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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穿着贴身的黑色服饰的男性,暗黑色的围巾松散的缠在脖上,随风飘飞;手臂被绑了黑色的布条,勾出强健的肌肉形状;看似是参差不齐的中短发,身后却飘舞着束成缕的黑色长发。
看不清脸的男性,身上没有武器,却有着比武器还凌厉的杀气和冷意。
“山、山贼吗?”公主完全被来人震住了,畏缩的躲在鬼车的身后。
“那种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被山贼追的。”黑线的挠挠额头,鬼车臭着脸看了眼几乎躲进自己影子里的公主,最后啃了口兔肉,不舍的将其远远的丢开。
渐渐从阴暗中走出的人影,越走越慢。
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篝火旁发出,声音之大,前所未见:“狼牙……!”
没错,逐渐走来的就是消失多年的狼牙。被点到名字的狼牙就地站住,冷淡的歪头看了眼鬼车和她身后的公主,点了下头表示他已经听见。
当然,刚才那么丢脸的声音鬼车绝对不承认是她喊的。
简直像个追星族。
鬼车从公主的双臂中抽出手臂,一时失态的公主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庄重的行了一礼,羞红的脸映着篝火,更加红润:“直呼您的大名真的万分抱歉,狼牙大人。”
鬼车抱着手臂侧脸扫量娇羞不止的公主,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她就说,那种追星族似的语调,怎么可能是她鬼车发出来的,原来这还有个认识狼牙的人。
当然,如果到现在还互相客气的称呼对方“大人”算是认识的话。
首次握住了蠢蠢欲动的折尖双刀,鬼车几乎想也不想就咧出个恶质的笑,突然从火堆后面窜起的她,带着火星和公主惊愕的眼神,毫不爱惜地将刀鞘丢向两边;双刀劈砍,就直直的攻向狼牙的面门。
狼牙弓身挥手,手腕寒芒闪闪的双爪就划过鬼车双刀将经过的路线。
“叮——”
三声碰撞融汇成一声,鬼车的双刀和狼牙的双爪单方相接触。即使用秘法散去了大半力道,鬼车还觉得手指发麻、手腕发酸。顷刻侧身挥刀下刺,狼牙的左爪从攻变守,绞了鬼车的刀尖。战场上随意捡拾的破烂刀哪比的上寒芒四射的刺爪?轻易的断成了三段。
失了把刀,鬼车的动作都有些迟钝。一方面是双臂发麻,一方面是不善单刀。
狼牙和鬼车的武器在片刻间,就大大小小的碰撞了数十下。
毫无疑问的,鬼车另一把刀也接近了崩坏边缘。若不是葫芦挂件发出温润的光泽保护它的话,想必它早就碎成片了。
此时,公主才刚刚反应过来,犹豫的轻声道:“狼牙大人,请您加油!还有……如果可以,请留那位女武士一条命……”
正绞向鬼车剩余断刀的狼牙,像是完全没听到公主的话。
倒是鬼车,在狼狈的躲闪中,扫了眼犹豫中带着坚韧的公主。
第十五章
毫无疑问,鬼车最后的断刀也被狼牙折成粉碎。抢先救下了暗淡许多的葫芦挂件,鬼车飞退数步,左手的指骨脆响了几声,一片青筋中,指甲开始暴长。咬紧了牙关,犬齿已稍微突出,鬼车特有的妖狼象征,已经显露了大半。
抬起手,鬼车就向冷淡如初的狼牙奔了过去。
无法运用妖力的鬼车,单单接下狼牙普通的攻击都感觉手臂发麻,何况狼牙运用妖力的时候?轻易的抓住了鬼车来袭的左爪,狼牙死握住她挣扎的爪子,另外只手伸向了鬼车的头颅;然后……一把将鬼车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嗯,把她按住了,没有穿脑而过已经不错了。
懂得知足的鬼车暗自点点头,重复了两遍以上的念头,猛地睁大了眼——狼牙那个混蛋,根本早就知道她是鬼车了!根本一直都在耍她玩似的!一个痴于暴力解决问题的笨狼,她怎么可能期待他对陌生人留手并拖延解决时间?!
