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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开帘子,鬼车就对上了个黑锅底。
后退两步,仔细观察“锅底”的鬼车托着下巴点点头,评论道:“很厚很黑的锅,用来煮菜蒸肉,一定有质量保证。”
黑锅底狼牙一拳头就要砸下来,被身手日益灵敏的鬼车躲开了。
分类放置好草药,鬼车在那之前完全忽视了和背后灵般的狼牙,双刀没成背后灵,脚步无声的狼牙日益向背后事业发展。怪不得杀手基本上都代表背后捅刀子、打闷棍,继而恰巧狼牙酷哥又是一副杀手打扮。
狼牙拦住还想去分割兔子的鬼车,迫使某个故意忽视兄弟的妖狼正视黑锅底。鬼车灿烂的一笑,伸手擦玻璃似的在狼牙脸上蹭了几下,拍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不和人接触可不行,万一你不理解他们的武器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抢去当压寨、压寨大当家。”
“真正懒得接触的,是你吧。”
狼牙黑着张脸,那颜色就如同他的衣服。鬼车这才发现,他原本松散绑上的长发、更加松散,连前面的短发也有乱了的迹象。暗自感叹下那群大胆的小孩,也庆幸他们没被怒极的狼牙砍成碎片,鬼车深沉的拍着他的肩,理解的点头。
声音,也同样故作深沉:“你,可以要求那人负责。”
回答她的是破碎的墙壁,和镶嵌在墙壁上如同艺术品的拳头。狼牙冷淡的脸僵硬的转过来,木乃伊似的紧盯住鬼车不放。
鬼车丝毫不担心的一耸肩,转身收拾起兔子来。
身后的狼牙,颇有些无可奈何、自暴自弃的颓废,赌气似的发散着冷气与杀意,靠坐在地上,缩腿搭手,一副准备长期沉默的样子。
饭好了后,鬼车习惯成自然地盛出两人份,一份放到狼牙面前,打了个哈欠坐到狼牙旁边,吭哧吭哧的啃着兔肉汤:“呆烦了狼牙?放心,呆不了多久了,双刀开始感觉到温暖了。等他成佛了,就继续旅行好了。”
“成佛。”狼牙重复了两遍,不屑的扭过头端起碗。
还没等两人吃到小半,外面就嘈杂起来。住的最进的中年村民慌张冲了进来,看见狼牙先是敬畏的退了几步,对鬼车喘息着焦急道:“鬼、鬼车大人不好了,妖怪来了!”
鬼车其实很想回句“我很好,没有不好,谢谢关心”一类的,可对着喘息都不均匀了的村民实在恶劣不起来;主要是就算她说了,村民也不见得会听懂。大概诚惶诚恐的回答她句,什么“鬼车大人实在抱歉”的,或者干脆吓的不说话。
干脆剩去了开玩笑的时间,直接拿起砍人的家伙,鬼车微低头抬起帘子,要走出去时,突然回头嘱咐狼牙句随便吃不用等她,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狼牙根本完全没有等她的意思,继续吃着快冻成冰的某兔肉汤。如若中间飘着迷你版本冰山也……也算的话。
村子不大,鬼车几步就能赶到妖怪出现的地方。
一如既往,出现的还是低等妖怪。鬼车跳起来挥动双剑,从头到尾的交叉砍下去;利用冲力和引力,长虫妖怪顷刻间断成四片。
百足死而不僵,也许是形容以前的蜈蚣的;现在正好来形容这妖怪。村民们刚要送出喉咙的欢呼,被长虫尸体的移动堵回了喉咙。鬼车一脚踩在长虫的尸身上,挪动了两下,干脆的找到了解决方法。
片刻后,数段的长虫被村民们抬着扔到了村外。
鬼车揉了揉不知道何时散开的头发,四处环顾确认长虫的死再不会引来妖怪,才收剑回鞘。村民们的欢呼,这才爆发出来。他们兴致勃勃的交谈,说隔壁的村子据说都请了除妖师;说有鬼车、狼牙的他们多么幸运;说谁又勇敢的砍向了妖怪……等等。
不慎听了几句,鬼车也不太在意村民的看法,甩头就向自己未吃完的晚餐进发。
回去的时候,狼牙已经开始吃第二碗了。
鬼车放松了会身体,重新把双剑卸下来丢到旮旯角落;死命的伸展了下懒腰,也懒得吃饭直接躺在地板上,闭上了眼。
狼牙奇怪的看了她眼,见鬼车已经闭眼,问道:“很强?”
