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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特别的疏离,却不知这会不会也是作戏的一种?目的是引起他的注意,倘若这真是邀君宠的手段,那她算是成功了一半。
她引起他的兴趣来了。
哎呀呀!
情况愈来愈不对劲。
在应有诺眼睛底下,除了大剌剌地释出对君宠的纠缠外,根本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哪怕有旁人破坏,仍是影响不了他的专注。
绝对不可以任由这情况继续下去。
衣铃为了让应有诺转移对君宠的注意力,便贸然开口说话。
“应伯伯,应总裁今晚愿意赏光,是否表示他已经决定帮助我们邀家啦?”她故做天真的套话,错了也没关系。
“这……”应老先生其实也不知道儿子怎么打算的,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回答。
“应总裁,你怎么说?”衣铃不得不放大声音,从一入门到现在,他的眼睛就只黏附在君宠身上,不管旁人的不满,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而且他到底借不借钱?
“应……”
“衣铃小姐,你可是全权代表邀新愿先生来跟我谈话?”猝不及防地,应有诺突然把眼神调往衣铃身上,炯炯目光睇住她,当场砍断了她的正义凛然。
赫!被他的冷冽罩住,衣铃只觉得呼吸困难、胸口惴惴、根本回不出话来。
他浓眉一扬,再问:“是你来跟我商量这次借贷的问题吗?”
“我……我……”他的眼神好锐利。
“应……应总裁,对不住,她们都是我的好女儿,全是为了帮助我,才会心急了些,倘若有得罪的地方,请你千万别介意。”总算回神过来的邀新愿赶忙打圆场,可别还没开始,结局就出现了。
“哦,原来如此,你这对贴心的女儿为了帮助你,胆子倒是恁大,我猜想,她们也会为了您,什么事都答应下来吧?”他诡异地绽出笑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邀新愿困难地吐出字句。
“没什么意思。”应有诺挥挥手,脸部表情霍然一变,瞬间射散出的精明又是另一种面貌,却同样教人心惊!“我也不跟你浪费时间,就直说了。我看过贵公司送来的财务报表,在半年之前营运还算正常,却因为两笔被人恶意设计的交易而产生钜额呆帐,开始种下败因,的确只要我挹注这八千万的资金填补亏损,贵公司是得以周转,营运也能起死回生,只不过我不免怀疑,倘若经营人没有能力继续经营公司,又落入陷阱,当同样的事件再次发生时,可怎么办?”应有诺居然把矛头指向邀新愿。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干爹。”衣铃跳起来!哪管他长得帅,先对冲上再说。
“是呀,有诺,你这种说法实在太不礼貌了。”应父眉间一锁。
他笑了,完全不以为意。“我不过在陈述事实,并非伤人,况且邀家的竞争对手会因为邀先生人格高尚而放过邀家一马、停止蚕食?我怀疑。”
他的确一针见血的指出最严重的事实,邀家事业能不能起死回生并不在于能否得到这八千万的帮助,更重要的是经营者是否可以跟得上时代的脚步,否则同样的事件难保不会再发生。
邀君宠置于桌下的手探过去握了握父亲的大掌,给予安慰。
邀新愿老脸虽红,却不想就此认输,邀氏企业可是他一生的心血哪。
“我不想放弃。”邀新愿心坚意决。“所以我愿意拟定一分邀氏企业重整的企划书给你过目,这里头包含你挹注的这八千万资金的运用方式,当然,也有我的还款计划。”
应有诺不置可否,目光再次调到邀君宠脸上,这次拨冗前来见邀新愿一面,不过是不想让老爸过于失望,至于帮不帮忙邀家,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但是──结果好象有些些脱离了掌控哟,因为他见到了一位完全不把他摆在眼里的奇特少女。怎么办?她的漠然倒是让他凝聚了一股游戏的,直想剥开那副平静的面具,探探里头究竟蕴藏什么。
不过若要亲近她,前提是他必须跟邀家牵扯上关系……
但邀君宠值八千万吗?
