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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沧海长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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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前行,追缀岁月,脚步无声。
    而原来桐油清漆的幽深长廊,在脚下发出空洞而又悠远的回响,八卦灯火荧荧闪烁,一切恍如少年。
    第二进院落里,有个不属于记忆中师门内宛的东西,跃入她眼帘。
    一方深碧如翡翠的池水,在月色与雪色交响辉映里,静   而安然的沉睡,一座青黑色的断桥,斜斜伸展于水上,却在将至对岸时,突然断裂。
    那一道连绵延伸的直线,在某个伸手可及的地方戛然而止,以一种沉默恒定的姿态,诉说人生里许多不可挽回的无奈与苍凉。
    断桥之侧,一株梅树之下,有一个修长的身影,黑底金龙锦袍在雪光下颇为显眼,他微微倾身,正取了一柄木铲,挖开积雪,将一个小巧的圆坛埋入。
    他身前,横七竖八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小圆坛。
    “……喏,这种凝珠香,并不是陈得越久越好,最宜埋入深雪,当年第一场雪时埋下,来年第一场雪时取出,到那时,久蕴需雪气,开坛芬芳沁凉,回味无限。”
    “那好办,正巧今日下了场新雪,咱们多埋些在那梅树下,明年溶儿周岁时,拿出来喝他个痛快。”
    “……叫宫人去埋,你仔细冻着。”
    “不,朕亲手埋,亲手取,这样明年你可得多喝点,给我点面子。”
    “你又想灌醉我,做什么?”
    “你说呢……”
     椒房香暖,飞雪清酿,相对笑谈亲昵,于碧纱窗下厮缠的人儿,如今何在?
     明年,彼时谁也不知,永无明年。
     一怀离索,生死茫茫,换得如今一个孤身埋酒,一个默然遥望。
     年年雪里埋新酒,却与何人图一醉?
     秦长歌一声叹息,萧玦霍然回首。
    不同于白日的凌厉端肃,雪光下他金冠微斜,神情疲惫,衣服虽算整齐,但却单薄,连大裘都没披,鹿皮九龙油靴因久立雪地,已经微微湿了。
    他看着她,却又似乎没看着她。微微下垂的眼睫,光芒黝黯。
    秦长歌第一反应就是:他又梦游了。
    然而萧玦的开口验证了她判断错误:“你……来这里干什么?”
    寒冷的雪夜,语声蒸腾出白色的雾气,雾气里一股沁凉的酒香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
    眼光瞄过地下那几个坛子,有的已经开了封,秦长歌这才知道,萧玦是醉酒了。
    难怪这副半清醒半糊涂的样子。
    她缓缓走近,而萧玦只是注视着她,半响又道:“你……你还记得回来?”
    ……
    愕然瞪大眼睛,秦长歌心底一抽,直觉不妙,正要转身离开,冷不防萧玦手一伸,已经攥紧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指冰冷,带着雪的寒意,掌心却灼热如炭,滚烫的烙在秦长歌肌肤上。
    秦长歌维持着半转身的姿势,僵着身子,听着身后萧玦低低道:
    “我一直等你……从火起等到火灭,从废墟等到宫室建成,从埋下那坛酒,到起出,再埋,再起出……”
    “年年我埋下新酒,等到第二年我一人独饮,你呢?你答应过陪我一起喝,为何说话不算话?”
