“这是老蒋家的孩子,蒋文涛和蒋袁杰。”拉过另一个不大合群的女生:“这个是老陈家的陈致。”
梁老推了推小笙:“小笙啊,爷爷还要和你沈姨说说话,你带他们去别的地方走走。”沈意立马就黏了上去:“小笙,小笙,我们一起玩吧!”然后就被拉走了,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呼,终于离开他们的束缚了,哈!”
小笙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沈意欣喜地东看看西摸摸,蒋家兄弟和沈枞就坐在沙发上喝茶,陈致就靠一边看连环画。大家都没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男生都靠着沙发睡了,女生都躺床上。半夜,小笙翻了个身,就掉地板上了,她站起来,揉揉发疼的手,床上的位置已经被霸占了。
反正也睡不着了,她看了看桌上的闹钟,4:13min,又望了望沙发那边,三个都缩成一个球,强忍着倦意,又搬了一张被子,给他们三个人盖上,其中一个人动了动,又继续睡了。
她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安静的马路,一片橙黄,稀稀疏疏的几辆车,还是发呆,所有人都睡了。她忽然想起学校里的雕塑,李大钊那弯弯的胡须,染上了黄色的薄纱,他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也是一个严格的父亲,他对自己的孩子要求高又给予他们一定的自由。
屋里那些人是不是也有这样子的父母呢?为什么自己看到的东西好像和别人的不同?
她摇了摇头,别人的事,与她无关,她也管不着,她只要管好自己,其实现在很幸福,可以好好的读书,不用每天担心明天有没有吃的。
又想起自己今天当了一回落汤鸡,其实他们也满有趣的,她对沈家兄妹印象很深刻,特别是沈意,她想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天,实在太轰烈了,她很幸福,也很快乐,是这样吧?
蜚短流长
第二天,她还是早早的换好了衣服,背着书包去上学,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因为失眠,她在课堂上几乎是打瞌睡,然后就光荣被请到了办公室,语文老师眯着眼透过厚厚的镜框打量着她:“梁笙啊,我平时看你还是个品行良好的学生,怎么今天上课这么不认真?”
梁笙只觉得头昏脑重的,怎么地面都在转,完全听不到老师的训话,旁边的老张用手肘撞了撞他,轻声说:“我说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人家是高干子弟。”梁笙恰恰耳鸣,只想快点回到家里,于是听到老师说什么,就都回答实:“是,老师说的没错!”气的眯眯眼嘴翘得老高,可听了老张的话,也就干脆不理了,她出了办公室,就迷迷糊糊的,觉得手软腿软,头也更加晕乎了。
难受得厉害,她脑里就想着,再坚持会,就到家了,要死也不要死在外面,还真的让她死撑到了家门口,然后她就烈士了,直直倒下了。沈枞跟在她后面老半天了,看见她倒下,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往屋里喊人,卫明把梁笙抱了进去,探了探额头,很烫。
沈意才放学,就奔屋里:“哥,怎么了?”沈枞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在外面看到她躺在地上,然后,我就喊人了。”庄进给梁笙探了温,然后打了针,卫明问:“怎么样了?梁老爷子还没回来呢!”庄进脸色不大好:“怎么都烧到了39度7了,还让这孩子出去,打了针,如果没好转,就得送医院了。”
卫明给梁哲打了电话,梁哲很快就赶回来了,坐在床前,用手背探了探额头,看她呼吸平稳地睡着,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爷爷去外地办公,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梁哲只好先放下手头上的事,负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可是他晚上还有一个研讨会,他急得像锅上的蚂蚁。
沈意就对他说:“哲哥哥,你去忙吧,小笙我和哥哥照顾就好了。”梁哲看了看沈枞,沈枞点了点头:“哲哥,你去吧,这里有我们呢!”陈致和蒋家两兄弟回到家,就是看电视和看连环画,看他们兄妹忙乎,蒋家两兄弟也主动帮起忙来,陈致傲慢的说:“你们也别理她了,反正只是外面的野孩子,病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让人有正义感的蒋家二兄弟听了,就对陈致敬而远之,沈意不满:“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说什么风凉话呢!”沈枞拦住她,摇摇头,换了很多盆水,大家都困了,陈致早早就睡了,蒋文涛和蒋袁杰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沈意就趴在旁边睡了。剩下沈枞,他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梁笙,回忆起下午她撑着回家,想着为什么她能撑那么久呢?和老师说一声不就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枞自己也睡着了,忽然感觉身上暖暖的,他没有立即醒过来。梁笙睡醒了,发现他们睡在旁边,怕他们着凉,就给他们盖了被子,自己蹑手蹑脚的去倒热水,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有写字,又到了爷爷的书房,铺纸,写字,她没有开灯,借着窗户照进来的月光,一个个柳体字浮在纸上。
写完了字,准备回房间,刚打开门:“刚发完烧,把这个穿上,别再着凉了。”沈枞把外套递给她,她怔了一会,接过外套:“麻烦你了。”月光下的她变得苍白了,他摇摇头:“怎么会麻烦?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叫沈枞,梁笙。”
梁笙披上外套;朋友?没心没肺的笑了:“你怎么不睡?我吵醒你了?”沈枞到吸了口凉气:“睡不着,我认枕头,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怀念自己变落汤鸡的时候?”她搓了搓手,又呼了呼气,迷茫的问:“落汤鸡?”又恍然:“哦,你说的是昨天那回事啊,我都忘了。”
梁笙走在他前面:“好了,该回去了。晚了,该回到原来的位置,我们不是朋友,因为我是梁笙。”他在心里反驳:总有一天会是的!
