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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於明白这几年来自己缺少了什么,是“爱”啊!
恋爱中的女人绝不像自己这三年所表现的这般平庸呆滞,她该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回忆这三年来平淡无奇的生活……她不曾和情人去夜游仰望星空,也没有站在文德怀里让他教自己打过高尔夫,她甚至连一件像样的情侣装都没有!
“我先走了。”幼宜朝艺玲一个欠身。
“你……还好吧?”艺玲对她的反应感到有些吃惊。
幼宜露出了笑容,朝她点点头,将手里的早餐交给她。
她该有点改变了!
※※※
“这么早?”
在公寓门口,幼宜遇见室友林信萍,清晨六点多,信萍才正要返回住处,见到幼宜,她似乎有些惊讶。
“嗯……”幼宜朝她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和她一同回到两人的租屋处。
这是一间只有两间房的小公寓,有公用的客厅、浴室、厨房,屋龄不小,所以屋内隔音效果并不佳,偶尔会在夜里听见些许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从信萍房内传来,出门前也会发现有男人的鞋子出现在门口,但是因为房租便宜,而且离上班地点也近,且信萍的生活习惯还算不差,公用区域不会看到吃了一半的泡面,甚至不会有私人物品乱扔在沙发上头,虽然两人的交情不算深厚,但当一个室友而言,信萍还算称职,所以幼宜从来不曾向信萍抱怨过,但是两人却也鲜少往来互动。
“有什么事吗?”信萍走进厨房拿了罐饮料,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幼宜一直盯著她,便朝她问了一句。
信萍是个十分时髦的女孩,虽然称不上漂亮,但装扮却相当抢眼,是个容易引人注目的女孩,在幼宜心里,信萍属於“会打扮的”那一类人。
“我刚从我男友那边回来,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个?”信萍自嘲的说。“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可能会瞧不起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我们是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人,婚前性行为也许在你眼里会觉得我的道德感沦丧,还有我一天到晚换男友也许会让你觉得我人尽可夫,不过我只能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那么幸运的从一而终,我也想找一个人好好的安定下来,但是我的恋爱运就是很糟,而且还“衰”到不行,”
“不……”幼宜朝她摇头,对於信萍的一番话感到有些心痛,虽然信萍常带不一样的男人回家,但是信萍并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不堪。“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信萍奇怪的望了她一眼,
“我只是有点羡慕你。”
是呀!她的确很羡慕信萍,每逢情人节客厅里总会出现大把大把的花束,全是信萍带回家的,而她却什么也没有,虽然她不是花朵的崇拜者,但那是情人的心意,就算不是情人送的,也代表信萍仍有行情,而她呢?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打从人人都知道她有固定男友以後,就没有半个男人送过她花,而如今……她应该要努力改变一下这种状况,尤其她已经不再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你不会是跟男友分手了吧?你们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信萍满脸惊讶,朝幼宜走了过来。
幼宜点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一切轻描淡写的向信萍说了一次,但是一说完竟发现自己有些鼻酸,在发现的当时她并没有这么难过,可是经由自己的口向他人述说时,感觉却是那样的苦涩。
“真糟……”也许是交情还不够深,所以信萍的表情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安慰幼宜才好。“不过你的朋友满厉害的,竟然还能那么镇定。我上回和一个男友上床,被他老婆发现时我简直像个“俗辣”!”
幼宜吃惊的望著她。她竟然跟有妇之夫?
“别那么惊讶,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信萍一副误上贼船的表情。“所以你也不用太难过,看看我的例子就知道我有多惨,很多事都不是我自愿的,但是每次我以为爱神来了,结果偏偏都是衰神来报到!听了我的“比较级”以後,你就知道你有多幸运了。以後我们可以多谈谈这类的事情,你就会知道世界上比你更不幸的人何其多,也别为那个穷酸小子难过了。”
“我一直以为你在爱情的战场上是无往下利的。”和文德分手并没有让幼宜太难过,但是信萍悲惨的遭遇还真是出乎幼宜意料之外啊!
“光看外表是不准的!”信萍耸耸肩,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我该去打扮一下,等会儿还得到公司去,你就坚强点吧!”
幼宜点点头,在信萍走进房前又唤住了她。
“信萍……”
“还有事吗?”信萍回头望了她一眼。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意见?”
“什么意见?”
“比如……”这实在教幼宜有些难以启齿。“我要怎么去吸引……男人的注意?”
“你说什么?”信萍夸张的张大了嘴,走到幼宜身边,将她拉到客厅的立镜前。“你看看你自己,你眼睛大、鼻子挺、唇红齿白、皮肤水亮又透明,身材也比我好,个子高、腿又长……你竟然问我怎么吸引男人的注意?”
“可是……”但是她的男友还是跟她最好的朋友上床啊!
“别可是了!晚上回来我带你到酒吧走一趟,你自然会知道你的魅力有多惊人!”
※※※
几个穿著名贵西服的男子,下了班以後到酒吧小烹,这酒吧虽算不上是知名酒吧,但也是内行人才来的地方。这里没有一般酒吧的喧闹,也不见人们劲歌热舞,只提供酒,单纯的就是只有酒。
“难得你今天有空来。”
杨至清在墨非肩上一拍,满脸的笑意。
“这里不错嘛!”墨非望了眼室内的装潢。
“就等你这句话!”能得到墨非的认同是杨至清最大的光荣,这小酒吧是他一手设计的,来过的人都喜欢这儿的气氛,赞美的话语让他听到耳朵都麻了。但是如果是出自墨非口中,那就不一样了!“这里随时都欢迎你来。”
“有小妞可以看吗?”坐在一旁的费英伦问道。
“小妞没有,美女倒是一堆,不过本店和“极乐台湾”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不做出场的交易,我这里只卖酒。”杨至清自豪的说。“除非你把得到,要不然……这里的美女恐怕你只能看,不能碰。”
“有美女可以看就够了!”费英伦顶了顶墨非,开玩笑的说道:“至於碰不碰得了,那得看我们墨非的罗!哪个女人拒绝得了他呀!”