“外面的妖怪啊……一下就收拾了。”明白狼牙简略的指什么,鬼车侧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只是感觉困了,完全困倦了,想好好睡一下,以上。”
“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为难了。”
遵从武士道的双刀又从葫芦里钻出来,木然的脸多了几分愧疚的生动。
鬼车更加不耐烦的运起妖力,一脚踹向双刀。可怜的木脸武士从不偷袭,被卑鄙的偷袭者踹到了墙角。索性眼也不睁就跳起来,鬼车拉着双刀就一阵胡勒,筋骨舒展完毕才又躺回去睡。
她最不见得没事道歉的主儿了,可怜的双刀下次想道歉,在她身前变女人吧。
坐着头等席的狼牙,很是习惯的转开头去。
可怜的鬼魂双刀脸色扭曲不得扭曲,木然找不到感觉,下垂着脸上不多的横肉,活像特种部队训练时不会笑的教导员。他动作僵硬的捂着头,嗯,鬼魂头上原来也会长包。
虽然是打出来的。
第十八章
普通人家是没有洗澡用的木桶、或者池子的,那都是贵族或者大户人家特有的东西。鬼车想要洗澡,也必须上了山找那冰冷的山泉冲洗。索性妖狼对温度的变化可以忽视,就算是冬天洗澡,也不会感冒病倒。
披着件衣袖宽大的男性服饰,鬼车拖着狼牙就向外走。女性浴衣,基本上都是那种收了裙摆、像个筒子的束缚服装;鬼车对那种不方便运动衣服的处理方式,通常是干脆当柴烧了了事。
狼牙贯彻了沉默到极点、无声抗议类的传统,被扯着走。
清清爽爽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个别扭兄弟的鬼车,不到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山腰的湖泊。扯着狼牙到了湖边,鬼车干脆的坐在湖边拍拍身边。狼牙抱着双臂,用无表情的脸和她对视少顷,动作干脆利落地坐了下来。
鬼车没开口,十分哥俩好地勾住狼牙的肩膀,拍了几下。
狼牙转过头来,逼近鬼车,两人的脸不到几厘米的距离。他皱着眉用“你在搞什么鬼”的表情认真看向鬼车,似乎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鬼车眯起眼睛,勾起嘴角;重重的又拍了几下狼牙的肩膀。猛的脸色剧变,她笑容直接变得恶劣;伸手按住狼牙毛茸茸的脑袋,直接向湖里按去。措不及防中,失去平衡地狼牙胡乱挣扎着挥了几下手臂,整个人向湖里倾倒。
“扑通——”
好大一声。
鬼车扯住狼牙的腰带,使失重的狼牙无法完全的掉进水。提起来放下去,浸了几遍狼牙的头,她才一脸无辜的把狼牙拉上了岸。
满头黑发再也不能嚣张的竖立,软趴趴的贴在头上;狼牙肩部以上都是湿漉漉的,完全浸湿的黑色围巾更是掉下一半,拖在地上。威胁的露出四颗獠牙,狼牙表情凶狠的危险呜咽着。可惜,湿漉漉的外表让其反而有些可爱。
毫不在乎兄弟的发怒,鬼车伸手抓过披在背上的衣服,扯过狼牙一盖,就是极不温柔的一通乱擦。米色衣服不一会就湿透了,露出半个属于狼牙的、半干不湿的脑袋。
被平白摆弄了半天,才重获自由;狼牙第一件事就是扯开身上的米色衣服,爪子一阵乱抓,直接把那无辜的衣服撕裂成几百条布条。随后,保持着凶狠残暴,死死地瞪向鬼车。不如不算那半干不湿的头发,鬼车保证狼牙现在像极了炸了毛的狼。
“手感不错,一定是精心保养的狼毛。”
鬼车攥了攥拳,伸了个懒腰,随手丢开葫芦挂件、双刀,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嬉笑着抬首看了下散发杀意的狼牙:“你再冷点水就结冰了,要一起洗吗?”
