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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哇啊——!”
接着咚的一声闷响,俩人叠着就摔在了地毯上。
“——嘶!”季木霖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冷气。
徐风还有些没缓过神来,但是耳边这一声抽气,却是听得十分清楚。
虽说地毯不算太薄,可毕竟倒地时季木霖的手肘杵在了地上,而另一只手垫在徐风的脑后,两个着力点都磕得不轻,一时间竟疼得没说出话来,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木霖……?”
季木霖皱眉忍着痛,此时是实在起不来身,便烦躁地吼了他一句:“……等会儿!”
“我是想说……”徐风试探性地拖住季木霖的腰身,“要不你先趴我身上缓——”
“——趴什么趴!”季木霖不满抱怨了一句,然后强忍着骨痛慢慢撑起了身子,“嘶……一天到晚的,你就会给我找事儿!”
徐风躺在地上,见他要起身便拽住了他的裤腿,但季木霖眉头拧得更紧,似是真的不耐烦的样子。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吗?”徐风仰面看着他。
“你是耳朵还没好全怎么着,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
“所以我把谁领回来过夜都行?”
季木霖始终是不耐烦的样子:“如果一定要找鸭子,那就去好点的地方找。”
“那我去当鸭子行吗?”
“你是不是欠揍?”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季木霖沉默地看了他几眼,然后推开他手站了起来。
“那我明天就带人回来。”徐风看着天花板说。
“随你。”
“季木霖,我恨你……”听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一层,徐风慢慢地翻了个身,像个扑街的尸体一样趴在地毯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二天周日,季木霖醒来的时候发现早餐摆上了桌,但是做饭的人却不在家。
于是匆匆过去了十二个小时,再见面就真的是晚上了。
徐风也说到做到,当真是带回来一个男人,还是个熟脸儿。而季木霖刚巧下楼沏茶,就看到了那个高大的外国人进了家门——正是他从南京回来时在电梯里遇见的那个老外。
“他就是我的爱人,你叫他‘季先生’就行。”徐风用英语向Sam做介绍。
季木霖就听懂‘季先生’这三个字的汉语,剩下的前言一概不知。
“木霖,这是——”
“记得把门关好。”季木霖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转身就上了楼。
“……”徐风尴尬地嘴都没空合上。
其实他今天带Sam过来本是想跟季木霖解释一下咬痕到底是怎么来的,毕竟有一个爱咬人的弟弟实在是件很悲催的事情,而且这毛病一时半会儿还不太能解决,说清楚了也省得以后麻烦,顺便还能给Sam上一堂课就更是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但显然季木霖不想听他解释,而且还以为他是真的‘带’了一个男人回来‘玩儿’。
“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你。”Sam做出关键性结论。
接连被捅两刀,徐风捂着胸口说:“也有可能是他不喜欢你……”
“他为什么要喜欢我?”
徐风扶额:“咱俩还是用英语交流吧,我脑容量不够了。”
“那你把刚才那句话给我翻译一下。”
“就是他以为你是我Foronenight的对象。”
Sam:“我当然不是。”
“但他不知道。”
Sam:“他才应该是和你419之后就滚蛋的人。”
徐风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去给你拿点喝的。”
“我想喝芒果汁。”
“你当你还是小孩儿呢?”
“我是怕酒后乱性。”
徐风冷笑一声,说:“你也太有自信了。”
拎着一打啤酒,然后俩人上了二楼,进卧室的时候徐风特意看了眼季木霖的房门,连点光亮都没有,看来今天睡的是真早。
——唔,晚安吻怎么办……?
Sam在他眼前摆了摆手:“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那就不要磨蹭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磨蹭’这个词?”
“我还知道一个词叫‘慢吞吞’。”
可能是因为对叠字的把握还不够,Sam说这次的时候并不连贯,听起来很怪。
徐风偷偷嘲笑了这个家伙的汉语,然后对他说:“进来的时候关门。”
其实他的思考方式是关门说话不要打扰到季木霖,但Sam的思考方式是关门之后就可以做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事情。
“看来今天晚上你的作用是发挥不了了。”徐风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
“其实我还有很多作用可以发挥,”Sam很熟稔地将外套脱下来挂到了衣架上,然后坐到沙发的扶手上,手指一边玩着徐风的头发一边说,“你今天在我公司等了我三个小时,就为了让我来气你这个所谓的‘爱人’的?”
“早知道你忙成那样,我就不等你了——嘶——疼!”徐风不满地拽他的手,但这恶魔总也不老实,拽完他头发又揪他耳垂,“你能不能手底下老实点!?”
