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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后,关睿祥便带着女儿离开,留下气得快抓狂的傅尔杰和只能猛摇头叹气的傅氏夫妇俩。
“混帐!该死!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关若水早已跟着关睿祥离开了,傅尔杰的怒气却难以消弭。
看儿子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泄忿似的在庭园中用力地来回踱步,傅氏夫妇互望一眼,都不禁皱眉摇头。
“尔杰,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若水?”
“就是啊!若水实在不像是个贪图富贵的人啊!”
“怎么会不像?”气疯了的傅尔杰简直有些口不择言了。“若是不贪图富贵,她干么去找那个姓李的家伙?干么收下那件披风?”
“这……或许若水这么做有她的理由,可是你刚才根本就不给她半点开口解释的机会呀!”
傅尔杰脸色一僵,无法否认,但他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自己都已经亲口承认了!”
“承认?”傅德宣说道:“在我看来,她只是承认了去见李毅衡和收下那件披风的事实,但是她为什么那么做,你根本不给她说明的机会啊!”
“哼!那女人背叛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德宣摇了摇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总管突然跑过来禀告:“老爷、夫人、少爷,有贵客来访。”
“贵客?什么人?”
“六王爷的么子,李毅衡少爷。”
一听见这个名字,傅尔杰的黑眸立刻迸射出愤怒的光芒。
“是他?他不是走了吗?还来干么?”
“这我不知道,不过他带来了一大堆贺礼,现在人正在大厅里。”
“贺礼?贺什么的礼?要送谁?”傅尔杰不悦地问。
“这……我没有多问。”
“既然贵客上门,我们就去看看吧!”傅德宣说道。
“好啊!我正想跟他好好地算一算帐!”傅尔杰咬牙切齿地说,像是巴不得立刻将李毅衡大卸八块似的。
“尔杰,你先别冲动,别乱来呀!”傅夫人提心吊胆的,就怕儿子会对李毅衡动粗,那可就麻烦了。
傅尔杰哼了声,快步走向大厅,果然看见李毅衡从容地坐在椅子上,身旁搁了一大堆贺礼。
“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傅尔杰没好气地问。
“傅公子,这是给你和若水姑娘的贺礼。”
“送给我和若水的贺礼?”傅尔杰疑惑地挑起眉梢,不明白这家伙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是啊!你们俩不是要成亲吗?”
“嗄?”傅尔杰诧异地怔住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男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李毅衡不是都已经提了亲,打算要娶关若水吗?既然这样,怎么还会送礼来,说是要祝贺他和若水成亲?
“若水姑娘今天来找我,一见到我,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她已经心有所属,这辈子非她的心上人不嫁,而那个人就是傅公子你呀!”
听了李毅衡的话,傅尔杰震惊地瞪大了眼,彷佛被人狠很揍了一拳,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李毅衡接着又笑道:“既然若水姑娘心有所属,而且你们又是两情相悦,我自然不可能会夺人所爱。”
“那……那你为什么送她那件披风?”他还以为那是李毅衡送给她的该死的定情物!
“喔!正好我远亲顾员外前些天找裁缝做了几件披风,我见做得相当精致美丽,就要了一件来送给若水姑娘,算是答谢她那日替我解毒疗伤。”
原来是这样!
听完了李毅衡的解释之后,傅尔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一想到自己先前对关若水的误会与指责,他的心里就懊悔极了。
看来她肯定是被他给气坏了,所以后来才会干脆什么也不解释,赌气地跟她爹一块儿离开了。
“若水姑娘真的是个美丽、勇敢又特别的女子,倘若不是她早已心有所属,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她的。”
“她的好,我绝对比你还清楚!”傅尔杰咬牙说道。
“说得也是。”李毅衡轻笑了下,忽然疑惑地问:“咦?若水姑娘呢?怎么没瞧见她?”
“她……她出去了,晚点就会回来的。”
“这样吗?那我也差不多该告辞了,等你们成亲之时,别忘了发张帖子给我,我一定会亲自来向二位祝贺的。”
起身告辞后,李毅衡便从容地离去了。
看着屋内丰盛的贺礼,傅尔杰的眉头紧皱,懊悔莫及。
他咬了咬牙,二话不说转身走出去,并在心里发誓,非要尽快将他未来的妻子找回来不可!
离开傅家之后,关睿祥带着女儿来到附近的一间茶楼,打算一边喝茶,一边跟女儿好好地聊聊。
看她明明心里很生气、很难过,却又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关睿祥忍不住摇头叹气。
“若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妳现在可以跟爹说了吧?”
“什么怎么一回事?我不懂爹想问的是什么?”关若水别开脸,故意装傻想回避这个问题。
“我问的是──妳和尔杰之间的事情。”
听见傅尔杰的名字,关若水的心一阵揪疼,表情也显得不自在。
“爹,可以别问吗?”
“爹不是要多管闲事,只是想要关心妳呀!而且就算妳不说,爹也看得出来,妳是喜欢尔杰的,对吧?”
关若水心一阵刺痛,眼中泛起了泪光。
“哎,早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就不会答应李毅衡的提亲了。”关睿祥的心里后悔不已。
“不,这不是爹的错。”
关睿祥叹了口气,突然问道:“对了,那妳今天去找李少爷做什么呢?”
