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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白玉堂合起宗卷,对公孙先生一笑:“先生多费心了,其实不必……”
话音没落,已经进屋的展昭却在一边说道:“白兄来开封府也有一段时日了,虽然有送信回陷空岛,但总不如亲身回去一趟的好。只是这皇上有令,三年内无事不许离京,也只能一直留着白兄。如今这绦州有匪正是公事,合着白兄前去,再加上绦州离陷空岛也只小半日的路程,白兄正好顺路回去,让卢庄主他们安安心。”
白玉堂侧头一想,也是,自己来开封府有段时日了,虽然寄过两封信,但自己却是疏懒的人,信中不爱多话。确该回去一趟免得几位哥哥牵挂。于是笑了笑正想答应下来,但一转头看到身边的蓝影,突然想起一事:“展小猫,我记得绦州离常州也是不远,你要不要也回去一趟?”
展昭闻言,眉宇间浮起一层郁色,一闪即没,若不是白玉堂看得细了,才能发觉,但要再说什么,却听见展昭说道:“我是不必了,常州老家已经没人在了。”话音平平的,但白玉堂却在那尾音上捉住一丝颤抖,就这一丝轻颤搅得白玉堂心中一阵的乱。也不知再说什么好,只捏住手里的宗卷,“那,那我下去准备一下,即刻起程。”说完一拱手,匆匆地回房去了。
(注:绦州介个地名素我编的,有虾米不合理的地方,请大家54之。。。)
===============拽着鼠尾巴一起回陷空岛的小分==============
山匪很快就被剿清,原本就不是什么厉害角色,白玉堂也只是出手斩了那个贼首,余下的喽罗就纷纷束手就擒了。白玉堂将琐事交代清楚之后就打马往陷空岛而去。
回到岛上,众位哥哥都是一阵惊喜,什么接风洗尘自是不表,而说起白玉堂入开封府,几鼠也觉得五弟能安下心来做些事正是大好,何况随的是包大人,更是叫人放心。只是,这后几天却见得白玉堂日日拎着坛酒坐在屋顶上,不知楞楞的在想什么。而那酒拎上去一坛,拎下来倒还有大半坛,平日海量的白玉堂连喝酒都懈殆了,这岂不让四鼠担心:难道那开封府里还有什么事叫五弟这般为难吗?
这般几日,四鼠都按耐不住,但素知白玉堂的脾气,所以托了卢夫人前去问。
卢夫人素来也是最疼这个五弟的,见他近日一番举动,早有心问个清楚。所以借了四鼠的话,进了白玉堂住的院子,在一棵老梅树下的石桌旁坐着,抬头看着屋顶:“五弟,下来陪大嫂说说话。”
白玉堂听到院子里的喊声,纵身而下,走到石桌旁,将酒坛往桌子上一搁,撩衣坐下。“大嫂找我有什么事?”
卢夫人拿手一摇那坛酒,果然,还剩着大半:“五弟平时不是爱喝这女儿红,一次喝个三坛子都不觉多的,怎么这几日连一坛子都没喝完,难道是这酒变了味了?”
“不是,只是……”白玉堂支吾了一下,然后叹口气:“好象,这酒的味道是有些不对了。”
“哦?”卢夫人倾过坛口闻了闻,酒味醇厚浓烈,没觉出什么不对来。“那五弟是觉得哪的酒对味,教人去买便是。”
“不,我只是觉得,在开封府屋顶上喝的那酒,味道似乎要好上许多。”
“开封府的屋顶。”卢夫人听了掩嘴一笑,“这开封府还真有些本事,五弟才去了几日,心就被勾住了。也是,五弟也大了,这男人自当以事业为重,既然觉得开封府的事务合着你的意,那就安心去做吧。在那边哥哥嫂子也都放心。”
说着就站起身来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着还楞在那边的白玉堂说:“既然你挂念着开封府,那就早些回去吧,只是记得常写信回来就好。”
白玉堂没注意卢夫人的离开,他的脑子里全是卢夫人方才话中的几个词,‘心被勾住了’、‘合着你的意’。虽然知道自家大嫂说的不过是开封府里的事务,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听着这些词,脑袋里转着的却是那只猫的影子。
===========怨念小白好迟钝的小分============
虽然脑子里还是一片腾腾的乱,但这回决定让行动先于想法的白玉堂收好行囊就出了岛。几个哥哥说着多留几日,他只丢了句:“我不放心那只猫。”便上船远去,留下四鼠在原地发楞。
一路往回走的白玉堂念头越来越定,虽然给几个哥哥的理由是随口而出。但转头想来,却是自己一直挂在心上的。担心那只猫,自己不在,他多半又是一个人把什么事都扛着,忙得没休没停的。三餐虽然有公孙先生他们看着,但开封府这清水衙门里哪有什么油水,养出的猫也是瘦骨零丁。还有那办案时总是心慈手软的,让人怎么能放心的下。
想得多了,白玉堂只能对着自己苦笑,原来三千弱水的那一瓢就在自己眼前了,只是舀不舀得起来呢?风流自居的锦毛鼠此时也只能任自己的心一片忐忑。
========回到开封府的小分====================
回到开封府已是近晚,展昭正在院子里一棵海棠树下挖着坑,一旁放着几坛子女儿红。白玉堂悄没声息地走近了,心中不由一动:这猫儿爱喝的是竹叶青,现在备着这女儿红多半是为了自己,这番心思,莫非自己这一瓢真能舀到口中不成?
“猫儿,你挖错了,埋酒要离树三尺,埋得近了会被树根缠住的。”
展昭抬头一看,一抹白影正倚着廊柱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虽然带着一身的风尘与疲惫,但仍是傲然不群。
“白兄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在陷空岛多留几天?”