    “有一年雪迟,下第一场雪已是早春,那就有些淡薄——可是没有想要的人陪我喝酒,哪一坛,其实都是淡薄的。”
    “这断桥,你说碧落神山之巅,就有一处,在两峰绝顶之处,平平伸展,将至对岸而未至,青黑枯朽,横亘于那一轮雾气中的月亮之中,你少年时修炼轻功,就是和同门比试,谁能走得那断桥更远,谁能从断桥最早掠至对岸……你说你总是第一,可是我听着总是抹一把汗,很多次做噩梦,梦见你从那月亮里的一截断桥上,栽落下去……现在这座桥在凤仪宫里,我用最坚实的龙吟木,牢固得刀也砍不断,再不怕你掉下去……”
    “你不会死,你怎么可能会死?你们千绝门弟子,本就是世间最优秀的人群,可是我又不愿承认是你要离开……告诉我,是我哪里不好?那些帝王之术,驭下,制衡,权谋,庙算,我渐渐的也明白了,那些女人,那些生事的女人和她们身后的家族,现在都再也生不了事了……长歌,长歌,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
      攥着手腕的手指渐渐收紧,秦长歌颦眉,仰首看着天际幽浮的月亮,缓缓吁出一口气,转身道:“好,我回来了,我陪你喝酒。”
    语音未落,冷不防肩上一重,萧玦沉沉的身躯已经压了下来,将毫无准备的她压倒在雪地上。
    灼热的呼吸拂在耳侧,沁凉芬芳的酒气,隐约还有丝古怪的异香,萧玦的声音因为太近,反而显得有些失真:“喝酒……为什么要喝酒?每次你都说陪我喝酒……可是酒醒后我更寂寞……你给我更真实的证明,证明你来过……”
    他的手摸索着一拉,扯开披风绸结,厚实的披风落地,现出裹着浅紫吴锦长衣纤秀不堪一击的腰肢,未经人事的少女身躯,青春而又美好的轮廓曲线,一笔一笔,造化描绘,在雪色月华的映照下明明怯弱不胜,却又奇异的喷薄出无限诱惑与风情。
    低吼一声,萧玦难耐情动,一手卡住秦长歌腰下三分,一手便去撕扯她的衣服。


第九十一章 挟持
  被死死压住的秦长歌抬头望天,哭笑不得,这人真当她是睿懿了,居然还记得她怕痒,一被碰到腰下三分之处,最易浑身发软,而前世有绝顶武功打底,从不会给人近身,偶有碰着,她可以运功抗拒,所以这个弱点只有他知道,不想今世之身体,居然也有一般毛病,最糟的是,因为武功修炼未成,她想运功抗拒也不能,只得任他轻薄。
  撕吧……撕吧……除非你假戏真做……否则你一定……
  哧啦一声。
  静寂雪夜里听来令人浑身燥热。
  ……
  萧玦已醉。
  凝珠香后力极足,一坛足可令一壮汉醉倒酒乡,而他忧闷之下,连喝了两坛。
  昏眩摇晃的视线里,所有的景物都如在烟水中摇晃,晃出缠绵的叠影。
  ……她眼波如饴,她鲜活如莺,她眉拢远山,她婉转灵慧,那清浅幽细的呼吸,宛如风里的蝴蝶,一个起落便是一段旖旎的情诗,字字句句都是邀请。
  手起手落,亵衣带着旖旎的香风离开玉般的身体,珍珠白贡缎绣双鲤的抹胸,一瓣蔷薇般飘落雪地。
  积雪双峰白,飘香榴珠红。
  萧玦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冒出了灼灼烈火。
  烈火缠身,焚尽理智灵魂,都化了深埋于久远岁月里的劫灰。
  腾起的火光里,人影扭曲缠绕如蔓藤,蓬勃生发,于雪夜极度的寂静中葳蕤。
  萧玦低低的呻吟,欲待一力飞奔,以经历漫长压抑而此刻无限蠢动的热情与内心里灼灼烈火,奔向那一方可以给予永恒宁静与清凉的雪漫山峦。
  却有一点朱砂艳痣,如樱花娇艳当胸,扑入眼帘。
  无血色腥热,有血色森凉。
  蓬!
  如热焰遭遇极地之雪。
  瞬间被冰冷的血色湮灭。
  ……这痣……这痣……
  绝艳的色泽,大如相思红豆,于玉脂肌肤上如此鲜明,想要欺骗自己也不可能。
  长歌的身体,何曾有痣?
