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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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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竟吓得他一惊,生生将动作给逼了回去。
    还没反应过来两骑已经直闯主帐。
    那两人的马极其神骏,快如流星电闪,军哨们纷纷阻拦,然后马上骑士手一翻,亮出一副黄绫圣旨,低喝:“圣旨在此,谁敢阻拦?”
    不过一怔神间,他已经风一般的卷过。
    主帐密密深掩,隐隐透出灯火,男子下马,毫无顾忌的笑道:“南都督好筋骨,这么夜了也不睡!可是正在深夜把酒纵论天下英雄?在下可否叨扰一杯?”
    一掀帘,毫不犹豫跨入。
    无遮无掩的灯火扑面而来,同时一齐射过来还有诸多含义难明的目光。
    怔了怔,目光一轮,男子笑道:“……诸位到得真是齐全……”
    帐内,济济一堂,平州大营所有将官全数都在,主座之上,容貌儒雅,不似武将倒似书生的南星凡慢条斯理抬起头来,微笑道:“正等着大使你呢。”
    底下将官个个面色肃然的盯着这位天子使臣——太年轻些了吧……还是个少年呢。
    来者自然是反串狂人兼阴毒侍郎秦长歌。
    她数日数夜奔驰不休,和楚非欢两人,丢下大队随从,只带了几个护卫先期赶来,就是因为担心平州大营动向,要在第一时间之内,取得主动权。
    取幽州,必得经平州,曹光世不是蠢人,他会有的做法,秦长歌用手指都能猜得到。
    现在,抢时间就是抢胜利。就是抢得这场内战的主动权。
    平州灵州两大营,秦长歌之所以不先去较劲的灵州,却宁愿绕道赶来平州,就是因为南星凡其人,不仅出身勋贵世家,而且文武双全,为人城府深沉,此人自幼练得童子功,一身内力十分了得,是员猛将,据说当面对招,天下还没有能在百招内取他性命的高手。
    如此强悍人物,自然要先掌控在手。
    这是一场精心冒险——孤身闯营,面对的是十万大军和一群高手将领,每人砍一刀都会活活将人累死,只要稍有不慎,绝世高手也会尸骨无存。
    秦长歌的原意,是想自己一个人来,然后楚非欢默然无语,却坚持上马,他宁静的姿态显示着决不妥协的决心,大有你一个人去我也一个人去,咱们各行其是的意思,秦长歌怎敢让身有沉疴的非欢单独冲过来?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虽千万人吾往矣,虽千万人吾愿与你死生一同。
    星空下苍白男子不着一言,已胜千言。
    回首,有意无意对非欢一笑,示意他放心,秦长歌立于帐门口,盯着南星凡的眸瞳略略一看,坦然一笑道:“如此星辰如此夜,正当对酒好时节,莫言多谢都督美意了。”
    却不先进来,而是顺手从怀里取出一枚长针,将牛皮门帘掀开钉住,灯火与月光交织在一起,映着帐外一直未曾下马的男子身影,他挺直如竹,沉在黑暗中的轮廓秀丽逼人。
    “天热,牛皮大帐不透风,诸位不觉得闷气么?”秦长歌笑吟吟手一伸,似要接住满手的月光,“诸位见笑了,这北地长风,浩淼星月,非我等南人时时可见,所以不舍得用帐幕隔在门外,须知但要饮酒,怎可不就此掬清透月色?”
    她微笑着,漫步上前,在地下自取了一坛酒,随手拍开泥封,仰首一饮,又对诸将照了照。
    众人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少年,风姿清逸,潇洒自如,于满帐刀剑在身,杀气凛然的诸将之中,视诸人久历战场风霜的杀气血气于无物,谈笑风生,磊落自然,举手投足之间自有风流态度,却又不失男儿豪气,着实神采光耀,令人心折。
    须知沙场男儿,敬慕腹有诗书的文人才子,却又嫌弃那份书读多了的酸儒气息,如今难得见到一个集文雅与豪迈于一身的人物,顿时觉得这才是完美无缺真男儿!
    有人忍不住喝一声,“好!”
