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宝更羞窘了,头低垂得更低,低到都快要点到胸口了。“就是……就是跟他做了只有夫妻才能做的--…那个事-…而且还不只一次。”“哇塞!”明知小宝已经被吃干抹净得差不多了,但真实听到还是令苏福儿难掩一阵脸红心跳,小手拚命猛褊发烫的颊畔。“呼……太刺激了。”
“大小姐,对不起,小宝抢了妳献身报国的伟大差使。”她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小宝不该抢着做的,而且小宝真的做得好糟,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不管她怎么做,怎么努力,赔上自己珍贵贞洁的女儿身,甚至…赔上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却还是一场徒劳枉费。
在他心中,她连匹马都不值。
一想到这儿,小宝所有的羞愧内疚全化成了深深的痛楚和酸苦,紧紧地噎堵在喉头间。
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唯有彷佛流也流不尽的眼泪在眼眶里沸腾灼烧,时时威胁着要落下。
苏福儿凝视着她红着眼眶,却还拚命忍住泪的可怜模样,眼底的笑意消失了,“小宝,委屈妳了。”
小宝一呆,大小姐难得流露的温暖与疼惜剎那间击溃了内心极力维持着的自制,顿时之间哇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小宝!”苏福儿赶紧将她抱入怀里,双手紧紧环住她剧烈啜泣颤抖的肩头,心下不禁掠过了一丝愧意。
一切,都是出自她的阴谋,一切,也在她算计之中。
她明知道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下顺利地进行,却没料想到这一切对小宝的冲击,好像还是太大了一点。
“那么,”苏福儿温柔而坚定地问:“告诉我,狼王他待妳很坏吗?”
“大王他……”小宝一顿,剎那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坏吗?
不,就算他最喜爱的人不是她,可她也没法睁眼说瞎话,说他待她很坏很坏。
最令人厌伤的是,其实他一点也不坏,他完全不是她最初以为的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残暴野蛮狼王。他虽然很凶悍,虽然喜欢欺负她、逗她,但是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对着她笑,笑得好开怀好爽朗,笑得她心底一阵暖烘烘,常常忘了自己是谁。而且他和他带来的百名狼讫国勇士就算出了狼王府,京城地带,也从不扰民,不仗势地位四处鱼肉百姓。
他对待太子派遣在狼王府中伺候的奴仆也一视同仁,从未有任何打骂甚至凌辱行为。
狼王唯一一次吼下人被她瞧见过的,就是她上次溜回苏府,他回房找不到她因而大发雷霆的那一次。
可是那一次,她心底隐约感觉得到他是心慌着她的不见踪影。
“他待我好。”小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大小姐,大王他待我一直很好,他还烤大雁给我吃;虽然烤焦了,但是还是很好吃……他是待我好的。”
苏福儿静静地凝视着她,清楚看见了她脸上淡淡晕开的幸福光芒,不由得志得意满地咧嘴微笑。
嘿,本姑娘果然算无遗策。“那妳还抱怨什么?”知足常乐呀,妹子。
“小宝不抱怨,只是……”小宝低下头,声音弥漫着淡淡的凄凉。他要了她的身子,却没爱上她的人。
而且他这一生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是怀抱着何种情感默默遥望着他。
“只是什么?”
