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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的突然出现,不管是鬼车还是双刀都愕然了片刻。随着狼牙的四处张望,鬼车突然恶劣一笑,又装出副严肃认真的态度。
“怎么了,被女妖怪霸王硬上弓了?”满脸义气的鬼车,指着自己鼻尖自信道:“哪个女妖怪做的,敢动我们狼牙真不是要命了,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她的命了。诶,对了,你要她负责吗?”
本还有点紧张的狼牙,一下子黑了脸,甩袖子转头就走。
啊……多么潇洒的甩袖子,为了迷惑女妖练习的?
鬼车故意茫然的对双刀眨眨眼,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直到狼牙的身影完全消失,才拍着身下的石头,忍不住上气不接下气的笑。说起来,狼牙的确是个不错的老哥,只可惜为人冷淡了一点;对感情的表达方式通常迟钝像乌龟。
比如这次,明明是感觉到了除妖师的血腥味道和双刀情绪剧烈波动,焦急之下赶了过来。却什么都没说,他就打算离开。要不是和他一起生活了近百年,看着毒舌狼变成高度冷面瘫,彼此之间的性格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他那么赶来,估计会直接被人当成攻击者。
明明小时候的性格挺可爱的,真是的。
上游的血腥味逐渐近了,鬼车伸手捞起湖上游漂来的人影。那是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带着墨绿色妖怪骸骨磨成的护具的少女。巨大的不知不剑是刀、却更像后世斩马刀的人高武器背在背上,因为水的浸泡脸色苍白而浮肿,腹部的伤口翻起,看起来像是腐烂后的肉。
“狼牙大人,担心的就是她吗?”双刀从后面冒出来,空洞的语气居然能显出礼貌:“是除妖师啊,独自执行任务的话,估计是个除妖高手。落到这种地步,遇见了强大不能匹敌的人形妖怪?”
“你面前的我也是个妖怪。”鬼车把少女拖上石头,在她腹部伤口处闻了闻,没好气的对背后的双刀吐槽:“在一个有自尊的妖怪前,夸奖另外的妖怪强大,双刀你不免太不够意思了。”吐槽是吐槽,从被水冲刷许久的伤口上,鬼车还是嗅到了残留的妖气。
味道不算清晰,鬼车也判断不出是哪类妖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应该不是人形妖怪干的——伤口妖气上,微微可以闻到恶臭。而大多数的人形妖怪,身上绝对没如此浓厚的臭气与邪气。
伸手拨开除妖少女散开的头发,鬼车看着眼影是红色,嘴唇却泡的发白的女性,歪了歪头。除妖的少女很漂亮,有种莲花的柔媚和英气,巨大的武器背在背后;即使陷入了昏迷,她还紧紧用手抓住那把大号骨头磨合成的除妖武器。
鬼车莫名的从记忆中记起了巫女的身影。
“要怎么安置这个除妖师。”双刀飘在鬼车身后,木然的鬼脸多了几分沉思。由于缺少了身体,他基本上无法触碰没有特殊能力的人。
鬼车整好松散披挂的衣服,伸手将少女抱了起来,似乎怎么样都无所谓:“带回去,医治好。一般人都会那么做的吧。算是她让我看见狼牙害羞的感谢了。”
“您真是诚实……我为这个除妖师感到悲哀。同样,我也为狼牙大人,有您这样一个妹妹,感到非常辛苦。”双刀自我怀疑的凝视鬼车:“现在,我开始对让您成为一个真正的武士的决定,感到了动摇。”
“那种话不要加敬语说,小心我打散了你。”
怀里抱着湿漉漉的少女,鬼车头也不回、语气轻松的威胁感慨的双刀。不重反轻的语气,让尝过头上长包滋味的武士,顾不得武士道精神,一流烟钻进了葫芦挂坠。