“把话交待清楚就好,府里事多,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白玉堂说着,走上前来,帮忙着将酒埋上。
“呃,我来就好,白兄还是先去梳洗一下吧。”
白玉堂埋下最后一坛酒,直起身,挑起一边眉毛,斜觑着展昭:“弄完再洗就是,还是你这猫儿想藏着酒不让我喝不成?”
“当然不是,这酒原就是买给白兄的。”展昭赶忙答道,话音才落,又觉得自己这话有几分邀功的意味,不由地微红了脸,低头拾起锄头往柴房走去。
才走两步,只觉得手上一紧被人拉住,不由回头看,只见白玉堂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盯着自己:“白兄,还有何事?”
“你这猫儿,都肯买酒请我喝了,怎么这嘴上还是白兄白兄,叫得如此生份?再说,我又不比你大,这一叫,岂不是把白爷我叫老了。”
展昭一笑,自己都称自己白爷了,还怕人叫老他?但嘴上自是不能这么说,只顺着那话答道:“那,五弟?”
“我们又没有结拜,哪个是你弟弟了。”
“白五侠?”
“越发的生份了,还不如白兄呢。”
“白玉堂”
“和你有仇吗?叫人还连名带姓的。”
“锦毛鼠?”
“展小猫,你还打算和我争这名号不成?”
白玉堂被这一来二去的惹起了心头火,原本看见展昭为他买酒的那点开心此刻也散得不见影。左思右想,只怕自己是白费了心思,一时气起,甩开展昭的手扭头就走。
刚转过身,就觉得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心底一烫,只觉得有什么迸裂开来,却不敢回头再看。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之后,白玉堂听到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低低叫了一声:“玉堂!”
【鼠/猫】 当年系列之行 色
更新时间2007…8…6 13:06:00 字数:2559
行色
司马池
冷于陂水淡于秋,
远陌初穷见渡头。
赖得丹青无画处,
画成应遣一生愁。
展昭打马往开封府回赶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肩背上的七处伤口还在撕拉拉地疼,再加上马背颠簸,虽然绷带缠得紧了,但一起一伏间,衣服磨过伤口时还是一波一波的难受,疼加上痒,还有一点点的麻痹感,都让展昭的额头渐渐泛出冷汗。
赶了一阵,已是近午。虽然走的是官道,但毕竟离县城远了,并没有歇脚的茶摊食铺。不过,早年走惯了江湖,他对这一切早有预料,寻了棵大树将马拴好,任马匹啃着树根间冒出的草叶。自己倚着树干坐了下来,手里翻出早时买的几块饼子,一包酱肉,就着清水吃了起来。
稍时,填饱了肚子,展昭才放任自己靠在树干上,一直绷紧的肩膀和脊背松垂下来,这一刻,他才有一点总算休息到了的感觉。翻着手里的皮水囊,他的眼睛忍不住就往水囊上用白漆绘出的小画上瞄去,多瞄两眼,耳根就忍不住开始泛红,热气一阵阵地往脸上蒸去。待觉得连脸颊都开始发红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又将水囊挂回了马鞍上,顺手一翻,将水囊上的小画翻向里,没画的那面朝着外头。
又坐回树下,展昭想着多歇一会儿再上路吧,其实离汴京也不远了,再往前赶两个多时辰的路,就到了渡头,过了河再走大半个时辰就可以回到开封府。一步步地计算着行程,路线,所要花的时间,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他就是这种按部就班的人,定好了规矩,安排好当做的事,然后依次一一的去做好就是。这样的行事方式让他觉得有方向,有目标,而且每完成一件事都相当的有成就感。只是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偏偏就遇上了这个世上最不按部就班做事的人呢?想到这里,展昭忍不住叹了口气,又瞄了一眼那个水囊,肩背上的伤口隐隐地又疼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非得这样赶回开封府去,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开封府去?摸着自己左肩上那道最深的伤口,展昭皱了皱眉头,原本是可以躲开这一刀的,但为了护着身旁那个笨得不知死活,直往前冲的小衙役,所以才会多了这道伤,要让那只白耗子知道,非得把连江县的县衙都拆了不可。低低一笑,展昭又楞住了,笨得不知死活?自己怎么会用这样的话来形容那个小衙役,这,这分明是那只白耗子的口吻嘛,真是近墨者黑了,可那白耗子明明是白的,倒是包大人却够黑的,展昭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绕不开了。
其实留在连江县多养两天伤再回开封府也成的。展昭硬生生地把自己的脑子从那一堆纠缠在一起的黑和白中拉了出来。原本这次的公差时限并不紧,再加上开封府近日也还算清净,没什么大案子。所以自己大可多留两天,而且伤口养好些再回去,比较不会被公孙先生埋怨,端来的药味道也不那么苦一些。只是,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着往回赶呢?他皱着眉头想着这个从出了连江县衙就开始在他脑海里萦绕着的念头,这一路一直都快回到开封府了,依然没有一个答案。
长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解开缰绳,理好马鞍,认蹬上马。大概是自己太尽职了吧,展昭淡淡地自嘲似的一笑,给刚才的问题加了个答案。只是他没反应过来,这个答案在自己每次提问时都添加过,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无视了,因为这个答案似乎完全没办法被安装在这个问题之后。只是此刻的展昭已经清空了自己的脑海,只想着剩下的那几个时辰的路程和即将回到的开封府,或者还有一抹跳动的白色。
两个时辰后的渡头,一艘渡船正要离岸,展昭下马上船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吱咔做响,几道伤口都觉得热辣辣的。虽然他的脸上仍挂着平素那温和的笑,但皱起的眉宇间不难看出,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