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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特技动作绝对都是骗人的!
鬼车被猛烈的风一扯,反射性的以手臂勾住前方钢牙的腹部。挥散阻碍视线的发梢,鬼车直接伸手欲去触碰车把,狠狠用力箍住了钢牙的腹部,以发泄追逐赛带来的怨念。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甩开所有人停下,二是被我殴打吐血停下!”
伸了两次手,被钢牙黑发骚扰的不能阻止的鬼车,终于恼羞成怒了。
躬身准备在飞速行使的摩托上站立,鬼车箍住钢牙腹部的力量越来越大,只要钢牙敢说一个“不”字,就将他甩下去再接手摩托,之后再提起他。
玄黑色的运动服在风中凛冽,钢牙被鬼车从后面抱住不知怎么就红了红脸,说是要温和态度、绝不吵架的决心都抛到脑后,他反咆哮回去:“母狼你啰嗦死了!只要乖乖坐好就算了!”
话虽如此,钢牙还是将车把扭动向人迹罕至的方向。
“钢牙……”
鬼车沉默片刻,放开环抱住钢牙的力道。
心突然快速跳了几下,钢牙突兀失声,软下态度微微侧过头认真倾听。鬼车撇过脸,过为靠近的距离让钢牙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一个动作。
实际上,鬼车在看街道旁边。
“钢牙,你难道不知道便利商店是不能开进去的?”
在摩托撞破了商店玻璃的片刻,鬼车如此平静开口。
“母狼。”
正经沉默的钢牙突然转过头,平仄无异的念出个单词,他认真与鬼车对视。蓬勃的活力由现代运动服完美体现,比狼人的装束更添了几分含蓄。
包括犬夜叉在内,三个被警察以及店主追杀了一天的无辜被牵连者,同时抬头。
钢牙迅速扭开头,耳际浮现一丝羞红。
“犬夜叉……今天真是累死了。”
戈薇善解人意的接了话题,疲累捶打双腿,看向一旁的银发半妖:“没想到情人节居然是这么过的,唉,练习题计划又泡汤了……”
“难道你脑子里只想到这种东西?!”犬夜叉受不了的抓狂站起身:“啧,戈薇你到底是不是迟钝!”
“什么?还有什么吗?”戈薇站起身,气势十足叉腰:“犬夜叉!……算了,要不要一起走一走?”
犬夜叉手忙脚乱一翻,凝视认真的戈薇片刻,勉强点头。
赤红的身影携了修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朦胧夜色笼罩下的绿化设施中。坐在楼梯上的钢牙,侧头用余光看向鬼车。
“怎么?”鬼车同样转过头,漫不经心发问。
如果故意压抑住了浑身的不自在,声音机械质感十足,也能称为是漫不经心的话。
“你那是什么语调。”钢牙突然再次扭开头,降低了声调,从新将要吵架的气氛拉回正常:“我是说,没什么。”
“……小狼王,你吃秀逗了吧。”
鬼车更加不自在,如果是狼形的话脖颈毛发绝对会全部炸起。
星光点缀天幕,和路灯上下辉映。相隔的距离不过是一个楼梯的高度和小半个宽度,清冷的环境让城市中一天的喧闹都平静下来。
二·十四的条幅还没有揭去,粉红的色泽穿插在绿色间。
“给你添麻烦了。你们。”
强调一样的补充,钢牙不直爽的扭开头,不自在的扯起领口:“人类的规矩繁杂透了,下次我绝对把追上来的人全撕碎。”
“啊啊。”鬼车明显不信的敷衍:“这是,雪?”
晶莹的白色缓缓飘散飞舞,逐渐包揽了连接天与地的任务。鬼车弹开手掌,质疑吐出一个名词。六角形的结晶在手掌中缓慢融化,来证实妖狼保温效应优异的定理。洋洋洒洒遮盖住天地,从菱形小雪在顷刻发展成了鹅毛的散落。
“今天应该下雪?”钢牙突然反问,起身坐了过来,望向天际:“你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蠢透了母狼。”
“……那是我常识性失误想到圣诞节了。”
心直口快吐出感叹的正真原因,鬼车嘴角抽动几下,干脆搭上了钢牙的肩膀准备使用武力威胁:“还有我最起码比你这种连节日都区分不清的小狼王优秀多了!”
