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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喜欢烹饪外,齐奶奶的电动玩具打得比谁都好,那些俄罗斯方块、坦克大战、马利兄弟、影子传奇、火鸟等等老掉牙的日式电玩她早就玩腻了,她现在迷上的是计算机。
她也喜欢上网络,玩得比年轻人还像年轻人,而且敲敲打打的模样一点也不含糊。
齐宇扬就经常笑她是老来俏,愈老愈活回去了。
「谁说我老来着?」齐奶奶每次听到有人说她老,总会气个老半天,「我的头发都被你们这几个浑球叫白了!」
三兄妹老是被她的「童言童语」逗笑。
她可以说是齐家的精神支柱。
偌大的屋子在没有请佣人的情况之下,屋里屋外的整洁只好靠大家分工合作。
由于齐家负责打理三餐、整理庭院的「煮夫、煮妇」不在,原本只负责打太极拳、玩计算机的齐奶奶接下媳妇的工作,负责三个金孙的肚子,整理庭院的工作则由齐宇扬暂时接掌。
齐氏夫妇在家时,家中每个星期打扫两次,经常把齐宇轩和齐语嫣折磨得快要断气。
兄妹俩发挥锱铢必较的天性,二、三楼是他们这对狗奴才的天下,至于一楼,不管多脏、多乱,齐宇轩都能安之若素。
齐语嫣尽管敬谢不敏,不过聪明的她可不会等着挨骂,她会借机溜出去,算准了二哥挨完了骂,委屈地将本来就不属于他的工作范围打扫干净后,她才会回来。
「一楼本来就是老大的,干嘛要我帮他打扫?」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职责,大哥老是欺负他。
「什么老大的老二的,那我问你,我算老几?」每次齐祖生只要听到他又在为工作斤斤计较时,总会数落他一顿。
「你算老老大。」
「扫!」齐祖生快要瞪眼了。
「好嘛!」齐宇轩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打扫客厅,将橱柜和桌椅仔细地抹干净。他后面有一双眼睛瞪着,他打扫到哪里,老爸的脚步就跟到哪里,没有一次例外。
难怪父母亲出国,他会高兴得又吼又叫,只差没掀了屋顶。
打扫完了就是发饷时间,一星期打扫两次,零用钱当然也就分两次给。
所以开销较大的齐宇轩每次都没办法偷溜。
没办法,追女生需要钱嘛!
而一向不愁没钱花的齐语嫣则总是十分优闲。她只要固定领每个星期那两次的零用钱就够了,才不像二哥老向大哥泣诉要求加饷。
尽管如此,他们的储蓄早已破七位数字,这两个家伙嘴里经常嚷着没钱,却比一般人有钱得要命,他们的想法是,反正大哥的钱多得花不完嘛!不多挣点太可惜。
这就是齐家的生活哲学。赚零用钱得付出劳力,但给的也是天价,起码不是外头一般工读生的时薪。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饱读诗书的齐祖生坚持有钱亦当没钱看,所以齐家发了,只多了五辆跑车和两个司机,其它的还是照旧。
未成为跨国的集团前,齐家的日子是这么过的,变成有钱人之后,齐家的日子还是这么过。
二十一岁的齐宇轩和十九岁的齐语嫣就非常受不了老爸有如顽石的脑子,经常暗中商讨改造之法,却没有结果。
而齐宇扬则不置可否,听到弟妹们的抱怨,他会借机训他们一顿,认为不能宠坏他们。
他们的生活方式,在阳明山这一带富裕人家的眼里算是异类,不过他们颇能自得其乐。
每当齐宇轩的一票好友以此糗他时,他倒觉得无所谓,他与家人同一阵线,所以能大方的让朋友笑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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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生命是自己的,爱怎么过别人管不着。
但是这样的生活顾曼绫却不欣赏,不止一次噘着小嘴向齐宇扬抗议。
顾曼绫是齐宇扬的未婚妻。两家是邻居,只隔一条马路对望。
「为什么不请个佣人嘛?这样多累呀!你应该让爸妈享享清褔才对。」这样她嫁过来以后也才不用做家事。
身为齐宇扬的未婚妻,她早就迫不及待地改称他的父母为爸爸妈妈。
「不,他们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就顺他们的意,做人最重要的是能快乐。」
这样也能快乐?!顾曼绫真服了这对未来的公婆。
她认为未婚夫的脑袋真该剖开来洗一洗。她实在不懂,他是装傻还是真的迟钝?他听不出话里的暗示吗?他总该替她想一想,他忍心让她这个从不做家事的千金小姐也做那种打扫工作?忍心让未曾下过厨房的她弄得油烟满身?
