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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什么“老总的侄女、外甥”之类的,苏西就咬牙切齿,她讽刺李哲:“那他不捡到宝了?去了日本没学到什么,卖妻求荣的汉奸样儿倒学齐了!”愤怒的苏西变得有点尖酸刻薄。
王红颜苦笑,“他的胃口比较大,我赚的点小钱已经不在他眼里了。”
苏西怜悯地看着王红颜,李哲刚出国时还是个穷学生,王红颜顶受住了多少压力坚持和他在一起,从豆蔻年华一直等到青春过去了一大半,她的青春与美貌渐渐随着岁月流逝。
她那颗为爱情守望的心一直没有变,一片痴心就换来了今天男人的负心。
不仅女人挑男人要看金钱和地位,现在稍微有点姿本的男人也是要挑女人的,如果可以少奋斗十年,为什么不取现成的?有了钱与地位,就有了一切,此刻女人的痴情只能是他的累赘与负担,在这场感情角逐战中,王红颜注定要失败。
王红颜在业务场上长袖善舞,但在爱情上她还是个新手。
看来还是妈妈说得对:“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这句话还是有它存在的理由的。
让我在黑暗里撒点野(3)
苏西默默地揽紧了王红颜,无声的支持胜过言语的安慰。
王红颜对苏西说:“走吧,我们去唱歌吧?”
苏西一愣,但很快点头说:“去!”
虽说她五音不全,轻易不张口怕吓着人,但舍命陪美女了。
王红颜开着她的桑塔纳2000载着苏西,两个人到了“冰酷”KTV。
两个女人要了一个迷你的小包厢,点了一个果盘、一个爆米花、一盆冰镇青梅,又要了一瓶红酒。侍应生放妥物品要出门时,王红颜又叫住了他,再来半打啤酒!
苏西看着王红颜没说什么,想喝就喝吧,虽然醉过以后还是会心痛,感情的事只有让时间慢慢去淡化解决。要是酒能让压抑已久的心情痛快地发泄出来,那干吗不喝?哪怕痛哭一场也是好的。
王红颜低着头选歌,苏西往嘴里放了颗冰镇青梅,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她又喝了一大口红酒,醇厚的酒顺着喉咙往下淌,今晚的堕落腐败就此正式拉开帷幕。
苏西闭上眼睛,听王红颜开始唱歌。王红颜选了首S。H。E的《月桂女神》,旋律优美,王红颜清甜的歌声在小小空间里回荡,“阿波罗的光芒,却比不上达芙妮的勇敢,没有一种爱可以在自由之上,达芙妮的伤,化身月桂树倔强……”
王红颜唱着唱着,泪流满面。
苏西没有劝她,递给她一杯红酒,王红颜接过一饮而尽,苏西叫道:“慢点喝!”一边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酒精慢慢发挥了效用,两个失意的女人开始尽情发挥,不再吝啬自己的歌喉,开始放开了高歌。
苏西甩掉了高跟鞋,跳到包厢的沙发上高唱《铿锵玫瑰》,王红颜咯咯笑着,跟着附唱。
“月牙湾”、“青花瓷”、“欧若拉”、“Lydia”、“爱转角”……能想起来的歌她们都唱了,王红颜还唱了伍百的“挪威森林”、“痛哭的人”,苏西不甘示弱,唱了“该死的温柔”、“冷酷到底”,甚至手拿两支话筒重新翻唱了周杰伦的“双节棍”,王红颜为苏西鼓掌吹口哨,苏西哈哈大笑。
两人又唱了“卖报歌”、“儿童团歌”、“闪闪红星”,还有“小叮当”,童趣大发,玩得不亦悦乎。
包厢的灯光早已被她们调得只剩一盏小灯,她们在恍惚的黑暗里尽情撒野。
桌上的酒不知不觉中已经喝完,嗓子也唱干了,王红颜和苏西累得靠在沙发上,但心里是畅快的,看着对方只是傻笑。
王红颜抬起手表看时间,此时已是午夜一点。两个人意犹未尽。
王红颜突然想起什么对苏西说:“西西,我想起来KTV这边附近有一家烤羊肉串的摊儿,味道那是一级棒!两年前和一群朋友到郊区游玩,半夜三更回来一个哥们带去的,要不要现在一起去?”
苏西:“两年前,那现在会不会已经倒摊了?”
王红颜想想,“去看看,反正很近,保证你会喜欢。”
苏西看看这个固执的女人,无条件服从。
两个半醉的女人,互相搀扶,弃车而行。
苏西不知王红颜所说的“反正很近”是个什么概念,反正她们走过了两条街、穿过了一条小巷,连根羊毛的影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羊肉串摊了。
苏西好几次问王红颜是不是记错了,王红颜却异常肯定没有记错。
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孜然和辣椒混合着的肉香,王红颜惊喜地一指前方说,在那!
苏西望去,就见得空旷的土地上孤单地支着一个羊肉串摊,简单零落得连个座也没有,不过周围的食客倒也不少,三三两两或站着,或蹲着,或坐在地上。
摆摊的是个近六十岁的老头,也不多说话,被煤烟熏得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的随身家当除了这个羊肉串摊,一堆煤和一个装羊肉大大的保鲜箱,最醒目的就是堆在空地上的一大摞啤酒箱。
食客们和他熟稔而随意,不时有人叫道:“大叔,一百个羊肉串,一箱啤酒!”然后就自己动手从烤肉架上拿肉串,围成一圈开吃了。
王红颜冲着老头喊:“大叔,来二十个羊肉串,先来两瓶啤酒!”
