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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夺目的笑颜再次绽放,是不同与他爹爹的俊朗:“那么……承影应该知道离国第一舞姬吧?”
离国第一舞姬?他当然知道了!不好的预感……“寰辕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公子寰辕笑而不答,击掌三声,笙歌齐放,华美旎烂的氛围顿时显现,宴会入口处的拱桥上一女子翩然而至,身姿窈窕,绝代容貌隐约可见,绯红衣衫艳而不俗,宛若九天仙子堕世为妖。
在看清那绯衣女子的身影时,楼钥紫就已经抱着很大的觉悟了,不着痕迹地皱皱眉,瞬时苦了张精致的脸,怨怼地看看寰辕,这人怎么好死不死地把她请了来?!嫌活久了也别拉上他啊!
正文 第 20 章
“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楼大公子啊,失礼失礼!”绯衣女子踏着轻盈的步子摇曳至他面前:“楼大公子怎么有空来找小女子叙叙久啊?”
楼钥紫心中将寰辕家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面上却是习惯性的温润浅笑:“哪里的话,承影今日能一窥离国第一舞姬的身姿风采,实属三生有幸。”倒霉透顶!
听了这话,女子不禁有些怪异,接触到楼钥紫可怜兮兮的目光时,了然一笑:“楼公子抬举了,当日一见,寐缃可是对公子倾心不已……”
楼钥紫冷汗直冒,倾心不已?骗谁呢!!!
明媚的杏目中流现出一丝戏谑,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楼公子怎么会认识寰公子的?”
斟酌数时,楼钥紫决定说实话:“被打劫的时候遇到的。”
“哦~原来是英雄救美啊~”女子一脸“我知道了”的表情。“说来……楼大公子被打劫的次数多了去了,每次都有遇到英雄么?”
楼钥紫欲哭无泪,他谁都不怕,就怕这个离国第一舞姬——寐缃。
聍烟窃笑不已,好久没见公子吃鳖了。
被冷落在一旁的寰辕倒也不生气,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同样倾国绝世的两人。若论容貌,还是这位承影大公子略胜一酬,若论气质,还是承影大公子更加吸引人,若论性格脾性……
瞟瞟那边兀自说地正欢的某女子,寰辕不禁叹道:还是承影大公子脾气好!
结论:楼承影,实乃天上难有世间难寻。这么好的一位美人儿,任谁……都不会想放手的,不是么?
“说了这么久,寐缃姑娘莫不是忘了在下这个金主?”寰辕挑眉,英气逼人。
“怎么会……是寐缃失礼了,以一舞谢罪,可好?”绯衣女子绝美的容貌漾出春风般的笑颜,任谁都不忍拒绝。
偏偏楼钥紫是想逃得紧,若早知道这个女人会出现,打死他都不来凑这个热闹!
“既然寐缃姑娘愿意,自然是好的。”言语间悉数堆砌着君子风范。
女子盈盈一笑,猛地甩开长袖,翩然起舞。
楼钥紫自然是没有欣赏的心情,双目幽怨地瞪向自家侍女,压低的声音透着恼怒:“聍烟!!!”
“在。”聍烟乖乖应着。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个女人会来?!”
聍烟打了个寒颤,委屈道:“公子……公子来帝都的时候不是说要来看看寐缃小姐的么?”
“那是在我准备好了的情况下!你居然都没让我做好心理准备!那女人那么恐怖……”说到后来,清亮的声音不禁的拔高的趋势,惹来某女人淡淡一瞥。
时刻防备着的楼钥紫自然是感受到了那一瞥里所饱含的恐怖,立刻又将声音压地更低:“还是说……你故意想看我出糗?恩?聍烟?”最后一声呼唤,楼钥紫可谓是温柔至极,笑颜如花。
聍烟冷汗涔涔地往下流,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她。完了……真的惹火公子了,但愿不会死得很难看……
“难道寐缃的舞真就那么没魅力么?使得楼大公子一直与下人说话,也不看我一眼?!”一个旋身,绯衣女子故意跌进楼钥紫怀里,低敛的睫毛轻颤,分外惹人怜爱。
“我……”楼钥紫有苦难言,精致绝艳的面上找不出一丝不悦。璀璨的凤眼一眯,立即猜测出了寐缃的下一步动作,碍于不好显露出武功,只能任由寐缃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穴道去。
纤指挑起楼钥紫小巧的下颚,指尖接触到的丝滑触感令身为女子的第一舞姬有些不平:“楼公子的皮肤真是好得紧,不知可有保养秘方,传授寐缃一二?”
不能动的楼大庄主只好任由女子吃尽豆腐,认命地闭了眼,却感受到一股劲风袭来,只消瞬间,便被带进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耳边,温热的气息流淌着,低魅的声音带着残酷冷绝,如地狱修罗般无情,缓慢而没有一丝情感。
“杀。”
正文 第 21 章
“爹爹……啊……”伴着一声惊呼,我们风流万千的楼大庄主很没形象地落水了。
楼钥紫聪慧,楼钥紫精明,楼钥紫能干,楼钥紫绝美……可这不能代表楼钥紫什么都会,比如……他就不会水。就算会水,在被点了穴道毫无还手之力时,任谁都会惊慌的吧。
就算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自救,何况是他?
费力聚起内力冲开穴道,楼钥紫对于没有让别人知道他会武这个决定,感到前所未有的明智!不然依那女人的性格怎会如此便宜了他?
