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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瑶抬头看了眼路牌;答道:“一个小时内吧。”
所以说;跟情商低的迟钝男人呆久了;女人也会不知不觉变得迟钝。此刻薄靳言无比柔和的一句“我有话对你说”,落入简瑶耳里,已自动解读成“我对案子有了新想法,我有话对你说”;抑或是“我今天一个人很无聊,所以要跟你多说话。”
“好。”薄靳言微笑答,“我会来找你。再见。”
“不过……”李熏然还在她这里,他们还有安排——简瑶话没讲完,薄靳言已经挂断了。
收起手机,薄靳言抬眸,看向小区里那一排商铺。其中一家是精品花店,在夜色里依旧灯火璀璨。
他信步走过去。店员看都快关门了,忽然来了个大帅哥,不由得满脸笑容:“先生,需要什么?现在买有五折哦!”
“不需要折扣。”薄靳言淡淡答道。他身姿挺拔的站在店中,目光锐利扫过所有花团锦簇。
嗯……他完全不懂花。
抬头看向店员:“把花语都报一遍。”
店员微微一滞。但她反应很快,挑了卖得最好的(当然也是最贵的)的十几种,给他快速讲了一遍。
终于,报到蝴蝶兰的花语时,这位冷漠西装帅哥利落的打断了她:“就要这个。”
店员笑容灿烂:“先生真会挑。”
薄靳言接过她包好的花束,唇畔也浮现极浅的笑容。
形状莫名其妙的小花,倒是有美妙的花语——
我爱你,幸福向你飞来。
——
晚上路况良好,简瑶和李熏然半个小时就回到了家里。
因为熏然想去逛逛城内的酒吧,所以两人原本的计划,是回家来洗个澡,再驱车出门。至于薄靳言嘛……简瑶想,一会儿他来了,跟他说一下就好了。
而且……一天没见到他,还有点想。
可李熏然却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他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换了条休闲短裤,上身只穿了件白背心,越发显得身材颀长、宽肩窄腰、肌肉匀称。他接过简瑶递来的毛巾,往沙发上一靠,一边擦,一边说:“交代吧,跟薄教授发展到哪一步了?莫非今年就要请我喝喜酒了?”
简瑶脸颊一烫。
她跟李熏然相知多年,在心中便如同兄弟手足般亲近坦诚。即使近年来天各一方,聚少离多,但她很清楚,这份感觉不会变,李熏然也不会变。
所以她也不会瞒着他,只是羞赧。
“八字没一撇。”她答道,“他呀,心里只有工作。”
李熏然擦头发的手顿住,侧头看着她。
看着他安静的眼神,简瑶目光清澈的与他对视着。
李熏然眼中缓缓浮现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预感你们会很幸福。”
他难得说这么严肃而动情的话,简瑶心头一阵感动,明眸含笑的答:“借你吉言哦。”
两人坐在一块儿,又说了会话。简瑶把跟薄靳言相处那些心动、甜蜜、劳累,还有迟迟看不到他心意的沉默无奈,都丝丝点点讲给了李熏然听。
也问及李熏然的感情现状,可他只笑笑:“我早着呢。身在刑警队,要找个像你这样春心萌动的女人,也不容易。”
简瑶失笑:“去你的。”
聊到最后,李熏然也算对她的感情世界,有了清晰的了解。他把她肩膀一搭,说:“你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那还不容易。一会儿他来了,咱俩唱唱双簧,刺激刺激他。是个男人都经不起激,更何况是薄教授这种自负的人。”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简瑶摇了摇头:“不要。”
她明白李熏然的意思,让薄靳言吃吃醋,说不定就逼出他的真心。
当然,也说不定就此落花流水,再无前程。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不想刺激他,不想逼他,不要狗血误会,不想让他有一点点不自在和郁滞。
她只要跟他这么自然而然发展下去就好。哪怕慢一点,她可以等。
但是,不想让他有一点点不舒服。
李熏然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你怎么能对他温柔成这个样子?”
——
这个时候,薄靳言正坐在自家沙发里,手拿着那束蝴蝶兰,等待。
窗外夜色寂静,稀疏的星光仿佛也显得比平日顺眼了。他默坐了一会儿,就见“沉默”慢吞吞的从沙发下爬出来,从他面前经过。斑驳的壳背在灯光下亮盈盈的。
薄靳言微扬眉头:“过来。”
待它爬到脚边,薄靳言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蝴蝶兰,抽出花瓣最饱满颜色最艳丽的一支,其余的全丢在沙发上。
再把把那支蝴蝶兰放到“沉默”背上,用细绳系紧。
“爬两下我看看。”
沉默又慢慢的爬了起来,背上的那支蝴蝶兰轻轻摇曳着。
薄靳言微微一笑,还算满意。
中国有句老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今天他薄靳言向女人表白,能用上“沉默”,它也算不枉此生了。
他把它从地上拿起来,起身出门。
楼道里灯光明亮。
薄靳言今天第二次,站在简瑶门前。而沉默就驮着蝴蝶兰,趴在门边不远处。
当她打开门,他就低头吻住她。
然后由沉默将蝴蝶兰送过来,他再把花献给心上的女人。
很好,很完美。
“叮咚——叮咚——”
薄靳言露出浅淡的笑,一只手扶到门框上,眸色幽深的望着即将出现在他面前的人。
门缓缓打开了。
一个只穿着背心短裤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麦色裸~露的胸膛精瘦而结实。
薄靳言倏的眸色一敛。
虽然简瑶已经声明,不要李熏然“帮忙”。但李熏然会听简瑶的吗?他神色自若的说:“薄教授,好久不见!瑶瑶正在洗澡,你先进来?”
瑶瑶?
谁允许他这么称呼她的?