“随你,如果你把企划书送过来,我会看看。”应有诺还是不给任何承诺,邀新愿的心情霎间跌到谷底。
看父亲难过,君宠想请父亲放弃的字句更是说不出口,明眼人一看便知应有诺根本只在敷衍,看不到任何的诚心,所以即使洋洋洒洒的写出一大串企划来,还是改变不了结局。
而应有诺那对灼灼燃动的眼睛……实在很可笑……
这顿应酬饭吃得挺难过,幸亏应老先生是个老好人,极力想把气氛弄得好些,至少别让主客双方都食不下咽,浪费这一桌的珍馐。
席间,邀君宠和衣铃暂时退席并肩来到洗手间,两张粉脸对向镜子,衣铃变腰掬水冲洌脸蛋,玫瑰色泽的小脸罩着一层水光。
“真是的,都这么久时间了,脸皮还是这么红。”她忍不住再度掬起水花,冲拍热烘烘的脸颊,懊恼的编派自己的胆小。“讨厌,不但一事无成,没帮着干爹,竟然还被吓成这副德性,蠢哪。”
邀君宠凝睇镜中的自己,淡淡回着。“不怪谁,应有诺经历过大风大浪,自有一股气势,而你我连雏鸟都沾不上边,哪有可能斗赢他。”
“说的也是,就连应老先生都指挥不动自己的儿子,谁又有那种资格。”她犯嘀咕,又拍拍脸颊,想起刚才的情境,却不免动起气来。“可是那个应有诺也实在太过骄傲了吧,他到底以为自己是谁?皇帝吗?不过就幸运地长了一张帅哥脸,竟敢对你如此放肆,去!”
邀君宠瞥了眼衣铃,完美的红唇讥讽地扯高来。“他的确是凭靠自己的外貌,单方面认定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匍匐在他脚下乞求他的怜爱。”
“真该找个女人杀杀他的威风,灭绝他的傲气。”衣铃撇撇嘴,眼珠儿突然迸出狡黠的火花来,忙问道:“君宠,你瞧瞧我有没有那种资格教训他?”
邀君宠看她。
“如果你确定自己可以抱持着游戏态度,我并不反对你陪他玩一玩。”她们姊妹俩已经大到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们是互相关心,却从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我是想玩。”衣铃突然又变成泄气皮球,因为她想到自己魅力不足。“可惜人家似乎完全不把我放在眼底,一对眼睛只会往你身上瞧,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我根本蹚不进这团浑水里。”
“浑水?”她又回望镜子,讪笑起来。“那个男人确实是滩浑水,其实沾了只会污秽自己qi書網…奇书,不玩也好。”
啪、啪……
蓦然,一串拍掌声从化妆间外传了进来,打断了衣铃和君宠两姊妹的对话。
宽敞的化妆间随着这位不速客的加入而整个变得窄小,僵凝的空气沈重得让人几乎要崩溃。
衣铃脸色骤变!
“从没想到我应有诺在君宠小姐眼中居然只是一滩污秽不堪的浑水,连碰都不屑碰触。”正主儿轻柔的旋律夹杂调侃的讥讽,幽幽朝她俩耳膜劈来!
完了!他全听见了。死掉了!她们把干爹的最后希望全给毁灭了,在背后说人闲话还被当事者给逮到,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凄惨的。
“呃……应先生你弄错啦,我们刚才并不是在说你……”
应有诺根本没在听衣铃的解释,漆黑的星眸只对邀君宠闪动掠夺的恶意。
“你的话我全听见了,而且听得清清楚楚。”他期待邀君宠能稍微变一下脸色,可惜她七情不动。
应有诺睥睨地继续开口。“我建议你最好收回方才对我的不敬,向我致歉,如何?”