    喝声刚出,便被上司警告地目光逼了回去。
    秦长歌当没看见听见,只是笑嘻嘻将酒坛放了回去,摇了摇手腕道:“哎呀,好重,原来还是装不来英雄,劳烦给个碗罢!”
    有人哈哈一笑,递过碗来,有人面露轻松之色……原想着这少年光风霁月风采非凡,心中有些不安,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花架子,连个酒坛都抱不动的。
    气氛略略轻松下来,诸将们开始各自敬酒。
    南星凡使个眼色,副将俞雍端着酒碗上前,笑道:“我们北地风俗,招待第一次上门的贵客,那是要喝个‘架臂酒’,再谈来意的,赵大人可愿折节,与末将架臂一饮?”
    “哦?何谓架臂?”秦长歌眨眨眼间,一脸好奇。
    “以臂而架,相对而饮,以示情谊永好。”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秦长歌微笑,“真是荣幸啊……”
    面目英俊,浑身绽发英悍之气的俞雍去过酒碗,双臂沉沉往秦长歌双肩一压,笑道:“就是这样!”
    “砰!”
    秦长歌被活活压倒在地,一屁股坐在了酒坛上,酒水立即湿透了下袍。
    帐中静了一刻,随即,哄然大笑。
    笑声里有人大叫道:“赵大人,你的袍子比你更馋酒啊?”
    有人调侃:“臀入美酒,滋味如何?”
    有人摇头,咕哝:“废物!”
    坐在帐篷靠门边的一个司官笑得呛住了,捧着肚子踉跄的跑到帐外,扶着木柱吭吭的咳,一边想一边觉得乐不可支,得意洋洋的抬起头来,正对上一双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眸子清透如水晶,反射着世间一切光怪陆离却不染尘埃,矜贵而冰冷,水月镜花一般的通透深明,他那般森冷而讥诮的看着他,目光仿佛在看一头泥泞里打滚的猪。
    怔了怔,司官一霎间有些恼怒,这人不过是姓赵的一个侍卫,敢这么看他?姓赵的自身都难保,这侍卫还敢如此嚣张?
    他愤愤的转过头,思考着假如都督真的下决心杀了那个朝廷来使,自己就亲自解决掉这个侍卫。
    转头的刹那他突然一怔。
    有什么不对……
    不过一个侍卫……
    为何有这般冷然至漠视的眼神?
    还有,他的腿……
    他转身,好奇的想再看清楚。
    “嚓!”
    仿佛有人扬了扬袖角,白光一闪。
    他觉得咽喉一凉,不过是一朵雪花飘落肌肤时所能感受的凉度。
    然而体内所有的热流都被这凉度带走,力气、精神、灵魂……哗啦啦如水流逝。
    他扶住柱子,一声不吭的软软倒下去。
    柱子上很快从上到下涂了上一层鲜艳的色彩,在月色下闪着诡异森凉的光。
    身前,不远处,士兵们目不斜视的巡逻而过。
    身后,帐篷里的肆意讥笑还在继续,那些奔涌的声浪,热烘烘的人体气味夹杂着牛皮的气息一阵阵冲出来,如此蓬勃而喧嚣。
    可惜,自己再也不能拥有了……
    司官缓缓倒在帐篷与木柱之间的暗影里,临终,嘴里犹自喃喃低语。
    没有人注意到暗影里刚刚死去一个同僚,更没有人听见,他最后的那一句,散在风中的警告:
    “小心……”
    秦长歌在满帐篷的哄笑里,讪讪的、不知所措的笑。
    她看起来颇有几分狼狈,袍子臀部的位置全部湿了,湿嗒嗒的向下滴着酒水,帐篷外的风闯进来,将他的袍子吹得紧紧贴在腿上,显现的轮廓清瘦紧致。
    面对众人哄笑,她似十分尴尬,但仍强撑着,道:“岂不闻好酒者愿以身溺于酒?我这也算是效仿古人矣……”
    众人听他还要调古文给自己圆场,笑得越发开心。
    俞雍装模作样的上前给秦长歌擦酒渍,一边笑道:“赵侍郎,对不住,末将给你赔罪……”一边却咧着嘴,顺手悄悄在秦长歌屁股上捏了一把。