可是她爱齐宇扬,更爱他现今无人能及的地位。她从小就追着他跑,成天黏着他,宇扬长、宇扬短的叫。她活泼、美丽又可爱,惹人疼爱,家里三个哥哥疼她、宠她,齐宇扬又对她呵护备至,当时她幼小的心灵就已经萌发了非齐宇扬不嫁的决心了。
所以为了齐宇扬,她凡事愿意忍耐。
齐家和顾家住得非常近,只隔着一条马路斜斜相望,他们一块长大、一块读书、玩在一起,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所以当两家家长提及婚事时,并没有人反对。
齐宇扬并不是没见过比顾曼绫还要漂亮的女人,只是能让他侧目多看两眼的女人,不是已婚就是身旁已有护花使者,虽然都很漂亮,却激不起他心湖半点波纹,齐宇轩就经常笑他,这辈子是被顾曼绫吃得死死的了。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齐、顾两家的生活概况。」月老抚着白须,手一挥,乾坤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个有趣的人家。」嫦娥非常喜欢毫不做作、处事挺有原则的齐家人。
「那当然。妳以为『褔禄寿喜』四大褔分是随随便便说给就给的吗?要积德行善,不是光做表面功夫,而是发自内心欢喜而为,才能享有这样的褔分。」月老如是说。
「这么说来,他们做了不少善事啰?要不然齐家为什么会那么富有又一片祥和?」
月老正要回答,就被银月的叹息声打断。
「我要怎么样下去呢?」银月双手托腮,柳眉紧蹙,非常苦恼。
她下凡是要帮助人,可是她的法力有限,对方又不认识她,如果想寸步不离地看牢那个可怜的泥娃娃,如何才能进得了她的家门?如何像个丫鬟一样在小姐身旁待着,帮她逢凶化吉呢?
月老与嫦娥互看一眼。
银月虽然有点呆呆的,可是并不表示她笨,起码她想到了两人还未想过的问题,她下凡后住哪里?吃喝怎么解决?又如何才得以接近顾曼绫?
「很简单。」月老手一抬,一个圆形光环便出现在手中。他将光环放在地上比了比,决定好方位之后才开口:「妳只要踏入光环里,会正好落在顾家的屋顶上方,接下来就看妳的了。」
银月看着地上闪着光芒的光环,为它的灵力讶异不已。
这么神奇的光环,真的踏进去就可以落入凡尘了吗?