对于没个正经的同胞,狼牙简单的哼了一声,抱起手臂就转头靠在树干上。当然,是那种完全看不见湖泊,和鬼车所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准确的说,狼牙害羞了。
“真是没有同胞爱的家伙~”故意大声调笑一声,鬼车摇摇头,除去身上衣物以跳水的姿势,钻入了水中。对着狼牙和挂件的方向,继续开玩笑:“喂,双刀,干脆拉上狼牙一起洗吧。对你们我特别优惠,就不收偷看费了呦。”
“……请放心,我完全不会偷看的,完全不会!”
脸色发紫的双刀飘飘摇摇地从挂件里钻出来,以一种分贝率可媲美噪音的吼声,依旧极为礼貌的强调他的决心。挂件随他波动的情绪,忽明忽暗。
还没等鬼车说话,拳头大的石头就飞了过来。在湖边的狼牙手中还上下抛接着块同样大的石头,表情阴沉的一字一顿:“好、好、洗、毛!”
终于如愿的看到狼牙变脸的鬼车,很是给面子的暴笑起来。
鬼车洗澡很快,解决了的她干脆躺在湖上游凸起的石头上,晒起阳光。鬼车洗完,就是狼牙洗了。狼牙很是防备的去湖下游洗,远远的离开了鬼车。
双刀被迫飘出来,和鬼车一起晒着阳光。
据说,这是鬼车出的让他增加体温的方法。效果怎么样先不说,至少双刀现在是见阴凉就钻,稍微有了鬼的样子。
“我想知道,鬼车为什么变化不了?妖狼族不是到年龄都可以,然后是统领狼群的一个种族吗?”双刀飘在鬼车上空,声音总是低沉而空洞的。
“我比较特殊吧。”
“为什么不像你们的少主说的,直接披上人皮,那样比天天向玉球里输送妖气,小心的扩大着玉球容易吧?”
双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话特别的多,问的还基本上都是陈年旧事。灵魂是没有太多表情的,可语气还是稍微的有些起伏。鬼车松散着一身懒骨头,瞄了双刀一眼,扬起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口气随意的敷衍着双刀的问题。
“找到自己满意的人披很麻烦啊,又臭又脏的。”
听出话中敷衍意味的双刀,表情大概是感慨的抬起头仰视阳光:“在我那个年代,妖怪因为人们的战斗不断的泛生出来。妖怪吃人,领地各处都有。可,有个年轻的领主是个比妖怪还可怕的人。他用除妖为命收敛高额的财富,支撑着军队不断的扩张着。”
“嗯,那种杂碎妖怪就是靠人的恶念生存。”
突然变的感慨,诉说起从不提起以往过去的双刀,让鬼车稍微聚集了点精神。
随着双刀空洞的声音,鬼车动了动鼻子嗅了几下,血腥味和妖怪骨髓的气息逐渐逼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上游,鬼车看向了情绪逐渐波动剧烈、可声音依旧平淡空洞的双刀。
“就是这样。那个领地的管事大人因为抗拒领主的命令,被绑起来被妖怪吃掉了。从那天起,城堡里传出年轻领主能控制妖怪的传言,再也没人反抗他了。”双刀背着阳光,被阳光打出的阴影笼罩,从而看不出表情:“开始,不断的有武将或者是智者从事反抗的活动,却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那个领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强大力量。……那曾经,是我的少主。”
空洞的嗓音叙述空洞的过去,像是旁人在说个无关己事的故事。
“——鬼车!”
就在双刀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狼牙突然从草丛里闯出来,神色焦急、衣衫不整,露出半个胸膛不知道给谁看。在看到鬼车时,像是突然松了口气。
狼牙的突然出现,不管是鬼车还是双刀都愕然了片刻。随着狼牙的四处张望,鬼车突然恶劣一笑,又装出副严肃认真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