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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你还好吧!?”承平公主见状,忙帮者护住她的胸口,又是拍打,又是轻抚。
“奶奶,你没事吧?”凌冠轩也趋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
“你真好。”凌老夫人虚弱地向承平公主道谢。她不舒服的祸首竟是最疼爱的孙子,想起来还真有气。
“或许老夫人累了,也许我们明天再说。”承懿太子轻皱着眉,“冠轩,你就别再多说了。”
凌冠轩点点头,“奶奶的身体状况不佳,我扶你进去歇歇。”
“不用了,我还挺得住。”她当然不想失去让冠轩内疚的机会,同时也可以让他看清楚事实——承平公主可体贴得多,得,好好把握机会。她使使眼色,还斜睨着孙儿,“年纪大了,很多事力不从心,但我还是得撑着。不像有些人,只顾着自己,连我这条老命也不要了。”
凌冠轩啼笑皆非,无力地看着她,要辩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已经娶了,你总不能要我因此而抛弃糟糠之妻。”
“哼,一名卑贱的女子,值得你卯上锦绣前程吗?”凌老夫人鄙夷的嘴脸教在场所有人冷了心,再也不吭一声。
她眼中轻贱的神情清晰可辨,寒意自心头漾开,过多的痛楚让颜锦瑟的心裂了愈,愈了又裂,直到再也没有感觉。
她悄悄、悄悄地退出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这里的地虽大,却无容身之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凌冠轩心烦的这:“奶奶,你就别再说了。”
“好好好,反正你知道陔怎么做。”凌老夫人终于愿意离开了。
※※※
送走凌老夫人之后,凌冠轩、承懿太子和承平公主三个人默默相视,除了苦笑之外,只能无言以对。
“呼,我还以为今天下最霸道的人莫过于当今父皇,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承懿太子吁口气,“我算服气了。”
眉头紧锁,凌冠轩只能挤出苦笑,“别挖苦我,赶明儿要是圣上逼婚,我也等着看好戏。”
“我绝不会让你有这等机会的。”眉眼斜视着,承懿太子涎着笑脸戏滤道:“拥有齐人之福也不赖。咱们家承平出得厅堂,又有皇家血统撑腰,难道及不上那位……”
他提醒了颜锦瑟的存在,但当他们再回过头时,哪还有人影存在。
厅堂之上,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再无其他人了。
“锦瑟姐姐,你在哪里?”承平公主四下张望,早失去了她的身影。“糟糕,她不见了!”
“该死,她逃走了。”凌冠轩气极,一掌怒捶桌子,发出巨响。为什么她就不会信任,老是不声不响地溜走,算什么嘛!
明知道是自己的保护不周,才会比她心念全灰,但凌冠轩仍止不任心头的懊恼,不过他知道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是惘然。
“你打算怎么办?”承懿太子轻点头,“她是个性烈的女子,要真想躲避,未必找得到人。”
才不会呢,锦瑟姐姐刚走不久,我们定能找到她。”承平公主反驳着。
“天知道她的心有多急,都怪自己一头热,否则锦瑟姐姐又怎会万念俱灰。
锦瑟姐姐是个柔弱的女子,在这个不平静的时代中……
承平公主光想着心就害怕,眼泪差点滴下来。
“你也会急呀。”承懿太子好整以暇地问道,“当初人家也是一片好意,见你喜欢冠轩,才会忍痛割舍。这下可好了,让你占着便宜,留个主位等你点头,换成我,岂不快活万分。”从刚才的情况,他已经可以看出他们三人之间的纠葛。
“三哥,你怎么这么说。”承平公主直跺脚,“我也是方才知晓锦瑟姐姐的身分,一时心慌……”
“说不定你欢喜在心中。”他还有闲情逸致抬杠。
“不跟你说了,冠轩喜欢的人不是我,锦瑟姐姐才是最重要的人。”
两个人的眼睛都转向凌冠轩,他原本深锁的眉头更加地紧锁。
“我—定会找到她的,不论天涯海角,今生她休想自我的怀中逃脱。”他握紧拳头,下定决心。