苏西好奇地看着周围,王红颜递来一把羊肉串和一瓶啤酒,苏西接过,咬了一口肉,羊肉串好香!羊肉不知用什么特殊的调料事先腌制过,完全没有一点羊膻味,吃在嘴里又鲜又嫩,苏西含糊不清地对王红颜说:“真好吃!”
王红颜得意地说:“也不看看是谁推荐的!”说着捡过两块砖头,拿一块丢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又拍拍另一块砖头,招呼苏西坐。
苏西看看自己,幸好今天穿的是裤子,于是便坐了下来。王红颜对着啤酒瓶子喝了一大口酒,惬意地叹道:“现在心里舒服多了,能够这么自在地吃喝玩乐也挺好,要男朋友干吗?哎,你说我有多傻啊?”
在一旁喝酒的苏西附和着:“就是,就是。”她已经有了七分醉意了。
两个女人大口喝着酒,大口啃着肉串,倒也酣畅痛快淋漓。
王红颜看着苏西笑,“苏西,你怎么有两个鼻子?”苏西白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喝高了。
王红颜的手机响了,她醉醺醺地接了起来,和电话里的人聊了两句就哭起来,嘴里还喊着:“我喝酒了,你快来接我!”苏西摇摇头,脆弱的女人,干吗哭啊!
看着王红颜又哭了,苏西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冲着电话喊:“李哲你混蛋!负心汉,还有脸打电话来!”
电话那头的人半晌才怯怯地说:“我,我不是李哲。”
“那你是谁?”苏西凶巴巴地问。
“我,我是伍峰,王红颜的邻居,我给她买到了她、她想要的唱片,就想告、告诉她一下!”电话里的男人回答。
苏西不管他是谁,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王红颜喝多了,开不了车回去了,你会开车吗?”
“会,会!”
“那你来冰酷KTV附近,我们等着你!”苏西说着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经过几次电话确认方位,苏西看到来接王红颜的男人了。
他个子不高,长相一般,不过看上去还蛮老实的。他看见了王红颜急忙跑过来。王红颜带着醉意,看见他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哭。
苏西在一旁摇了摇头有点想笑,看样子这两人还是有故事的。
伍峰扶着王红颜,用询问的眼光看苏西,苏西摆摆手,“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吧,她的车在冰酷KTV停车场里,钥匙在她身上。”
伍峰点点头,问:“那你呢?”
“小子,还算有点风度,”苏西暗想,“不用管我了,我也会叫朋友来接我。记住,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会找你算帐的!明白吗?”
“知道,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伍峰连连点头。
“那你们走吧,”苏西说。
她看着伍峰和王红颜的背影慢慢从街道消失,心里有了一点慰藉,“王红颜虽然失恋了,但至少还有男人关心她,伍峰长得很安全,估计人也应该比较安全吧。”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很沉很晕。今晚她也喝了不少,但是又没有全醉,空虚和寂寞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向她袭来,夜风中,苏西萧然而立。
她拿出电话,给苏东拨了电话,这里比较偏僻,估计半天也打不上车,只好求助这个哥们来接她了。
电话通了,苏东接起了电话,“苏西,这么晚在干吗?”
“在冰酷KTV附近,你在干吗?”苏西问,耳朵里却听见了苏东周遭环境的嘈杂,还有女人的嬉笑声。
“哦,和朋友们在聚会,怎么半夜突然想我了?”苏东依然是一贯的玩笑语气。
苏西无语,今晚她突然对花心爱玩感情游戏的男人没有半点好感。
她淡淡地说:“没什么事,你继续玩吧。”就把电话挂了,也不理会电话那头苏东急切的呼唤声。
苏西呆立了半晌。
然后,她找出那个陌生而熟悉的号码,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拨出键。
电话接通了。苏西听见一个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喂,哪位?”
苏西突然连接电话的勇气都没有,她任凭他“喂”了几声,默默地把电话挂断了。
马天浩,这个她日思夜想了许久的名字在她心里来回翻涌,她却无法叫出口。
马天浩很快回过电话来,急切地问:“是苏西吗?说话,是西西吗?”
苏西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对着电话哭了出来。
未语泪先流。
她不该笑王红颜的,她和她,本是半斤对八两。
爱,说不了谎
当马天浩开着车找到苏西时,她正蹲在烤羊肉串摊边,把头埋在她的臂弯里,似乎已经睡着了。一旁的烤羊肉串大叔已经开始收摊了,除了苏西,已经没有食客了。
马天浩跳下车,迈开长腿疾步走到苏西面前,摇了摇她的胳膊,轻轻喊着:“苏西,苏西。”苏西迷迷糊糊从睡梦中惊醒,看见马天浩,伸开双臂搂住马天浩的脖子开始啜泣。
马天浩拍着她的背爱抚着她。
一直不说话的烤羊肉串大叔开口了:“年轻人,两口子磕磕碰碰是难免的,男人要有风度,不要让你女朋友哭,让一让就好了嘛。”
马天浩连连点头称是,他由衷地对烤羊肉串大叔道了声“谢谢”,看得出来大叔是特地等他来了才收摊的。
他上前要帮忙大叔把东西整好,大叔摆摆手,示意他去照顾苏西,然后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推着小车消失在了夜幕中……
四野里空旷无人,已是深夜了。
马天浩看着醉酒的苏西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他饱受相思之苦,但却没办法联络到她,因为她没有留下电话号码。
上次他和她共度一夜之欢后,第二天她就像避开瘟疫一样迫不及待地逃离了他身边,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好一阵失落。她甚至不愿留下她的电话号码,只拿走了他的电话号码,她说有空会打电话给他,语调客气而生疏,接着便如空气般消失了好久。
今晚她打来电话让他喜出望外,但心里隐隐又有点酸,为什么她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