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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音,完全没有相信的样子。
那个法师,过度执着于妖怪与人,在知道喜欢的女人是妖怪后,估计已经在自取灭亡了。即使这样,连死亡的时候心底也是憎恨妖怪的。
柔和下来也会显得冰冷的亮银瞳孔,凝视了片刻死亡的法师,闪过几丝了然。
没再管那尸体,装成看不见表情暧昧的狼老爹;鬼车凌空跃起,向山顶的方向奔离。狼老爹看了眼死不瞑目的法师,自然的抛弃了那尸体。战国死的人太多,即使生命悠长的妖怪,也已经没耐心为个无关的人类建造墓碑了。
接下来,鬼车像是回到了同胞四个生活的时光。每天除了修炼妖力,就是和飞天满天讨论下妖力的使用,多数都是鬼车像个老师般的在说。
飞天满天都雷击的控制很有一套,发现后的鬼车又开始向雷兽兄弟请教。
不断的修炼,时间就会流逝的非常快。
期间鬼车回去看了几次三个同胞,却只见到了带领狼群的白冠、修炼妖力的灰毛。狼牙早早的闯出了妖狼族,有许久没回去了,据长老说,狼牙就像当初的狼老爹。可鬼车和灰毛,无论如何无法把天性冷淡的狼牙与性情奔放的浪子老爹,联系到一起。
在众儿女中,狼老爹的形象已经一丝都没有了。
每次与灰毛、白冠小住了半年,鬼车就继续回到雷兽的地盘修炼。总体来说,雷兽夫人是个面貌丑陋,但是温柔可人的好女妖。当初攻击她们的男人也见到了,是个和狼老爹完全不同的痴心的妖怪,性情也十分正直大方。
飞天满天也渐渐长大,性格也越来越多变。
总之,飞天如果可以算粗鲁暴躁的多变少年的话;满天就是大智若愚、看似愚笨的家伙了。至少,鬼车和飞天打斗的时候,满天总会有各种不在场的正当理由。
再好的宴席,也有散的时候。
在雷兽兄弟同样被赶出家门时,同样被驱赶的鬼车也收拾了行装,用玉球变化成久违的人的模样;向山下走去。腰间挂着把不知道从哪顺来的刀,现在的鬼车,怎么看怎么像个初出茅庐的除妖师。在上空,是呼啸而过的雷兽兄弟的身影。
想起昔日兄弟姐妹的旅行,鬼车干脆也不变成妖怪的样子赶路,随意的将手搭在刀鞘上,悠哉悠哉的效仿人类武士、除妖师。累了就躺在树上、或者进村子借宿;喝了就找水源、偷喝别人家的井水;饿了就打野味、在不认识的人家蹭吃蹭喝;无聊了就在人类的村子里住几天,顺手除掉几只妖怪……
在人类的村子里吃饱喝足的鬼车,应村子里的人邀请,被带到了据说是有尸体行走的坟地;希望除妖师大人能净化了那只鬼怪。说是坟地,就算个古老战场形成的尸体堆积的地方罢了。鬼车踢开腐坏得不成样子的挡路盔甲,手搭在眼上四处的张望。
搞怪的借用了孙悟空的眺望姿势。
食尸鸟飞过,一只、两只、三只……
蚂蚁爬过,一个、两个、三个……
鬼车仅有的搞怪细胞被时间消磨代尽,双手并拢成喇叭形状不耐烦的大喊:“会行走的尸体,在哪里!会行走的尸体,在哪里!”
