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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段丝绸……更是莫名其妙。好好的给他丝绸做什么?他又不是女子……“正好少条发带,爹爹真有心……”
“…………”
“…………”
聍烟好不容易抑制住抽搐的嘴角,却还是僵硬了脖子:“公……公子,您忘啦?寰辕公子邀您同行。”
“哦,那就去问问他,准备到哪去。”楼钥紫径自品起茶来。
“呃……公子不回避紫山庄了?”
“我敢回去么?”说着,**的手指向矮桌——半尺高的帐单如今之剩下三分之一。
“…………”
“派人把丢失的帐单找回来吧。”
“…………”聍烟顿时青了脸。你丢都丢了,还找什么找,山风这么大,地方这么大,人这么少,怎么找啊!
“尽力找,若真找不全就算了。”楼钥紫很有人性地加了一句。
果然,听到这句话,聍烟的脸色好了那么一点点,咬牙切齿半天,最后甩出两个字,跑了。
“该死!!!”
挑了眉,好笑地欣赏聍烟这两个字引发的独到效果,直至沧弦尴尬地撇过头,咳嗽一声,方才移开目光。
“算起来,除了一年前你们‘溯缔’七人领我入宫,我们……至少有十年没见了吧?沧弦哥哥?”目光仍专注于手中的媚紫丝绸,思绪却是回到了他离开诡邪宫之前的日子里。
沧弦迟疑片刻,正欲道出什么,又因有所顾及而改了口:“是,少主。”
楼钥紫笑了起来,如孩童般单纯而天真无邪:“别叫少主了,小时候你不是喜欢叫我阿紫的么?”
“呃……那是属下年少。”
“现在也没见年老到哪去啊。”少年笑眯了眼,柔柔的声音隐隐带着些愉悦。
“…………”沧弦词穷。本来嘛,他怎么斗得过老奸巨滑的商界老大?
楼钥紫好心情地看着沧弦发窘,一把描金折扇在手中转来转去。
“公子,寰辕公子说他要去帝都皇城。”聍烟清脆的声音在沧弦听来宛如天籁。
“那就去帝都吧,我也好久没去看寐缃了,要是再不去,那下场……”楼钥紫难得抖了一下,原来他也有怕的人啊……“沧弦哥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以医术为主的吧?”
“是,少主。”
一板一眼的好无趣!“那好,你就当我的影卫吧。”
“…………”沧弦黑线。学医和当影卫之间,有什么内在联系么?
当初楼钥紫第一次见到同样年少的‘溯缔’时,大大感叹了一句:外出必备——‘溯缔’七人。
没错,他楼钥紫从小,就认识那七个家伙。说起来,他们的名字还是他取的。
小小的孩子被诡邪宫宫主抱在怀里,着实另当时年龄相差无几的七个孩子打心底不屑。而后他们今后的主子——那个残酷无情的男人竟询问起小娃娃,他们应该叫什么名字。大概是抵不住七人或威胁、或期待、或认命的目光,小娃娃甜甜一笑,奶声奶气道:“以‘沧’为首,冠以‘冰泉冷涩弦凝绝’七字,恰好为‘溯缔’。爹爹认为呢?”
自此,“溯缔”七个孩子就轮流当起了小娃娃的跟班,只是……发挥的作用并不大。小娃娃一天到晚都跟他爹在一起,还关他们什么事?
人,若是……真能越长越小,那多好?
正文 第十七章
楼钥紫这一世最信奉四个字:随遇而安。
所以当他被公子寰辕请入皇城临羡阁的时候并没太大的表示,观之聍烟,却是一脸怪异,好似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奇事般。
“公子……”
“如常。”柔柔地道出两个字,盈着笑意的面绝艳动人。
“是。”聍烟欠身退下,刚走到门口,却又止了步子,转身看看自家主子,神色迟疑。
“有事便说。”楼钥紫的耐心最近有明显下降的趋势。
“公子……宫主他……”
“嗯?”
“公子可知道宫主为什么突然离开?”
“…………”沉默数时,楼钥紫敛了笑意的眉目愈发复杂起来:“不知。”
“恕聍烟斗胆问一句:您回诡邪宫,到底是抱着什么决定或是……想法?当日去时,聍烟问您,您说不知,难道在这一年后,您仍不知么?”
“我……”
“公子,宫主问您的问题,您可有答案?”
牵唇勾出一抹笑,精致的脸因而显得更加明艳,却是……隐着难以觉察的苦涩:“爹爹的字,我怎会知晓?”
“那么,公子您的字,有何人知晓?”
楼钥紫一愣:“我的字?我的字不就……”柔柔的声音消失在高深莫测的神情里:“我好似有些明白爹爹的想法了,聍烟。”
聍烟也展露出笑容:“公子绝才,聍烟不及万分之一,仅是当局者迷罢了。”
点点头,描金折扇在指间自如转动:“一遇到关于爹爹的事,我好象就变笨了。”紧蹙的眉似乎有些苦恼:“不过……笨点也没什么不好。”
复而抬头望向聍烟:“备香汤,我要沐浴。”
俏丽的侍女乖乖应道:“是,公子。”
“还有。帮我拿套紫衣来。”
聍烟这回是真正愣住了,待楼钥紫唤了数声才回过神:“哦……是。”
好笑地摇摇头,楼钥紫扯过用来束发的媚紫色丝绸缎带发起呆来。
从他离家至今,一直是红衣覆体,今日突然要起紫衣来,也难怪聍烟那么惊讶。
紫衣者,绝魅。红衣者,绝艳。
紫与紫,还真配了的他的名——楼钥紫。
不知当年,爹爹为什么会给他取这名。
还有他的字……
经过聍烟那一提醒,他才恍然明白爹爹为何会突然离开。
——在下姓楼,字承影。
原来他说错话了。
不自觉绽放出一抹绝魅的笑,楼钥紫心情忽然大好。
因为他告诉了别人他的字,所以爹爹生气了。
——少主姓“楼”名“钥紫”字“承影”,可知主上名为何,字为何?
