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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吧!同一招用那么多次是不会有效的。”他挑眉睥睨着她,对于这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恶习可说是了若指掌。
“是吗?”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眸光灿亮地笑道。“多谢你的提醒,下回我会记得换一招的!”
两道浓眉一蹙,封无尘警告地瞪着她,低喝:“你如果想保住你的颈子,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虽然他和童采衣之间的交情不错,但是和梅夕裳比起来,其他的人就变得一点也不重要。
“是、是,我会很安分的。”童采衣非常识时务地陪笑脸。
她可不想惹怒一个恶魔,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对了,你们离开聚落之后,就来到扬州定居了吗?”她好奇地问。
“嗯。”封无尘点点头,说道。“这里并非谈话之地,咱们换个地方,到我那里再好好聊聊吧!”
童采衣轻笑一声,慧黠的眸子眨了眨,忍不住开口调侃道:“依我看,你是放不下梅姑娘吧!”
被猜中心思,封无尘那张俊魅的面孔掠过一丝不自在,没好气地瞪了童采衣一眼。
没错,他的确挂念着家中的人儿,虽然才和她分开没多久,但—颗心却不时悬念著她,巴不得立刻回到她的身边,时时刻刻呵护着她。
“少罗唆,跟来就是了!”
话声方歇,封无尘就已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呵,还当真是归心似箭哪!”童釆衣笑了笑,旋即跟了上去。
两条身影一前一后地离开项府别业,在他们的身影融入夜色之前,竟又突然窜出一道人影,暗中尾随他们而去!
※※※童采衣跟着封无尘,来到坐落于城北的一幢宅院。
屋子虽然不大,从厉内透出的烛光却显得十分温暖,而倚在门边的那名美丽女子,更是让封无尘的神色在瞬间温柔了起来。
他快步走向她,像呵护珍宝似的将她拥在怀里。
“夕裳,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天冷,快点进去吧!”他—边说着,—边搂着她进屋去。
童采衣见状不由得一笑,虽然她被冷落了,却丝毫不以为忤,自动自发地跟着他们走进屋里。
趁着封无尘忙将梅夕裳安顿在舒适的椅子上时,童采衣迳自环顾四周,打量起这间屋子。
“你们离开之后,就搬到这里来了?”
“没错。”
“这儿挺不错呢!”虽然屋子不是非常宽敞,却布置得十分雅致,很有“家”的温馨感觉。“我看,一定是出自梅姑娘的巧手吧!”
“我……呕——”梅夕裳才刚开口,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封无尘立刻关心地轻抚著她的背,希望能帮她减轻一点不适。
童采衣见状,原本担心地蹙起眉尖,但下一瞬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梅姑娘她……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是啊!”封无尘扯开—抹笑,脸上有著即将为人父的满足。“还有,我和夕裳早已拜堂成亲,你不该再称她“梅姑娘”了。”
“对,我应该改口叫“嫂子”了,恭喜你们!”童采衣真心为他们感到高兴。
“谢谢你。”梅夕裳的颊上浮现两抹甜蜜的红晕,静静地偎在夫君的怀里,感觉自己被幸福紧紧地包围。
“夕裳,你先回房去休息吧!”封无尘不忍让她累着。
“可是……童姑娘才刚来,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的。”童采衣赶紧说道。“你要是为了我而累坏了,只怕我今天就没命走出这扇大门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封无尘立刻接口。
听他们说得夸张,梅夕裳不禁轻笑出声,知道他们都很关心自己。
“奸吧!那么你们好好聊聊,我先回房去了。”
“我送你进去。”
封无尘陪着梅夕裳进房,等她在床上躺好之后,才又回到厅中。
童采衣的眸子绕著他身上打转,眼底有忍俊不禁的调侃笑意。
“不错嘛!这么快就要当爹了,你们的动作挺快的嘛!”显然他们每—天都过着十分“恩爱”的生活。
她戏谵地笑着,脑中却忽然浮现她和项御遥裸裎相对的情景,那些激情狂野的画面,让她的俏颜蓦然发烫。
那一晚,她和项御遥火热交缠了大半夜,她的腹中,会下会也已孕育了他们的孩子?
一想到不无这个可能,她的眼底便闪烁着娇羞喜悦的光彩。
封无尘将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全都看在眼里,俊魅的面孔浮现—抹轻笑。
“看来,你也颇有进展的。”
“什么进展?你在说什么?”童釆衣故意装傻。
封无尘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他笑道:“我在说,你心里所爱的那个男人,就是项御遥吧!”
在他离开聚落之前,就已知道童采衣的心里有个人,只是那时还不知对方是谁,不过现在,从她住进项府别业看来,那个男人肯定就是项御遥了。
“我才没有爱上他呢!”童采衣立刻反驳。
她才不承认呢!刚刚她才不客气地调侃了封无尘,现在要是一承认,不就换成她被封无尘调侃了?她才不要!
“真的没有吗?”
“当然!我根本没有爱上顷御遥,我只是……我从头到尾只是要着他玩而已!”她嘴硬地嚷道。
封无尘低低一笑,根本不信她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何必趁著月圆且浓雾弥漫的夜晚,将他引诱到姻缘湖畔呢?”
“你——”童采衣瞠目结舌地瞪著封无尘。“不会吧?你怎么可能连这件事也知道!?”
太离谱了吧!那时他和梅夕裳早已远在扬州城,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将项御遥引诱到姻缘湖畔的事?
封无尘耸了耸肩,笑道:“我猜的。”
记得当初她在得知姻缘湖的传说时,眼底那跃跃欲试的光彩,他就猜出她总有—天—定会主动将心爱的男人连拐带骗的引诱到姻缘湖畔,果然不出所料,她真的那么做了。
什么?他猜的!?这么说来,反而是她不打自招了?
