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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会在乎——这是他原本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幸好及时打住了,否则岂不是会招来无限的麻烦?
只是……难道他真的在乎她?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当初见她爬树要救小虎,他就不禁担心着她的安危,此刻见她捡拾碎片割伤了手,一股心疼怜惜的情绪更是充塞整个胸口。
这些反应若不是在乎她,那怎样才叫做在乎?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看来他早在不知不觉中,让这个美丽又特别的小女人走进心里了。
骆依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机会倚偎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拥抱。
只要还置身于他的怀中,她就可以暂时假装他是真的关心她、甚至是爱着她的,而这可怜的想像,是她目前所能拥有的……
言驭风低头望着倚偎在怀中的人儿,虽然他知道最好立刻将她推开比较妥当,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松手。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甚至当初和孟巧儿相处时也不曾这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心里深处的某个空缺,突然间被填满了。
望着她娇俏美丽的容颜,言驭风不禁开始犹豫了起来。
他们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已是事实,既然要相处一辈子,又何苦当一辈子的敌人呢?
那么,他是不是该解开心结,好好地和她在一起呢?拥着她,他不禁深思了起来……
第五章
隔天中午,骆依人又亲自熬了一壶草茶,打算送去给公公喝。
当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热腾腾的茶经过回廊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刚自外头返回王府的言驭风。
一看见他,骆依人就不禁想起昨天他打碎了她特地为他熬的那壶茶,神情不禁有些黯然。
言驭风从她的表情不难猜出她的心思,一抹不舍与愧疚蓦地掠过眼底。
都怪他昨晚太粗鲁,摔碎了那壶热茶,才会害她不但手受了伤,就连心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你的手还好吧?还会疼吗?”
“啊?你说什么?”骆依人错愕地愣了愣。
她是不是听错了,他竟然会问起她伤势?
“我说,你的手还好吧?昨天你不是被碎片割伤了?有没有上药,还会不会疼?”
言驭风又说了一遍,而骆依人仍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在关心我的伤?”
听见她的问话,言驭风的俊脸掠过一抹狼狈,语气有些粗鲁地说:“我问你伤好了没,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不,我只是……太讶异了……”见他皱起了眉心,骆依人连忙回答道:“其实我的伤并不严重,上了药之后,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那就好?他竟然说那就好?天哪!她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骆依人惊喜地睁大了双眼,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的他竟会如此的亲切和善,甚至还关心起她的伤势!
难道是老天爷看见了她的努力,所以总算愿意给她一点儿回报了?
言驭风的目光从她美丽的面孔移开,瞥了眼她手中的茶壶,问道:“你又熬了一壶草茶?”
“嗯,这是要送去给爹喝的,帮助他活络筋骨。”
听她说那壶茶不是要给自己的,言驭风的心底竟有些失望,这种心情与反应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在意起这个美丽的小女人了。
他清了清喉咙,说道:“那……晚点儿再帮我熬一壶昨晚的草茶吧!我倒要喝喝看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有效?”
言驭风的话再度让骆依人感到惊讶不已,整个人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总算能够有所反应。
“你……要喝我帮你熬的草茶?”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虽然他的话说得清楚明白,可毕竟这和他先前的态度实在相距太大了,因此让她不由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如果不想弄就算了。”言驭风有些不自在地说。
“不不!我怎么会不想弄呢?我只怕你不愿意喝而已。既然你想喝,我等等立刻就去帮你熬!”
“嗯。”言驭风语气平淡地应了声,其实心里挺高兴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昨晚的事,他的心情突然间有了微妙的转变,开始犹豫着要不要抛去先前的成见与心结,好好地和她在一起。
此刻看见骆依人因为自己稍微对她和颜悦色一些就欣喜万分,仿佛得到了什么珍贵奖赏似的,言驭风不禁开始觉得自己之前似乎太过残忍了。
回想起自己成亲以来不断地对她冷淡、疏离、忽视,甚至还用怒气与敌意来面对她,但她却始终用温柔而坚定的态度来对待自己,言驭风就觉得他实在是太亏待她了。
仔细想想,像她这样勇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并且拥有不顾一切地追求幸福的勇气,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若是换作其他的男人,有个如此美丽又特别的女人主动表示愿意和他厮守一生,那简直就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偏偏他先前却不懂得珍惜,甚至还想要拒绝、伤害她,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那,我先帮爹送这壶热茶过去之后,立刻就去帮你熬,这样好吗?”骆依人雀跃地问。
“嗯。”
骆依人灿笑盈盈,虽然他的回答如此简短,但她仍然开心极了,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出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了转变。
她相信再过不了多久,自己的努力很快就会得到回报了!
正当骆依人打算迅速将草茶端给言老爷的时候,言老爷和夫人恰巧走了过来,而且还一脸开心又激动的表情。
“驭风、驭风!你快看看是谁来了!”
骆依人好奇地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就见言老爷和夫人领着一名年轻的陌生女子走了过来。
咦?那名女子是谁?
骆依人不禁多看了那个女子几眼,就见她有着一张清纯可爱的鹅蛋脸,五官清秀精致,称得上是个美人胚子。
从言老爷和夫人对那女子的热络态度看来,骆依人直觉地认为那女子该是他们的某个亲戚,不料却听见言驭风用着惊喜错愕的语气嚷道——
“巧儿?!真的是你?我没看错吧?”
