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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将广而言,汉末的另外两位巨头刘备与孙权比起曹cāo来,无疑要稍逊一筹了。
而高干想要在这个乱世有所作为,就必须要击败这个最大的敌人。因此,拆曹cāo的台,挖曹cāo的墙角便成了高干最乐意做的事情。
这些rì子以来,高干先是以六博之术拉走了典韦,又用一张空手套来的免税三年的文书逼得河内韩浩前来投靠,如今,他又距离曹cāorì后最喜爱、最倚重的鬼才郭嘉只有咫尺之遥,怎么不让他心花怒放呢?
“孟德叔叔,小可对不住您了!”高干先在心里悄悄对曹cāo说了一声对不起,至于有关系还是没关系就是曹cāo的事情了,高干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他此时此刻要想的,是怎样折服这个似乎有着七巧玲珑心的郭奉孝,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打天下?
高干知道郭嘉这种人心高气傲,只要让他欠自己的情多了,再让他看到自己有雄霸天下的潜力,那么不用自己像刘皇叔那样三顾茅庐,郭奉孝这盘鲜美的佳肴就会主动到自己的碗里来。
郭嘉并没有在意高干眼里那种灰太狼即将抓到喜洋洋的兴奋,也许他的心思早就飞到马车上的辛琪身上了。
忽地,郭嘉急声道:“俗话说得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平白无故抢了郭霸的美娇娘,他岂能善罢甘休?说不定要拿家母出气呢?我得赶快回家收拾细软,带着家母到别处躲避一下,至于辛家七姑娘,就先交给元才兄照顾了。”
“奉孝兄,何必如此着急呢?”高干拦住了作势yù走的郭嘉,微微笑道:“你此时回家收拾细软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以某对郭霸的了解,他回到阳翟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抓走伯母,令你投鼠忌器,然后再引我等自投罗网,这样才能胜券在握,一雪夺妻之恨。”
再高干看来,郭嘉的才学自然是顶尖的,但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自己这么一说,他必然会六神无主起来,没准还会求到自己,来一句:“元才兄,这下该如何是好?”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着实让高干大跌眼镜,他心目中一直将郭嘉当作比贾诩还高明的存在,但是事到临头,高干才发觉自己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个有些瘦弱的帅气年轻人。
却见郭嘉哈哈大笑起来:“元才兄,你何必吓我?你既然如此说,想必已经将家母送到郡守府了。别人不知你与李太守的关系,可是却难以瞒得过我郭嘉的眼睛!”
“这?”一时间,高干不由得张口结舌起来,以前无往而不利的先知先觉、智珠在握却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难道他真的是鬼才转世不成?
高干的尴尬自然被郭嘉尽收眼底,呵呵笑道:“元才兄,接走家母之事可是你自愿做的,我可不欠你的人情!”
“现在是不欠,但是你迟早要欠的!”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高干已经回过神来,他就不信,自己怎么会输给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
想到这里,高干一抱拳道:“奉孝兄,就不打搅你与辛姑娘的好事了,某先行一步,在郡守府大摆喜酒,恭候奉孝兄与辛姑娘大驾!”
话音刚落,高干已经抢上了一匹骏马,绝尘而去。
方才高干特意让郭霸那帮恶人留下了所有的马匹,仅靠双脚赶路,只怕他们如今还没赶到阳翟城呢?所以高干并不担心郭嘉的安危。况且,以郭嘉的才智,遍数整个阳翟,能伤到他的人只怕还找不出来呢!
高干刚刚离开,远处忽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郭嘉心里一惊:“难道是郭霸最近招揽的那位大人物不请自来了?”
吃惊归吃惊,郭嘉并没有惊慌失措,他知道,高干既然敢离去,就一定另有安排,他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郭霸抓走的。
待走得近了,郭嘉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来者乃是郭家的忠仆郭怒。
与甄家的甄行情况类似,郭怒原先也是江湖上的游侠,后来蒙受郭嘉父亲的恩德,便投身郭家做了奴仆。虽然郭嘉父亲病故后,郭家中落,但是郭怒依然不离不弃,着实为人称道。
“公子没事就好!”郭怒来到近前,飞身下马,看了看场中的情景,突然向郭嘉深施一礼道:“老奴听元才公子说,公子出手抢了郭霸的新娘?老奴起初还不信,谁知竟然是真的了!如此,我们还能在阳翟呆的下去吗?为了辛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就付出这样的代价,未免有些不值。话说回来,辛郭两家联姻本与我们无关,公子强行插手,定然会引起天下人的耻笑,那我们郭家的数十年清誉只怕就要毁之一旦了!”
“怒叔,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您让我眼睁睁看着辛家七姑娘掉进火坑而不管不顾吗?”郭嘉淡淡一笑道:“更何况钱财、虚名乃是身外之物,又何必过多计较呢?相信父亲大人在世,也不会责怪某的。”
郭怒本是豪爽之人,听郭嘉这么一说,顿时解开了心结,大笑道:“如此说来,有理的是公子,无理取闹者倒是老奴了!”
“怒叔既然承认了,某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郭嘉和郭怒开了个玩笑,收拾了一下心情,回身来到了马车前,轻施一礼道:“辛大家,某行事鲁莽,让你受惊了!”
