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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扁扁嘴,才不相信呢。
很快,车子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了下来,我突然记起,去年他考上高中时的那个假期,曾经带我来过这里。
进到饭店,他自顾自地找位置,然后点菜,竟然也不管我爱不爱吃,好在我这个人不是太偏食,没有太多深恶痛绝的食物。等等,艳艳还叫我尽拣最贵的菜点呢,我可没有机会干这个哦。
“柳柳,来尝尝这个。”其实以前两个人出去吃东西,他就是喜欢给我拿这个拿那个的。
总而言之,在我的努力下,当然他也吃了一部分,桌上的食物很快扫得差不多了,然后他让服务生撤去盘子,再送上两杯咖啡。
“柳柳,吃饱了没有?”他明知故问。
“是啊,今天天气真好。”我懒懒地道。
易寒峰就笑起来,道:“你还是这么调皮,我其实呢也想切入正题,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轻轻啜一口咖啡,好苦,桌子上有个装满白花花物件的瓶子,这不就是糖嘛,赶紧抓过来扔了两大勺进咖啡杯,继续搅拌。
易寒峰等了几秒,见我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叹了口气,道:“柳柳,我知道你在怪我。”
我自嘲地道:“有什么好怪你的呢,只能怪我魅力不足罢了。”
易寒峰深深地望着我,柔声道:“不,你仍是那么可爱。”
我道:“可怜没人爱?”
易寒峰吸了口气,道:“柳柳,我们都不要再提往事吧。无论如何,我发现自己心底总是惦记着你,我们能不能……”
“等等!我不明白,”我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过去,而是现在进行时。”
易寒峰道:“柳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为了抢时间进学校,硬是把我挤到边上,结果便摔在一起。”
“是的,我的早餐和牛奶撒了一地。害得我饿了一上午。”
“当时你就要我赔早餐,那时眼看快上课了,我没法子,只得被逼答应帮你买一星期的早餐。”
“嘿嘿,我省下一星期早餐钱去买了那本早就眼馋的《小王子》。”
“我却连续一星期勒紧裤腰带,天天早上只能吃个馒头!”
他满眼愤慨,我偷笑着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哇,还是苦!我愤愤地又拖过那个瓶子扔了两大勺进去,边搅拌边道:“这个糖也太假了吧。”
易寒峰指着那个瓶子笑道:“这个不是糖,是奶精,你还是那么冒失,也不仔细看看瓶子上的标签。”
寒!瓶子上果然标着黄豆大两个字“奶精”,难怪加了这么多还是苦。我皱起眉道:“糖和奶精的样子很像嘛。”
第八章
第八章
他爱怜地嗔道:“不许皱着眉,会提前长皱纹的哦。”
我吓得赶紧舒展开,以前,每次我皱起眉来,他就会这样威吓我,他说他喜欢看我笑,那些痛苦的样子就算是装也不许装出来……回忆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让我本来坚硬的心慢慢柔软,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跟他坐在这里将是最幸福的一对,可是,现在我跟他算什么呢?
“柳柳,”他深深地望着我,柔声道:“我想你,从来不曾间断过。”
我的鼻子一酸,泪就涌了上来,轻轻地道:“那么小雪呢?”
易寒峰顿了顿道:“那是个意外,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你不用担心。”
“寒峰……”我颤抖着叫出这个许久未曾开口的名字,心里隐隐作痛。
“我在听呢。”他将身子前倾,近距离的温柔让我想挣扎,却无法挣脱那份温柔的牵扯。
“柳柳,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的温柔让我难以拒绝。我心里仅存的微弱理智,在拼命呼救。
“你……要我怎么做?”我傻傻地问。
“不需要,柳柳,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静静呆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可是……”
“没有可是,柳柳。”
跟他相处的日子,我一直习惯于听他安排,也许就是因为这种习惯,才让我不知所措,我的脑海闪过陈瑞雪那些刻薄的话语。
“柳柳,我喜欢你。”
“请让我仔细想想,”我慌慌张张地甩开他,站起来道:“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他也站了起来。
我的脑瓜子里晕乎乎的,随着他上了机车。
外面黑乎乎的下起了雨,清凉地滴在皮肤上,很舒服。我的脑瓜子仍是晕乎乎的,什么都理不清楚,甚至连自己想理什么都不知道。
他专心开机车,我们都没有说话,很快看到校门口了。
我跳下机车,轻轻地道:“再见。”
易寒峰道:“柳柳,明天放学后我来接你。”
“去干吗?”我警觉起来。
“又不是拉你去卖,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带你去吃法国菜,我知道有一家餐馆的法国菜做得很美味。”
“可是……”
“可是什么?”他调皮地笑起来。
“终于让我等到你这女人了!”是陈瑞雪,随着声音煞神似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叭”!脸上已开始火辣辣的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耳光?我傻在那里。
“陈瑞雪!”易寒峰赶紧从机车上下来,站在我们中间。
“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易寒峰,别让我瞧不起你!”陈瑞雪激动得胸部起伏。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易寒峰转头对我道:“柳柳,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仔细跟你说。”