  她不是长歌……
  不是……不是……
  别管是不是……别管……别管……那么美……那么相似……
  不……不……不能……
  情欲奔涌,身体疯狂呐喊,一声声叫嚣着驰骋的欲望,理智和情感,却不允许自己放纵的去沾染,萧玦的手,就那么被定住了般,凝在了半空。
  好半晌,他才颓然松开手,如被疲倦潮水席卷而去般,猛一个翻身,翻落秦长歌身体,直接翻到了雪地里,居然也不爬起来,就那样双手遮眼,枕雪而眠。
  秦长歌慢条斯理的坐起来,慢条斯理的拿起抹胸,系好,整衣。
  其间她一直偏头打量萧玦,尊贵的皇帝,毫无顾忌一动不动睡在雪地上,金冠坠落,白色的底色上,黑发一地散开,他俊朗的侧面完美如画,却也是笔意忧伤的画,深紫三十四金龙锦袍和明黄金丝腰带上蜜蜡石,东珠,绿松石,红珊瑚都半覆了碎雪。
  微微叹息了一声,秦长歌起身,拿了一坛子酒,似笑非笑的倚了那断桥桥栏,一口口的饮了。
  月夜之下梅开半朵,暗香浮动,美得有种清冷的决绝。
  饮完,将坛子抛开,秦长歌对靠冷雪歇了欲火的皇帝陛下淡淡道:“陛下……您也看见了,明霜不是睿懿,明霜也不愿做任何人的替身,既然您想要的永远只是那一个,何必牵扯无辜?”
  她就手一抛,将灰鼠皮裘披风抛到萧玦身上,轻轻道:“什么都可以复制,唯独感情不可以。”
  不再回顾,秦长歌转身而去,幽深原木长廊下八卦灯不住在风中飘摇,映得她身影纤长,迤逦如浮云,她前行的姿势,宛如女皇自宝马香车缓缓行下,履足莽莽河山。
  这一刻她不是小宫女明霜,她是秦长歌,一代红颜,传奇神后,在身后这个前世最熟悉她的男人牵萦疑惑的目光里,她已无需以一再的掩饰欲盖弥彰。
  萧玦,只要你证实了你的无辜,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但是,我连自己的替身,也不愿做。
  你若足够聪明,那么,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
  温暖的披风上柔细的绒毛扫着萧玦的脸,微微散发着沁凉的想起,熟悉至令人心旌摇动。
  缓缓坐起,眸中有深思的表情,萧玦看了看被秦长歌抛到一边的酒坛,一把抓了过来,仰首饮下了那几滴残酒。
  他缓缓转动酒坛,将坛口就着月光,仔细的,像是观察什么珍奇一般细细端详。
  精巧的双耳圆肚浮雕飞鹰图案的坛子,釉面明洁,在月光下发出淡青色的光,坛口整齐清洁,只在一处,微微泛着淡淡的荧光,却没有任何颜色。
  微微皱起长眉,萧玦沉思半晌,喃喃道:
  “怎么一切,都似是而非……”
  ————
  冬月初三,城郊,挽阳亭。
  前日的雪已经化得差不多,天气依旧有些阴寒,衰草在风中凌乱的飞舞,一笔笔写着萧瑟的诗行。
  透骨的寒风里,素玄仍然是一袭洁不染尘的单衣,衣袂飘举,姿态潇潇,他笑着看秦长歌蹲身,亲自为一同前来送行的楚非欢系好披风系带,眼底浮现一丝淡淡的落寞,随即为那无所挂碍的笑容所掩。
  举起手中的青花壶,他斟了三杯酒,笑道:“天冷,喝杯热酒活血驱寒。”
  秦长歌接了那杯,触手果然微温,转目看了看素玄那辆看似不起眼结构却分外精巧的马车,又打量那两匹套车的神骏白马,不由笑道:“素帮主好享受。”
  “本想骑马的,但是带着一些礼物,不太方便。”素玄一笑,“见尊长,总不好空手。”
  浅浅啜一口酒,楚非欢苍白的面上浮出一丝微红,颜色在酒气熏灼下,越发流转明灿如水晶,容色清华惊人,“敬奉师尊,总该尽心,素帮主一向有心。”
  微有些诧异的看了楚非欢一眼,秦长歌知道楚非欢一向是那种越少开口越好的主,伤病之后越发寡言,绝不会说废话,他——在试探?
  “唔……楚兄夸奖,”素玄笑意坦荡清朗,“虽说不是我师尊,但也差相仿佛,不过我觉得,那更应该算是恩主……在下每隔三年,都有幸亲聆他老人家训诲,实在是无上幸事。”
  言下不胜向往慕孺,倒令秦长歌起了好奇之心,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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