“冠轩,希望你早日找到锦瑟姐姐。”承平公主怅然的说,她早知道不属于自己的缘分,强求还是无效。
“谢谢。”
无法接受她的深情,凌冠轩只能言尽于此,今生相见伥晚,他只能视她为可爱的妹妹,却无法跨越其中的鸿沟。
“可别忘了还有老夫人那边。”承懿太子好心地提醒。
“我会让奶奶接受锦瑟的,不管要花上多少年的时间。”凌冠轩信誓旦旦的保证。
第十章
一年后
宏亮的钟声回荡在山林间,庄严肃穆的声音,连万物都同感宁静。
停下手上的竹帚,伫立在原地,颜锦瑟仰起头,感受心灵上的平静,融入大自然之中,任自己飘浮于自由的空气里。
好快的岁月,离开凌家后竟也匆匆度过四季的轮替,飘飘忽忽,不知今夕是何夕,
颜锦瑟就栖身在离凌家不远处的比丘尼慈云庵中,她让青灯梵音萦绕耳际,弃红尘俗事于外,在此与心供养佛祖。
牵念难免有,午夜梦回时,她每每在冷汗涔涔中惊醒,要忘却往事也非一时半刻可达,证心顺大曾说过她的六根不够清净,红尘俗事仍盘踞心头,未能去除,所以久久不肯为她剃度。
青丝几缕,徒惹烦忧。诊断了凡尘念,情丝却萦绕在心头,那人的身影犹徘徊不去。颜锦瑟叹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将散落于地的叶子集成堆。
到底要花多少时间,她才能完全将冠轩自心头移开?拼命想忘的结果,却是始终无法如愿。近日来,她逐渐不再勉强自己,反正师太说得有理,一切都是天注定,因果轮回循环在人世中,该是她前辈子亏欠太深,令生才得偿还,既然强求无效,何不顺其自然。
“锦瑟姐,你又在发呆了。”小尼姑净心带着甜甜的笑容靠近,“每次看到你长吁短叹,就知道那个人萦绕在心头,让你久久挥之不去。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净心唱作俱佳的表演着。在这个小小的慈云庵中,原本只有她与师父两人相依为命,一年前多个锦瑟姐倒也热闹些,卿老爱缠着锦瑟姐,就算是说说闲话都好。
打小生长在佛门净地中,净心从不知道父母是谁,更遑论兄弟姐妹这等陌生的名词。
十七年前她在冰天雪地中被丢弃在慈云庵前,从此和师父两人相依为命,日子也是轻松如意。小小的慈云庵位居穷乡僻壤的山野间,香火并不鼎盛,投寺的出家人也不多,妙龄的小妮姑更是缺乏,所以当颜锦瑟出现时,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净心。
“你怎么来了?”颜锦瑟微晒,伸手拭去她额上的汗珠。在大太阳下劳动后,净心的双颊红润,天真烂漫的模样惹人疼爱。
“糖炒栗子给你,莫要教师父看见了,否则又要念我一顿。”她吐吐粉红色的小舌,左右观望后才喜孜孜地拿出藏在怀中的宝贝。
粟子热呼呼的,还散发出诱人的甜香,虽然出家人该清心寡欲,但年轻贪玩的女子如问能忍得住。
颜锦瑟顺手接过,忍不住说这:“你又淘气了。”
“才没有。”她不以为意地咬开栗子壳,入口的甜腻教她心喜。“都怪它不好,太诱人了。佛祖可能没吃过,否则也会称赞。
阿弥陀佛,请原谅我的口欲之贪。”
颜锦瑟宠溺地看着净心如孩童般的天真,不由得失笑。
“你笑我。”她不依地跺跺脚。
“没有。”颜锦瑟摇头否认,却掩不住嘴角的上扬。
净心娇嗔道:“说慌的人可会被佛祖惩罚喔。”“好吧,我是看你的模样,一时之间给迷惑了。”
“快点吃啊,我们还得赶回去煮饭。”净心催促着她吃下手上的栗子,心思早离开眼前。
“好。”被风拂散的发丝飞扬,颜锦瑟仰首望天,眉宇间解不开的轻愁依旧、她娴静地点点头,依言行事。
※※※
不远处,一双渴望的眼睛凝望拧颜锦瑟的一举一动,她那张原本瘦削的瓜子脸,明显的憔悴许多,清澈的大眼眼,还带着忧愁——
凌冠轩极想、非常想将她拥入怀中,直到天荒地老。
就是那双眼瞳惹的祸,打从知晓男女情事开始,他就教这双大眼给迷了魂,从此失去自由。
早在三个月之前,凌冠轩就已经发现她隐匿的地方,却刻意不打扰,只是远远地观望她的作息。
现在正是时候,他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离开。
※※※
证心师太望着远处的青山苍绿,层峦叠翠的美景,却敌不过心头的隐忧。是时候了,不该留的,早晚都留不住。
轻叹口气颜锦瑟已在眼前,那张清丽的面庞,带着些许的犹疑。
“帅太,你找我?”
