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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生活以什么方式回敬我。
报我以平坦吗?
我是一条欢乐奔腾的小河。
报我以崎岖吗?
我是一座大山庄严地思索!
报我以幸福吗?
我是一只凌空飞翔的燕子。
报我以不幸吗?
我是一根劲竹经得起千击万磨。
生活里不能没有笑声,
没有笑声的世界该是多么寂寞。
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对生活的热爱,
我微笑着走向火热的生活。
简短的几行小诗就表达了一种超然、豁达、平易、恬淡的人生态度,让她们这些人生经验还非常少,一遇问题就手足无措的年青人,在毫不费力的闲暇时间里就能得到明快的点拨,觉得既简单又实用。
李秋敏发现不仅自己喜欢汪国真的诗,还有不少人都喜欢他的诗,这次展览中就有几首是自己还没见到过的,像《跨越自己》《给我一个微笑就够了》《怀想》等等,大都是在同学们在《青年文摘》《青年博览》上摘抄下来的,李秋敏都非常喜欢,可惜的是至今还没有见到一本汪国真的诗集。
陈畅的页面上选的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和席慕荣的《精灵花园》,她把页面分成了左右两大部分,左边这版是《再别康桥》。李秋敏记得当初和陈畅一起送稿时,陈畅说她喜欢徐志摩的诗歌,觉得读他的诗不像是在读抒情诗,而像是在读爱情诗,她还喜欢他那俊秀柔和的笔调和轻快的节奏,让你彷佛亲临其境,体会到诗中那意境的优美。看了陈畅的板面设计后,不知是受陈畅的感染,还是陈畅构思的巧妙,也让李秋敏对徐志摩的诗歌有了同样地感受。陈畅在《再别康桥》的小诗旁精心设计了淡淡的素描,原来李秋敏听说陈畅从小学过绘画,还不知她的功力有多深,现在一看她的作品,李秋敏为她的艺术细胞折服了,那具有相当功力的素描,像是一幅很有立体感的板画,在你吟诵着诗句时,那披着夕照的金柳,软泥上的青荇,树阴下的小潭,以及诗人在康河里泛舟寻梦的情景会不自觉地映入你的眼帘,让你也感受到像诗人所说的“大自然的优美,宁静,调谐在这星光与波光的默契中不期然的淹入了你的性灵”。
右边这版主要是摘抄席慕荣的《精灵花园》,在这首诗的处理上陈畅没有用素描,而是用了水彩画,那半个板面她用淡绿色打底,隐约中可见无数个离开了正在怒放的蒲公英白色的花絮,在绿色中飘向了远方。她把诗句艺术地分成两部分,用蓝黑墨水工整地写在了这个画面中的左下角和右上角,
左下角写到:
真诚是缘分,相识是缘分,相知相爱是缘分,伤害、欺骗也是一种缘分,在这思维枯竭、心被掏空的时刻,还总浮现出一张张不同的面孔,一段段铭心的往事,一句句感人的语言。
右上角是:
相聚是我们此生的缘,也许冥冥中注定,我们不能厮守一生,但,你我之爱将随着这风飘向远方。
陈畅的报页是挂在活动室靠里面东南角的墙上的,惜日这里曾是最受同学关注的地方,今天已物是人非。当李秋敏和伊然不约而同的走到报页下面,准备撤下这张报页时,又看到这《精灵花园》的诗句,睹物思人,她们一下子都变得沉默了,特别是李秋敏,她就不明白,同样是席慕荣的诗,像那首《一棵开花的树》,让对爱情还朦胧的自己顿开茅塞,坚定了追求幸福的决心。而青春浪漫的陈畅选择的这首诗,却让人看到了无数个离她而去的蒲公英,义无反顾地飞向了远方,特别是今天读起来,更觉得冥冥之中像是暗示着什么,是缘分?是分离?她俩无言相对,轻声叹息,为这个多才多艺的好伙伴而惋惜。
十四、 父母心
暑假李秋敏放假回家。
那天傍晚,李秋敏的妈妈吴书勤有事出去了,爸爸的一个老同学来家里,李秋敏帮他们倒好茶水,打过招呼后就回自己的屋里看书去了。
李秋敏爸爸的那个同学叫于得洲,在市财政厅工作,是当年他们大学毕业后一起下放的队友,才从B县调来K市不久。那天谈完事情后两人就闲聊了起来,于得洲知道了李建翔的大女儿李冬梅和爱人去了深圳,小女儿李秋敏正在读医科大学,就说:“你看,一转眼咱们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可不是吗,咱们能不老吗?”说完莞尔一笑。“哎!你家的公子呢?现在干什么呢?”李建翔接着又问。
“他在y大读研究生。”
“对了我听说了,你儿子是咱们这些人孩子中最优秀的,上高二就被保送去上大学了。”
“不、不、是大家太抬举他了!”于得洲赶紧谦恭地说。
“快毕业了吧?”
