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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有几分蹊跷。”
“刘家,可是那个曾任过户部尚书的刘家?哼,那种高官豪富,不出点事才叫怪呢。”
“玉堂!”
“好好,我不说了,你说吧。”
“前几年,刘老尚书过了世,家业就由他的独子刘天铭继承。这刘天铭虽然不曾将家业拓展,不过守成倒是有余。”
“啊,这个刘天铭我知道,纳了好几房妾,把老婆都气回家的那个是吧?”
听着这话,展昭不由地又是一眼斜瞪过去,只是知道这耗子向来嘴不留德,也不与他多言,只接着说:“他是连娶了几房妾室之后,他的夫人就搬回娘家去了。只是这是人家家中的事,再说他那几房妾也是娶得你情我愿,只是他夫人容不下罢了。而且去年将隔水居的水菡萏水姑娘收做第七房小妾之后,他也就没再纳过妾了。”
白玉堂嗤嗤一笑:“我管他娶了几房,左右不过是个用情不专的罢了。猫儿,我可不一样……”
展昭见白玉堂还要满嘴胡柴,急忙打断他的话道:“他死了!”
被这句话噎了一下,白玉堂愣了一愣才回过神来:“那个刘天铭死了?怎么死的?该不会是……”说到后面,不由地嘿嘿一笑。
“胡说什么,才不是……他是被毒死的。”
“猫儿,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想歪了吧。”见展昭脸色一沉就要发怒,白玉堂急忙转了话题:“怎么,莫非是查不出那下毒的人来吗?你这官猫儿难道还要我教你查案不成?你只管往那刘天铭死后得利最多的人身上寻去,保管有线索。”
展昭苦笑了一下,轻轻摇摇头:“这个案子并非寻不到疑凶,只是疑凶未免过多了一些。”
“过多了一些?”
“嗯,那七房妾室都有可疑之处,只是又都落不得准,所以我才说这案子有蹊跷。”
“好啦,改日你再上那刘府时我也一起去便是,就不信你我二人联手还查不出真凶来。“
见着面前这人飞扬的眉眼,展昭不由地觉着肩上一松,淡淡地泛出一个笑容,那么安适而怡然。看得白玉堂不由地心中一动,慢慢凑上脸去:“猫儿,我走这几日,你可有想我?”
2、
转日的刘府上,一片缟素,因着案子还没破,故而不能发丧,也没人来吊唁,门前很是冷落。
白玉堂一边随着展昭往里走,一边回想着先前听来的案情:
这刘天铭原本贪新鲜好美色,每隔三五个月就要纳入一房小妾,纳到第三房的时候,他的原配夫人受不了回了娘家。那刘天铭也不管,仍旧自得地过日子。只是去年上有名的画舫隔水居听歌的时候,遇着那里擅跳散花舞的水菡萏,花了五千两银子将人赎回来做了第七房小妾,而且从此之后就收了心,虽然还有在秦楼楚馆留连,但时间却少得多了,也不再纳妾。
另外听说这刘天铭对水菡萏很是宠爱,还将内府的支用交给她管。而且这水菡萏也是有几分手腕的,另几房妾室虽然不忿她揽此大权,但却抓不出她什么痛脚,再加上开支又握在人手,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而年初,刚过完上元,刘天铭的身子就渐渐差了下来,开始还以为是年节的时候饮酒过多兼又累了身子,以为歇上些时候就没事了。没想到到了二月竟躺在床上起不来。请了大夫看,也只说是身子虚,开了补方子,但也不见效,就这么又拖过一个多月,眼一闭就走了。
原本刘府里只打算按着病故发丧,但那几房小妾吵着分家的时候才发现,家产大部分都握在了那个水姨娘的手里。而在这时,回了娘家的原配夫人孙氏也转了回来,骂这府上的一堆狐狸精害死了自己的相公,要赶她们走。前六房小妾见这情形,怕自己最后落个两手空空,心一横把水菡萏告上了府衙,说是刘天铭死的不明不白,是那水菡萏害死的。
开始是忤作验的尸,没见什么疑点。所以只当是那几房妾因着分不到家财而诬告。但才要宣判,刘府里就出了几桩怪事,连水菡萏也病倒了。于是包大人让公孙先生再去复验尸身,这才发现尸体有异。
