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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法实在太快,姜伯涛还没看得清楚,只一眨眼间赵韩青已经移形换位,他先是一惊,感到右腰剑到,忙收拳去挡。赵韩青一剑落空,又是一晃,这一次却来到姜伯涛左侧,戟天剑削他大腿。姜伯涛急忙回过头来,出拳拆解。如此一来,赵韩青已变守为攻,姜伯涛则被迫得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只是赵韩青的一招一式在他仍是全在预料之中,虽然落后,还能勉强后发制人,但对赵韩青来去如风的奇快步法实在是鬼神难测,摸不着半点头脑。
姜伯涛和赵韩青一个料敌机先,一个步法奇快,堪堪又拆了五十余招,姜伯涛渐见不支,暗暗焦急,这一败下阵去,不但他以长辈的身份输给后辈弟子脸上无光,而且眼看就要到手的掌门大位便要拱手让人,这次掌门大选乃是他一手策划,这几日中忙这忙那,无人比他更积极,本来志在必得,哪想到胜袁金轼已是不易,赵韩青却也是个硬手,不由得冷汗直冒,突走偏锋,又将先前对付袁金轼的狠辣招法使了出来。
赵韩青豪迈大气,最恨的是卑鄙无耻之徒,刚才见他以阴险手法胜了袁金轼,对他渐生鄙夷,这时见他故技重施,不由得大怒,一声长喝,身如电转,戟天剑嗡嗡作响,刷的在姜伯涛右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喷涌,滴滴溅在地下。
哪知姜伯涛却是极为勇悍,臂上受了伤反而更增其斗志,一声暴吼,龙鹤五行拳打得更是刚猛无比。
赵韩青见他眼中精光大射,脸上肌肉扭曲,拳法已大异常时,形同与他拼命,心下一凛,步法登时散乱,一个疏忽,肩头中了一拳。
赵韩青踉跄跃开,姜伯涛又是迎面攻来,看着他脸上古怪的神情,不觉茫然:“我和他同派学艺,敬他是师叔,可他何以要这般拼命,竟要性命相搏?”正恍惚间,小腹上又挨了姜伯涛一拳。腹部极为柔软,这一下只打得他肠子翻转,吐了几口苦水,郑志诚王雪晴等师兄妹不由得暗暗替他担心。
姜伯涛并未停留,乘胜追击。赵韩青生死关头,只好不去多想,踏着步法急走。
姜伯涛打赵韩青不着,狠劲又发,口中吆喝连连,一拳拳力道比平时大了几倍。
赵韩青只以奇快步法闪避,并不出剑还击,因姜伯涛拳劲太过猛恶,一味强攻只会拼得两败俱伤,只有先瞧清楚对方招数方能克敌制胜。但见姜伯涛拳来招往,每一拳都是刚劲,足见他急欲速战速决,他这刻意求猛,招式之中露出的破绽就多,赵韩青突然想起了无为神剑剑谱中的一句话:“比武赌赛,常自争强好胜而起,此乃大违天道,争竞之心太过,必受其祸,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觉得大有道理,心想:“姜师叔但求取胜,虽然拳招变猛,但不可持久,太过苛求,有违常道。”他悟到了剑谱中的一些道理,对剑谱中的话更是信了一成,突又想到:“书中说道:剑从人,人随气,气随意,意念自然,剑招方能自然,达到无为而无不为之最高境界,则天下莫能与尔争锋。姜师叔急于求胜,有意为之,我若自然以对,无为对之,而达到无不为之地,这岂不是妙?”想到这里,停下步来,不在以“邯郸箭步”趋避,亦不以胜负为念,看清姜伯涛拳头来势,乘势自然化解。
姜伯涛见他不再走那诡奇无绪的步法,正是求之不得,一阵抢攻,径袭赵韩青各处要害。
可说也奇怪,无论姜伯涛拳法如何凌厉威猛,开碑裂石,却始终被赵韩青自然而然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剑阻得中途停下,近不得身去。眼看一个拳法刚猛,虽着着进击,却为对方随手挥来的一剑所困,反像是被攻得无可招架;一个出剑轻描淡写,虽是后发,却是先至,他取的只是守势,可是却使得姜伯涛拳打脚踢,狼狈不堪,其实比之正面猛攻却更为厉害。
第124章 :被迫比武
姜伯涛只气得脸色酱紫,说道:“刚才他明明说了,谁都听得清清楚楚,难道大家要有所偏袒,帮他圆谎不成?”