窒息的紧迫感袭来,虽说他没有什么恐惧,却依旧锁紧了细眉,在冰冷彻骨的寒池中扑腾许久,单薄的少年最终脱力,意识开始模糊,缓缓向池底沉去。
精致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面色发青。
就在楼钥紫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只觉腰上一紧,一道白凌将他扯回地面。接触到久违的空气,楼钥紫剧烈咳嗽起来,肺部的水因此而挤压出来。
过了数时,楼钥紫放才觉得好了些,使劲甩甩头,沉昏的思绪与模糊的视线渐渐离他远去,抬起带有泪花的凤眼,不意外看见那双纤尘不染、银色丝线勾勒边角的鞋。
疲倦的身子不愿再动一下,楼钥紫干脆就此瘫软在岸边的草地上,目光,与那残酷俊美的男子相交错。
“可清醒了些?”冰冷的声音含着隐隐的怒气。
楼钥紫连勾勾唇角的力气都使不上,只是淡声道:“爹爹原来就是这么帮人清醒的么?”
闻言,男子周身的温度又冷下三分:“紫,爹说过,别试图惹恼爹,下场,你是知道的。”
璀璨明亮的眸子染上三分自嘲。下场……他当然知道。从有记忆开始,直到离开诡邪宫,他都是与这个男人在一起的。他手段如何,从诡邪宫现今的规模就可以看出,何况是他?自楼绝影成为宫主,诡邪宫的势力,扩大了一倍不止。而那些惹火他的人,再也没出现过。
“紫儿何时惹到爹爹了?”少年不明所以地蹙了眉,先前发青的脸色转为惊人的苍白。
男子挑挑眉:“紫儿何时变地如此迟钝了?”
“在爹爹面前,紫儿有聪明过么?”
“…………”男子沉默了片刻,开口应道:“处处算计,不累么?”
疲惫的眼闭了去,从而无法知晓他的想法:“纵是再累又如何?天地之大,却无我楼钥紫可以安心休息之地。”少年的微笑面具械下,可那眉眼间流露的神情,让人有哭泣的冲动。
他不是在笑,但也没有哭……
笑,不代表他想笑;不哭,也不代表他不想哭。
寻遍世间,他唯一想要倚靠的就是爹爹,可爹爹……是否容得下他?
他楼钥紫,何曾如此悲哀过?一到了爹爹面前……却是怎么也忍不住。忍不住抛弃所有伪装,忍不住丢下所有心计,忍不住……想彻底大哭一场。
事实是……他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当楼绝影看见自己一向温柔乖巧的孩子流下眼泪时,真真正正地愣住了。冷冽的目光瞬间柔和了三分,带上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出的怜惜,周身迫人三长之远的杀气也跟着缓和下来。
指尖轻轻拭去少年眼角的泪,微微叹息一声,少年颤抖的睫毛翩跹如蝴蝶。
“紫,爹的问题,你可有答案了?”浅绯色的薄唇吐露的,是与之毫不相干的话语。
少年迷茫地睁开眼,凤目水雾朦胧,竟显出勾魂媚态来:“爹爹……”
男子负手而立,静静得等待答案,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霸气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爹爹是指……字,与名的问题么?”
“…………”沉默,等于默认。
“紫儿不知……”再次低垂下目,长睫下的阴影好似又聚集起了些什么。
“那么,答应我一件事。”冷漠的男子缓缓说道,一字一顿,仿佛要将这话锩刻成永久的承诺般:“别再告诉任何人,你的字。否则……”
否则……
否则……下场必定比死还残忍。
楼钥紫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不就是字而已么,不再向外人提就是。
爹爹的这个要求,恰好证明了他先前的想法:爹爹莫名其妙地离开,仅仅是因为……他告诉了寰辕,他字承影。
“还有。”极为悦耳的声音低魅冰冷:“下次逼爹出来,别用这招。”
“…………”因脱力而躺在草地上的少年登时无语。这点小伎俩,果然瞒不住爹爹……
难不成……爹爹故意把他扔进寒池,就是为了给他点教训?哦!这教训还真……独特!
精致的脸已经苍白地看不出丝毫血色,张开无力的双臂,少年突然勾出一抹艳丽至极而又天真无邪的笑容:“爹爹抱!”
正文 第 22 章
曼丽城东木樨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曼丽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古人无复曼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楼钥紫细长的眸子里印照出一抹怅然若失,片刻又流转成灵动乖巧。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一年前他去诡邪宫……好象是为了爹爹的生辰吧?就是没想到爹的生辰还没过,他便被扔到了劫忧林。今年的,似乎也过了去,看来只有等到明年了……
“爹爹……”楼钥紫收起描金扇,神色谨慎:“聍烟…………”
楼绝影看他一眼,淡然回道:“还活着。”
楼钥紫诧异:“还活着?!”
冷目扫来:“怎么?你希望她死?那好……”
楼钥紫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爹爹你曲解紫儿的意思!”嘟嘟艳红的唇,精致的小脸好不可怜。
“哦?”楼绝影挑眉。
“爹爹你掳……哦不!爹爹你带紫儿走时,不是说要杀了他们的么?”神色愈发小心谨慎,如同易受惊的兔子般可爱。
楼绝影放下茶杯,斜依在马车柔软的垫子上,惯有的冰冷霎时间变成邪肆魅惑,寒冰四溢的眼轻轻瞌上,静默如同睡着了般。就在楼钥紫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浅绯色唇瓣突然开启,低魅的声音流泻而出:“你会伤心。”
楼钥紫心中一紧,还来不及分辨情绪,又听楼绝影说道:“你若伤心……”后面的话语湮灭于那双突然睁开的深邃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