虽然初春天气尚寒,且尸体有石灰等物护着,但过得这么多时日,刘天铭的尸身的变化却有些不同寻常,虽然一样的肌肤冷却,四肢僵硬,但尸身的两颊却异样的嫣红。这引起了公孙先生的怀疑,反复用了几种手法检验,最后才用犀角针探出这刘天铭是中了一种叫着“绛桃”的奇毒死的,这种毒中了之后只会使人身体内虚,慢慢衰亡。而且死后七日之内与正常的病死无异,且用银针探不出毒性。只有七日之后,两颊会显出桃红色,所以才名为“绛桃”,而且用犀角针探脉会现出萤绿色来。不过这些现象七日才现,也是那几房小妾将水菡萏告官,使得尸身留至此时才得以发现。若非如此,早几日将刘天铭一葬,这桩案子就要沉入地底不见天日了。
白玉堂还在琢磨着是谁下的毒,虽说那水菡萏疑点不小,但她已经手握大权,而且刘天铭之死对她并无好处。而另几房妾室,若是她们做的,又怎么会肯告官呢?还有那夫人,虽然不在府上,有没有可能指使别人暗里下毒呢?这“绛桃”既是奇毒,想必来之不易,而这府中几位弱女子,又有谁有法子弄到这毒药?
正自琢磨不透,忽觉得身旁的红影停了下来。抬头一看,正走到一幢二层的小楼前。顺着楼梯走下来一个扎着双髻的女子,约摸十六七的年纪,穿着淡黄的衣服,因府里有丧,所以系着一根白带子,勒出一把细柳似的纤腰。往脸上看,原有七分的姿色,因着年青添着一分,又因着装扮又添了一分,显出九分的模样来。
白玉堂正自打量猜度眼前人的身份,旁边展昭略一拱手说道:“倩姑娘,不知水夫人的身子好些了吗?我有些话要问她。”
这位倩姑娘好奇地拿眼瞄了白玉堂一下,转头向着展昭一敛身:“我家夫人今日略好些,能坐起身了。只是昨日,那事体又闹了一晚,夫人似乎有些吓住了。还请展大人能宽慰她几句。”说完又瞄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这才知道眼前的人原来是那个水菡萏屋里的大丫头,只是细看这倩姑娘的脸上,还扑了脂粉,虽然淡,可是白玉堂原也是风流天下的人,如何看不出来。他的嘴角不由往上一挑:府里死了主人,办着丧事,自家夫人也病着,这做丫头的居然还有心思涂脂抹粉,看来这深府大院里,有良心的人还真没几个。
虽然心底这样想,但白玉堂也不多露声色,只随着展昭往楼上走去。拿眼看这小楼,栏杆间漆色尚新,也不知是刚刚重新涂刷过,还是才起的屋。但见那些器物的痕迹,显然这位水夫人才搬入小楼没几天,只是不知为什么要搬来这儿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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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灵异,介个,素有点灵异的成分在啦,提前标一下,免得有人踩雷,虽然这一章灵异成分还米出现。
另外,情节废材的某人居然想开始写案件,望天,我现在也不知道这文会发展到什么地步,OTL。。。
最后,天花乱坠一共有五瓣,现在是开篇,第二瓣。点,米搞错,一开始就是第二瓣,因为第一瓣是前缘,而且和猫猫小白米什么关系,所以会夹在文里讲。
最后的最后,我有答应下一章什么时候出来吗?好象没有吧,那么,爬下。。。
天花乱坠第二瓣 3…4
更新时间2007…8…29 20:30:00 字数:3389
3…4
二楼,水菡萏所住的那间屋子里门锁窗闭,显得有几分阴闷和沉暗。白玉堂进屋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屋里有一种甜腻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咳了一声。
“我家夫人不喜欢药味,所以点了这香冲一冲。要是这位公子不喜欢,我先把香炉移出去?”