想到这,气得浑身颤抖的鬼车恨不得当场变回巨狼,好好的教训一顿“懂装不懂”的狼牙!
“鬼车。”
某条狼依旧冷淡着神色,低头对被制在怀里的某兄弟姐妹轻声呼唤。好吧,如果抓着手放在胸口,摁着头按在胸口,也算是兄弟姐妹表达热情的方式的话。熟知狼牙的人,就能发现狼牙开始有建议或者解释的兆头了。
鬼车眼角抽筋的听着身后公主的轻呼,犬齿蠕动,等待狼牙的解释。她已经准备好了,狼牙如果继续跟她耍酷装沉默,就一口咬断他的喉咙,拖回妖狼族和灰毛、白冠一起为他安葬。当然,少不了绑架几个和尚为他超度一下。
现在,都讲究形式工程嘛。
请忽视“现在”一词蕴涵五百年后的精神文化,多于战国时代的。
“你要让人类发现?灭口?”狼牙冷淡的捏了下鬼车的左手,重点挨个敲打了下她左手五个锋利尖锐的利爪,友好非常的揉乱了鬼车的头发。如果,忽略他在自始至终都没变过的表情,只看眼中闪过的笑意和温暖的话。
可见,鬼车的兄弟姐妹不是闷骚冷面男,就是温雅笑面虎。
冷面归冷面,狼牙提出的还是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打上火的鬼车早忘了旁边还个看戏的、不明白她身份的公主,本能促使她向利于她的战斗方式发展。
鬼车不甘愿的抽动了几下眼角,左手的指甲恢复了原状,嘴里有点向长长的獠牙也重新老实下来:“狼牙原来你这么久都改行做山贼了,我理解我理解,偶尔劫个色找个压寨夫人也是很有情趣的事,你开窍了啊。我和灰毛都非·常·开·心。”重重咬住了最后,鬼车以加了符号的语气来强调。埋在狼牙怀里看不见表情,后面的公主紧紧的皱起了眉。
“吵死了,鬼车。”看到了鬼车恢复正常的人态,也开始调侃他了,狼牙才放开手,最后还不忘记再多揉几下鬼车的头发,趁她战力不济占点便宜……
可恨的是,占了便宜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冷淡模样!
连狼牙都这样,可见灰毛会多夸张了。
脸颊气鼓鼓像个气球的鬼车坐回篝火旁,用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捅着火,想到了妖狼族的灰毛。片刻后,鬼车开始庆幸她游历的时候没把灰毛叫上;不然,她没变成巨狼的时候,大概会被灰毛玩弄死……
有公主在,鬼车和狼牙不太好放心交谈。狼牙只是说了他目前在理子父亲那做客,据说山贼绑走了公主,顺手帮次忙。鬼车和公主的介绍,也仅仅是童年的好友。公主一夜欲言又止的样子,令两匹妖狼都非常不自在。
即使公主开始装睡,鬼车和狼牙也不好谈各自的经历、妖狼族的事。因为两人的经历,多多少少都牵扯到了妖怪,特别是鬼车。
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夜,鬼车和狼牙一大早就带着公主返程。表面理由是担心山贼的同党,实际理由是兄妹两个需要好好聊一次。从狼牙的言谈中,鬼车大概明白他要回一次妖狼族,才路经公主父亲的领地。
领主为狼牙的归来开了个盛大的欢迎会,旁敲侧击的几次探询鬼车的身份,都被狼牙忽视了过去。当领主给鬼车安排房间时,狼牙更是图省事,直接让鬼车入住了他的房间。一瞬间,鬼车发现领主的脸色变的无比难看,又强颜欢笑的挂回了和善领主的面具。
狼牙还真是……
对狼牙的处事方式颇为佩服,可鬼车也不是太在乎领地领主的想法,毕竟她和狼牙现在是妖怪,而不是人类。抱着手臂跟在狼牙身后,向他的房间走去,鬼车和狼牙都保持了一致的沉默;一个悠闲一个冷淡。
领主的监视手法太老旧,对妖狼来说根本是透明的。
这年头,看别人穿个透明马甲也不容易。俗话说,做囧事不留名,要留就留透明马甲。领主似乎把这套玩的,非常之熟练。
进了明显有奢华风格的房间,狼牙完全不在乎他做了多么暧昧的事,理直气壮的冷着脸关上了门,退走了所有的服侍人员,也不在乎监听的人,靠在墙上看向早就随便坐下的鬼车。鬼车摇摇头,表示现在的自己无能为力。
狼牙有些生疏的布置下个小型结界,微皱起眉直白道:“你怎么变弱了?”
