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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粮食生意做的并不是太大,与甄家粮店是不能比的!”
“如此就好!”程立原本还想到了濮阳田氏的身上,要是给田半城免三年税收,不但东郡的大小官员,就连军队都要一起跟着喝西北风。但程立又听高干说,他这个故人生意做得并不大,况且高干与濮阳田氏并无交集,应该不会替田氏出头,这才算是放下了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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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rì之后,高干再次拜访程府,顺利地从程立手中拿到了那一纸免税文书。
高干两次造访,皆是空手而来,第一次带走了那个眼明手快的魁梧小伙高峰,第二次更是让程立兑现了承诺,称得上是收获颇丰。
程立还真够意思,临别时,还送了高干百金,当作盘缠。
高干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老是忽悠这么一个实在人心里难免惭愧,就想出了一个补偿的法子。
“曹孟德曹大老板,呵呵,对不住了,为程立改名这事某就替你先办了。”高干打定主意,在即将告辞之时拿出了自己的回报:“仲德兄,听说你少时常梦上泰山,双手捧rì,以梦揣之,小弟以为不如在‘立’上加‘rì’为昱,改名程昱,岂不更显仲德兄的绝世风采?”
“程昱?”程立咀嚼片刻,不由大喜道:“程昱,好名字!好气势!贤弟大才,愚兄不如也!”
“仲德兄,你送小弟一个高峰,一纸三年免税文书,小弟送你一个名字,你我也算是两清了!”高干哈哈大笑:“仲德兄记着,等小弟离开濮阳城之时,你可要来送小弟一程呀!”高干说着,提着装着百金的包袱扬长而去。
只留下程昱站在宅子门口摇头苦笑:“人都说,一字千金。看来此言不虚,这高元才的一个‘昱’字,只怕也有千金之数了!|”
程昱还是小看了高干。他万万没有想到,被高干忽悠走的,纵然是万金也难以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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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怒,流血千里。作为冀州牧的袁绍,雷霆之怒也是非同小可。
袁绍的两路信使已经快马加鞭走在了路上,可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高干还在濮阳城里继续着他的忽悠人之旅。
这一次,高干的目的地是坐落在濮阳城东的田家老宅,他要忽悠的对象自然是濮阳田氏的当家人田地了。
最近几乎没有一天好天气,这一天也没有例外,没有明媚的阳光,有的只是已经肆虐了数月之久的北风,偶尔还夹杂着雪花。
还是巳时一刻,高干一天之中状态最后的时刻。这个时候,晨勃已过,在并没有推倒甄洛,又不能去教坊潇洒的高干,jīng神如果不好才是咄咄怪事。
高干身上还是一件永远也不会脏的蓝袍,也不带随从,独自一人出现在了田家老宅的门前。
田氏乃是濮阳城的巨富,有“田半城”之称,不论是如今的曹cāo,还是数月之后的吕布,或者是卷土重来之后的曹cāo,都对田氏笼络有加。
而对濮阳田氏来说,在这个乱世之中,道义和承诺并不重要,他们相信的只有实力和利益。所以,他们先和吕布定计,将曹cāo引入城中,如果不是吕布的眼神不好,放过了眼皮子底下的曹cāo,那么东郡的天下一直姓吕也说不定。
后来,田氏看吕布刚愎自用,难成大事,又翻手帮了曹cāo一把,把吕布赶出了濮阳。这些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主意,都有田氏如今的家主田地一人拍板决定,由此可见此人不但具有敏锐的嗅觉,而且还有非凡的魄力。处事果决,绝不拖泥带水。
“劳烦尊驾前去通报一声,就说陈留高干有要事求见贵家主。”高干来到府门前,对着守门的家丁却彬彬有礼起来,与一rì前在程昱那里的轻狂相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显然不是濮阳田氏的名头吓住了高干,而是高干听说田氏虽然是生意人,但是以诗书传家,称得上是知书达理。
程昱xìng刚嫉俗,高干就以狂示之;田氏看重礼节,高干自然入乡随俗。
那个家丁能在偌大的田家老宅混到守大门的位置上,还是有几分眼力的,更何况,陈留高干这个名字在六博居一举赢下典韦之后,已经是声名大振,这个家丁自然是不敢怠慢,一溜小跑进去禀报了。
第二十二章 空手套九段
() 时候不大,只见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匆匆来到高干面前,深施一礼道:“累的高公子久等了,只是我家老爷不合抱恙,不能见客,等我家老爷身体好些了,再去拜访高公子便是。”
高干自然不是笨人,一品味管事话中之意,就知道其中藏着什么猫腻了:不是人家田地身体不适,而是自己在濮阳是个敏感人物,还是尽量不招惹为好,免得引火烧身。
高干看这个管事衣着很是讲究,都快赶上一些低品级的官员了,又见他言语得体,想必是见过大世面,最起码是见过大钱的,也就放弃了用金子开路的打算。
就在高干犹豫着要不要硬闯进去的时候,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
这时,田家老宅外的大路上,一匹火红sè的骏马飞一般驰来,从马上跳下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将手中的马鞭劈手扔给了管事:“野叔,渴死我了,快让后厨给本公子做一碗热汤来。”
“三公子,老奴这就去。”管事田野用为难的目光看了看高干,又施了一礼道:“高公子,小人忙得很儿,您还是请便吧。”
田氏的反应皆在高干的预料之中,此行见不到正主儿田地,他是不会走的。当即冷笑道:“想我陈留高干此来濮阳,纵是东郡太守夏侯惇和寿张令程昱也没让本公子吃闭门羹,濮阳田氏真是好大的架子呀!”