满天鹅毛中,鬼车毅然决定了如果钢牙敢嘲讽一句,就揍到他被掩埋在雪地中。
为此,鬼车不惜堵上周围的雪都被怨念染黑的觉悟!
“圣诞节,那是什么?”
钢牙顿住,稍微僵硬后又松懈了神色,张扬的冰蓝色瞳孔凝望天空,忍不住软化了许多。犹如被漫天的飞雪感染。
“一种经常会在当天下雪的节日,吧。”
不确定加上了语气词,鬼车突然低下头。
手被钢牙抓住,不知不觉间距离居然已经近到了伸手就能抓住彼此的地步。钢牙凝视天空,张扬也遮不住看似果断的生疏。
包装整齐的盒子上印上了“日暮神社”四个大字,夹带钢牙的体温被放在手掌中。
鬼车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日暮爷爷那俗透的广告词。
迟疑的在望天和对视之间做了选择,钢牙利落的抓过鬼车另外的手,认真无比瞪住鬼车,快捷道:
“男人和女人的人类节日,快乐。”
在一片沉默和肃穆适合表白的气氛中,鬼车面无表情扭头靠近小狼王,拍肩拥抱以示感谢。随即,她认真僵硬的转开头,复读机继续启动,读出刚才钢牙祝福。
男人和女人的人类节日……明明是圣诞节才对!错了,情人节才对!
好吧,二·十四。
男人和女人的人类节日,快乐。
第五十八章
狼野干和灰一前一后的从林子间走出来,表情各不相同。敷衍的笑着,狼野干脑袋上的狼毛飘动,似人非人,似狼非狼。鬼车沉默,片刻后放松了神色:“过来。”
狼野干和灰犹豫片刻,走向鬼车。
在狼野干和灰走过来的片刻,鬼车突然摆出攻击的架势,激得狼野干差点张口吐出无数三眼野狼。灰的反应更加干脆一些,直接跳到鬼车身边跃跃欲试。没空理会两人迥异的神色,鬼车凝视,“还不出来吗?”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
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婀娜的曲线,墨绿色的骨质铠甲用一贯的方式制作成护肩、裙甲、护腿、护腕。防毒的面罩盖住下半张脸,露出一双眼。单手提着巨大的武器,那骨质的武器看上去有些陈旧,但不失锋锐——正是,“斩”。
摘下防毒面具,她飒爽的甩了甩长发,将斩戳在地面上:“好久不见了,鬼车。没想到,我们还可以见面。”
这个气味,的确是荷,只不过多了些墓土的腐朽。
鬼车再淡定,看见了旧友死而复生,还是忍不住向前几步。荷的音容笑貌如昔,只不过、只不过多了几分说不清楚的感觉。
忍不住走近荷,鬼车伸手搭住她的肩膀,感受是不是存在人类的体温。
身体是暖的。
似乎也有呼吸存在。
“你在摸什么?”荷靠着斩,莫名看向鬼车,片刻又恍然大悟:“这套装备,是我从村子里找到的。”
这个语调,的确是。
嗅觉,听觉,触觉;以及记忆中的行为方式,没有异样。这个死而复生的除妖师,的确是曾经的那个荷。珊瑚父亲的姐姐,荷。
“你死而复生实在是太过于惊悚,比不杀生的妖怪还要……什?!”
斩突如其然的挥舞过来,鬼车只来得及避开少许,还是被重伤。见骨的伤被斩的特性撕开,幸亏,还没变成优美宜人的断臂。战国、狼族没有维纳斯这一说。
鬼车的右手臂废了,连带的右腿也被拍伤。
飞快后退拉开距离,鬼车惊愕的睁大双眼皱起眉,率先怀疑自己的判断——不是荷?
