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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务农桑等事,早已富足,所以二人到不必为生计操劳,自是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
这日,夫妻二人在家闲谈诗经,每到争执处,吴嫣便作势欲打,赵庭便低声求饶,吴嫣方才作罢。
忽听院外吴青叫道:小姑、小姑。吴嫣忙应声出来,那吴青是吴老丈曾孙,吴嫣却是吴老丈侄孙,故称为小姑。
吴青自他俩成亲之后,每遇见赵庭,总有吴嫣在侧,到也不再计较他杀虎之事了,这一日却是奉曾祖吴老丈之命来送还赵庭银枪的,终归不愿见到赵庭故在院外喊吴嫣出去。
吴嫣取了银枪,喊他进来玩耍也不进来,便去取了些新梨过来给了吴青。
转进院来,赵庭道:是青儿吧,可惜我终究是欠他,你以后代我多多赔罪哈。
你自己当面赔罪吧,这种事我不代传,他送你的枪来了。吴嫣进门道。
哦,赵庭步出屋外,吴嫣正仔细瞧着这枪,只见这枪尖寒光闪烁,枪头与枪身浑然一体,枪头一尺来长,阔约四指,中间有一血槽,隐约可见血痕淡淡,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好枪啊,吴嫣赞道,不过…
不过什么?赵庭正来至身后,轻揽她肩膀道。
不过,杀气太重,也不知枪下几多亡魂了。
赵庭正色道:此枪随我祖平定西南,开创刘蜀基业,至我父一带一直束之高阁,自家亡以后,随我征战,尽杀胡贼禽兽之辈,杀气虽是重了些,也只杀狼心狗行之人的。
吴嫣见说,也道:相公,那胡人为什么要到中原来?
赵庭道:中原肥沃,胡人久居苦寒之地,加之朝纲不振,给了胡人入侵中原的机会。话锋一转,将枪放在地上,握住吴嫣双手道:娘子,我父母及我幼弟皆是胡人所杀,此仇不共戴天,自进谷之后,上苍怜我,方与娘子成百年之好,今日得见此枪,越发忆起家仇国恨。
赵庭将离常山后加入乞活军及破昌黎等事一一向娘子说来,吴嫣听罢黯然神伤,只是不语,赵庭见枪后心中难平,又见娘子神伤,便不再言杀胡事。
当夜,二人亲热之时,吴嫣极力奉承,春意深浓,直至平旦筋疲力尽方相拥睡去。
次日一早,赵庭起身时见吴嫣呆立镜前,便道:娘子怎地这么早起来?
吴嫣淡淡一笑,服侍他梳洗毕后,吴嫣捧出一个锦盒,道:相公,我与你相遇,本是天意,本想与你厮守谷中,一生相随,但知你家仇未了,国恨未偿,我从未出过谷中,但祖辈尝有言男儿当报国,以马革裹尸而还,我不想你儿女情长,又心念沙场,今日,你就离谷而去吧,我这几日不思茶饭,想是有了身孕,如此,赵家有后,你若日后报得仇恨,归得谷中,我俩再续夫妻情分吧。
言毕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赵庭一声痛叫:娘子…说毕从后抱住吴嫣。
吴嫣身自颤抖道:这里是爹娘给我陪嫁之物,乃是我家祖传之宝,交给我之时便对我说过,你本沙场征战之人,日后若是你有去意,不必挽留,但将此物交于你手,必能保得你战无不胜,功成之日,你要早些回来…言毕转身将锦盒交到赵庭手中,已是泣不成声。
赵庭也是未语泪先流,接过锦盒,拥住她,吴嫣道:你打开来看看。
赵庭哽咽着打开锦盒,只见盒中放着一本古书,他一见书名,大惊…;
第九章 直捣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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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直捣黄龙
吴起;战国初期卫左氏人;兵法必云孙吴;孙即孙子;吴即吴起;吴起曾师从曾子;后至魏又师从于子夏;为孔子再传弟子;与武圣孙子齐名。e3小说。曾任鲁、魏、楚大将军及相,因才高忌于群臣,被楚公族射杀,死前伏于悼王尸,悼王子肃王戚即位后诛族射吴起之公族群臣共四十余家,替吴起报仇。
吴起至其国则国强武盛,威震诸侯,著吴子兵法,然后世皆以为失传…
赵庭一见锦盒中物,登时大惊,只见盒内放着一本羊皮书册,上书四个大字《吴子兵法》,想这吴子兵法早已失传六百余年,怎会成为吴嫣的嫁妆?