“阁下就是陈留高干?”高干话音未落,已经走进大门的三公子刷地扭过头来。
高干微微一笑道:“不才正是高干。”
“原来是恩人到此,某有失远迎,还望高公子恕罪!”三公子三步两步走到高干面前,俯首便拜。
高干来拜访田地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知道田氏的三公子名唤田双,是田氏一族中的另类,不但生来好酒,而且喜与江湖游侠为伍,据说六博居就是此人的杰作之一。虽然是借助了田氏在濮阳的实力,但是能够将六博居弄得如此红火,也算是一个经营天才了。
但是被田双称呼为恩人,还是高干吃了一惊:“三公子莫非是搞错了?某虽然久仰三公子大名,可是一直无缘相识,更说不上施恩于三公子了。”
“哪个说非得相识才能施恩?”田双呵呵一笑道:“某这些rì子吃够了典韦那厮的苦头,每一次都输的一败涂地,幸得高公子出手,才将这厮制得服服帖帖,非如此,我六博居就要名声扫地了。”
“噢!”高干这才明白,原来田双是吃尽了典韦的苦头,而自己赢了典韦,自然是替其出气了。
田双躬身道:“高公子可是要见家父?请跟某来!”
田野一听,急忙插嘴道:“三公子,老爷身体有恙,已经吩咐小人,不能见客了。”
“野叔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来了?某清晨出门时,父亲还是好好的,怎么会说有病就有病了呢?”田双哈哈大笑道:“再者说,父亲纵然是真的抱恙,高公子也是要见的!”
田双说着,便头前带路,引着高干进了田氏老宅。
田野想要阻拦,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虽然是田地身边的心腹之人,但是也不敢惹田双,这个小祖宗若是恼了,挨几声骂是小事,再被抽上几个耳光,那他以后就没脸再呆在田家了。
跟着田双走进田府大门,高干只觉得眼前突地一亮,从大门外看,田氏老宅与一般的宅子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进得门来,自有丘壑。
只见亭阁楼台,星罗棋布,假山飞瀑,气势磅礴,纵然是比之夏侯惇的郡守府来,也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人穿堂过院,走了大约一里多路,才来到正堂。
田双也没有进去禀报,远远的就大声叫了起来:“父亲,陈留高公子来了!”
田双领着高干刚走到正堂门口,却见门突然开了,一个白眉雪须的青袍老者快步而出,来到高干面前,拱手道:“某说今晨宅中大钟自鸣,原来是贵客莅临。”
到底是濮阳田氏的主心骨,一番话把刚刚的避而不见掩饰的滴水不漏。
“田家主,小子不请自来,叨扰了!”高干急忙还礼。
三人来到正厅,田地与高干分宾主而坐,而田双则立在田地的身后。
寒暄了一番之后,田地单刀直入道:“高公子远道而来,是否遇到了什么难事?但讲无妨,只要某能帮得上忙,当尽地主之谊!”
“多谢田家主盛情。”高干拱了拱手道:“某此次前来,是有一件小事,想请田家主帮忙。”
“一件小事?”饶是田地阅尽千帆,也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心惊肉跳:“小事?若真是小事,你堂堂的高公子会登门相求?”
田地还没来得及答话,侍立在他身后的田双已经叫了起来:“高公子有事但讲无妨,濮阳田氏定然鼎力相助!”
“这个孩子,真是直来直去的脾气,怎么教也改不了!”田地心中不悦,但碍于高干在场,也就强忍了下来。
“某此去益州蜀郡,身边需要人手,东郡都尉韩浩能文能武,某非常喜欢,还望田家主相助!“”高干说的云淡风轻,那种语气,仿佛不是在要东郡都尉这种秩比两千石的高官,就像是讨要田氏一个奴仆那样简单。
“东郡都尉韩浩?”田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事好像比要他的脑袋容易不了多少。
不过,震惊之后,田地反而定下心来:“高公子想要韩都尉,可去找东郡太守元让将军,或者直接去徐州找曹使君,找某这个一介布衣,有用吗?”
高干笑了:“只要是在濮阳境内,并且筹码足够给力,好像还没有你田家主办不到的事吧!”
“高公子真的是太抬举某了。”田地皮笑肉不笑道:“对不住了,不是某不愿意帮你,而是事情太大,某实在是无能为力。”
高干丝毫不为田地的态度所动:“如今到处闹饥荒,可是濮阳田氏的生意越做越大,如果不是中山甄家的粮店撑着,只怕在这城里,您比夏侯元让说话还管用吧!田家主,以您敢做刚当的xìng格,应该不会否认吧。”
“高公子言重了,某何德何能,岂敢与元让将军争辉?”田地的眸子shè出了两道灼人的jīng光,想要看清楚高干的内心世界。但是,他失望了。因为高干的俊目竟然像大海一样深邃。
“田家主何必自谦呢?如果没有你们田氏上缴的税金,只怕用不了一个月,整个濮阳城就要乱了。”高干依然在笑:“某不是白要您办这件事,某有两件东西,请田家主任选其一,作为补偿。”
田地坐着没动,脸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