看着封无尘脸上那显而易见的调侃笑意,童采衣不服气极了。
“我那是……那只是为了好玩,才刻意将他引诱到姻缘湖畔,刚好那夜起了浓雾又适逢月圆,才不是为了姻缘湖的传说呢!”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是真的!我—点也不爱项御遥,我对他根本没半点真心!”即使封无尘不信,她也要坚决的否认到底,否则她岂不是会被调侃得更惨吗?
封无尘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却很清楚她只是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但是,听在潜在屋外那人的耳里,却以为她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幽暗的月夜里,一双愤怒的黑眸燃烧在足以毁天灭地的怒焰!
第七章
当童采衣从封无尘的住处返回项府别业时,夜已过了三更。
由于不想惊扰到已就寝的人们,所以她像个偷儿般轻悄悄地走着,就连推开房门也是小心翼翼的,避免发出过大的声响。
然而,一踏进幽暗的房内,她立刻敏感地察觉房里有人!
“是谁?”她低声叱喝。
虽然房内一片黑暗,但是那个人的存在感却是异常强烈。
在一声细微的摩擦声响后,火光乍现,烛火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项御遥那张冷凝沈肃的俊脸。
“遥?你怎么会在这里?”童釆衣惊喜地迎上前去。
项御遥几乎不曾主动接近过她,所以会在房里见到他,实在太令她感到讶异了,这意外的惊喜让她忽略了他异常的神色。
项御遥抿着唇,无意回答她的问题。他不发一言地抓住她的手臂,使劲将她扯进怀里。
“呀!”童采衣低呼一声,整个人跌进他的怀抱。
她抬起头,还来不及开口,炽狂的吻就已落下。他火烫的舌强悍地撬开她的唇齿,炽狂地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翻搅。
“你……怎……怎么……”立里釆衣在吻与吻之间喘息。
他反常的举动令她直觉有异,但是他炽热的气息却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思考,整个心绪在瞬间被搅得混沌迷乱。
她轻吟一声,决定暂时抛下—切疑问,全心全意地回应他难得的主动。
在童采衣的迎合下,这个吻如同燎原大火,眨眼间就将两人同时卷入激情的烈焰中。
项御遥粗暴地吻着她,尽管口中尝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仍旧近乎蹂躏地吮吻那两片柔润的红唇。
只要一回想到刚才所听、所见的,他的胸口就有一簇愤怒的炽火狂烧!
先前他本欲回房就寝,却瞥见一道可疑的人影潜入别业,并朝她所住的厢房方向窜去。
那人的身乎似乎莫测高深,趁夜潜入的动机又十分可疑,他一心惦挂着童采衣的安危,立刻赶了过去,没想到却见她和那个俊魅的男子状似亲昵而熟稔。
我本来还以为你足特地来偿还欠我的那个吻呢!
她的这句话,和那男人本欲吻她的举动,让他差点失去理智地冲上前去,就在他惊觉自己对童采衣的强烈占有欲时,就见他们一前一后地双双离去。
他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在一路尾随他们的途中,冰冷的夜风令他心底的怒焰稍退,也让暂时冷静下来的他,猛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情——
他,确确实实已将她的身影放进了心底、刻上了心版。
她是他的,绝不容许任何男人觊觎——这是他跟着他们的一路上,满脑子所想的唯一意念!
当他一路跟到城北的那间宅院时,才发现原来那个叫做封无尘的男人早已有妻子,而且夫妇俩看来鹣鲽情深。
他沉怒的情绪因这个发现而稍微释怀了些,但随即又听见他们的话题转到了他身上。
而童采衣,那个他前一刻才对自己承认他已爱上的女子,却说着令他意想不到的话语——
我根本没有爱上项御遥,我从头列尾只是耍着他玩而已!
我那是……那只是为了好玩……
我一点也不爱项御遥,我对他根本没半点真心!
项御遥的黑眸愤怒地眯起,两簇毁天灭地般的怒焰自他的眼底进射而出。
她既然胆敢耍弄他,就得承受一切的后果!
他愤怒的大掌抓住她的衣襟,用力—扯,层层的衣衫应声破裂至腰际,再也遮不住她那美丽无瑕的身躯。
在童采衣的惊喘声中,他继续撕扯着她的衣物,很快她身上的衣衫全变成—堆碎布,散落在两人的脚边,就连兜儿、亵裤也逃不了被撕碎的命运。
他异常的急迫与粗暴,终于让童釆衣的理智清醒了些。
“遥,你究竟怎么了?”她试图阻止他的举动,双手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反剪到身后。
项御遥无意回答她的问题,火热的唇烧烙上她的颈子,狂野地啃吮,并顺势将她带上床去,将她一丝不挂的身子压制在身下。
他的大掌在裸裎的娇胴上四处游移,最后覆上了她的酥胸,狂放地抚弄。
想来真是讽刺,他竟在发现自己爱上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刻意的亲近撩拨,全只是为了好玩!
那些口口声声的爱语,全都是谎言!
怒火几乎烧断了他的理智,他猛然俯下头,啃吮她胸前娇嫩的蓓蕾。
“呀——”童采衣低呼出声,身子窜过一阵战栗。
他狂肆的吮吻,虽带来些许痛楚,却撩起更深沈的欲望,她整个人像在瞬间被抛进了强劲的漩涡之中,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任由自己被淹没在一波强过一波的激情之中。
项御遥的黑眸紧盯着她的反应,愤怒的烈焰始终在他的眼底、胸口、心里狂烧,丝毫不曾稍减。
今天他非要给她一点教训不可!让她知道她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他那火热的大掌与唇舌宛如骤雨般,遍洒在她的身上,他以炽狂的激情撩拨她,却偏偏避开了最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