    众人自然都看见了,这回笑意里都夹了几分淫秽之意,军中没有女人,以男作女的花招也不是没有,赵莫言生的好模样,在众人看来着实是个兔子料儿,众人盯着他湿透的袍子贴紧后显现吃的紧窄臀部,忍不住咕的一声声咽口水。
    想着俞雍那“侍郎”两字说的怪模怪样,话里的调笑含意分明,又是一阵想入非非。
    俞雍得意的转头,向南星凡眨眨眼。
    上座南星凡瞪他一眼,有些不喜他的随意放肆,然而目中也不禁微微露出笑意,这个赵莫言,半年来名动天下,更曾以雷霆之举杀掉李国公爱子,定然不是寻常人物,所以他自从听得消息是他前来,早已令探马时时注意,进营时设席相待,也有考察探究的意思。
    乍一见面,见这少年也算先声夺人,风采非凡,确实不负能人之名,不由泛起杀机。
    不过这番一试,却知终究不过一介书生,顶多算个运气好,看起来有点不凡其实还是不脱酸腐气息的小书生罢了。
    这般想着,也放了心,将一直凝神布于全身的内力散去,端着酒碗,含笑下座来。
    他却不知,有种人懂得一味扮弱,一样会惹人怀疑,有种人善于揣摩并控制他人心理,有种人颤长最合适最有分寸的伪装,最阴狠最森冷的隐忍。
    他微笑,端杯,不再蓄势待发的,下座来。
    杀这样一个书生,当真只是捏捏手指的事。
    干脆,给他个全尸吧……
    酒碗中酒色清冽,南星凡微笑着举起酒碗,递给秦长歌一碗,朗声道:“赵大人,俞副将粗鲁武人,不懂规矩冲撞大使,请念在他无心之过,恕罪恕罪……星凡在这里给赵大人赔罪了。”
    秦长歌微笑去接,逊谢不已,“不敢,不敢……”
    她平伸手掌,去接酒碗。
    “嚓!”
    比刚才外面那一声更低,更亮!
    一匹白色亮锦!一浪深海之涛!一霎惊破苍穹割裂长空的烈电!
    电光起,电光飞,电光刹那没入南星凡双眼!
    没有人能把横练功夫练到眼睛!
    惨嚎声气,血光飞溅,那声音刚刚曳出喉咙未及发出,秦长歌已拔身而起,霍地一个飞旋,恶狠狠横刀一劈!
    “嚓!!!”
    南星凡头颅落地!
    带着两个几乎能穿透后脑勺的偌大血洞的头颅,咕噜噜滚落尘埃!
    一片震惊得无以复加的僵滞中。
    秦长歌脚步一错,唰的一下已退数步,行云流水般到了俞雍身前,看也不看反手一刀,刀光连柄没入俞雍胸口!
    刀入,刀出。血锦随刀而出,在半空中华丽丽悚人眼目的狂肆铺开!
    转身,一缕黑发飘在唇角,被秦长歌咬住,似笑非笑,宛如修罗般轻蔑的看了瞪大了眼,格格的冒出血沫的俞雍一眼,秦长歌俯身过去,轻轻在他耳边道:“吃我豆腐?你可知道吃我豆腐的下场?”
    俞雍已经说不出话来,眼中光芒渐散,只是不肯错开眼珠,依旧死死盯着她。
    秦长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急不忙的接道:“你吃豆腐,我挖你心。”
    但手一递,一搅,再一拖,一颗血淋淋尚自跳动的心脏,自刀尖跳跃而出。
    横刀一拍,刀背上的心脏带着一抹血线飞了出去,啪一声落在主帅案几上,犹自微微跳动。
    一地鲜血淋漓,一身微尘不染,立于两具狰狞尸体之间的秦长歌,满意而肃杀的看着早已僵成泥塑木雕的众将,一笑,缓慢而清晰的道:“陛下有旨,南星凡、俞雍欺君附逆,罪无可赦,着处枭首挖心之刑!其余诸将,护国有功,着即原地加升一级!”
    所谓恩威并施,大棒加蜜糖,正如是也。
    营中诸将,早已给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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