「我已帮妳调好方位,至于如何让顾家的人收留妳,得靠妳自己了。」
「妳就说:『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银月愿留下来为你们做牛做马。』这个理由行得通吧?」嫦娥自己也不太确定。
「嗯。」银月点点头,把嫦娥姊姊教的谨记在心。
「那妳可以下去了。」月老心底悄悄吁口气。终于要送走瘟兔了。
银月走向光环。
「等一等,我教妳几招备用。」嫦娥叫住银月,想教她几句咒语,好让她办事时顺利些。
嫦娥拉着银月,在她耳朵旁边嘀嘀咕咕的,荳荳忽然在这时走进来,大叫道:「不好了!小兔子,玉帝派人来捉妳了,妳看,那不是专门传令的殿前侍卫?他手里还拿了把刀。」
银月吓白了脸,惊恐地看着正步入大门的侍卫。
完了!一定是玉帝已经知道她踏碎泥娃娃的事。曾有金童不小心打破玉帝心爱的花瓶而与玉女一同被贬入凡尘当七世夫妻,可谓吃尽了苦头,花瓶没有生命尚且如此,泥娃娃是一条人命,她完了!玉帝派人来斩她的兔头了。
银月心一慌,想也没想地就要往光环踏入,没想到一慌乱,不小心踢到光环,将它的位置踢离了寸许。
荳荳在一旁频吐舌头,月老了解地搂着荳荳的肩膀直笑。
「我话还没说完呢!」嫦娥还有话要说。
银月双脚一踏入光环,只听到她尖叫一声,身形立刻往下坠。
嫦娥看得傻眼,「这么快就下去了?」
侍卫走进来,他是来向月老借东西的。身为玉帝的侍卫,走到哪儿,吃饭的家伙就带到哪儿,这是理所当然的。
「嫦娥姊姊,妳还有什么话还没有说啊?」荳荳依然一脸的笑,他和芽芽偷听到谈话,才乘机整整兔子。
嫦娥拍拍额头,「哎呀!我忘了告诉她……她……」嫦娥指着光环,朝里头望了望,根本已没有银月的影子了。
「我还没把换衣服的咒语说完。而且……」嫦娥再度看着光环里一团浓浓的白雾。
「而且我忘了告诉她,她的法力还不到火候,夜半十二点一过,她就会现出原形。」
荳荳睁圆了眼睛,想象小白兔脱光光又被打回原形的模样,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月老听了差点昏倒!
「不会有事吧?」嫦娥烦恼地蹲在地上,双手托腮,看着光环里雾茫茫的一片。
兔子精大闹人间?不会吧!众人心中暗叫一声。
孙慧菱…银月小兔好香的烤肉味!
齐宇扬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弥漫在空中的香味纳入胸腔内,尽情品味一番。
他好久没这么享受过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在一个清凉的周末傍晚,两兄弟在庭院里搭起烤肉架,一家人坐在藤椅上,边闻着烤肉香,边享受阵阵凉风吹拂。
「哇!好香。」齐语嫣边吃边指挥。她和奶奶只负责吃,其它的一概不管。
「奶奶,妳看,是月亮!」她像发现了新大陆般直喊,仰头盯着明月瞧。
「今天又不是八月十五。」齐奶奶取笑道。
「去年的八月十五我就没看到月亮。」齐语嫣嘟着小嘴嚷,八月十五的月亮又不见得每一年都瞧得到,有一年还刚好碰上台风。
「哇!好美。」她双手托腮,着迷的看着天空中的皓月,旁边还有几颗星星呢!
这样的气氛让她感到一切都很美好。
即使只是一轮明月,只有风吹过树梢所发出的声音,并且有飞机飞过发出的噪音破坏宁静,仍让她感觉到这一切美得没有比此时还要美好的时刻了。
齐宇扬听了莞尔一笑。真是爱作梦的丫头。
「别指月亮!」齐奶奶出声警告,把齐语嫣吓得立即收回手。
齐宇扬哈哈大笑,直揉着她的短发,将她俏丽的短发弄得乱七八糟。
齐奶奶曾在他们小时候告诉他们,用手指指着月亮,隔天耳朵会被割破,那是月亮给不敬的人的一种惩罚。齐语嫣偏偏不信,在晚上睡觉之前偷偷地指着月亮,想要试试看,结果……
隔天她竟得了腮腺炎!一夜之间,她俏丽的小脸肿得变了样,把父母亲和奶奶急坏了。
从此,她再也不敢这么做,不再跟「习俗」过不去。
齐宇轩一边烤肉一边随着音乐的节拍摇晃,不时传来他的低吼,整个人沉浸在音乐的国度里,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只差没拿着串烤肉手舞足蹈。
「告诉你多少次了,别戴耳机听音乐,你怎么老是不听?」齐宇扬走过去,一把扯掉他的耳机。
「你干什么?这是最新流行的RAP!」
兄弟俩开始动手争夺耳机,不一会儿齐宇轩就败在齐宇扬的手里。
「奶奶,妳看大哥!」齐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