吴嫣说道:相公,这兵法乃我吴氏一门代代相传,我也是成亲之时才得知晓,祖宗遗训虽只传儿男,但目前吴氏一脉居于山野,因此阿爷方教我爹爹作我嫁妆陪嫁与夫君,但望相公莫辜负了我阿爷和我吴氏一门厚望,细心研读,退得胡虏,早早归来,再不分离…
赵庭道:我世上本已无亲人,苍天怜我,得与嫣儿你成百年之好,父母兄弟之仇不共戴天,然胡人千万,我已杀百千胡人,也算报得仇了,新婚燕尔,怎可再赴沙场。
赵庭本想就此梨谷之中过得此生,与爱妻双宿**,不料今日吴嫣忽出此言,心下不舍,不愿离去。
哪料吴嫣柔声道:男儿西北有神州,相公家仇虽报,然天下如今纷乱,华夏涂炭,怎可恋眷床第儿女之欢,正当建立功业,为我汉人平定天下啊!我虽心有不舍,但只有盼相公你早日驱逐胡贼,归来相看两不厌…
二人言罢双双垂泪,但吴嫣心意已决,赵庭只得略略打点行装,遵吴嫣意,不扰亲朋,留书以谢,当日黄昏吴嫣依依不舍又送至来时洞口方别…
赵庭出得梨谷,依照图本,依旧奔邺城而去了,一路上自是努力研学吴子兵法,吴子一生战绩卓著,治国治兵均为上乘,赵庭自小文武双修,一路研习,六十四章兵法不几日便烂熟于心了。
翻过梨山,便到得大路,一路上人烟稀少,赵庭出谷时所带干粮加上打些兽类,饮食到是充足,只是没了脚力,便行得慢了。
行约十余日,赵庭对照图本,知已到邺城外五十余里,便加倍小心了,夜则宿于树上,防备兽类,昼则行于小路,以避胡兵。
这日远远望见邺城城郭,便伏地而行,行至城外十里,只见遍地尸骨,野狗横行,虽只五月间,午时已是尸臭浓浓,蚊蝇漫天飞舞了,赵庭见这邺城之外,直似人间地狱一般,不禁咬牙切齿,恨不能即刻杀入城中,取了那石勒性命。
为防腐尸传染瘟疾,赵庭撕去一角布条捂住口鼻,掩藏于一株大树之上,十值五月,春生夏长,树叶繁茂,昼间也不容易识破行藏。
赵庭正思量怎么进得城内,忽听马蹄之声,举目一望,只见约十数骑正缓步向他藏身处走来,暗道天助我也,只见这行人行到尽前,却正好在他藏身之处下马,想是天气渐热,城外到处腐臭难行,此处略显干净便来歇息。
赵庭正伏于树中,只见那行人下马后摘下毡盔,解下皮甲,一人随手马上取下一个皮囊,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唤道:督儿乎,这双脚羊血滋味绝佳啊,汝可有?言罢哈哈大笑,顺嘴角流淌出一溜暗红…原来那胡人喝的居然是人血!