“我是去告诉他──谢谢他对我的青睐与抬爱,但是我已经心有所属,没办法嫁给他的。”
“喔?那他的反应呢?”关睿祥关心地问。
“他是个好人,在知道了我的心意之后,不但没有生气或是刁难我,甚至还为了造成我的困扰而向我道歉。”
关睿祥频频点头,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他确实是个正人君子,只可惜妳已经爱上了尔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爹的这番话,让关若水几乎很难再继续伪装坚强下去。
“爹,别再提那个人了,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也不想再听见跟他有关的任何事情了!”
关睿祥摇了摇头,他看出来女儿其实还是很在意傅尔杰的。
“若水,其实啊……有时候当妳太在乎一个人,情绪反而很容易受到撩拨,也很容易会被激动的情绪给蒙蔽了理智。”
“爹的意思是……”
“依我看哪!很有可能是因为尔杰太在乎妳了,所以才会有这么激烈冲动的反应,那也是因为他太害怕失去妳了呀!”
害怕失去她?关若水稍微冷静下来想了想,他的反应确实有点像是这样没错,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刚才的表现未免太过分了!把她说成了个爱慕虚荣、贪恋权势的女人,难道他真的以为她这么肤浅吗?哼!
更何况,他们之间都已经……都已经那么亲密了,她怎么可能还去嫁给别的男人?这答案即使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吧!
关若水噘起了红唇,赌气地嚷道:“不管了!想要我原谅他?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那妳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傅尔杰的嗓音蓦然自她的身后响起。
她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把搂进他的怀中。
“你……你来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别这样搂搂抱抱的,害不害臊啊!”关若水脸红地挣扎。
傅尔杰才不管什么大庭广众的问题,对他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比她还要重要的!
“若水,我真怕妳已经离开,更怕永远见不到妳了。”
刚才他来到街上,才想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们,漫无头绪的他,只好在路上逢人就抓住追问个不停,好不容易才让他问到有人看见他们父女俩走进这间茶楼。
“有什么好怕的?我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就算从此离开了,你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关若水轻哼道,装出一副不悦的模样,但其实看见他追了过来,她的气早已经偷偷消了大半。
“若水,我知道是我误会了妳。”
“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现在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哪有这么容易就抚平的?”
“对不起,若水,都是我的错。”
听见他道歉,关若水的心里暗暗诧异不已。
打从认识这个男人以来,他一直都是强悍霸道、高傲狂妄的模样,几时这样低声下气地道过歉了?想不到,今天他竟会这么直接地向她道歉!
看着他那双真诚的眼眸,原本已剩一半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但她实在不太甘心就这么原谅他。
“哼!想要我原谅你,哪有这么简单!”
“那妳说,妳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呃……这个嘛……”关若水蹙着眉头,努力想着有什么事可以刁难他,但却一个法子也想不出来。
唉,没办法,谁叫她已经偷偷地气消了,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惩罚他的好方法。
一旁的关睿祥看穿了女儿的心思,笑道:“放心吧!尔杰,若水其实心里早已经原谅你了。”
“真的吗?”傅尔杰欣喜地问。
“爹!”关若水跺了跺脚,抗议爹的“爆料”。
关睿祥笑了笑,他也不是故意要“出卖”女儿的,只是若女儿赌气地和傅尔杰分开,那女儿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着想,关睿祥很乐意当个“报马仔”,将女儿的心事通通泄漏给未来的女婿听。
从未来丈人的口中得知她的心意,让傅尔杰高兴极了。
“跟我回去吧!若水,我们该好好地计划一下了。”
“计划什么?”关若水挑眉问道。
“当然是成亲的事情啊!贺礼都已经收到了。”
“贺礼?什么贺礼?”
“是李毅衡送来的,说是要给我们当成亲的贺礼,他还说妳今天一早跑去找他,说这辈子非我不嫁。”
关若水的双颊在瞬间泛红发烫,她怎么也想不到李毅衡竟会把她说过的话全都转述给傅尔杰听。
讨厌,真是羞死人了啦!
“你……你听错了,我才没有那么说呢!”她脸红地否认。
“是吗?可我很确定自己绝对没听错,一字一句都听得再清楚不过了。”傅尔杰故意这么说。
“呃?既然你确定自己没听错的话,那么就是……就是他说错了!”
“说错了?”
“是啊!就是说错了,肯定是这样的。”
见她那嘴硬反驳的可爱模样,傅尔杰忍不住扬起嘴角,故意逗弄她地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去问问李毅衡,看妳到底是怎么说的吧!”
“我才不要!”关若水立刻拒绝。
开什么玩笑,要是他们直接找上李毅衡问个清楚,那她的所有心情岂不是全部泄了底?
“不要?那就乖乖嫁给我。”
关若水睨着他,故意噘着嘴问:“难道只有这个选择吗?”
“没错,妳就是只有这个选择,这世上除了我之外,妳谁也别想嫁!”
“哪有这么霸道的!”关若水提出抗议。
“随妳怎么说,总之妳是非嫁给我不可,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昨夜缠绵后,说不定妳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娃娃呢!”傅尔杰在她的耳边小小声地说。
一听见他的话,关若水脸上的热度又更攀升了些。本来她实在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他的,但是……看在他此刻的态度还算认真诚恳的分上,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一下好了。
“好吧!要我原谅你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交换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