巧儿?!
一听见这个名字,骆依人如遭雷殛地僵住了。
这女子叫做巧儿?难道……难道她是言驭风那个应该已经在出嫁的半路上惨遭土匪杀害的未婚妻——孟巧儿?!
从言老爷、夫人和言驭风的态度来看,八成就是那个孟巧儿没错了!只是……只是……这怎么会呢?
虽然她并非巴不得孟巧儿是真的死了,可对于她的突然出现不免感到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好。
“驭风哥,当然是我呀!难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吗?”孟巧儿用着甜美的嗓音嗔道。
“我当然认得你,但你不是……”
“我不是应该已经死了,是吗?”孟巧儿早猜出了他们心里的疑惑。
“是啊!”言驭风点了点头,说道:“当初嫁娶的队伍不是在半路遇到土匪,我听说连你也已经惨遭杀害了……”
当时乍闻这个消息时的震惊心痛,至今他仍记忆犹新哪!
“我本来也以为我这一回肯定是没命了,事实上,我可以说是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呢!”孟巧儿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遇到了土匪,手下们帮我挡了一会儿让我逃跑,我跑得太仓促、太害怕了,一个不小心就跌落山谷,受了重伤昏迷过去。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农舍里,这才知道原来是正好有个大叔经过,发现了我,将我救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不立刻捎消息回来呢?你知道我们以为你遭遇了不幸,有多伤心难过吗?”
“哎呀!我又不是故意不联络的。”孟巧儿噘起了唇儿,一脸委屈地说:“可能是因为跌落山谷的时候伤到了头部吧,我暂时性地失去记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又怎么有办法捎消息回来呢?”
“什么?你的境遇真是太惨了!”言夫人怜惜地说:“我可怜的巧儿,这些日子你肯定受了不少苦。”
“那你后来是怎么恢复记忆的?”言老爷关心地问。
“我也不知道呀!就前两天突然头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要裂开来那样,结果我又痛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奇迹似地记起一切了。”
“天哪!真是苦了你了!幸好你能够平安回来,而且还恢复了记忆,真是菩萨保佑呀!”言夫人光是想像着她的遭遇就不舍极了。
“是啊!幸好我没有真的惨遭杀害,要不驭风哥可就没了妻子呢!”孟巧儿半开玩笑似地说道。
听见“妻子”这两个字,所有人都僵了僵,表情一瞬间变得不自在,像是直到这时候才想到这个问题似的。
“怎么了?为什么你们的表情变得这么古怪?”孟巧儿疑惑地问,目光不经意地瞥见了僵立在一旁的骆依人。“咦?这位漂亮的姑娘是谁呀?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呃……她……她是……”言老爷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似的,支支吾吾了老半天。
“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孟巧儿更加好奇了,一双眸子在骆依人身上转呀转的。
“这……”言老爷和夫人互望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写满了为难。
对他们来说,他们早已接纳了骆依人这个媳妇,也是打从心底喜欢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她,可孟巧儿不但是他们原先的媳妇人选,又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言驭风已经另外娶妻的事实。
她才刚遭遇意外,好不容易平安归来,要她立刻又遭受原本的夫婿另娶他人的打击,对她来说会不会太残酷了些?
看出爹娘的为难,言驭风只好开口说道:“她叫骆依人,是霄飞将军的女儿,也是皇上赐婚给我的妻子。”
“什、什么?!妻子?!驭风哥,你在开玩笑吗?”孟巧儿震惊地瞪大了眼。
“不,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
“但……但是……那我怎么办?”
孟巧儿有些急了,她先是望着骆依人,接着又望向言老爷和夫人,最后目光回到了言驭风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为驭风哥穿上了嫁裳、坐上了花轿,要当驭风哥的妻子,不会再有其他的男人愿意娶我了,我……我……我该怎么办?”
孟巧儿那一脸惶惑不安的模样让言老爷和夫人好生不忍。
“巧儿,你先别慌,也先别急,我们总会想出法子的。”
想出法子?这句话听在骆依人耳里,心中不由得升起阵阵刺痛。
他们所谓的法子,是打算叫言驭风再娶?还是干脆将她这个“后来者”给直接休了?
不管他们的选择是哪一个,都会让她痛彻心肺、难过至极。
虽然她的心里很明白,言驭风本来就该属于孟巧儿,可现在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也已经无法自拔地深爱着他了,教她如何能割舍掉这段感情?如何能放弃这段夫妻的缘分呢?
在感情的世界里,难道也该遵守着“先来后到”的规则吗?难道就因为言驭风和孟巧儿认识在先、难道就因为他们两个人打算成亲在先,所以她这个后来出现的人就活该要被牺牲掉?
不!感情哪能够这样算的?她相信自己爱言驭风的一片真心,不会输给任何女人呀!
一股浓浓的忧伤蓦地涌上心头,让骆依人的眼底盈满了哀愁。
在承受一连串的打击和失望之后,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努力就快要有回报了,想不到他那个“已经死去”的未婚妻竟然出现,让一切在突然间全都乱了!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个立足点上?
言驭风的心里也同样的为难,他看了看眼前的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