薄靳言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迈开长腿走进屋子。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楼梯间里,重新变得安安静静。
灯光依旧灿亮,楼道里空无一人。唯有地上,还趴着一只驮着蝴蝶兰的乌龟。
身负重任的它,被薄靳言遗忘了……
过了一会儿,它慢吞吞的朝角落里爬去。刚爬到墙边,眼看就能钻进一个黑黢黢的角落,这时,楼道里又响起了脚步声。
沉默立刻缩进壳里,不动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笔挺衬衣、西裤和黑皮鞋的高挑男人,戴着帽子,从楼下不紧不慢的走了上来。
他走到沉默身边,忽的低笑了一声。然后他弯腰,把那支蝴蝶兰从龟背上抽了出来。
紫红的花瓣,在灯光下鲜嫩而柔软。那人伸手,将花朵握进掌心。
他戴着薄薄的浅蓝色塑胶手套,修长的手指,轻轻将花瓣全部搓得粉碎,然后一扬手,统统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了。
然后他转身,一低头,又看到挡在脚边的沉默。
他毫不犹豫的抬脚将它踹开。
夜色清寂,那人轻轻哼着歌,压低帽檐,身影快速消失在阴暗的楼道里。
——
屋内。
简瑶在浴室冲了个淋浴。一出来,就见李熏然俊脸含笑靠在窗前,而沙发上,已经多了一尊西装笔挺的大佛。
简瑶微怔。
虽说她知道薄靳言有西装控,但最近天气还有点热,除非有正式活动,晚上在家他还是很少穿西装的。
现在他却把自己打理得如此庄重严谨,那双眼,更是清冽锐利的望着她。
简瑶:“有事吗?我跟李熏然晚上还打算出去,你说有话对我讲,是案子有问题吗?”
这下,换薄靳言静了一瞬。
屋内灯光如流水,简瑶穿着条娉婷的长裙,长发湿漉漉披在肩头,眸光湛湛的望着他。而一旁的李熏然,也盯着他,目光澄亮。
此刻若是其他人在场,薄靳言会直接而礼貌的请他回避,因为他“有重要的事要对简瑶讲”。
但李熏然?
薄靳言之前对他是有点印象的。资质过得去的刑警,似乎还是简瑶的好朋友。现在看来,他跟简瑶的关系似乎很亲近。否则以她的矜持,是不可能让男人——他瞟一眼李熏然肌肉匀称的身躯——大晚上这样衣冠不整的呆在她家里。
哼……
李熏然是简瑶的客人,不能让他走开。但他对简瑶倾诉衷肠,怎么可以有这么碍眼的男人围观打扰?
长夜漫漫、势在必得,不急。
……
简瑶正疑惑着,就见薄靳言朝自己微微一笑:“瑶瑶。”
简瑶:“……啊?”
“今晚我陪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更新了5000多,明天申请推迟到晚上12点前更新哈,老墨还在调作息呢,中午才能起床,苦逼脸……
爱你们
☆、45
初秋的夜晚;是极为明朗的。墨蓝的天空高远宁静;月色星辰之下;深黑的湖水波光缱绻。而湖边那一溜酒吧,便似五光十色的明珠,缀于夜色里。
简瑶站在湖畔的汉白玉扶栏前,左手边是李熏然,右手是薄靳言;同样高大挺拔;这一路他们似乎都极有默契的;把她夹在中间。
其实此情此景;对简瑶来说挺甜蜜的——最好的朋友、喜欢的男人;在这么美好的夜晚;都陪着她。
当然;如果能忽略李熏然嘴角似有似无的坏笑,以及薄靳言一反常态的高深莫测的表情,就更完美了。
湖畔来了几个人,蹲下放水灯,薄靳言似乎来了兴趣,走过去几步,弯腰盯着看。
简瑶趁机把李熏然手拉了拉:“不用你帮忙啦。”
李熏然抬手将她的头一拍:“怕什么?我还能害了你?你的幸福最重要。”
两人正说话呢,薄靳言忽然就走了回来,俊脸在夜色里映着淡淡的光泽,问:“你们在说什么?”
简瑶刚要说话,李熏然已神色自若开口:“在说瑶瑶的感情问题。”
简瑶心里“咯噔”一下。
“噢……感情?”薄靳言扫一眼她,唇畔又露出那意味不明的浅笑。
李熏然:“上次她帮你办‘杀人机器案’,我们局里好几个小伙子都想追她。这次托我来探口风。”转头望着简瑶:“怎么样?选好了没?”
简瑶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但也不能当着薄靳言的面,抹李熏然面子。于是含糊答:“再说吧。”
薄靳言长眉轻挑,目光锐利的盯着她。
“对于好女人来说,追求者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他忽然慢条斯理的讲了这么一句。
简瑶微怔。
他居然还有爱情观啊……
李熏然却很自然而然接过他的话茬:“说得对。薄教授,你是前辈,如果有好的青年才俊,介绍给瑶瑶。她妈妈也挂念着这事,整天跟我念叨。”
简瑶越来越囧了——这种话怎么能对薄靳言说?只怕他会冷冷的说:我怎么可能管这些无聊的事?
谁知他却微微一笑:“青年才俊?当然是有的。非常杰出的青年,只要简瑶需要。”
他说这话时,眸光近乎柔和但同时又很深沉的望着她,那张俊脸,也仿佛清风明月般好看。
所以说,薄靳言先生自食恶果了。在被他迟钝对待了数次之后,简瑶完全感觉不出面前这位“杰出青年”的暗示,反而心头一阵失落。
薄靳言要给她介绍青年才俊——还有比这更让人内伤的事吗?
她扯起嘴角笑了笑:“不要再聊这个话题了,我最近不打算找男朋友。”
由于情绪略微低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