荷认真而严肃的睁大双眸,一如五十年前的好战少女。侧手提着斩,她歪头估算鬼车的战斗力,鬼车刚向后退去,她就已经推上了防毒面具,将臭气弹丢向鬼车。石头在半空中炸开,恶臭的气息散发开。
灰跃跃欲试的扑向荷,鬼车挡在最前方从斩底下,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狼少年提起来丢向狼野干。灰茫然摸摸从鬼车伤口洒在他脸上的血,在狼野干的怀里突然剧烈蹬踢起来。讲着什么他才不要走的混账话,却拧不过狼野干的力气。
“逃走,别碍事!狼野干!”
挥动左手打散雾气,鬼车分心说话时,荷已经双手握住斩奔跑而来。巨剑挥舞时,会有呼啸的风声,和巨剑相同的斩,更是压迫感十足。
用袍袖捂住鼻子,鬼车快速向后退去。
荷一击落空,转头凝视逃走的狼野干和灰片刻,认真转开头,对准鬼车再次挥动斩。鬼车反击,她就将斩竖立起来,当盾牌用。鬼车躲避,她或劈或砍或拍的追逐。除妖师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专业,更何况鬼车的弱点荷基本了解。
右手被废,右腿重伤;鬼车状态低迷,左手雷光闪动。可攻击方式还是什么的,完全是荷的方式,年轻时候的她。没错,是荷。
入不敷出。
被攻击的多,反击的少。鬼车一劲退避,想要逃走却总被荷准备的锁链拦住,最大的原因还是右腿的伤,使她速度大降。
“荷!你究竟在做什么!”
手爪顶住压来的斩,鬼车暴躁的咆哮,一拳将斩打回去。荷奇怪的歪歪头,理所当然的直视鬼车,无任何心虚感:“除妖。”
“……”
被顶的无力言语,鬼车越躲越慢。
荷的攻势一如既往的迅猛,不过对象由其他妖怪而换成了鬼车。没有丝毫留手,她动作简洁,干脆利落的像是艺术。斩这类笨重的武器,总是劈砍撩拍几个老套的动作,被荷连贯在一起,却威力无比。
鬼车重心压在左腿上,催动妖力反复退避。受伤的全部是右面,左面被施加了太多的压力,右面却毫无防备。只能尽量侧过身以免被再次攻击到右面,鬼车一只手和一条腿要负责躲避、进攻、防御等等一系列的动作。
互相缠斗,鬼车终究还是用上了雷光和妖气刃。荷反复使用除妖一族的毒药、工具,斩挥舞了许久,依旧没有疲累的意思。本来想要拖垮荷的鬼车,却有些力不从心。
本来能勉强挡住斩的手爪,也变得无力起来。
如果有个武器的话,大概就可以在这种情况下省力一些了。
周遭的不速之客早被两人的打斗惊吓走,荷风格没变,却像是完全不在意鬼车。要害的攻击比比皆是,鬼车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下坚持不住,开始施展全力。雷光和剑影纷飞,妖狼的速度发挥不出来,战斗就多了几分束缚。这种战斗,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悬念。
抓准机会撕掉荷的防毒面具。
鬼车拼着以伤换伤的方式,让斩拍击在胸口。手指尖在荷鼻下一晃,作为睡骨遗物的迷药全部撒了出去。脚步蹒跚,荷吸入了大半连妖怪都能迷倒的药粉,却还没失去意识。挥动斩,脚步虚浮的向鬼车砍去,荷双眼中并无半点开玩笑的神色,也无半点恶念。
一片清澈的坚定。
好像杀了鬼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步履蹒跚的荷速度大降,鬼车捂着胸口狼狈向后退避,痛苦的干咳。血渍满身都是,被荷拍击个实着的胸口外衣已经破烂。狼狈支着右腿,鬼车弯腰一阵激烈的干咳,在荷还没摆脱药物的作用下,像是丧家犬一样向远处逃去。
如果不是偷袭,如果不是偷袭。
如果对手不是荷的话,如果不是她的话……她是不是该仰天长啸痛苦询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