“哦,快了,还有两年多吧,他是硕博连读,细胞生物学专业,他们学校有一位美国耶鲁大学的客座教授,已经给他联系好了,让他后两年的实验去美国做。这回咱们联系上了,过几天我让他来拜访李伯伯。”
“ 是吗!那太好了,我记得最后那次见面还是他刚上初一的时候呢!不知现在见面我还能认得出来他吗?”李建翔记的那还是于得洲在B县工作时,自己出差顺路去探望这个老朋友时见到的。
“认得出来,模样没有变,就是个子长高了,长成一个大小伙子啦!”于得洲无不得意地说。
之后李建翔又问起了于伯逊母亲工作调动的事。由于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两个老朋友聊了很久,于得洲才离开。
吴书勤回来后,躺在床上看书的李建翔和她说起了晚上于得洲来过,还说过几天他儿子要来家里的事。李建翔说:“老于的儿子我见过,非常优秀,如果能让他做咱们的女婿可是不错,就不知咱秋敏有没有这个福。”他觉得自己有这个想法很自然,他很钦佩于得洲的为人,相信他的儿子也一定错不了。
吴书勤听李建翔的那些同学来家里聊天时说过,十年浩劫结束后,他们这些*前最后一批大学生很快都从下放的农村回到了市里,分配了工作。于得洲因为妻子是农村户口,迟迟没能回来,留在了县上工作,而他对自己的妻子始终不离不弃,直到他妻子因为发表了很多文学作品,被B县文联录用后,于得洲才有机会回到k市工作。好长一段时间,他的这些队友们,只要有机会都会顺路去看望他们,大家对于得洲的人品都很敬佩。今天听爱人说起这事,又听说于伯逊要去美国,就忙说:“你这个想法好!我赞成!你看,咱两家基本门当户对,又知根知底,论条件呢,说不上谁攀谁,虽说他是博士生,可像咱秋敏那么漂亮的姑娘也不多见,再说咱秋敏也可以考研啊!”
见他没搭茬就又说:“要我说,一个女孩子,只要有自己的专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经济上不用依附别人就可以了,干嘛没完没了的上学啊!这女孩子学问越高,对象就越难找。”见李建翔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又紧盯着说:“你一定得搓和这事啊老李!你要是不当回事,我可跟你没完啊!你没看现在人们想出国都快想疯了吗,我们医院齐大夫的女儿为了能出国,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快二十岁的外教了,看上去像父女俩,还有我们科的小齐为了考托福出国,忙着复习春节都没回家,每天头不梳脸不洗,胡子也不刮,脏兮兮的就像一个乞丐。要是咱姑娘能跟于伯逊去美国陪读,那可太好了,让她也去镀镀金,等”
“ 我这说风你那就雨,也许人家早就有对象了呢!再说了我可不是冲着他能出国才提起这事的啊!出国有啥好的,且不说他们得在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拼会很辛苦,咱们也不可能总不老吧,将来有个病有个灾的,让她们回来一趟多不容易啊!冬梅离咱们就够远的了,一年也见不着两回,要是再让秋敏去美国,我可受不了!人活什么呢?啊,每天就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行!坚决不行!等我退休之后,我可要过儿孙绕膝,家人团聚的幸福生活,咱们不能放着天伦之乐不享受,自找孤独去度过余生!”李建翔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合上书准备要睡觉。
“ 我这一句话钩起你那么多闲话来,别说那些没用的,咱就让她去镀镀金,过一段时间让他们回来还不行吗?眼下是你先把他俩张罗成了,我这心里就踏实了,不然我还真怕哪天她在学校搞一个农村的领回来,到时咱咋办?”吴书勤先找能打动他的说。
“ 我就不愿意听你说农村农村的,你怎么这么势力呢?倒退三辈谁家不是农村的,农村的孩子更有出息,更勤奋,更懂得过日子,再说了你别忘了,老于的爱人也是当地的回乡知青。”
吴书勤刚想说你说的也不全对,那农村人要是得志了,更不把人放在眼里,可又一想老于的爱人也是农村的,到嘴的话就咽下去了,自己是越描越黑,越说越掰扯不清,算了,等老于的儿子来了看看再说吧。
于得洲来李秋敏家没几天的一个周末,李秋敏见到了于伯逊,白晰的皮肤,直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面部完全是一介书生,可当见李秋敏进来站起来之后,发现他有着高高的个头,宽肩乍背,身板长得非常结实。
他是来拜访李秋敏父母的,说来k市上学已经三年多了,早就应该过来拜访,今天才来,非常抱谦。
李秋敏和他说话不多,只是尽了一下地主之宜,礼貌地问了问他所学的专业和y大的情况。其实她觉得他学什么专业于我何防,y大与我有什么关系,可什么是话啊,完全是出于礼节。
妈妈对于伯逊可是出奇的客气,问这问那,还特意以阿姨的身份关心了一下,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见于伯逊不好意思地说还没有时,脸上就像乐开了花,还特意搬了个椅子坐到他的沙发旁边,给他削了一个赵县大鸭梨,说不要只顾得做学问,婚姻大事也要让父母少操心。还不住嘴儿地夸,说一看于伯逊,就知道是他妈妈调教的好,不温不火,知轻知重,知书达理。
送走于伯逊后,妈妈异常地兴奋,说没想到农村的妈妈也能生出这么有书生气的孩子来,要个儿有个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又是硕博连读,还要到美国去两年,把于伯逊夸个不停。
夸完了就对李秋敏说:“秋敏,你看和他做朋友怎么样?”
“什么吗?”李秋敏娇嗔地说。
“怎么,还害羞哪,你也不小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呀,简直是天赐良缘那!”转过脸又对着李建翔说:“老李,明儿你就和老于说说,咱两家结个亲家吧。”
一直没说什么的老李,看了看亚乔,笑眯眯地说:“我看这个孩子也不错,可现如今可不兴媒妁之言包办代替了,这事得让她自己拿主意。”他是想看看女儿的态度。
“大人只是牵个线,成不成要看他们自己,这不叫媒妁之言包办代替啊。”吴书勤坚持着说。
李秋敏想和他们说现在自己满脑子想的只有艾强,根本装不下别人,可话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口,因为长这么大还从没在父母面前谈论过这么让自己害羞的话题,现在一下子就对他们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实在是张不开口。可眼下怎么也得有个交待,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