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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前伫立片刻,鬼车伸手推开木门。外面灿烂阳光照耀到屋中,使屋内的人紧张眯起双眼,武器被握紧的叮咣声不绝于耳。
“我以为你会直接打开风穴,法师。”
鬼车靠在门框上,侧头看向屋中。眼光漠然含着无聊的调侃,她却口是心非的用余光打量珊瑚。
那拥有美丽脸庞的少女已然入睡,眉头皱紧十分不安,即便是入睡,依旧能从被褥的掩盖下看清握紧拳头的轮廓。血腥味和草药味,伴随温暖的阳光气息,传出来。
多年不见,有种长辈的感觉。受伤似乎不重,珊瑚。
鬼车伸手带上门,刺眼的太阳被挡在门外。站直身走向弥勒,鬼车随意靠墙坐下,虽是坐在弥勒身边,可一低头就能看见珊瑚的睡脸。
毕竟,是荷的侄女。
没有长辈的感觉才怪,从出生就被强迫参观并祝福了。
“她才刚刚睡去。还有七宝。”弥勒神色柔和,靠墙仰起头,禅杖斜倚在墙上,是种轻松平和毫无防备的动作:“连我都有些想睡了,大家都这么安稳。”
七宝抱住戈薇的背包,张大嘴呼吸着。毫无防备的闭上眼,刚才的开门声并没有引起这个小狐妖的任何警觉。对于妖怪,如此安稳的沉眠也算是难得。连云母,在鬼车进来的时候也只是动了动头,萎靡的蜷缩起身体。
云母似乎状态不对,似乎是中了毒。
鬼车起身扫弄了一下云母毛茸茸的脸颊,小东西只是很无精打采的呜咪了两声,蹭蹭骚扰自己安眠的手指,又蜷缩起身体。
回头看向法师,鬼车询问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也会对人类和半妖的行程感到关心吗?”弥勒靠在墙壁上,深沉闭眼:“请你小心点,会越来越不像个妖怪的,鬼车小姐。”
珊瑚还在沉睡中,弥勒的声调放得很轻柔微弱。
以中立者的视觉讲述了自从水神殿之后发生的事,弥勒简单用几句话带过了风穴受伤的事。他大部分重点,都是在讲述奈落复活了琥珀,利用琥珀威胁珊瑚。详细阐述整个过程,弥勒也免不了在其中穿插几句对珊瑚的理解和为她行为的辩解。
被戈薇一箭射碎了身体的奈落;复活却不再拥有记忆的琥珀;抢过铁碎牙后名言会再背叛的珊瑚;陷入险境依旧阻止弥勒打开风穴的犬夜叉;还有现在温柔讲述的法师弥勒——一个互相关怀又贴心的团队。
为了中了瘴毒的云母去寻找草药的犬夜叉和戈薇并不在。
七宝和云母一个疲累一个无神的沉睡,呼吸声甚至超过了弥勒的言语声。
鬼车坐姿更加松散,把头埋进手臂间。听了一长串话,仍然像是无动于衷:“第二次见到敢和我唠叨这么久的人类。是吗,琥珀复活了。”
和荷一样的复活,难道是奈落做的?
奈落有能力用四魂之玉碎片控制住灵力强大的荷?
总觉得,不太可能。暂且只能估算到一种解释,是她鬼车妨碍到了那个半妖对犬夜叉的报复,还是其他?鬼车垂下头,将手臂靠在膝盖上,太少的资料让她完全理不清荷的复活究竟是怎么回事。思绪繁杂,越理越乱。
“我以为你会说‘是吗,原来是这样’一类话。”弥勒一如既往的敏锐,但却只是无心追问道:“你认识琥珀?他是珊瑚的弟弟,也是除妖师。”
“原来你这么了解我,法师。”鬼车应对平稳的转移了话题,错开眼珠看向珊瑚的脸:“我会感觉到危机的。”
“稍微感觉到不好意思呢。”
弥勒挠挠脸颊,并没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珊瑚动了动睫毛,他微笑做出噤声的手势,靠在墙面上,松懈下来。
木质小屋里恢复了以往的安静,呼吸声规律的一平一缓。
“真是的,犬夜叉和戈薇好慢好慢好慢!现在还不回来!”七宝气呼呼端正盘子,向嘴里粗鲁塞肉:“还有,我为什么要和这家伙一起吃东西!”