郑志诚道:“非也非也,我站在大师兄身边,他说了什么话没有谁比我听得更清楚了,他刚才说道‘我本要阻止你们,可你们执意要重选掌门,事已如此,有什么好说的。’是也不是?”刚才赵韩青说不肯参与掌门人竞选,不过却没有说出这样的话,姜伯涛只是抓住了他的一些话柄,便已咬定事实,这时郑志诚将赵韩青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都拍腿叫道:“是啊,大师兄只是反对重选掌门的事,又没有说不会竞选掌门,凭什么说他弃权了?”
姜伯涛一张脸登时黑了下来,但大家的话却也句句是理,无可辩驳,心想赵韩青武功练得再好,又怎么能与他下过数十年苦功的长老相比,再跟你打一场又有何妨,叫你败在我的手下,好让大家心服口服,对赵韩青说道:“既然如此,便请出招罢。”
赵韩青道:“我已说不可重选掌门,如何还会与你比武?”
众弟子大声叫道:“大师兄上啊,怕他什么。”“他做掌门,大家都不甘心,由你来做,我们才安心。”
赵韩青朗声说道:“在下不愿比武,并非怕输,只是此举对师父大大不敬,在下不敢为之。”
王雪晴一直站在他身边,这时走上前来说道:“大师兄,我有一个计较在此,眼下形格势禁,你不去争,他们也要去做,与其让掌门之位落入他人之手,不如先自己先去夺来,等师父归来,你再还给师父便了。”
赵韩青从没这般想过,听她一说,不由怦然心动。
姜伯涛见大家群情激动,与赵韩青比武已是势不可免,哼道:“要比便比,却来假仁假义的摆出伪君子的模样,以博得大家好感,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呼呼拳响,朝赵韩青攻了上来。
赵韩青不料姜伯涛竟然会说打便打,还要再说,他第一拳已经打到正踟躇间,王雪晴却突然挡在他身前,叫到:“大师兄小心!”
这一下来得太过突兀,只因王雪晴心系赵韩青,见姜师叔发拳打来,他却不挡不闪,眼看姜师叔拳风虎虎,大师兄就要中招受伤,当下奋不顾身挡在他前面。
众弟子都是一惊,大叫:“姜师叔手下留情!”却哪还来得及,姜伯涛拳头已抵王雪晴背心。
赵韩青大惊,不敢多想,左手伸出将她推开,同时右手弯拢,以防推力将她摔飞出去。
这一下快速无伦,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赵韩青已扶住她腰间,打了个转,避开了姜伯涛凌厉无比的一拳。
可姜伯涛这一招本是向赵韩青打去,并未收势,扑的一声,打在赵韩青左侧腰肋之间。他一拳之力何等刚猛?赵韩青只感天旋地转,弯下腰去,摇摇欲坠。
王雪晴被赵韩青抱在腰间,虽然事在危及,并非有意,她仍是不由得心神荡漾,悠然心醉,但觉世间最快乐之事,不过如此,对他甜甜一笑,却看见赵韩青脸色大变,不觉一惊,才恍然惊觉刚才若不是大师兄出手相救,恐怕自己早就命丧姜师叔拳下了,惊道:“你……你受伤了?”赵韩青吸一口气,缓住疼痛,说道:“不碍事。”
姜伯涛一招险些误伤王雪晴,以他的身份,本该停手罢斗,可他于掌门之位耿耿于怀,既抢得先机,便着着进逼,先下手为强,竟不稍缓,一拳朝赵韩青打来。
赵韩青大怒,心想你一个晚辈偷袭已是不该,差点伤及无辜,兀自不知自惭而止,我纵是不愿与你争那掌门,岂可再任由挨打而不还手?将王雪晴轻轻放下,说道:“你退开远些,瞧我斗他。”