除了乌鸦的嘎嘎声,空旷的战场坟堆满是“在哪里!”“在哪里!”的回音,飘飘荡荡地回音使本就阴森的坟墓堆更加阴沉。仿佛迎合鬼车的喊声,在黄昏的照耀下,坟堆发出“呜——呜啊——”的深沉的鬼嚎声。
换个其他女人来,也许会怕。
鬼车从小就是被现代的鬼故事教育大的,再加上精通中国古代神话,更是对鬼有种难以言语的……好奇。早就满足了自己见鬼的愿望的鬼车,盘腿找了块干净的石头一坐,面带微笑的等待鬼吼的主人摆够了架子,自己跑出来。
大咧咧的盘着腿,鬼车双手压在腿上,做出有些男气的举止,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要凭心而说,其实这鬼嚎声,到了现代去唱男低音,一定会火。
鬼车听着鬼嚎,想着男低音冠军的奖金,拍拍脑袋摇摇头,一副在为什么苦恼非常的行为举止。若是不说出来,谁知道这十分严肃的表情下面,她却在叹息不能穿越回去,好好挣回她的人生之第一桶金。
就在鬼车天马行空的时候,从土堆里终于钻出了个散发着怨气的……盔甲骷髅。
腰间挂着双刀的骷髅,动作迟缓的向鬼车迈步走来,盔甲发出腐烂的嘎吱嘎吱的声响。还没打,鬼车就先开始恐惧那腐坏的盔甲会不会因为骷髅剧烈的运动,掉下来。
鬼车些须严肃的想着,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心理战术!
“先解决了,然后去蹭饭。”摸摸又饿了的肚子,鬼车抽出装饰性大于使用性的武士刀,在青石上一踏,率先以过人的速度冲向了盔甲骷髅。
盔甲骷髅依旧慢悠悠,也拔出了斜挂在左侧,一前一后的武士刀。刚拔出刀,他就使鬼车的脚步一个踉跄——不是攻击,纯粹是那刀的“面相”太震撼。
两把刀都断了小半,半米出头的长度。铁锈先不说,就是那大大小小的磕碰坑洼,让整把刀看起来像锯子多过像刀。更别说已经腐烂的刀鞘、握把……
鬼车垂下眼睛,心中下了决定:以后谁再和她说,即使武士死了,爱惜他的刀也多过他的人的话;她就、就……就把盔甲骷髅的刀画出来给那人看!
……真怀念照相机和照片。
吐槽是吐槽,鬼车的速度还是和盔甲骷髅很快的交上了手。她手里的武士刀像是废物,使的力量再大也往往会被骷髅的废刀带开,那看似一碰就断的刀,就是砍不断。盔甲骷髅的速度虽然不如她,可她居然也奈何不了盔甲骷髅?!
这怎么可能?
就算鬼车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那骷髅的确不简单。
鬼车干脆的丢掉了装饰刀,利爪在青筋暴起的时候长了出来。骨骼咔吧咔吧的响了几声,鬼车动了动手指,一爪抓向了盔甲骷髅!
也许天赋的攻击需要妖力,可獠牙和利爪完全不需要妖力!
“你……是妖怪……?!”
就在鬼车的爪子和盔甲骷髅的双刀交接的片刻,骷髅居然说话了。虽然声音嘶哑、僵硬,甚至还有种空洞,却的的确确是人的声音。拥有理智的人。
第十四章
篝火摇曳,鬼车坐在火舌四溢的篝火前,脸被映照得通红。两把断了一半的刀扔在旁边,把青草压的折弯了腰。垂着头的鬼车,没像往常睡在树上,已经坐着睡着了。篝火劈啪的燃烧,上面烤的兔子从生肉变得有些金黄,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一圈。
鬼车轻声的呼吸着,熟睡让本因眼睛的颜色显得冰冷的面容缓和下来。不知不觉,鬼车已经如同十二、三岁的少男少女了。即使是妖狼,长相也会慢慢的变化。
当然,判断妖怪的年龄,主要还是看的是眼神和妖力。
枯黄的树叶转着最后的圆圈舞落下来,洋洋洒洒的铺散在翠绿的草地上。单薄的一层,踩上去却意外的柔软。
火焰翻转,光与影透着缝隙,不断的移动着位置。鬼车微微点着头,无声的瞌睡。一年单独的经历、随意披着的陈旧的人类衣服;让看见鬼车的人,有种风尘仆仆的错觉。即使,里面生来就带有的衣饰,还依旧如新。
“鬼车,有人来了。醒醒,是普通人类。”
空洞深沉的声音凭空的在森林树木间响起来,根本找不到源头。扔在草丛间的两把刀,其中一把的葫芦形挂件缥缥缈缈的升起几缕灰烟,形成了个不真实的人影。那是个年轻的、黑发的、表情木然的武士,盔甲齐全,腰挎双刀。
“……普通人……?”
