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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火热的大掌与唇舌宛如骤雨般,遍洒在她的身上,他以炽狂的激情撩拨她,却偏偏避开了最敏感的那几处,不给她更进一步的满足。
童采衣激情难耐地扭动娇躯,小手自有意识地扯著他的衣衫,一会儿后,他也和她一样浑身赤裸。两副裸裎的身躯在床杨上纠缠厮磨,将彼此的欲火撩烧得更加狂烈。
童采衣伸出手,学着他先前的举动,抚摸着他宽阔的胸膛。
项御遥低咒—声,将她的双手扫在她的身侧,不让她继续这挑逗的动作。
童采衣轻蹙着眉,发出挫败的嘤咛,她本能地拱起身子,让她雪白的娇胴与他的身躯紧密贴合。
项御遥倒抽一口气,因她的举动而浑身紧绷。
她那丰盈柔软的酥胸,以及胸前那两只硬挺的蓓蕾,随着她身躯的扭动轻轻摩挲他的胸膛,带来了销魂的感受,更让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滚沸起来。
而当她突然伸出丁香小舌,细细舔吮著他的颈子时,他突然自喉问发出一声紧绷喑哑的低吼。
“该死!”他忍不住又低咒一声,她学得真快!
童采衣的双手忽然挣脱了他的箝制,重新抚上他健硕的身躯,来回地游走。
当她柔软的小手滑过他精壮的腰腹,轻握住昂藏的欲望时,项御遥的欲火再不能压抑了。
“够了!你这个小妖女!”
他低吼一声,拉开她下断在他身上点火的小手,将她柔软的身躯重重地往床榻压去。
他迅速分开她的双腿,捧起柔软的玉臀,腰身一挺,火热的欲望立刻深深地埋入她体内。
“啊——”当他充满她的瞬间,那美妙销魂的感受,令童采衣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吟喘。
项御遥在她的体内狂悍地律动,高张的欲火交杂着炽狂的怒火,让他一次比一次更凶悍地冲刺着。
当童采衣情不自禁地娇喊—声,整个人仿佛被抛到绚烂的巅峰时,他却像只尚未餍足的饿兽,猛然将她娇软无力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趴伏在床榻上。
“怎……怎么了?”她急促地喘息,心里浮现一丝疑惑,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正当她打算回过身时,他却突然由身后再度贯穿她!
“啊——”她惊喘出声,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做!
不给她半点适应的时间,项御遥立刻在她温热紧窒的包围下,纵情驰骋了起来。
“啊——遥……遥……”童采衣不住地娇吟,双手紧揪着身下的被褥,娇躯窜过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这样的方式,她看不见他,也碰不到他,只能勉强撑起虚软的身子,承受他深猛的进掠,感觉到才刚暂歇的激情风暴,又再度朝她席卷而来。
他火热的唇落在她雪白的肩头,啃吮出一个又一个的红痕,而他的手臂则绕到她的身前,盈握住浑圆的绵乳,态意地揉抚,毫不怜香惜玉,那狂野的力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激情的印记。
伴随着她一声声的娇喊,项御遥不断地冲进她的最深处,狂野而猛烈地律动。每一次的冲击,都让两人同时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销魂快感。
直到她的身子又窜过一阵激烈的颤动时,他也终于到了爆发的极限,低吼一声,与她一起到达心醉神迷的情欲巅峰……
※※※激烈的交缠过后,彼此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项御遥不许自己留恋在她温热销魂的身体里,他迅速抽身而退,不发一言地下了床,拾起衣衫穿上。
看着地上那堆已成为碎布的衣物,再瞥向她仍赤裸着身子的诱人模样,项御遥绷着脸,自一旁的柜中翻出一件衣裳,扔到床上给她。
童采衣瞥了那衣裳—眼,并没有拿起来穿上,现在的她,几乎只剩下拉起被子遮身的力气。
刚才的那场欢爱来得突然而猛烈,她就像是忽然置身于一场激烈的狂风暴雨中般,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究竟是怎么了?今晚的他,实在太反常了!
她疑惑地望向项御遥,却被他脸上那沉怒的神情吓了一跳,心中更是莫名地忐忑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那充满关心的神情,令项御遥的怒火在瞬间爆发开来。
“够了!你不必再装模作样,也不必再白费心机,我什么都知道了!”他咬牙切齿地怒吼。
“知道?”童采衣困惑地蹙起眉尖。“你知道什么?”
“我全部都知道了!知道你该死的谎言、你该死的计谋、你该死的只是为了好玩!”若不是还残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他早就一把扼断她美丽的颈子了。
谎言?计谋?只是为了好玩?他到底在说什么呀?
童采衣错愕地怔了半晌,一个令她心惊的了悟突然闪现脑海。
“你刚才……你看见无尘到这里来找我,是不是?”
无尘?虽然知道那男人早已成亲,但听她如此亲昵地唤着那男人的名字,仍是令他心头的那把怒火燃得更旺盛。
“对!不光如此,我还一路跟着你们到城北,你和那男人的所有对话,我一字不漏的全听见了!”
—字不漏?童采衣大惊,赶紧在脑中回想刚才她究竟和封无尘说了些什么,愈是回想,她的脸色愈是惨白。
“那些……那只是我的玩笑话呀!”她急急地说道。
老天!早知道那些话会被项御遥听见,她就不会为了不想遭受封无尘的调侃,而刻意说出那些违心之论了。
现在话已出口,来不及收回,她只能想办法补救,让他相信自己才行。
“是吗?”项御遥冷哼一声,摆明了不相信她。
他的不信任,让童采衣的心底划过—丝受伤的感觉,她急切地喊道:“当然是真的,我是真心爱你呀!”