指着鬼车,突然七宝正式放下盘子,惊呼道:“该不会是犬夜叉打不过那个守护药田的妖怪,被干掉了吧?!不行,我们要去救戈薇才行!”
“能安心看守药田的妖怪不会是什么坏妖怪。”从咕嘟冒泡的锅子里向碗里添了些,弥勒闭上眼肯定道:“犬夜叉和戈薇小姐恐怕是遇见什么不能不管的事情了。犬夜叉虽然脾气暴躁了一些,但心意外的柔软。”
“一点都不像是半妖。”鬼车口气凉薄,鄙夷道。
“半妖半妖的吵死了!你这种妖怪永远也不能理解犬夜叉的!”七宝立刻跳起来,指着鬼车为犬夜叉抱打不平。
“是,是。”鬼车敷衍。
“鬼车小姐也是好妖怪呢,不然恐怕做不出为我们准备晚餐这种事。”弥勒叼着筷子无辜微笑,作为和事老,他伸手将碗递向珊瑚寻求奖励:“再填一碗。”
珊瑚眯眼接过弥勒的碗,平淡用勺缓缓添满,充满危险气息。
“如果我的话,一定会趁妖怪还没解决,收取一些费用。所以说犬夜叉心太柔软了。”弥勒幻想,一脸肯定无比的神色。
“是吗——”
平仄全无的拖长声,珊瑚平稳的将碗交到弥勒手里,重新端起她面前碗筷。双目包含鄙视,珊瑚就如此边直白鄙视弥勒,边吃东西。
“真是十分美味的晚餐呢。”察觉道危险的弥勒干笑着转移话题。
“啊,喜欢就好。”鬼车放下碗筷,平淡无奇的勾起怀念的笑容:“想当初我经常用这种手法烹制人类,到现在还没有生疏,真是不错。”
嘭,七宝的碗落在地板上,小狐狸很是难受的抱肚子呕吐。
珊瑚面无表情的放下碗,幽魂般的与碗离开三步的距离,飘向后方。
弥勒面含笑意,无动于衷的继续吃。
“喂,弥勒!她说是人肉做的啊人肉做的——”七宝激动跳起,挥舞小爪子就要抢向弥勒的碗。弥勒睁眼的看向跳过来的七宝,呆滞侧了侧身。
“我开玩笑的。”
一字一顿清晰吐字,鬼车恶劣笑弯了了眼。
眼看七宝就要和弥勒撞在一起产生坠毁事件,突然七宝后方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抓住了七宝的领子,战国最冤枉的乌龙误伤被提前阻止。白净手指的主人——珊瑚缓缓放下七宝,垂头掩盖在刘海下的表情晦暗阴霾,她逐步抬头,语调阴森:“鬼车,你是叫做鬼车的吧?”
七宝不由得紧张吞咽口水。
鬼车诚恳点头,不着痕迹的紧绷神经准备逃脱。
“从水神殿就开始了的那种感觉,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珊瑚完全抬起头,歪头直爽微笑,扫清了一干阴暗:“或者说,是其他什么的缘故?”
十分相像于荷的干净笑容。
不着痕迹的顿住片刻,鬼车露出一口白牙道:“也许你在除妖的时候杀过和我变化的相似的狐狸吧。”
“臭妖怪!我们妖狐才不会变成你!”
“放心,小狐狸是最没眼光的。”
“弥勒放开我放开我!妖狐术——超级无敌霹雳大陀螺——!!”