“哈!这倒是。”杨至清扮了个鬼脸。“我看墨非要是常来的话,我店里的女客可能会有明显的成长率。”
大伙手里多了一杯酒,开始聊了起来。
此时,入口处出现两位女子。
“这是什么地方啊?”幼宜不安的问道,不时还拉一拉身上的衣服,虽然这衣服一点也不暴露,但是即使是长裤长袖,还是让幼宜觉得自己彷佛全身都被人看光了,紧身的设计让她一穿上便曲线毕露。虽然这正是她所欣赏的穿衣风格,但是幼宜可从来没想过要把这身装扮套在自己身上啊!要不是今天她决定好好改变一下,她才没那勇气,不过真到了酒吧以後,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勇气跑哪去了。
“别拉来扯去的。”信萍低声提醒她,幼宜的一身打扮可是经过她的精心搭配,既诱人又不暴露这是最高杆的穿衣哲学,身材不够好的人呀,还穿不出这种吸引力呢!
“你常来这里吗?”
这儿的确和幼宜想像中的酒吧有很大的出入,一般电视新闻里看到的酒吧不都是放著热门音乐,然後有一大堆人在舞池里张牙舞爪的摆动身体吗?可是这里只有低沉的曲风,和几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围坐在一块谈笑。
“不常,只是我觉得你应该会比较喜欢这里的风格,如果带你到舞厅去,你大概只会坐在一边无聊,而且我会很痛苦。”
“为什么?”
“因为我想去跳舞,可是我又觉得如果把你一个人丢在一边让人给你下药,我会良心不安。”
“下药?”
“是啊!”信萍点点头。“这社会很黑暗的……”
“喔……”幼宜想了想,没错!这社会的确很黑暗,在美容院里洗头时,看过不少八卦杂志,多少也增加了她对这个社会的认识。
“总之你得有点防御能力,比如有男人开始跟你说话、灌你迷汤时,你就得注意一下,有些人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话你总听过吧?反正凡事小心点,有我当你的军师,你可以少吃很多苦头。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体验才会学乖,你听不听得进去还是另外一回事。”
找了张桌位,两人坐下,信萍还拉拉杂杂的说著:“我希望带你出来见见世面,让你知道这世界还有其他不一样的玩法,有些玩得比较直接的就是凭感觉,有些是除了感觉还要有一点点别的,你自己看著办!那是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的,但是你现在应该可以感觉到有人在注意你了吧?”信萍使了个眼色要她看向右方。“打从你一进来那桌的人就已经在注意你了,所以我才说你根本不用担心自己没有吸引力……”
“信萍!好久不见了!”
冷不防冒出个男人,打断了信萍的话。
信萍一望向来人,愣了一下。
“嗨!好久不见。”信萍的语气有些冷淡。
“你们在谈什么吸引力啊?”
“没什么……”费英伦正是信萍的短命男友之一,上了两次床以後便没了消息。
“这位是……”费英伦不死心,望著幼宜开始发问。
“我的室友。”信萍大方的介绍,“幼宜,你还认得那双黑色的凡赛斯皮鞋吗?就是脱掉的时候老是乱丢的那双。”
“啊?”幼宜当场被问傻,只能战战兢兢的回答,“我不太认得。”
“也对,因为那双鞋子也才出现过两次,我就再也没有那双鞋子的主人的消息了。”
信萍这招可打得结实,连幼宜都忍不住望了眼费英伦裤管底下的鞋子,只可惜光线不足,无法验明正身。
“宝贝,别这样嘛!我这两天才回台湾的。”费英伦连问都没问就主动坐下来。“不信你可以去问我的朋友,他也是这几天才跟我一块回台湾。我可是在德国连续工作了一个多月才回来的,别把我想得太绝情!”
“天晓得你的朋友跟你是不是一丘之貉?”
想起这件窝囊事信萍就一肚子气,想当初她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费英伦虽算不上是超级大帅哥,但会打扮、有品味,的确是和她以前交往过的男人不同,不过他落跑的技巧实在是太不高明了。
“幼宜,你记著,男人想溜的时候,通常除了“我有事得出国”以外,大概也找不到几个称头的理由了。”信萍索性把现成的例子拿来当教材。
“哎!你真不相信我?”费英伦一脸可怜相。
“鬼才信你!”她林信萍已经不是十八岁的清纯小白菜,她要是信他的鬼话,那她这些年不就白混了!
“你等等,我找人来作证!”费英伦急急忙忙回到男人堆里找帮手。
信萍则是一脸颓丧地向幼宜解释:“这男人姓费,跟我有过两腿,然後就消失了。看来他今晚可能是寂寞难耐,加上最近北市查缉卖春集团查得紧,所以一看到我出现就想找我重温旧梦……”
“你看起来有点失望。”幼宜的阅历虽然不及信萍来得丰富,但是她看得出来信萍脸上的表情不全然是愤慨,还带点失落。
“是啊!因为我并不是那么讨厌他,只是……我在手机里输入他的手机号码,还设定了一首我最喜欢的情歌,却再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