鬼车苦笑的解开玉球维持的变形,经过鬼车本身妖力的强化,玉球也不过能坚持一两天。重新变回妖狼的鬼车抖抖毛,发散出惊人的妖力,重新在屋子里布下层结界,才开口说话:“你一直没回去,灰毛他们已经知道了。”
狼牙眉头皱的深了几分,看上去却还是冷淡无比。
“我现在的样子不是真的变成了人,只是借这个玉球的力量,将自己模拟成人罢了。一旦妖力使用的过量,就要恢复妖狼本身。”早就习惯了麻烦的变来变去的方式,鬼车颇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悠然:“玉球里的妖力含量实在不多,就算我一丝妖力不用,也维持不了两天的人态,必须变回去补充。嗯,这还是我妖力扩充后的结果,比以前几个小时好多了。”
对比了下两人的妖力,狼牙用“你果然是老妈说的妖怪狼”的目光扫扫鬼车,低声哼了声表示理解。
对着打扮得像新世纪杀手的狼牙,鬼车突然想起来,奇怪道:“你这时回妖狼族做什么,就算再没联系,你也该知道这时是灰毛外出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事?”
“没人找你?”狼牙颇为奇怪,点了下头承认所谓的“特别的事”。
鬼车诚然的摇头,成天满处乱跑的她,能被妖狼的后生们找到就怪了。基本上,不能变成人玉球补充妖力的时候,她都在满处乱跑。也许心血来潮的去人类附近,也许就去看雷兽兄弟新占的山头,更也许……去吓唬外出的妇女孩子。
“少主确立。”狼牙不是十分在乎的开口,仿佛在说天气不错:“召集族人,帮他历练。”
鬼车了然点头,抵住下巴回忆妖狼少主是什么人。至于召集族人帮助少主历练,根本不可能选她和狼牙、灰毛这种独行者,最多有白冠入选。凭借鬼车对八卦的微薄注意力,实在让她想不起妖狼少主的名字,“我和你一起回去,正好去看下灰毛白冠。”
显然有相同打算的狼牙点点头,扫了眼鬼车腰间暗淡的葫芦挂件,拳掌相击,平淡的建议:“西国刀刀斋打造的武器不错,我是在他那抢的。”
说话间,表情全无、理所当然的狼牙把双爪递到鬼车面前,对抢劫一事无任何愧疚感。
鬼车心底对刀刀斋同情片刻,对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念了两遍,想不起来也就专心去观察狼牙的双爪了。不错的质地和锋利的刃口,让鬼车也开始琢磨——什么时候去那家铸造大师刀刀斋家抢个两把短剑;或者梅花勾也成。
……到头来,还是抢。
就在被两个强盗狼惦记的刀刀斋还很是响亮的打着喷嚏时,鬼车和狼牙不知怎么,开始了互相诉说数年来经历的聊天。狼牙如同鬼车,先是潜修再进入人类领地;曾经抓了几个除妖师、法师学习他们的攻击方式。
鬼车也把自己的经历一一诉说,两个人席地而坐,不知不觉的就变成了各自使用妖力的心得、使用成对武器的心得。
外面的领主还在急于狼牙和鬼车的关系,里面的兄妹却满不在乎的和谐讨论。
看来在狼牙心中,这个领主的分量还不是一般的轻。
入夜,就在领主大力的握着扇子,公主纠结的咬着手帕时;一大一小两道黑影窜出了风格奢华的领主房院,在不惊动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