大家乃是当时对有才学的女子的尊称,辛琪之才冠绝颍川,自然当得起这个称呼。
“大家之称,本姑娘愧不敢当。”马车内传出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敢问郭公子意yù何为?难道真的要把本姑娘抢回家吗?”辛琪不愧是大家出身,到了这种时候并没有一丝惊慌失措之感。
“抢回家?我有那么傻吗?那样辛、郭两家岂能善罢甘休?”郭嘉心里泛起了嘀咕。
至于高干所讲的把辛琪抢到郡守府里洞房,郭嘉不是没有动心,而是不知道辛琪意下如何?万一辛琪是个烈女子,宁死不从,难道他郭嘉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那样,他郭奉孝岂不是比郭霸更加不堪。
郭嘉虽然一向不治行检,但还真做不出这等事来。
其实,郭嘉在抢亲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要将辛琪送到颍yīn荀家去,因为辛琪的舅舅就是荀衢,到时有荀家护着,只怕辛家与郭家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在颍川郡,敢与荀家叫板的人并不存在,纵然是财大势大的辛家与郭家也不例外。
想虽然是那样想的,但是郭嘉生来视礼法为粪土,存心想吓唬辛琪一下,便煞有介事地说道:“七姑娘真是多此一问,某如果不是想将你抢回家中,还有必要如此费尽周折吗?毕竟,你们辛、郭两家并不是好惹的。”
马车内的辛琪心中一惊,肚内寻思道:“久闻郭嘉的才名,本以为腹有才学气自华,他郭奉孝是一个侠肝义胆的真豪杰,谁知竟然与郭霸乃是一丘之貉,也是一个好sè之徒,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郭字来?难怪哥哥曾说此人虽有大才,但为人不治行检。我若是被他强行抢回家里,岂不是坏了名节?罢罢罢,与其那样,还不如与这厮拼一个鱼死网破!”
辛琪虽然是个女儿身,但与郭嘉却是一样的外柔内刚,主意打定,她向珠儿使了个眼sè。珠儿会意,一掀车帘子,辛琪便举起马车内坐人的硬木板对着郭嘉的脑门就是一下子。
郭嘉在抢亲之前,什么细节都算到了,包括高干这个半路杀出的助力,但就是没有算到英雄救美之后,美女没有以身相许倒还罢了,却反过来给他当头一棒。女人心,海底针,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鬼才郭奉孝也有失算的时候。
以郭嘉的身子骨,哪里能经得起如此暴击?自然是应声而倒。
事发突然,一旁的郭怒想要去救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郭怒急切间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一手抱起郭嘉,探了探鼻息,幸好还有呼吸,这才算放下了一颗心。
郭怒另一手揪下车帘,举起一只钵大的拳头就要砸下去,可是当他看到两张花容失sè的俏脸时,还是把拳头收了回去,恨声道:“我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不知好歹的人,真是枉费了我家公子的一片好心!只是我郭怒平生不打女人,否则我一定要你们尝尝这只铁拳的滋味!”
郭怒双眼冒火,越说越气,忽地大喝一声,猛地一拳击出,竟然把马车的挡板砸了个大洞。接着他长啸一声,纵身跳上路边的一匹骏马,发疯一般往阳翟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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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郭奉孝装死
() 郭嘉惬意的躺在一个长方形的木匣子里,鼻中还能闻见清漆的味道。这是一副新做好的棺椁,棺材盖不但没有钉钉子,而且还有一条缝隙,一道亮光随即打了进来,只是光芒不太强烈而已。
郭嘉活动了一下身子骨,挣扎着坐了起来,借着光亮往外面看去:这是一间简易的灵堂,两根白sè的蜡烛有气无力的燃烧着,供桌上放着猪头等供品,正中的牌位上写着“郭公讳嘉之灵位”几个白sè繁体大字。如果是荀彧或者是辛毗在此,一定能认得出来这几个字就是郭嘉的手笔。自己给自己写牌位,这种事情大概也只能像郭嘉这样的鬼才才能够干得出来。
其实,郭嘉之所以假死也是无奈之举,在不想过多去欠高干人情的情况下,这是他能够应付辛、郭两家的联手绞杀的唯一办法。
反正是亲也抢了,辛郭联盟也被他破坏了,也算是对得起高干了,等风声一过,他就悄悄带着郭怒远去冀州投靠袁绍。
至于高干,虽然也称得上是不世出的人才,但是年纪太轻,根基太浅,至少从目前来看,还看不出他能够从各路诸侯那里抢出一块地盘来。
因此,郭嘉虽然知道高干要招揽他的心意,他也与其xìng情相投,但是找主公毕竟不是找朋友,自己也只能辜负他的一片求贤若渴之心了。
郭嘉正在胡思乱想着,忽听屋外传来了一个脆如黄鹂的声音:“郭怒大叔在吗?小女子辛琪前来奉孝先生灵前赔罪!”
郭怒正在灵堂前假寐,忽地从睡梦中惊醒,长身而起,皱眉长叹道:“七姑娘,都是造化弄人,三rì前我家公子好心没得好报,你也被郭家家主郭云与你哥哥辛瑷联手拒之门外,一个弱女子有家不能归,不得不到城南土地庙栖身,也算是个苦命人。既然我家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来此叼扰他的安宁呢?以我家公子的为人,相信纵然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记恨你的。更何况如今夜已深了,我若是让你们主仆进来,岂不是有损七姑娘的名节?夜寒露重,你们还是回去吧!”
郭怒这些话其实是说给躺在棺材里的郭嘉听的。因为七姑娘辛琪的遭遇,他并不想让郭嘉知道,但现在七姑娘找上门来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名节?在世人眼中,奴家此时还有名节吗?不管别人怎么看、如何说,奴家但求问心无愧!”屋外的辛琪银牙一咬道:“就算奉孝先生不记恨奴家,奴家也应该来给他上一炷香,否则奴家怎么能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