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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目随手打开一把折扇,看着扇上的图案径自发起呆来。
一旁的官员见此,讨好地笑着:“王爷手中的这把折扇当真应属珍品啊!”
暮轨殇闻言,冷冷地勾起唇角:“何以见得?”
官员不曾发现异常,接着道:“此扇边角描金,扇面留影,想必入水不化,遇火不焦。”
“哦?”暮轨殇挑眉轻笑:“还有呢?”
仿佛被那笑所迷住,官员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还有……扇上的图……应是出自名家之笔吧……”
暮轨殇“啪”地一声合起扇子,似笑非笑道:“避紫楼钥紫,算名家么?”
官员大惊:“离国首富楼钥紫?!”
暮轨殇玩味地睨着那官员:“没错,就是他。”
“…………”官员瞬时变了脸色,如临深渊,冷汗湿透了整个背心,突然双膝一跪,扣地求饶:“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微臣再也不敢了!”
这一幕,看地旁人莫名其妙。暮轨殇却是漫不经心地挑开额前的细发,懒散道:“算了,本王也没有追究的意思,你也打猎去吧。”
官员颤巍巍地直起身,面色灰白发青。
“还有……”暮轨殇邪气一笑:“本王奉劝一句,官场无情,管好一张嘴,比什么都重要。”
官员僵笑着应下,接过侍从递来的一匹马,不时便了没踪影。
见此,暮轨殇冷哼一声,半眯着眼看着林子,神色中隐隐带些嘲讽,只是不知……讽的是谁。慵懒得舒展身子,打个哈欠,暮小王爷百无聊赖地将折扇转来转去。
负责秋猎安全的侍卫统领见此,不禁笑道:“王爷不去打猎么?”
暮轨殇摆摆手:“不去了,让他们玩吧……”若他去了,这头彩定又来他手上。
就这么过了两个时辰,在暮小王爷都快睡着之时,一名青衣侍从神色匆匆地越过众人,跑到暮轨殇身边,低低耳语几句。只见暮轨殇脸色瞬时一变,站起身交代道:“宣统领,本王有要事处理,这边就交给你了。”
侍卫统领也不敢怠慢,随即道:“请王爷放心。”
暮轨殇颔首,跨上一马便绝尘而去。
待那抹修长的身影消失不见,皇宫侍卫总统领这才注意起那青衣侍从:“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侍从弯腰行礼:“大人自然不曾见过小的,小的以前在十七王府当差。”
“十七王府?哦……你下去吧。”
*********
聍烟从昏睡中醒来后,却不见了楼钥紫的身影,找遍了整个诡邪宫分部,却发现了另一个更加诡异的事实。
——楼绝影也不见了,顺带着诡邪宫在此的所有宫众。偌大一个庄园,竟不见一人……
聍烟立刻回到避紫山庄,山庄里也没有楼钥紫的消息。
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莫名其妙地……没了人。
就在聍烟欲哭无泪之时,庄里突然来报,十七王爷暮轨殇登门造访。
楼大庄主不在,这所有事儿便落在了司空炙炎身上,但此刻司空炙炎也没了人影。
聍烟黑着一张脸,这下好了,除了要看帐单,当个帐房打杂的外,现在又升级成了山庄跑腿的……
人生啊……你为何如此黑暗?!
“请他进来。”
侍从听命下去,不时,便见一道身影极快地出现,手中握着一把描金折扇。
聍烟不禁惊呼出口:“公子?!”
暮轨殇由远及近,踏步而来,狭长的眼斜挑着,似笑非笑:“公子?是在叫我么?”
聍烟脸色一变,蹙眉道:“十七王爷,我家公子的折扇怎么会在您那儿?”
暮轨殇邪邪一笑:“若我说……是你家公子送我的,你信不?”
“不可能!”聍烟断然否认:“公子一向扇不离身!”
暮轨殇貌似极为无奈地叹口气,道:“算了,不于你争这个。”
聍烟面无表情道:“不知十七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呵呵,也没什么……”暮轨殇悠然地晃晃折扇:“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儿。”
“王爷请问。”
暮轨殇神色一正:“楼绝影去哪儿了?”
聍烟一愣:“十七王爷怎么跑到我避紫山庄来问诡邪宫宫主的下落?”
邪肆上挑的眼角风流万千,盼顾间盈盈惑人:“聍烟姑娘不愿意答么?”
聍烟咬咬唇:“不知道……”
“什么?”
“我不知道……”
暮轨殇眉头一蹙,连告辞都不曾,瞬间便没了踪迹。
运起轻功飞身到极其隐蔽的诡邪宫分部入口,暮轨殇静立不前,就这么站了许久,直至大队人马寻来。
一侍卫踌躇数时,方才上前轻声唤道:“王爷?”
“…………”暮轨殇闭着眼,恍若未闻。
“王爷?帝都来报……让您马上回京。”
“…………”暮轨殇依好似没听见般。
“王爷……大将军兵变了。”
一双动人心魄的眸子缓缓打开,锐利如刃,薄唇习惯性地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懒散的声音及至魅惑:“是么?那就回京好了……”
外篇 第 46 章
天涎历489年,于落城秋猎之际,大将军安涉歧发动兵变,四王爷暮耐沂政变。后为十七王爷暮轨殇所镇压,仅费时十日,实为空前绝后,传为千古一话。
——《离帝史》
暮轨殇眼角含笑,邪肆摄人,懒散地倚在红木椅里,手拿一本厚厚的册子:“哎呀呀,这场政变兵变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啧啧,真伤人心。”
立侍一旁的艳丽侍女不禁掩唇轻笑:“王爷不满?”