很是挣扎的抬起头,眯成缝隙的眼睑还是睁不开,鬼车表情呆滞的转动了几下头,动动鼻子凌空嗅了几下,呢喃道:“是个女人。唔,到了再醒。”
不管负责守夜的鬼魂武士再怎么说,鬼车再也不发一言。
向火光奔来的,的确是个普通的人类女人。穿着浅蓝色的下摆拖地的贵族服装,她神色惊恐的对着火光跌跌撞撞的跑来,仿佛有什么在追她。
好不容易从树丛中钻出来,她见了低头安眠的鬼车,掩嘴一惊,随后又放松下来。
为了方便于行走在人类中,鬼车特地将头发眼睛都变成了黑色,身上依旧穿着与方便行动的衣服。挂起双刀的她,和人类中的武职者,基本上没什么差别。那女人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靠近篝火,伸出手烤火,轻轻的叹了句:“好温暖……”
鬼魂武士,早就钻回了葫芦形挂件中。
闻到了生人气息的鬼车,挠了挠头,才睁开已经变成黑色的眸子,困倦的看向女人的方向。那女人,也不能称做是女人,顶多是十六、七的少女,中规中矩的跪坐在草地上,做了个贵族女子常用的礼节:“打扰您的睡眠,万分不好意思。”
“嗯。”鬼车往篝火里加了点干木,伸手取下烤的有些老了的兔肉。
“我是……武藏国依附的小国的公主,打扰了您,我感觉到非常的抱歉。”深居的公主大概不太会和陌生的人交流,礼节充分,言语拘谨:“我叫做,理子,请多多指教。请问,您是武士大人吗?”
多少用好奇的眼光偷偷打量从未见过的女武士,理子公主并没察觉到她的失礼。
“随你想,没有调料。”
索性鬼车根本不在乎繁杂的礼节,精彩的抽刀甩切,把金黄的兔肉一分为四。拿起其中条兔腿,就递向说话软绵绵的公主。理子掩着嘴,慌乱的看向鬼车,见鬼车没有动作的意思,才皱起眉头轻摘下两片叶子,包裹住兔子腿,轻柔的接了过去。
“您真是好心的大人。”连笑容都是遮掩着嘴,理子很是轻声的说着:“请您小心,后面有山贼在追我。我……我可以借助您的力量吗?”
鼓着脸颊一口口的啃着兔肉,鬼车抬头扫了眼不安的公主,意义不明的简短哼了声。
理子又开始道歉,鬼车的心思明显开始飞走。眼神愚钝的公主没有看见,鬼成旁边的刀,轻轻颤动了几下。
“是我,太唐突了吗?”那浅蓝的下摆平铺开,理子坐在中央,双手交叠的扣在地上:“武士大人,我……”安静了半晌,猛然抬头的公主多少有些脆弱的红了眼。
“我暂时不会离开。”鬼车望了望那公主来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歪了歪头:“那山贼距你多远?”
“非常感谢您!”理子又一低头,双手交叠:“他们一直跟在后面不远处。”
“他们,吗?”
鬼车又陷入了沉默。
腐烂的树叶普通人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脚步轻盈的人踩上去声音则更像树叶抖动的“沙沙”声。从刚才就可听闻的“沙沙”声,慢慢发展到连没有锻炼的公主,都可以清晰听到的地步了。
公主惧怕的靠近了鬼车,十指白葱,一看就没做过什么粗重的活计。鬼车的刀随意的搭在腿上,妖狼的体质让她忘记了什么叫寒冷。
透过阴森的林间小道,逐渐可以看出个黑色的人影。有什么东西在随着他的走动摇曳,猎猎地风声也阻止不了他的脚步。伴着火光,人影越来越清晰。
那是个穿着贴身的黑色服饰的男性,暗黑色的围巾松散的缠在脖上,随风飘飞;手臂被绑了黑色的布条,勾出强健的肌肉形状;看似是参差不齐的中短发,身后却飘舞着束成缕的黑色长发。
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