“不能,我不想你的脑子里总有别的男人。”
“孩子,你的恋父情节有点重。”
Sam俯身凑到他眼前,看着他说:“我尊重你,但是不代表你就是我的长辈。”
“你尊重我吗?”
“至少我没有强迫你先把身体给我。”
“你强迫不了,这种想法最好是连带着那些偏支的都消失。”
“消失不了。”Sam的口气和他如出一辙。
徐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却并不觉得紧张,甚至就像是个纵容孩子的兄父那样。
“等你真正恋爱的时候,就明白了。”他轻笑着摇摇头。
而Sam从情商老师那里新学到了一点,那就是对追求的目标,要欲擒故纵、适可而止:“所以今天你叫我过来帮忙,就是来看你的卧室吗?”
“当然不是,但今天太晚只能明早再说了。”
“你的床是双人床,”Sam没继续问他到底要做什么,然后起身向床铺走去,“今儿晚上你是躺我身边,还是躺我身下?”
086:因为那个男人?
徐风曾经认真分析过Sam的情感倾向,但是他坚信这不是爱情。
“我躺你隔壁。”
Sam试了试床的软度,然后又躺上去感受了一下——“太硬了,明天我让人给你买副好的垫子送过来。”
“这是棕垫,太软的垫子会让脊椎变形。”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说过,将来一定要睡最软的床,就像躺进棉花里那种。”
徐风又开了一罐啤酒,然后说:“小时候傻,不动养生之道。”
“但我想让你睡在软床上,”Sam看着床顶的天花板,想象着徐风每天躺在床上的姿势,“而且我还想过,你会在我怀里。”
“如果你能把我当一个哥哥看待,我想我也会抱着你。”
“我不能,”Sam的手伸进枕头下边,“除了你,没什么是我真正想拥有的。”
徐风觉得啤酒太凉,喝的他胃都难受。
“我是你的家人,你已经拥有我了。”
“不够,”Sam将手从枕头里拿出来,“我还要当你的爱人。”
徐风叹口气,说:“等你遇到真正爱的人,就会明白自己现在是多么的幼稚了。”
“你说,如果我对你用强|无|错|小说 m。'qul''edu'。的,能成功吗?”
“你敢吗?”
“我可以把你关在我的别墅里,你逃不掉的。”
“那已经是你的别墅了?”
“去年11月份黄金期货市场套牢了3个亿交易额,你们的钱还是很好骗的。”
徐风笑了一声,说:“只能说天朝人民有钱。”
“用你们的钱,交我们的税,还你们的债,屡试不爽。”
“我已经提交了国籍变更申请。”
“不会成功的。”Sam斩钉截铁地说。
“我是直接找的——”
“你找谁也没用,我比你快了不止一步,”Sam似乎已经开始享受了硬板床的舒服之处,然后十分满意地说,“在这床上做嗳,会有响动的吧?”
徐风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说:“没试过。”
“我们试试。”
“没兴趣。”
“怎么你才会有兴趣?”
“把你换成季木霖,我就有兴趣听床咯吱咯吱的叫唤。”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徐风的耳朵动了动,然后睁开眼:“因为这种事情生气,我是不会哄你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我来是做什么,如果我不配合,他只会误解你更深。”
徐风心想什么误解他没经历过?但只要是误解,就没有解不开的。
“我压根就没准备让你配合,”徐风淡然地看着Sam的眼睛,“今天就是想带你来见见人,我可不想这段时间他偶然哪次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就误会你是我的旧情人。”
Sam双手撑在扶手上,俯身凑近他:“你跟他说过你有旧情人?”
“我一时气话,他错信了而已。”
“一个连你真话假话都听不出的人,值得你耗这么久吗?”
徐风面不改色:“那我和你之间就不可能有爱情,值得你耗这么久吗?”
“Ethan,你只是还不明白我有多爱你。”
“Sam,你只是还小,有些事没彻底弄明白就做了定论。”
Sam定睛看他几秒,然后直起身来:“我说不过你,但是逃避不接受的爱情是人之常情,我理解你。”
徐风没再接这话茬,只是起身绕过他边向门口走去,边说了句:“衣柜里还有床厚被子,觉得冷就拿出来盖。”
——嘭!
Sam一手按在门上,然后低头看着被自己圈在臂弯里的徐风:“我现在不高兴,是因为你对我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
徐风低头背冲着Sam,一手扶在门把上并未使劲:“我没躲着你,你就应该庆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