那胡人高鼻深目,发色枯黄,面色惨白,应是羯族一类,见他饮了人血,旁边胡人将兵器抛下也来抢夺,抢到后大饮一口便都狂笑不止。
赵庭隐于树上已是咬牙切齿,心生杀意,左右放眼一瞧,三里内不似有活人迹象,便有了主意。
那一班胡人抢喝完那皮囊人血后便或坐或躺于树下,一人道:如此炎热,都城边上哪来汉狗,我等少睡片刻回去交差便是了,夜间再去弄几皮囊双脚羊血来喝喝。话未落音,那胡人只觉喉头一凉,已被赵庭一枪钉于地上,其余胡人见赵庭自树上跳下,赶忙翻身呼喝着去抢兵器,兵器靠的近的已自提刀向赵庭砍来,赵庭也不拔枪,左手剑走偏锋,专割颈项之间,一剑一个,这班胡人不及还手便已被赵庭悉数割翻。
赵庭穿上胡人皮甲,头戴毡盔,将长枪宝剑插于背上,却提一把胡刀,自骑一马,余马全数系于树上以免乱走。径奔邺城南门而来。
因邺城周围百里已无成股汉军,故而城门昼间开放,夜间关闭,赵庭见天色渐渐黯然,城门边约十余散兵看守,城楼上旌旗招展,心知若要进城正是良时,便掩面低头催马向城内行去,城门口十余散兵见他胡兵装扮,也不阻拦,竟自放他进去了。
进城后只见断壁残桓,满目疮痍,沿街边已无一处店铺,道上尽是黑红血迹,只是不见尸首,想是都已弃之荒野了,行得半里,忽见前方道旁居然摆了几个摊铺,便催马过去,心中甚奇,这邺城之中居然还有摊铺交易么?走得近前才发现原来摊主解是胡人,再看所卖之物,却是些糕饼之类,亦有两三个卖些肉类,旁边几个胡兵挑挑拣拣,一摊主见赵庭骑马行近,只道是甚军官,手中扬起一片肉道:新宰双脚羊,绝对幼嫩,整只五钱金子!
赵庭看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原来那摊主手持之物,乃是一个婴儿小腿!
急勒马,调转马头,就手中胡刀一刀便砍去那摊主头颅,血如涌泉,将赵庭和周围胡人淋了一身,赵庭一不做二不休,身收马侧,一路斩杀,那些胡人大声惊呼四散奔逃,来不及逃走的都做了赵庭刀下之鬼。
赵庭一气杀得十余胡人方才想起刚逃散之人必叫兵丁过来,便将摊边的糕饼拿了十余个揣入怀中,纵马疾弛数里方才停住,身后隐约听见锣响马嘶之声,正思寻地躲藏,抬眼看时,右侧却见一座府邸,周围一片残败,惟独此府邸新砖新瓦,想是胡人处所,便下马于马臀一掌赶走乘马,纵身上了围墙,此时正好天色刚暗,赵庭进得院内伏身下来,仔细观时,只见院内亭台楼阁,虽不高大,却也别致雅然,心道正好藏身,悄至一处大屋之外,忽听屋内人道:掌灯。少顷便见屋内烛光亮起,似有两人正在对话。
赵庭心道:如此大宅,想是什么胡人大官所居,我先杀他几个大官,待寻到石勒之处,再作论处。想毕,便伏于窗下,悄悄伸颈向屋内窥去,因彼时天热,窗上并无竹帘,赵庭暗暗拔剑在手,正待飞剑先杀掉一个再翻入屋内,抬眼看时,不禁一楞,原来是他…;
第十章 风云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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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风云际会
只见那人身长八尺;与赵庭一般年纪;虎背熊腰;鹰视狼顾,黄面无须。e3正立于庭中来回踱步;却是昌黎一战中与赵庭互通款曲的冉闵。
旁一胡人;衣着锦绣;鹰鼻蓝眼;肤色惨白;头皮四周皆无毛发;只中间一根冲天辫用金丝系着。
赵庭本待现身,见旁有胡人,便隐匿下来。
只听得那冉闵道:鉴兄,目下之计,吾当推你为石赵之主了,可恨吾石闵为石赵一家出生入死,那石遵若无我扶持,焉能登得大宝,今日竟反思谋我,可恨!可恨!只望鉴兄登基之时,勿忘我石闵今日之鼎力,鉴兄以为如何?言罢转身向赵庭处微微一笑。
赵庭以为他发现自己,却觉得他那一笑透出无穷诡秘,不禁颈窝汗毛直竖,方晓得不是发现了他,而是背向那胡人时不自觉的暗笑而已。
那胡人起身道:将军若能扶得某登大位,定封将军为扶国太师,若负此言,叫那万箭穿身而过。言中仿似十分急切,边说边躬身向那冉闵处略作一礼。
冉闵也不回头,施施然道:鉴兄言重了,只是有一事,兄之母参与其间,闵既涉身此事,恐难留活口啊,唉!言罢转身目视那胡人,那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