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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变故,就连石破天也万万料不到。钱三元,孙立辉七人见他孤身犯险,连连惊呼:“大师兄!”
赵韩青戟天剑向石破天肩头砍落,大叫道:“快结阵!”却听得“当啷”一声,戟天剑被石破天一掌拂得掉落地下。
响声未歇,赵韩青一声闷哼,胸口重重挨了一掌,向后疾退,身子摇摇欲坠。王雪晴,郑志诚等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声惊呼,但若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上前来相救,没有一个是石破天的对手,大师兄甘冒奇险,就是为了让他们有时间重新结成阵势,才能与石破天干耗一番。
七人只好一忍悲痛,各各聚拢起来,按照灵风七星阵的布阵之法,又重新布列成阵。
赵韩青被石破天一掌正中打中,摔飞在一旁。
石破天见一掌之下,竟然能轻易地将刚才东冲西跃一直想要将他除去而一直拿他没办法的赵韩青打中,心头大畅,心想若是能一举而解决了赵韩青,那么其余的七人虽有巧妙的阵法,也不足为惧了。当下双掌齐挥,一步步朝赵韩青*近。
赵韩青先前中了石破天的“寒冰魄掌”,身上也受了伤,刚才被白宗子五指插入肩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如今又中了石破天狠狠打来的一掌,瞬时之间难以回转过来,石破天若是再上前,他已经万万没有还手的余地。但石破天右掌已向他脑门拍落!
赵韩青使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拾起掉在地下的戟天剑,向着石破天一指,但这只是他在生死关头的本能举动罢了,他手上已经没有了劲力,戟天剑虽然指了过去,却等于没有,石破天只要手掌轻轻一拂,便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手中的戟天剑震得飞走。
但见石破天掌到中途,却突然慌忙向后一翻,双掌一抵。原来钱三元,孙立辉等七人布成阵形之后,心系大师兄的安危,立即使出灵风剑阵里的一招“晴天一鹤”内力一连,集七人之力,由钱三元一人发出。
钱三元长剑劈削带点,便向石破天背上攻去。
石破天眼看就要得手,除去这个步法奇快的心头大患,可掌到中途,突觉背上凉风嗖嗖,钱三元长剑这时已然攻到。无奈之下,只好将这志在必得的一掌向后翻转,去挡钱三元来剑。
钱三元当即变招,挡住石破天。石破天见他们阵法已经布成,不敢大意,掌力吐出,将钱三元攻来之招一一化解。
赵韩青胸口中了石破天重重一掌,但觉气血翻涌,立时便呕出一口血来,脑中昏乎,仿佛随时都会昏死过去。每当快要昏迷,脑中总有一个声音回响:“不能倒!绝对不能倒下!我倒下了,师弟师妹他们怎么办,各位豪杰和其他四大剑派的众位弟子又怎么办。”每当此时,赵韩青立即回过神来,脑中清醒了许多,伸指点了胸口伤处六处穴道,疼痛之感才渐渐消退,站起身来,看见师弟师妹们重新布成了灵风七星阵与石破天斗了个不相上下,再看白宗子时,只见他双手大半条手臂已经由紫变黑,显是中毒已深,这时却还与蓝玉蝶打得不可开交,心下暗觉奇怪,不知他们都是自己人,为何还要如此恶斗。但他们一相斗,,一时倒也可以省去了他们为害众人的顾虑。
蓦地里猛听得“笃”的一声,擂台下一人飞身而起,跃到了擂台之上。
这人手中持一根熟铜禅杖,看那分量,似乎不轻,身上披一件大红袈裟,慈眉笑目,头上光溜,九个红色戒疤赫然排得甚是整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钱塘五枭”中的第五枭笑面假慈悲笑头陀。
笑头陀一飞上台来,禅仗立即伸出,拦住赵韩青去路,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说道:“赵施主请留步。”
赵韩青道:“大师何故拦我?”
笑头陀道:“罪过罪过,老衲实不想如此冒犯施主,然老衲看你印堂发黑,气色难熬,则施主凶难必是不小。”
赵韩青听得他信口胡诌,没好气地道:“大师何出此言?”
笑头陀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看见施主凶难在即,遂命我前来相救。”
赵韩青道:“那又怎样。”
笑头陀道:“施主若是愿意,老衲可以为你化去一切痛苦。”
赵韩青问道:“怎么化解?”
笑头陀说道:“很简单,现在马上离开泰山,不再涉足江湖,那么一切烦恼,不是可以通通消去了吗?”
赵韩青哈哈笑道:“原来你这般胡说只是想骗得我离开这里。”
笑头陀念道:“阿弥陀佛,施主,凡事皆有天数,你又何必多去招惹是非呢。”赵韩青心道:“他这人假装口头上是对我好,倒也像是说得诚恳,我且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输了给他,让他一上来便占了理去。”说道:“在下年轻识浅,远远及不上大师的大彻大悟,大师见笑。”
笑头陀微微一笑,笑容甚是和蔼,说道:“天下之大,佛光普照,施主年纪还小,日后自会慢慢参悟人生的苦楚,皆是出于执迷不悟,太过执着于世间的琐事,沉迷其中,以至于身心俱疲,忧心如焚,最终心神俱累,万劫不复。”
赵韩青拱手道:“大师深意,在下不知,还请示下。”
笑头陀脸露微笑…“施主心直口快,老衲佩服,如今你们今日之境,已是大大凶险,施主何必执迷不悟,苦苦挣扎,明知最后会落得鱼死网破的结局,为什么还要死死相抗?依老衲之见,倒不如离开这是非之地,远离喧嚣,找个僻静的所在,从此六根清净,不为世俗所扰,怡然自得,悠然自在,岂不是好?”