“小宝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国家……”
她甚至……对不起狼王。
因为她一开始便是有目的的接近他,是个心怀不轨的卧底,她辜负了他这些日子以来待她的好,可是她却什么事也办不好,什么事也没法做……
“妳把人家吃了,不代表就对不起我呀。”苏福儿凉凉地道。
“大小姐,妳不用安慰我了,”她内心涨满了惭愧挣扎痛苦和自责,还把一切搞得一团糟,不禁泣然垂泪。“小宝这些日子来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非但忘却了身为奴婢的本分,还霸占了大小姐未来要和番征服的夫婿,小宝该死……”
“妳、妳――妳气死本小姐了!”苏福儿眼皮抽措、嘴角抽筋,不由得火冒三丈。“说了几千几万次要妳争气,妳全把我的话当放屁了是不是?什么该做不该做,什么该死不该死,什么奴婢什么本分:-…”
“大小姐?”小宝被她突如其来的滔天怒火吓住了。
“要跟妳说几次妳才会记得?咱们女子天生贵不可言,那些臭男人是什么东西,值得咱们在这儿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地抢来又抢去?”苏福儿咬牙切齿,满眼杀气腾腾。
“可是大小姐妳不是说……”小宝吓傻了,泪珠在眼底打滚,愣是不敢掉下来。
她有点怕大小姐会在盛怒之下失手把她给掐死。
“我是要妳去当卧底,要妳打探伊格猛的兴趣喜好,我没让妳为了他哭断肝肠,丢不丢人哪妳?”苏福儿越想越不爽,忍不住赏了这不争气的小丫鬓一记爆栗子。“笨!”
“好痛……”小宝抱着脑袋瓜哀哀惨叫。“大小姐,小宝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眼泪是女人最大的弱点,”苏福儿美丽小脸狰狞一笑。“在没整死他们这些男人前,绝、对、不、准、示、弱!”
“-…是。”还在抽噎的小宝赶紧捂上嘴巴,半晌后,还是忍不住小小声问:“大小姐,妳真不怪我吗?”
苏福儿沉默了一下,蓦然绽出一朵不怀好意的笑。“怪,怎么不怪?”
“呜呜呜,大小姐对不起…”小宝又开始泣然欲泣了。
“好了好了,”苏福儿揉了揉隐隐作疼的鬓边,许久未见这动不动就掉泪的小丫鬟,一时还差点忘了她的哭功惊人。“我说了怪妳,可没说不给妳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呀。”
“哈?”小宝哽咽抬头,一脸茫然。
苏福儿晶莹如玉的脸上笑意好不灿烂。“附耳过来。”
“噢。”小宝乖乖将耳朵凑靠上去。
苏福儿小小声地咕哝了几句话,但见小宝原来苍白的脸蛋瞬间炸红了,像是快惊昏过去。不、不不不……不可以的啦!
伊格猛专注地听着屠那禀报小宝的行踪,沉默了片刻,随即深富兴味地挑高一眉。“这么说她是苏府派来的?”他若有所思地微笑问道。
“属下有同感。”
“苏达海竟有如此胆识,本王还以为他只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老酸儒呢。”他轻讽地撇唇笑着。“不过他派来的竟是小宝这等角色充当卧底,实在令本王不得不怀疑他的确老眼昏花得很严重。”
“小宝!”
伊格猛不是滋味地瞪了屠那一眼!小宝是随便给人叫的吗?
屠那岂会看不出主子的眼色,连忙改口:“呃,属下是说那小马僮除了昨夜夜奔苏府停留了三个时辰方归外,近日并无其它特殊反常举止。”“早知她是个笨得可以的老实头。”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容错认的疼惜。“本王在寝房枕下特意放了一方仿造的汉军虎符,书册里夹了张京城布兵图,她却浑然未觉,一无所察。她是个糟糕透顶的卧底,本王至今仍不知她究竟是混入狼王府做甚的?”
屠那警觉地望着主子,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大王好似对那小马僮太过关注了些……
“屠那。”伊格猛眸光如电地扫向他。
“是,大王。”屠那一颤,垂手恭立。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的语气虽淡然,慑人威严丝毫未减。“就算本王要她,也不会改变任何事。”
“屠那绝不敢质疑您的任何决定。”屠那神情紧张地跪在他面前,急急解释。
“你是本王最亲近的心腹,本王不会瞒你。”伊格猛直率豪迈地坦言道:“本王会带她回狼讫。不管她是太子抑或是苏府的人,此后,她就只能是本王的人。”
大王的意思即是,从此以后小马僮归他罩,所以全狼讫国勇士也必须将她纳入保护的范围内。主子此言既出,忠心耿耿的屠那自然无二话。“是,屠那明白。”
“很好,”伊格猛目光深沉,缓缓开口:“昨夜皇宴上,本王借故向太子提起,请朝廷归还前朝自我父王手中占夺而去的麓野八州。”
屠那眼神掠过一抹喜悦之色。“太子怎么说?”