也许我是个反应迟钝的人,我现在才缓缓地捂住疼痛的脸,泪现在才缓缓涌出来,屈辱现在才缓缓充满心头,愤怒现在才缓缓在脑中形成。我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不——走。”
“柳柳!”易寒峰对我的不听话很恼火。
陈瑞雪从鼻子里冷笑一声,道:“寒峰,你走,我倒要跟这女人来个了断。”
“你想了断什么?”——这句话不是我们三个人说的,我们便一齐到处找这句话的主人,吕天海施施然地走过来。
“吕天海!”陈瑞雪居然认识他,这小子蛮有名气的嘛。
吕天海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我身边道:“柳柳,在这跟他们凑什么热闹呢,难道你不知道这只是个陷阱吗。”
“……”我不知道他这番高论是什么意思。
“柳柳,我说过今天带你去看电影的呢,刚才有点事,不过你不会生气的对吧。”
“……”他有说过要请我看电影吗?我继续发傻。
“寒峰,看看吧,这个女人脚踏了几只船?我早就说过。”陈瑞雪冷冷地道。
“闭嘴!”吕天海转头道:“柳柳只喜欢我一个人,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上个月好像还送了我个手机皮套吧,只可惜太丑,被我扔垃圾箱了。”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再看看易寒峰,已气得脸色冰冷。
“胡说。”陈瑞雪尖声道。
吕天海没打算再理她,低头盯着我道:“别生气哦,我是怕你吃醋才没有告诉你的,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保证全部跟你坦白,再也不敢隐瞒了。”
“……我为什么要吃醋。”我脑瓜子越发混乱,也许是陈瑞雪下手太狠,不要留下后遗症啊。
“看看,真的生气了,柳柳,在这里我不好意思道歉啦,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要打要骂我都不怕。”吕天海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满脸诚意地说。
“寒峰……”陈瑞雪语音有些虚弱。
易寒峰“哼”了一声,跨上机车扬长而去。
“林丝柳,你给我记住!”陈瑞雪跑进了学校,我也不知道她要我记住什么。
“吕天海!我招你惹你了吗?”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气,也许是受了陈瑞雪的屈辱,却没了目标发泄。
“柳柳,你难道因为那个小白脸而生我的气吗?”
“谁是小白脸?你才更像小白脸,在外面不知道招了多少蜂、引了多少蝶。”
“你不会真的在吃醋吧。”吕天海笑得像个白痴。
我决定不理这种白痴,抬脚就走。
“喂,你要上哪去?”
“别跟着我!”
“才怪。”
……
我决定不理他,跟这种无赖又皮厚的人说下去只会把自己气死,我现在已经到濒死边缘了!其实今天若不是被陈瑞雪和吕天海这么一搅,我和易寒峰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天啊,这是我和易寒峰两个人的事,要分要合请让我们决定好吗,为什么搞出这么多不相干的人来掺和!
“小心!”吕天海在后面喊道。我奇怪地回头看看他,然后脚下一空,整个身子扑在地上,好痛!
“经典啊!”这个天杀的居然在笑。我要杀了他!可是我膝盖真痛。
我硬撑着想爬起来,被人拎着领子连拉带提地扶了起来,两手两膝盖黑乎乎的,幸亏这林中长着许多低矮的植物,所以身上并不是太脏。害我出丑的是那个小坑,狡猾地呆在路中间。
“我都叫你小心的,唉!”他这声叹息饱含着幸灾乐祸。我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叫那么大声害我回头望你。”
“又赖我?”他委屈地道:“你根本就没看路,我若不出声你照样要跌倒。”
“胡说,我走了十几年路难道还要你教吗!”
“好好好,我错了。”
我懒得理他,忍着痛没事似走了,他仍是跟在后面。
“喂,你别跟着我!”
“路是你家的吗?”他悠悠地道。
“哼。”我拼命往前冲,但始终不能甩掉他。
虽然我已闯进了这片林子,但听到雨打叶子声越来越大,间或有一大颗雨点恰好从叶子间的空隙里砸在我头上,唉,在雨中走林子里的路是很不明智的,我的裤子一直湿到裤腿,两个肩因为擦到树叶,也是大块大块地湿了。
“冷吗?”吕天海问。
“不冷。”我生硬地道。
“可是雨会越来越大,到时这片林子是没法躲雨的。”他说得对,但我不肯开口赞同。
吕天海等了会儿见我没出声,只得又在我身后道:“好吧,这附近有个华尔贝丽教堂,你是知道的,我们去那里躲一躲雨。”
我虽然很想骂回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但这句话的诱惑力无疑是太大了,所以我乖乖地往教堂去,并说:“我本来就要去的。”
夜色中的教堂,看起来就是一个巨大的黑黢黢的怪物,圆形拱顶上的塔尖亮着一盏明亮的灯,似怪物的独眼。再也找不出白天的热闹痕迹,很寂静,连虫儿的鸣叫都听不见。
一阵凉风夹着大雨滴袭来,我们快速跑到教堂大门的屋檐下躲起来。
我立在教堂的屋檐下,才发现教堂的大门是虚掩着的,从微开的门缝往里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两间屋子有灯光。
“柳柳,还记得那天我要给你说的事情吗?”
“莫明其妙。”
“就是你问我占卜的内容,那天我并没有跟你说完就走了。”
“我并不是特别想听。”
吕天海脸上有很明显的失落,但很快又笑道:“你在生气?”
我坦诚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然后你的脑瓜子里的那堆话又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吕天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