赵韩青暗道:“好一个阴险的建议,我若一走,岂不是成了怕死鬼,让群雄笑话,大家从此人心涣散,那岂不是更加凶险,我赵韩青生是泰山的人,死也要做泰山派的鬼,决不能让你在这里大长志气,灭了咱们泰山派的威风。”说道:“依大师之见,我们今日有何凶险?”
笑头陀一顿,说道:“石施主今日势如破竹,一人而扫荡群雄,施主是明白人,切不可意气用事,误了自己前程。”
赵韩青哈哈笑道:“势如破竹不见得,那我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站在那一边?”
笑头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门无亲疏,老衲秉承我佛之高徳,不以表象看众生,芸芸众生,不应分作三六九等,只要一心向佛,富贾商人,寻常黎民,都可得到佛祖保佑。”
赵韩青道:“大师既有如此博大之胸怀,那么还请大师移步,在下可不敢得罪大师。”他听笑头陀一番话,对他产生些微好感,但笑头陀位列“钱塘五枭”想来与白宗子一干人等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以话语里虽放得缓和,但也没有多大变化。
笑头陀禅杖一伸,又挡住了赵韩青去路,说道:“施主,世间事,千千万万,林林总总,你何必再去多惹尘埃,我看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赵韩青暗:“嘿嘿,好一个立地成佛,我若放下屠刀,你们就要大开杀戒了,哪有你们这般行凶作恶的。”说道:“大师美意,在下心领了,在下俗心未泯,尘缘未了,大师若是想招收门徒,魔教之中多的是,在下少陪了。”说着绕了一个弯,抢过笑头陀身后,直向师弟师妹七人奔去。他这一句话说得既果决,又明了,意思是说,我赵韩青誓死保护各派弟子及在座群豪,责无旁贷,你笑头陀想来阻拦,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赵韩青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纵使大难临头,于我何惧?再者我赵韩青还算不上什么奸恶之人,你笑头陀想要渡化,何不去渡化魔教中那群专门为非作歹,欺善凌弱恶名昭彰的,邪恶之徒?却来我面前高谈阔论,似乎是看错人了吧。
第三十二章 :再显绝招
白宗子右手快要抓到离赵韩青身前三寸之际,猛然间发觉自己小腹上一阵刺痛,却是赵韩青的戟天剑向他捅来个,剑风刺得他腹上皮肉裂了开来。白宗子这一惊非同小可,直吓出一身冷汗,实在不知道赵韩青戟天剑何以会如此之快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捅向了他小腹,也不知道他的剑究竟于何时已经抵住了他的腹部,而且还在往前捅!如果再深入半寸,白宗子命再大,也非得躺着养上十天半月的伤才能痊愈不可。
白宗子心中惶急,惊“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右手哪里还顾得上再向前抓往赵韩青,慌忙没命价地向后急退,同时右爪成掌,使劲拍向赵韩青手中的戟天剑。
赵韩青戟天剑为他掌力所迫,在空中划了大半个弧形,使力抓住剑柄,戟天剑才没有飞脱出手。
这一下,不但白宗子腹上受伤,惊慌万状,赵韩青也是惊悸不已,舒了一口气,连在台下旁观的群豪也是看得心惊肉跳,知道刚才那一招实是惊险无比,倘若赵韩青一刺不准,稍微偏差,白宗子就没有了顾虑,一爪抓将下来,赵韩青非死即伤。而白宗子若是再迟了片刻才发觉赵韩青的戟天剑已捅到他腹上,那么右爪纵是抓住了赵韩青的“气海”“巨阙”两处穴道,但他自己也被穿肠破肚,恐怕性命也是难保了。
白宗子低头一看,见自己肚腹上破了一个大口,鲜血兀自汩汩流出,哇地大叫:“你奶奶的,老子宰了你!”双手成爪,又是“毒龙手”的招数,左手斜斜向上,冲到中途,抖地翻转,继而向前,抓向赵韩青右胸;右爪斜向下抓到中途时,也是倏然间翻转,而向前探出,抓向赵韩青左边胸膛,他这两处爪出招时一上一下,方向部位不同,但到了中途,左爪下翻,右爪上翻,再双双抓向赵韩青胸口,所攻的方向却是相同,这是“毒龙手”里的一记“殊途同归”。
赵韩青刚才围魏救赵的法儿行得通,可这也是直如虎口逃生,当真是熊无比,白宗子撤回爪力之后,也是惊得冷汗冒出,虽然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等真正面对死亡而又虎口逃生之后,心中仍是不免有些余悸,还没回过神来,白宗子双爪已然抓到,只得戟天剑迎上一挡。白宗子双爪如铁,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哒”的一声,双爪击中赵韩青迎上来的戟天剑。
赵韩青但觉一股极沉极猛的力道将戟天剑压住,很快劲力从戟天剑上传来,身子被推得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了两步,却兀自还站立不稳。
白宗子左爪向下,抓他大腿,右爪往上,击他左肩。赵韩青戟天剑向下劈去,斩他左手,肩头上却倏地一阵劲痛,白宗子右手成爪,已抓住他肩头,五根手指直插而入,肩上破了五个大洞。
白宗子五根手指深深没入,直至骨髓!赵韩青疼痛之际,白宗子左爪变招,避开他戟天剑的劈砍,迅疾又往他身上抓来!
赵韩青正无可闪避之际,忽听得一声娇斥,继而眼前彩光一闪,一条彩带飞蹿而至,端头疾卷,圈住白宗子左手,白宗子一惊,急忙抽出插入赵韩青左肩的手,赵韩青一痛,脑中一阵晕眩。
白宗子,血淋淋的右手往彩带上抓去,右手刚碰上,那彩带却突然自行松开,疾缩回去,彩带的那头,却是由毒仙子蓝玉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