爱——这个字仿佛像把烧红的利刃,狠狠地捅进项御遥的心口,那痛楚让他更憎恨起她所说的那些美丽却该死的谎言。
“真心?”项御遥怒嗤道。“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哪会有真心?”
满嘴谎言的骗子?童采衣的脸色一白,眼前突然涌现一团令她晕眩的黑雾,多年前的那场梦魇,在瞬间朝她当头罩下。
现在的她,就像当初的娘一样,陷入百口莫辩的泥沼之中,就算费尽力气解释,也得不到半丝谅解与信任。
难道,难道她竟会走上和娘同样的绝路?难道她将因为一场误会而断送了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
她的喉间突然感到—阵近乎窒息的疼痛,仿佛当初勒死了娘的那条白绫,又来紧紧缠住她的颈子!
不!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要重蹈娘的覆辙!
“你相信我!你可以质疑我说的话,但是不能否认掉我爱你的心呀!”童采衣嘶声喊着,却得不到他的回应。
她抚着发疼的咽喉,那条无形的白绫勃得她好痛,痛得她忍不住淌下了泪。
见她落泪,令项御遥胸口蓦然一窒。
从见面至今,他见过她笑,见过她娇瞠,见过她妩媚含情的模样,就是不曾见过她流露出半点脆弱的神情。
她总是那么的自信、狡黠,甚至带点不服输的傲气,一点也不像是会哭泣示弱的女子,但是此刻,滚烫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顺着她的面颊淌落。
那一滴滴水珠,仿佛全化成一根根的尖针,扎痛了他的心,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就要心软,几乎就要上前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畔呢喃著安慰的话语。
但是,一想到她和封无尘所说的那些话,冲天的怒焰便再度席卷了他的心,让他的神情再度冷硬起来。
不管她再怎么样也没有用了!在他听见她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后,她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相信的?
既然她接近他只是好玩,没有半点真心,那么她现在的泪水一定也只是为了让他心软而已,他拒绝再被她耍弄了!
“你连眼泪都虚伪!一个骗子,不配拥有这么澄澈的泪水!”他咬牙切齿地吼完后,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望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童采衣的泪落得更凶了。
她的情绪几乎崩溃,整个人深陷于过去的梦魇中,怎么也挣脱不开那条紧紧勒住她颈子的无形白绫。
第八章
童采衣的泪水沾湿了整个枕面,但那滚烫的泪液却像止不住的涌泉,即使双眼早已红肿,却仍无穷无尽地汩流着。
自从娘自缢而亡,她整整哭了一天一夜后,这些年来她几乎不再哭泣,但是这会儿,她似乎是将这几年所累积的泪水一并流尽了。
她趴在床上哭泣着,身体变得沉重,四肢逐渐无力,似乎有股无形的强大力量,不断将她往黑暗的泥沼里拖去,让她觉得昏沉乏力。
可是……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某种模糊的警觉忽然闪进她的脑海。
刚才那阵狂风骤雨般的激情,的确耗去她不少体力,而激动的伤心落泪,也的确会令脑袋昏沈,但……为什么空气中会飘散著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气味?这会是她的错觉吗?
正当心底的疑惑逐渐扩大,终于让她暂时止住了泪水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她本以为是去而复返的项御遥,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吕菲影。
瞥见吕菲影脸上那透着一丝古怪的神情时,童采衣心底的警戒也随之升高。
她抓起刚才项御遥扔到她身旁的衣裳穿上,却大惊失色地发现自己竟然浑身乏力,仿佛全身的力气全化成了泥。
糟糕,刚才那股诡谲的香甜气味,肯定有问题!
“你刚才做了什么?”她暂时将心中的伤痛搁在一旁,专心应付吕菲影,她有预感,今天吕菲影是来者不善!
“也没什么,只是让你闻了点会让人四肢无力、功力暂失的迷香粉。”吕菲影冷冷一笑,冷不防又朝童采衣洒了一把迷香粉。
童采衣赶紧屏住气息,以免吸入那阵危险的香甜气味后,会连最后一分力气也没了。
等到那阵甜香散去后,她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实在想不透,吕菲影为什么要这样对付她?
“我不得不!”吕菲影恨道。“是你将我逼入绝境的!”
她将吕菲影逼入绝境?她几时那么做了?童采衣满心错愕地迎视吕菲影那道含恨的眸光。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如果要对付你,早就把你的事情告诉头儿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我只是劝你离开聚落,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呀!”
“你现在虽然没说,但我怎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说?要是让谷钧太知道我所做过的事,别说是要和岳公子在一起了,说不定我和他都会没命!”
谷钧太底下多的是武功高强的手下,他只要随便派一个人就能杀了他们,哪能让他们厮守到老?
童采衣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你安心做你的岳夫人,不要成天在外头抛头露面,头儿怎么会知道你的下落呢?”
谷钧太又没有三头六臂,怎可能神通广大到能掌握所有人的行踪?像封无尘和梅夕裳,不就成功的避居到扬州城来,过著羡煞人的甜蜜日子?
“我怎么能冒险,去赌那不被找到的可能?我不要成天过著提心吊胆的生活!”吕菲影激动地嚷着。
“不愿意成天提心吊胆,难道你就情愿忍受相思之苦,一辈子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童采衣这么说的同时,忽然想起了项御遥的不信任,胸口猛然泛起一阵针扎般的尖锐痛楚。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难道真要因为误会而抱憾终身?明明他们可以像封无尘和梅夕裳一样,成为一对人人称羡的爱侣啊!
不!她绝不和娘走上同样的路,她绝不愿意因为—场误会,断送掉终身的聿福,甚至是生命!
吕菲影像是被踩着痛处似的,脸色骤变,眼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