王雪晴听他语声温柔,一脸关切,从未见他如此关怀过自己,心下窃喜,点点头,站在一旁,脉脉含情,凝望着他。
只这么一耽搁,姜伯涛第二拳又已袭到赵韩青身前。赵韩青拔出戟天剑挡住,说道:“姜师叔,我今天与你过招,是为形势所逼,却不是为了争夺掌门,这一点须当言明了。”
姜伯涛冷笑道:“要争便争,又何必假装清高?”说话之间,连进三招,都是龙鹤五行拳的厉害招数。俗话说,涉猎百家,不如专擅一门。泰山派以剑法为重,但姜伯涛修习日久,剑法也是平平,而对龙鹤五行拳却有独到的造诣,索性舍弃精微奥妙的剑法,专研龙鹤五行拳,数十年苦功下来,已臻化境,因此斗袁金轼是用龙鹤五行拳,与赵韩青拆解也是使这套拳法。
赵韩青功力比他尚弱一筹,再加上一上来便中了一拳,一消一涨,更是对己不利,不敢再说,使一招“泫然涕下”,戟天剑自上而下刺向姜伯涛小腿,是天烛剑法的招数。
姜伯涛见他出剑气势恢宏,剑尖所指,无不既精且准,虽是后一辈的弟子,宛然便能与自己相抗,不由得也是钦佩,说道:“郭师兄教得好徒弟。”双拳齐出,一击赵韩青右腕,另一拳打他左肋,赵韩青回剑自守,姜伯涛左拳落空,随即变招,打向赵韩青胸腹,赵韩青全神戒备,以天烛剑法拆解。
天烛剑法可说是泰山派的上乘剑法,适才姜伯涛与袁金轼交手时袁金轼曾使用过,赵韩青这时使来,虽然也极尽巧妙,可他功力与袁金轼相比还是相去较远,袁金轼尚且胜不了姜伯涛,他如何能够?姜伯涛拳拳进逼,他只有挥剑封挡,渐见不支。
姜伯涛微微一笑,龙鹤五行拳使将开来,更见劲直刚猛。他刚才差点败在袁金轼手上,最后以狠辣招数取胜招致众怒,这时自己胜券在握,也就不必再使那种手段,心想我以本派玄门正宗的武功干净漂亮的赢他,瞧你们服是不服。当下稳稳当当,一拳妙似一拳,直将赵韩青逼得连步倒退。
第123章 :比武夺帅
袁金轼、姜伯涛的功夫俱已达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之境,众泰山弟子固是暗暗惊异,在坐的宾客也是不由啧啧称奇。但见一个剑气纵横,有并吞天地之概;一个拳法变幻,时而如龙盘虎踞,时而若雄鹰飞鹤,也是凌厉无比,堪堪拆了三四百招,兀自新招层出不穷,难分胜负。
赵韩青看他们施展平生绝技,才知这两位师叔武功比之师父虽略有不及,然而各有千秋,心下也是暗暗佩服。
姜伯涛与袁金轼又拆了两百多招,剧斗之下,渐见气喘,袁金轼年纪较高,更是不宜久斗,剑上劲力越来越弱。姜伯涛暗喜,知道只要再挨得一两个时辰,他必先精疲力尽,自己胜算便多了一成,精神一振,拳法使得又圆转如意起来。
袁金轼力气渐消,哪挡得住姜伯涛的凌厉拳法,渐渐不敌,处于下风,剑法微见散乱,破绽便一处接着一处显露出来。姜伯涛使一招“饿虎扑食”,攻他中路。袁金轼斜剑下挡,肩胛与锁骨之间“巨骨穴”处又露出一个破绽。
姜伯涛大喜,本来他稳守门户,与袁金轼僵持下去,袁金轼久斗之下力气衰竭,他已占了八成赢面,可他急欲取胜,又想高手过招变数百出,稍有不慎便即落败。眼下瞧出他这处大破绽,看来似是袁金轼罩门所在,哪里肯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左拳回缩,右拳直直往袁金轼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