“太子藉词皇上仍在病中,此等军国大事未敢自专,因此满面笑意歉然地说了几句拖延的场面话。”虽然表面上他昨夜是棋差一着,寸步未进,但是伊格猛深邃的眸光里却难掩一抹愉悦,胸有成竹地道:“就让他以为本王虎视耽耽的是麓野八州方圆千里版图吧。”
声东击西,以退为进,是他们奸险汉人最爱用的招式。
他身为狼讫族大好男儿,自然是不会错失利用“他山之石,可以攻错”的大好机会。
“吾王英明。”屠那至此也宽心不少,紧绷脸色略微松弛地一笑。
王果然是王,是他们狼讫最精明卓绝的共主!
“现在饵已下,就看太子和十九皇爷上不上钩了。”他闲适地往椅背一靠,阳刚的男性脸庞充满着霸道的狂猛气息。屠那笑着正要回话,伊格猛突然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知不知道女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礼?”
屠那的笑脸瞬间一僵。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礼?”他的语气大为不满。
“属下…”屠那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咳了声。“可以去打听汉人姑娘最喜欢人家送她什么。”
“很好。”伊格猛面色缓和些许,点点头。“本王就是那个意思。”
“那…”
“你还在等什么?”他可是很急的。
“呃,属下马上去办!”
第九章
春夜,半暖半凉,月儿静静,花香隐隐。
犹是男装打扮的小宝抱着柄竹扫帚,坐在马房前的石阶上,望着夜空中那一抹皎洁明月。
她好烦恼好烦恼好烦恼啊。
一向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她根本负荷不了这么多复杂诡谲多变的事,不管是狼王的野心,绿羽姑娘的企图,大小姐的计划……都让她越发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大小姐竟要她怀上狼王的孩子,然后就可以借机要挟他、掌控他。
可是,她从来就不想要挟大王呀!
虽然明知她是汉人,是国家的一分子,还是大小姐寄予重望的人,于公于私,她都应该要掌握到他的弱点,威胁他不得对朝廷有二心。可是一想到要利用他对她的好,来对他做这么残忍的事,她心头就阵阵疼痛难当。
不行,不可以,她做不到啊。
再怎么说,天真纯洁的孩子是无辜的,不知情的他也是无辜的……
“唉!”她该怎么办才好?
夜色朦胧,晚风幽幽,一缕细碎甜香随着风儿袭来,小宝神情略带忧郁地仰首,奇怪地望着突如其来漫天飞舞的花雨。
咦?她眼底的郁色瞬间被一抹惊奇取代了。
点点花瓣纷纷沾落她的发梢、脸庞和衣襟上,既轻且软又香,惹得她心下一阵坪然悸动,情不自禁放开了竹扫帚,伸手掬向空中飘舞的花雨,难掩惊喜地环顾着四周。
“好美啊!”她原本忧郁不展的愁容登时一亮,不自觉起身扑捉着那随着晚风翻飞的花瓣,开心地笑了起来。在马房打理了这么久,她为何都没发觉这附近栽有杏树呢?花瓣如雨纷飞,落得她一头、一身都是。她快乐地旋转着身子,不断想抓住那漫天花雨,笑声轻快如串串银铃流泻。
“呵呵呵,我是蜂儿……我是蝴蝶……”
蒙蒙夜色中,不知打哪儿冒出来了阵阵闪烁小光点,小宝停顿脚步,屏住呼吸,不敢置信地望着幽暗中舞现的点点流萤,灿斓可爱得像小小流星飞掠而来。
“萤火虫?!”她呆住了,胸口涨满了欢喜。“这儿怎么会有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