证心师太轻轻地点头,“慈云庵中的生活,你还习惯吗?”
“很好,谢谢师太不嫌弃。”她有些纳闷,师太的个性沉静,从收留她的那刻起,不曾过问她的往事,怎么今天……
“你有问题要问?”她看透颜锦瑟的狐疑。
“师太今天好像与以往不同,不知是否与锦瑟有关?”
证心帅太点点头,赞许道:“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很多事情都瞒不了。是的,我今天找你来,确实有事。”
“清师太明示。”
打从颜锦瑟初次来到,她就知道红尘俗事盘绕在心头,将让颜锦瑟永远无法成为清心的出家人。所以她坚持不为颜锦瑟剃度,避免造成难以弥补的遗憾。
三个月前,当那个帅气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知道与颜锦瑟早晚要分离。;
“你当真有心向佛?”
“锦瑟的父母兄弟早已离开乡里,在这儿,我只有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承蒙师太收留,这段日子以来,锦瑟感激不尽。”她跪了下来,语气坚定。
证心师太微微一笑,“世间上当真没有让你留恋的人事物吗?”
颜锦瑟眼神迷悯,突然想起凌冠轩的身影,那双责难似的眸子,紧紧地盯住不放,似在控诉她的无情。
心里一紧,她有片刻的怔忡,都已经过了一年,为何她还放不开凌冠轩的记忆!
她的模样全落在证心师大的眼底,果然红尘中还有她未尽的缘分,强求断除只有受苦一生。自己无意见至如此,也不想棒打鸳鸯。
“锦瑟,你的个性外冷内热,并不适合长伴青灯我佛。”
“不!”她慌了,莫非师太看出端倪?她一迳地磕着头,在心中千试自己,还留恋什么,早已经失去的就别再奢求。“请师太明察,锦瑟心中早已无情无受,这一生除了慈云庵,再无去处。”
“起来吧。”证心师太叹口气,“红尘中烦人的事情极多,为何旷男怨女还参不透?你们好好谈谈,我不打扰了。”
颜锦瑟抬头一看,眼前伟岸的男子,不是魂牵梦萦的冠轩。
“锦瑟,我来了。”凌冠轩开口,低喃的嗓音近在耳畔,更有真实感。
突觉眼前一片乌黑罩顶,颜锦瑟昏倒在他的怀中。她再醒来时,眼前的景物仍是熟悉的慈云庵,不同的是坐在床沿的男子……
她猛然坐起身了,困惑地望着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此地?
他柔柔地道:“你醒了。”
“你为什么来?”她冷声问,一年不见,他更显得成熟许多。
凌冠轩摇摇头,温柔的声音中满含情意,“这正是我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老爱从我的身边逃开?”
清莹的眼罩上簿雾,她突然想起承平公主,想来他们之间已经有了结果。这原是她极力促成的事实,她在却依然感至心痛。
他们之间想必相处融恰,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