瞥了眼闪在一旁的倩姑娘,白玉堂没有搭话,只跟着展昭往里走。
这屋子是两进的,外头一张圆桌,几把椅子,一架妆台,家什并不算多,但都是雕工细致的器物。而且细看那上头的纹路,刻的竟都是荷花的图案。往里过了垂着薄纱的圆月门才是女主人的卧室。此刻隔着纱帘只看到有位女子斜靠在床头,想来就是那位水夫人了。
“倩雪,是谁来了?”
“是展大人,还有……”
“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丢下一句话,也不理会对方的反应,自顾自滴拉过两张椅子,一把拽着展昭坐了下来。而这时里面水夫人“请坐”的“请”字还在嘴里打着转。
不过,这位水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轻咳了一声,将那半分尴尬带过,只轻声说:“小女子有病在身,不便起身迎客,而内室又不好请两位进来谈话,实在是待慢了。”说话声如同她的姓氏,潺潺而出,时缓时急,却又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白玉堂刚要接话,袖子却被展昭狠拽了一下,便闭了嘴不再吱声。而一旁的展昭说道:“听说夫人住的清荷别院出了些怪事,怕与案情有关,故而前来,还请夫人直言以告。”
“怪事?”突然帐子里的声音拔高了些,“哼,原本老爷死在我那院子里已经够让她们说嘴了,现在还出了这等事,也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我一个弱女子的,没了依靠,那还不人人都欺负到头上来。”
“夫人莫动气,只管将事情说出。案子若与夫人无关,包大人自会还夫人一个公道。”
“唉!”帐子里一口幽幽的气叹过,半晌才又出声:“打从去年我入了府,老爷一直就是在我的院子里住着的。年初老爷病了,也是一直是在我那儿养着。后来老爷去了,官府里又传话说是被毒死的,把这府里就看了起来。那时大家就没拿好眼色看我。就打前日,我那院子里又出了怪声,真是再住不下去了,所以才搬来这小楼的。”
“怪声?什么样的怪声?”
“就是,有人在唱歌吧,听声音是个男子,还有琴声,可那琴声又怪怪的,不象是我从前听过任一种琴的声响。”
听到这,展昭转头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这水夫人原本出身画舫,而且擅歌舞通音律,她没听过的琴声,那会是什么琴呢?
“对了,还要请教水夫人,不知夫人是否听清那歌唱的是什么?”
“听不太清,只记得几句。那半夜的,突然传来歌声,吓都吓坏了,哪还能细细分辩。约摸是什么‘横过三江水,泊于武陵渡……’还有什么不曾谢的,我不太记得了。”
展昭沉吟了一下,站起身来:“今日打搅夫人了,若是夫人还记起什么,只管派人到开封府说一声。”
“那是,还请展大人早日查出凶手,还小女子一个清白。”
展昭又一拱手,带着白玉堂出了屋门,那倩雪也跟着送了下楼。走到小楼下,展昭突然回过身问道:“倩姑娘,你是陪着水夫人的,不知可有听清那歌唱的是什么?”
倩雪眼神一敛,转又笑着说:“我的胆儿小,那天听到声音都吓成一团了,记得还不如夫人多呢。”
展昭闻言只点了点头,与白玉堂告辞而去。
出了刘府的大门,白玉堂才长长吐了一口气:“憋死我了,这刘府里一股子怪味儿,那熏的叫什么香,还不如不熏呢。”
知道白玉堂素来计较这些,展昭也不接话,只问道:“不知玉堂觉着这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