暮轨殇低低笑着:“无所谓满不满意,反正它都过去了。”放下册子,转手执起描金折扇,“啪”地打开,姿态风流:“对于这种事,本王不在乎。”
侍女依旧笑着:“王爷傲立天地,自然是不把这虚名放在眼里了。”
闻言,暮轨殇反倒敛了神色,晃若忆起了什么人,一双上挑的眸子晦涩难懂。转瞬间好似下了什么决定般,缓缓握紧了手中的折扇,眼神忽地锐利起来:“更衣,本王今日需入宫一趟。”
暮耐沂纵使政变,仍改不了他身为皇族的身份,而暮肆天也只将他压入天牢,一切交由暮轨殇处理。
呵呵……他皇爷爷还真相信他,自己的四儿子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交给小孙子办了。
暮轨殇出了宫,便径自去见暮耐沂。退下左右侍从,名满天下、手段狠戾的十七王爷翩翩立于阴暗潮湿的天牢之内,格格不入。
低敛着眸子,微弱的光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俊美的容貌宛若天神。暮轨殇负手轻笑,描金折扇在手中转来转去。
牢中曾经意气风发,自信狂妄的四王爷如今只能落魄地呆坐着,与满室老鼠跳蚤为伍。
两位王爷就这么对立良久,皆沉默不语。寂静中传来清晰的滴水声,暮轨殇闭目聆听,突然低笑出声:“四皇叔可曾后悔?”
暮耐沂嘲讽地勾起唇角,冷哼一声:“纵是再让本王重来一次,本王也不悔!”
闻言,暮轨殇睁开眼,叹息一声:“就算被人利用了,也不悔?”
暮耐沂瞬间变了脸色,声音也微微抖了抖:“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暮轨殇睨他一眼,折扇晃动:“你之所以敢选在秋猎政变,是有人于幕后教唆有关的吧?”
暮耐沂咬牙不语,英俊的脸有些扭曲。
“如果我没猜错,那人……应该就是宇文垣源。”
“你……都还知道些什么?”
“呵呵……”低魅邪肆的声音流转,却是教人打心底里畏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暮耐沂怒目圆嗔,握紧了双拳,许久方才稍稍平复了情绪,阴侧侧地从牙缝中挤出一语:“你可知,我最讨厌你哪点么?”
暮轨殇依旧笑着,闲适魅惑:“我又不是四皇叔,怎知四皇叔心中所想?”
“我最恨的,便是你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懒散模样,却总能将一切操控在手!”
暮轨殇挑挑眉:“四皇叔真是抬举了……轨殇可不是什么事都能掌握的。”
暮耐沂冷笑一声:“连燎国宇文垣源都查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宇文垣源么?那是我猜到的哦……”暮轨殇眨眨眼,神情颇为无辜。
“猜到的?!”暮耐沂咬牙蹙眉。
“是呀是呀……”暮轨殇笑弯了眼,声音却陡然冰冷起来:“四皇叔可还有什么疑问么?轨殇定当解答。”
至此,暮耐沂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气喘不已。待那笑声渐低,牢狱中这才传来那人沙哑诡异的声音:“本王只想知道,你,暮轨殇,究竟是什么人?!”
丝毫不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放在眼里,暮轨殇半眯了眸子,唇角邪邪勾起:“你说……我是什么人?”
好似看见什么极为惊异的事,暮耐沂瞳孔骤然放大,身体颤抖起来,大声叫嚷:“不可能!你!你怎么会是他?!”
暮轨殇微偏过头,蹙眉故做疑惑道:“怎么不可能?”
“你!”
“呵呵……四皇叔,既然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就别怨轨殇无情……”
好似听到什么极好笑的事,暮耐沂再次大笑起来,尖锐嘲讽:“哈哈……可笑!全天下都知道你暮小王爷手段残忍无情,本王又怎敢怨你?!哈哈……”
“很好……”俊美的少年依然勾着唇,纤尘不染的衣角随脚步轻晃:“陛下有旨——”懒散的声音缓缓响起,格外冰冷:“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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聍烟在避紫山庄内着急地来回走动,十四天了……整整十四天了!她家公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气得她直想砸了掬门!
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暮小王爷,当日竟说自己能找出她家公子,可是现在人呢?人呢?!
TNND!
楼钥紫!别以为你是她主子就能这么耍她!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跟她玩躲猫猫的游戏……
不管了!先去趟诡邪宫吧……毕竟……楼绝影也突然莫名其妙地回了宫,这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就在她决定之后,一名新来的小厮来报,有人已于庄外等候多时。她一听,立即气势汹汹地冲到庄外:“暮、轨、殇、小、王、爷!!!您、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守……”咬牙切齿的话语骤然消迹,取而带之的是一声惊呼:“公子?!”
庄外那人一袭紫衣,墨玉发发间缓缓流动着一段浅紫色盈华。寻声望来,凤目含笑,风流美艳,倾国绝世。
“聍烟,我回来了。”
聍烟,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聍烟眼睛一酸,半个月来的紧张心情终于放下,刚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却又记起另一件事来:“公子!司空公子他……”
紫衣少年疑惑地蹙了眉,轻声询问:“聍姐姐别哭,炙炎他怎么了?”
“司空公子……司空公子他……他死了!”
外篇 第 47 章
“炙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