她漫不经心地低喃。“我没有道歉的资格吧。”邀君宠承受他的目光,丝毫不被他尖锐的视线所影响。“应先生的声名其实全是来自于你的所作所为,旁人哪有能力为你重塑尔雅形象。”
“就算我不堪,你也只能闭上嘴巴。对恩人这么不客气的批判,未免大胆。”他隐隐闪闪的眼神愈来愈吊诡。
“恩人?”邀君宠实在想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对,恩人,如果我答应把八千万借给你父亲,从这一分、这一秒开始,我应有诺就是你邀家的再造恩人。”
“是吗?”她不觉高兴、也没有怀疑,因为对他的说法不抱持任何观感。
“是的,只要我改变主意借钱。”一个好玩的游戏或许已经在邀君宠身上点燃起来,就等待着他的正式参与,自此他可以摆脱掉乏味的日子。
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邀君宠对他的侵略视若无睹,口气正常响应道:“如果你愿意改变主意借钱给我邀家,我代我父亲谢谢‘恩人’你的帮助。”
“好咧。”衣铃听到了重点,不禁欢呼起来。“我也代我干爹跟你说谢谢!”嘻,原来这男人是欠骂呀,骂一骂就改变主意,去!真好玩。
“只说谢谢这两字。”他撢着手指。
“足够了。”邀君宠回道。
“怎够呢?”应有诺嘴角噙笑,预告这事并非这般简单。“这笔钱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将有去无回,我是生意人,没有道理平白无故地把白花花的钞票送给人家丢掉,怎地也该索取部分代价这才合乎经济效益,你们以为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
“那你想要什么?”被震昏头的衣铃快一步问。
“我想要……”他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欺前几步,手指勾起邀君宠姣好的下颔,占有的企图尽现无疑。“我要你来偿还一部分的利息。”
衣铃呆了!
邀君宠拿掉他放肆的手,并没有动怒。“借不借钱由你决定,但绝对没有交易这回事。”
“邀新愿是你父亲。”他不相信这少女能弃父而不顾。
她淡然微笑,替他悲哀,自负的男人总是不自觉地把自己幻想成掌管天下的皇帝,却弄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实力。
“你决定舍弃亲情。”他被她的表情弄得很不舒服,可隐藏得极好。“有意思,这么地有魄力,君宠小姐可真令我佩服,不过我实在好奇,如果我把你的面具给拆掉,剥去外壳的你,将是怎样的一张面孔。”这分欲擒故纵在他眼中看来只不过以退为进的小把戏,他不会轻易受骗。
而且这如果真是她的诡计,那么她很快会被自己的假象给害死,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耍玩他。
“你们三个人是怎么回事?”应、邀两家长辈见年轻人一前一后的离席,久久不回,忍不住出来探个究竟,却看到这对峙的场景。
“干爹,君宠跟应先生他们在……在……”这算是什么局面,既难解又可怕,能说吗?
算了,还是先别把真相说出来好了,免得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衣铃极力平复遽动的心跳,故作无事地说:“我们只是有些小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
“吵架了?对不起,小女年纪轻,个性不好,若有失敬之处请应先生别放在心上。”
邀新愿连忙收拾残局,君宠的奇特性子不是第一次得罪人。
“有诺,你可不许欺负君宠。”应父对儿子知之甚详,一看就知道是他先欺负人家。
应有诺一脸无事地笑起来。
“两位别担心,我怎么敢欺负君宠小姐呢,她可是个重要的宝贝呢!”他意味深长道着。这女孩的存在对他而言可是件很大的乐趣呢,让他渐觉无聊的人生可以因为她而迸出火花,好玩哪!
应氏财团的总部大楼。
一件攸关数千万美金的商业合作案在长方形会议桌上落了幕,好不容易双方总算达成协议,签下合同,从即日起,应氏财团将会再度面临一场严苛的商场战争,只是在应有诺的评估下,这分合同却也能让应氏财团在一年内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