贪恋
家里离学校有半小时的路程,中午是寄餐,她也乐得慢慢走,但现在走去上学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了,她发现自己手软脚软,虽然庄伯伯又给她打了一针。大家围在一张桌子吃早饭,白气从那一碗碗白粥升起,她用筷子去夹鸡蛋,那剥了壳的鸡蛋果然光滑,夹了老半天都没夹到碗里。
蒋家老大蒋文涛看不下去,用勺子筷子配合,动作利索,鸡蛋就到了梁笙的碗里,她说了声:“谢谢。”像蚊子声一样的声音,但是他能听到,抬头就看见她窘得通红的脸。蒋元杰也凑了个热闹:“不好意思个啥,为什么我就没有得到小笙笙的回报,昨晚我也有帮忙列!”梁笙大脑瞬间短路,难道因为自己生病,昨晚麻烦了那么多人。
沈意学着妈妈提着元杰的耳朵,元杰拼命地拍掉她的手:“你这个母老虎,放手,疼死了。”然后沈意就单手叉腰,教育起他:“你不知道为人民服务是党的宗旨吗?”他们一起走到站点,因为学校不同,沈意他们要坐102路,梁笙106路,沈意在上车前问她:“你一个人可以吗?不舒服就和老师说,不要撑着。”她把沈意推上车:“我没事的,快去吧!”
车走了,她的鼻子却酸酸的,她一个人站在等车,第一次眷恋那种温暖,风一吹,头又晕乎起来了。很快车来了,只是车厢里密密麻麻的人头,她挤不上去,司机让她先投了币然后到后车门上车。一番折腾,终于上了车,车子启动了,她慌忙地找东西抓,可是她太矮了,碰不到上面的扶手,手环又都满了,情急之下就抓了人家的书包。
可能因为一样是学生,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皱皱眉,她忙道歉:“对不起!”她迅速找了个横杆扶着,因为距离太远,她抓得不是很紧,车子一急刹,她就摇晃得厉害,额头上不断渗出汗水。忽然感觉有人拍她的肩膀,她抬头去看,是那个男生,他示意她可以抓住他的书包,这个时候车停稳了,她站直了身子,尴尬的笑笑:“谢谢你,不过我到了。”
下了车,她呼了一口热气,下次坐车的话,一定要早点,然后朝着校门口走去。刚踏进教室,铃声就响了,回到座位上,组长来向她收作业,她猛地想起作业还没完成,然后她又进了办公室,眯眯眼手拿着塑料尺敲着办公桌,她头快垂到地上了:“梁笙你行啊,昨天打瞌睡,今天不完成作业。。。。”然后就是N条政治课语言,最后抒发了他无尽的才华后,终于给她定了刑罚:“把作业补好,回家把课文抄五遍,下周一向我背诵,回去吧!”
午饭后,她没有休息,选择了补作业和抄书,她走到哪里都能听人家在说:“梁笙啊,已经是第二次进办公室了,听说啊,她家是。。。所以她才这么嚣张的。”语气的轻蔑流言的广泛性让她觉得快负荷不了了,她在课桌上疾笔奋书;装作什么也听不到,然后那些人又在指指点点:“你看你看,人家又在‘努力’了。。。”
她把头埋在桌子上,直到放学,连打扫卫生的同学也走了,她才开始收拾书包,出了校门,弯弯的月牙已经挂在夜幕上了,城市的夜生活即将来临。她在车站等到了尾班车,车上只有稀疏的几个学生,有许多空位,她扶着靠后车门的扶手,一到站就下了车。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多事的周末
到家时,已经是万家灯火,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来,然后才走进去,卫明有点诧异:“小笙今天有点晚,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她摆出古怪的鬼脸:“没啥事,今天同学找我帮点忙,所以晚了。”卫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快去吃晚饭吧,你哥在等你呢!”她笑着点头,转身笑容瞬间就垮了,把冰冷的手放到脸上,发了个抖,然后进了厅里。
大家都吃完了,不过有给她留饭菜,饭菜还是热的,摸摸肚子就开始扒碗里的饭,梁哲看着她那股劲:“你慢点,小心噎着!”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或者是生病之后看起来特没精神,梁哲也没有多问什么。
她把碗洗干净,放到碗柜里,拿了衣服,洗完澡,把衣服也洗好,晾好,然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外面路灯的灯光把许许多多模糊的影子投在天花板上,偶尔能听见车子启动的声音。
忽然她紧紧地抱住被子,蹭了蹭,软软的却很有弹性,闭上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