犬夜叉一行人旅行的主题,已经从寻找四魂之玉碎片变为了寻找曾经是鬼蜘蛛的奈落。第二天清晨,犬夜叉和戈薇带回来草药。本应该修养几天,可珊瑚坚持立刻上路,弥勒也觉得在奈落重伤时是杀了奈落的好机会。
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路途。
只不过多了一个,想在犬夜叉身边给奈落带来苦恼威胁,从而搞清楚荷到底怎么了的,妖狼鬼车。
脚下的土地粘稠泥泞,如若刚下过雨。血腥气引领鼻子灵敏的犬夜叉找到了此处,土地暗褐色的,充满粘稠的恶臭。踏进村庄,能看见枯萎的麦田和四散的妖怪残骸。走在土地上,就像走在枯萎的胃肠肉膜中。
村民们慌张与到来的法师弥勒抱怨。
颗粒无收,定期坠落的妖怪残骸,以及体弱的人都已经奇怪的病倒。一行人中,法师就是救赎,比起女性的除妖师,法师更让人相信。
因为,付出了报酬,那个法师并不是平白无故的帮忙,所以更让人相信一些。
依照村民们的叙述,踏上了枯萎的道路。道路尽头,就如同恐怖电影所描绘的场景,可是更加真实。阴霾的山体,不详的雷鸣,孤寂的风声。踏上阴霾的路途,一眼就能看见尽头邪气肆意的高山。
一行向前,刚到山脚下就能感觉到浓厚的瘴气。
珊瑚脸色苍白的率先走上去,没有任何停顿,不给任何人带来麻烦。走到半山腰,邪气浓厚到形成了薄雾,层层叠叠的雾气遮拦了视线,走进了才能看见瘴气与邪气混合发出的源头,仅是个废弃的矿洞。
受伤的珊瑚承受不了如此浓郁的负面气息,捂住鼻子剧烈咳嗽,一时失力倾斜,从云母身上跪落在地上。
伸手取下珊瑚腰侧的包裹,鬼车轻车熟路的找出除妖师统一的面罩,蹲身给珊瑚系上。戈薇关切的凝视珊瑚,同样从云母身上跳下来。恐怕在真正的人类中,状态最好的就属戈薇了。甚至犬夜叉和弥勒都回过头来,看向珊瑚。
在众人的目光下,珊瑚缓缓摇了摇头,乌黑的长发倾泻。突兀的,鬼车发觉其实珊瑚早就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才五六岁的孩子。
真是的,真产生了长辈心理了吗?
珊瑚的状态让犬夜叉拒绝了她的跟随,他只拉上了弥勒一人,进入了那邪气源头的矿洞。鬼车并没有跟随两人进去矿洞,在余光扫到了珊瑚现在情况和对自己速度自信的前提下,她很是置身事外的摆手目送犬夜叉和弥勒的离去。
当然,如果除去了将七宝无视到底惹得小狐妖发怒这个前提。
鬼车还是相当善解人意的可靠守护者——请无视气到跳脚的可怜小狐妖七宝。
“果然还是去吧。”
间隔面罩,珊瑚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可还能听出浓浓的倦怠和痛楚。
鬼车侧头看向一边,雾气向两面退散开。黑影像是随雾气流动,向洞口飘来。原本劝解珊瑚的戈薇,也惊愕扭过头。红色裤裙的巫女,缓步从雾气中显露;清冷已像是冷艳,平淡已溶成漠然。
桔梗的双眼,似乎比妖怪还要冷漠,又似乎比人类还要炽热。
“犬夜叉在里面吗。”扫视环顾,桔梗就像是根本没准备等到答案,重新移动脚步,在顷刻之内已经重归于浓郁的雾气中。
戈薇沉默拿起单车上的弓箭,匆忙挥挥手,就要一头扎进矿洞。
“戈薇——戈薇你要追吗?那个是巫女,桔梗……”
七宝担忧的握住了小拳头,目光移到矿洞的入口,瘴气和邪气已经完全吞噬了巫女桔梗的身体。可这个小狐狸,还是忍不住在担忧。
“你们留在珊瑚身边,七宝,拜托你了!”
戈薇对七宝和珊瑚的问候匆忙点头,带上了珊瑚的伙伴云母,就一头钻进了幽深的矿洞。吞噬了光线,现在看起来就如同傍晚。鬼车的双眸熠熠生辉,紧盯住桔梗来时的方向,或者说上山到达矿洞所必经的道路。
“怎么了?”珊瑚奇怪的扭回头。
“这个冷血妖怪能有什么事,不要理她珊瑚!”七宝气冲冲的走到鬼车身下:“连担忧都没担忧戈薇,道别都不道别,果然是冷血冷血的臭妖怪!”
鬼车低头看了眼小狐狸七宝,提起他的领子将他甩到珊瑚身边。
七宝挣扎两下,突然安静的竖起耳朵。
有什么被拖动的摩擦声,渐渐大了起来。雾气中重现了一团犹如刚才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