双刀没发现,他正在变得不像是个古板遵守武士道精神的……挂坠。
第十九章
回去的时候,狼牙早就回到了家里。鬼车将女除妖师放在自己的床上,以往预备的药物起了作用,给伤口上了药,又用村民们送的绷带裹起来。把人家少女上半身看光的鬼车,消毒了下她脱去的衣物,就把她扔在床上不管了。
妖怪那点小伤,两天就好。人类嘛,估计要两周以上了。
继续往日生活的鬼车,每日也就给昏迷的除妖师少女换换药、缠缠纱布,基本上生活没多大改变。
村民们倒是见鬼车带回了伤员,各家的好东西接连的送了过来。这几天鬼车、狼牙想开火吃饭,都不用去外面打猎。两个可以很久不吃东西的家伙,完全忘了即使昏迷的除妖少女,也要稍微吃点东西。
捡回少女的第三天,饿得受不了了的昏迷少女,被硬生生地饿醒了。
少女一个打滚直挺挺的坐起来,摸摸因粗暴动作而又渗出点血的伤,茫然的环顾四周,最终锁定在了围在火旁边的鬼车和狼牙。习惯性的,少女扶上了鬼车图省事扔在床边的人高大剑。鬼车放下手里的碗,对少女扬扬手,做了个比较友好的动作。
少女眨眨眼睛,跳下床落座在鬼车旁边,看看鬼车又看看火堆上那口锅;伸出手试探了两下,挑开了锅盖,又环视一周。
以掩耳不及的速度夺了满满一碗,少女嗅嗅狼牙煮的东西,似乎矛盾了下能吃不能吃的问题;终于抵不住五脏庙的抗议,一口吞了下去。
鬼车同样学着少女的样子,小心翼翼戳了戳那锅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东西,暗自好笑。即便如此,她还是故意装出一脸惊悚地表情,用敬佩目光偷瞄了眼在吃东西的少女。狼牙重重的冷哼,抄起手边属于鬼车的双刀,就用力扔了过来。
标准无比的投球动作,夹带着呼啸而来的狂风,几欲撕裂衣袖。
这还只是单纯的肉体力量,狼牙好心地没用妖力。
“喂喂,你要谋杀亲夫?”鬼车夸张的叫了一声,向前扑倒就要躲避。
这种情况,该叫谋杀亲妹吧。后知后觉的某人边躲边想。
人形反映和精神反映差的太多,鬼车现在完全没有狼形时的威风,狼狈的打滚危险躲开了双刀,衣袖上还被开了两个洞。那可怜的武器顺着原本的线路,穿透了屋壁,在几位农忙的村民眼皮低下滑过,插在了中央的空地上。
狼牙同学并没有如此好心的放过鬼车,跳跃过火堆蹲落在鬼车面前,以双冷淡的眸子凝视。鬼车被看的发毛,清楚感到了狼牙心里恶魔分子在滋生,快速的向后退。狼牙一把按住想要逃走的鬼车,想也不想拿起个碗抄了满满一碗滚烫的汤,捏着鬼车鼻子就要向下灌。
鬼车自然不是好相与的,张口、露牙、嗷呜,就一口叼住了狼牙的手。
甩甩被咬住的手,狼牙一副冷淡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面瘫表情;鬼车随着狼牙的甩动上下起伏,就是不松口。
甩啊甩。咬啊咬。
甩咬外婆桥……
两个孩子气的家伙在打闹不止,一会从东屋打到了西屋,一会打翻了柜子,一会更是为墙壁开了几个通风窗……
除妖少女冷静地喝着狼牙煮的东西,说是冷静,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只满足的猫——也许,除妖少女根本没在思考两人打架的事,估计连看都没看。给人感觉热情的脸上,露出蚕食满足的懒散。
久经考验的屋子,就在两人打闹中愈发地摇摇欲坠。
两人已经从屋子里打到了屋檐上,除妖少女喝完最后一口,满足的轻拍肚子。屋子已经开始摇晃,少女动作灵敏的跳起来,伸手抓过自己的护甲武器,顶着下落的泥沙,冲到了屋子外。此时,狼牙大力践踏,屋子脆弱的脊梁终于经受不起虐待,哀鸣着断掉了。
见房屋倒塌,滚打成团的狼牙、鬼车先是一跃落在空地,随后茫然的眨眼:为什么又倒了?这次不是建的据说是很结实吗?