爹爹的字么……
“沧弦,你在么?”
“属下在。”一道身影骤然出现。
“爹爹现在在哪?”左手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楼钥紫瞥了窗外一眼。
“回少主,主上说他现在不想见您,待想见之时,他会自己来找您。”
“…………”看来他是真把爹爹给惹火了,就算如此,爹爹还是没有甩开他一个人走掉,不是么?有机会有机会。楼钥紫精于算计的眸子里透出点点狡黠。
☆☆☆
每日例行的早朝活动令暮肆天不得安宁,最近更甚。
“启禀陛下,魔教之主诡邪宫最近异动频频,传闻魔教教主楼绝影竟一反常态地出了宫,怕是有什么阴谋。”
暮肆天揉揉眉心:“老四,江湖之事,一向由小十七轨殇负责,你就别给朕找麻烦了。”
四王爷暮耐沂冷哼一声:“都一年了,暮轨殇小王爷还未还朝,这架子真大啊!”
暮肆天也冷了脸,他对于这个孙儿一向护短得很:“轨殇里宫是朕允的,你难不成还有什么意见?”
暮耐沂见状,连忙下跪:“臣不敢。”
冷睨他一眼,暮肆天阴霾了眸子:“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看出皇帝陛下心情不好,诸大臣也不敢多言,偏偏暮耐沂不怕死:“陛下,臣还有事要奏。”
“准!”不耐烦地挥挥手,暮肆天压下烦躁。
“臣听闻我离国首富避紫山庄楼钥紫近日来了皇城。”
“所以?”直接点出四王爷的意图,暮肆天眯了眼,危险异常。
“臣以为,应削减下避紫山庄的财富,收为国有!”暮耐沂一字一顿,阴险毒辣而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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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两天米来更新,主要是……米抓住感觉,也花了点时间构思下文。呃……还有,谢谢各位滴评,啊哈哈,我还要……(贼笑)
正文 第十八章
虽说暮耐沂大言不惭地说要收掉避紫山庄的产业,可这事若真办起来,根本就没说得那么简单!暂且不说朝中是否有人能斗得过楼钥紫,就是有,唯一的可能性也必定是在十七王爷身上,可十七王爷到现在还没还朝。再者,就算回来了,也不一定会同意暮耐沂的想法。而皇上至今还未表态,支持与否,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难道避紫山庄多年的首富位置是摆着当摆设的么?楼钥紫若真这么没用,早就被弱肉强食的商界给湮没了,哪还会有今日的成就?
所以说……有这个不自量力想法的四王爷,才是真正的天真!
而收到这个消息的楼大庄主却不这么想。
眯起流光异彩的眸子,楼钥紫敛了所有情绪,呈现出为商时才有的深沉心机。
暮肆天贵为离国之帝,迟迟未立太子,四王爷暮耐沂窥视皇位已久,却不是下任皇帝的最佳人选。空有野心,而无治世之才。若离国真交到他手中,怕是毁了。说起这个太子之选么……
幽暗的眼又深邃了几分,暮轨殇,你可愿接下这个烂瘫子?
目光落到刚刚传来的字条上,楼钥紫不屑地勾勾唇。暮耐沂,自大也得有个限度!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也太小看他了不是。先别说想削弱他的产业据为己有,就是要在这离国里稍稍发展下,都要看他的心情!想与他分杯羹?哪个不是付出了巨大代价的?
他楼钥紫的手段商界皆知!
暮耐沂,你空活了这么多年,居然如此没脑子!也不怨这天下……不在你手!
思绪百转千回,所考虑之缜密绝不亚于那满朝文武。
忽然,门开传来的女子声打断了他的想法:“公子,寰辕公子在临羡阁仰慕亭设了晚宴,邀您前去参加。您看?”
楼钥紫面无表情地执起茶杯轻抿一口,道:“告诉他,我会去的。”少年独有的嗓音依旧柔软,却透着无法忽视的冷冽之感。
“是,公子。另外,前些日子您散落在山林的帐单已寻回二十六张,剩余十二张不知所踪,掬门仍在查找中。”收起平日的嬉笑,聍烟站在门外有条不谨地向楼钥紫汇报事务。
“若真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避紫山庄也不是少了那几张生意清单就活不下去,实在不行,去找帐房重做一份便是。”
“回公子,负责管帐的邀门门主昨日遭到暗杀,至今昏迷不醒。”
“哦?”楼钥紫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事倒在他意料之外啊:“何人所为?”
这话问了出去,却迟迟没有收到回答,疑问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聍烟?”
深吸一口气,聍烟俏丽的脸上满是慎重:“据掬门传来的情报来看……很有可能是…………诡邪宫。”最后三个字,聍烟说地缓慢而……犹豫不决。
诡邪宫会无缘无故地暗杀他避紫山庄座下邀门门主?这怎么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沉默了许久,在聍烟极度担忧自己的小命会不会不保时,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楼钥紫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闪着危险光芒的眸子仔细描摹着茶杯上的纹路,周身散发的骇人气势却是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