除妖少女也眨着眼看向两人,又随后看了看她手中的除妖武器——斩。
热情的村民已经挑起了担子,充满活力的对两个还在茫然于为什么坏的妖狼呼喝道:“鬼车大人、狼牙大人,我们已经通知其他的村民了!最晚三天,新的房子就会盖好。请您这次不要客气,尽管到我们的家里暂住吧!”
“啥?”鬼车僵硬转开头,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有去的地……嗷?!闷葫芦双刀和我的短剑!!”记忆起被狼牙当成暗器的双刀和短剑,鬼车纵身一跃,落到废墟上以狼刨的形式快速的清理着废墟。那效率可比高功率的挖土机。
狗刨和狼刨有什么区别?
一个在于狼在刨,一个在于狗在刨。鬼车如果转生成妖犬,现在的情况就要叫狗刨;刚才的情况就要叫狗咬狗、一嘴毛。
习惯随身携带重要物品的狼牙,很是清闲的拿出他的武器双爪,慢慢擦拭。
废墟的高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在鬼车换地方时,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高。起起伏伏,连绵不绝。狼牙已经擦完了双爪,走到空地上拔起被遗忘了的双刀;也许该叫双剑,谁知道,打造武器的铁匠根本把它打造成了折断的唐刀。如果叫剑,也太丢这百兵之君子的脸了。
可怜的鬼车还在翻找,武器没找到,杂七杂八的东西到是堆成了堆。
“喂。”狼牙终究看不过鬼车在人前太丢脸,摇了摇手中的双刀;虽然,村子里没人知道鬼车和狼牙是兄妹。
表情些须因急躁而扭曲成凶恶,鬼车瞪着眼转过头来,一点不像外表loli样。在看到狼牙手上双刀的瞬间,鬼车奇异的表情尽数融化成个邪恶笑容:“看来狼牙你的那个时期来到了,单挑,树林里。我就去帮你找个优秀的货色。”
回答她的,是呼啸而来加了妖力的双刀,以及名叫双刀的鬼魂经历过山车时般的惨叫声。当事人的狼牙,抱起双臂冷酷的扭开了头。
鬼车躲不开,又无法当众变换,郁闷的硬受了一击,还要注意不要用妖力反击。
幸运的是,狼牙并没气糊涂,加了妖力也只是提高了速度,并没变成变态的攻击。而且为了不让人看出来,量也十分稀薄。
打在鬼车肩上的双刀弹了开,临近的鬼车仿佛能听到依附在葫芦挂件上双刀的呻吟。
“双刀老兄,你安息吧。”
在外人看来像在拜武器,其实幸灾乐祸的鬼车根本就是在拜头晕眼花的双刀。被鬼车带坏了的狼牙,也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双手合一,无辜又冷淡的表情,谁能说刚才的事全部都是他做出来的?
两个人祭奠得认真,旁人看得也有趣。直到两个人都重新平静下来,那个叫做荷的少女,才走上前来。
“我叫做,荷。”以提单肩背包的形式提着人高的斩,荷单手叉腰,轻松的走了过来:“据说,是你们救了我,十分感谢。如你所见,我是除妖师一族的。”
“鬼车。那个表情缺乏的是狼牙。”挑起拇哥侧指狼牙,鬼车自然的接下了介绍方面的活:“算是流浪者吧,四处流浪。第一次见到除妖师一族的人,武器什么的,真是妖怪骨头做的?”
仔细闻闻的话,的确有淡淡的妖气味道。
就是不知道是攻击时沾染的,还是妖骨本身带的。
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鬼车还仔细的嗅觉了两下。只不过,开口时有些冒失了;随便就去打探除妖师一族武器制作的方式,在这个时代,是非常不礼貌的。
“啊,好像是吧。”似乎外人问起这个问题,很让荷惊讶,她努力的思考一会:“我记得,应该在小时候进过工匠坊的,只是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
小时候居然不到处乱玩,还真是难得。
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