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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分量。
七皇子陆离,三年前曾因风光娶进淮南王之女而名动京城。两年前淮南势力覆灭,就连正妻也死的离奇诡异,他反而在朝中更加站稳了脚跟,权掌户部吏部,并且手持都城兵权,与同胞兄弟四皇子共掌都城禁军。
两年中,宁王府先后进了三个女人,都是皇上赏下的权臣之女。而他陆离淡然平静的照单全收,他的宁王府大,人丁也不旺,多几个也不是问题。
只是那空缺的嫡位,引得权臣们翘首以盼。有谣言说,庞府的独女会来填补那个空缺,只是未曾证实,陆离王爷的不动声色也让众人更加揣测,一时间谣言沸腾了整个京城,说七皇子娶得庞氏之女,就是一只脚踏上了储位。庞氏之势,似乎已可比拟当年的容氏。
这一回。嫁入府中地妾室。是大都督地女儿。据说堂堂大都督地独女被封为妾室。竟让大都督涕泪感激皇恩。可见。如见地宁王府。是个金屋。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
宁王府又要上上下下地忙碌。如今代为掌事地侧室秦氏。也曾经是名满天下地才女。如今俨然成了端庄贤良地主妇。操持府中大大小小事务。统率老老少少。自是为终日忙碌朝政地王爷分担不少。
秦氏端着茶步入正屋地书阁。沉香木地书案前。立着那位尔隽清雅地七王爷。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笔。凝神写着。
秦氏早就摸透了这位爷地性子。什么也不说。放下香茶。转身就要离去。看见正大步走来地四王爷。忙不得行礼道。“四爷来了。”
话。是说给里屋地人听地。
四王爷习惯了。这位弟媳。向来就是礼节地过分。
他只一点头,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正屋。
秦氏依然保持着一脸笑意,等到四爷入了屋,才走出来,反身为兄弟二人关上门。
秦氏心里对这位爷有些畏惧。
早年听说他性子不好,易怒且严肃。
这两年,性子越发不好了,从前还能看得出他脸上的表情,如今竟看不出什么来了。
“倒是越来越像七爷的淡漠了。”秦氏自言自语的笑笑,走出了正院。不知为什么,每一次来到正院,她都不如在自己的跨院舒坦,总有一种让自己生寒生畏的恐惧。
秦氏刚刚送来的香茶,反倒被坐在桌前的四爷一口喝尽。事实上,那香茶,书案前的人从来都没喝过,他习惯了秦氏这个时候送香茶过来。却不习惯,在这间屋里喝别的女人送来的东西。如若他想喝,他会去跨院向她讨一杯,而不是在这里。
“这就是你让人传话的卧床不起?”四爷看了一眼执笔凝神写字的人。
写字的人没有回应。
四爷叹了口气,“只是为何偏偏今天不去上朝,你明知道皇父不会那个位子给我,能出征的就只有你和老三,你借病不上朝,明白着就把那职位让个他?现在军中差不多就是他的半个天下,就连我把持的刑部那里,都有好几个他的人。”
陆离换下一张贡纸,看着自己写好的那副帖子,欣赏了许久,放到一边,重新执笔蘸了蘸墨,“五哥今天上朝了吗?”
四爷一愣,边琢磨边道,“来了,只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皇父问他几个主意,也都答的似是而非,今儿倒是有点怪。”
执笔的人定了定,方顿了笔,继续写下去,“三哥想去,就由他去吧。”
这回陆离是真的放下了笔,从书案前绕了出去,推开最近的一盏窗,看着窗外的亭台水榭,院落里的海棠林自是一片风景,都说腊梅送冬,海棠迎春,可今年的海棠开得格外的早。
窗前的人淡然道,“府里要张罗喜事,我不便出征。”
四爷闻言心里笑了笑,怕是他连娶进门的新媳妇名字都不关心。不过是寻个借口,他宁亲王不肯做的事,自然有千百个不做的理由,偏偏这个理由太不让人信服。
四爷起身,走向陆离,身子落在书案前,看着刚刚陆离落下的字,不觉一愣。
“与大蒙,不可再战,再战必亡。”
四爷在案前,愣了愣,对这个兄弟,他从前还能勉强知道他的意图,而如今,他却怎么也看不懂他了。
一如不懂他为什么要义无反顾地走向这条争储之位。
秦氏坐在床边,看着摇篮前的爷又愣神了。秦氏已经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了。
“惜香院今天已经收拾出来了,明就去下聘礼。”秦氏口中淡淡的问道。
陆离倒是对摇篮里扭着帕子玩的执儿更有兴趣,他伸出食指在执儿眼前,果然引起了执儿的注意,小东西软软的手紧紧握住伸过来的食指,咯咯的笑着。
秦氏叹了口气,方走过来,到他身边,弯下身子,“爷可是听见了?”
“哦。”陆离的眼神没离开孩子,连嘴角都染了笑意,口中随意道,“什么时候迎新人入府?”
“下个月二八。”秦氏说道,复又加上半句,“皇上订的吉日。”
陆离眼中的笑意瞬间寂灭了,眉间不被察觉的蹙了蹙,只是不经意的小动作,也让秦氏敏感的注意到了。
“好一个良辰吉日。”陆离站起了身子,“要是非选那日,干脆赏到哥哥们府上吧。”
“离——”兰若唤了一声,“都忍了这么久,单一个日子就忍不了了吗?”
“这个家是你当还是我当。”陆离猛然转身,神色冷下几分。
秦氏惊得一愣,怔怔看着面有怒色的陆离,她有多久没有看到他的怒意了?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眼中已积了泪,她忍着不落。
“兰若——”陆离看到她的委屈,也知道自己失了态,忙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不是冲你。”
秦氏点点头,背过身去,抹了泪,方镇定下来,轻声问着,“爷若是嫌那日别扭,我进宫跟定妃娘娘寻个意见,说不准还有改的余地。”
陆离此刻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淡然,摇了摇头,“都说一言九鼎,没有让皇父改口的道理。你准备准备吧,日子也近了。”
秦氏说的对,都忍了那么久,为什么就不能忍了。
陆离转身要走。
“这么晚了您——”秦氏忙追上几步。
“书房。”
又是这两个字,为什么要追出去问呢?秦氏淡淡的笑自己,兴许成了习惯吧。而他的回应,亦成了习惯。
秦氏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偏偏是那一日呢。多少良辰吉日,皇上非要挑那女人的忌日。秦氏知道,每次临近那日子,王爷都会越发的沉寂。而这次,皇上的故意之举,怕是又戳到陆离的心坎了,也难怪他会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要入宫,去问问皇父,他到底什么个意思。”
一听说皇上给老七的婚事订了那个日子,四爷发起了无名火。
“你看看,我心里琢磨着不能跟你说,跟你说,就知道你定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四王妃一边拦着四爷,一边劝慰道,“你说你急个什么,老七那倒一个字也没说就应了。你着什么急?”
“老七?”四爷叹了口气,“他现在对着我都不怎么开口了,你看他还能冲谁说几个字。”
“所以说,您就不能也沉静回?”四王妃摇摇头,“母妃要时知道了,肯定要数落你一顿。”
“皇父这回还真是戳人伤口啊。”四爷坐回位子,一手摸索着环佩,“老七……也着实不易。”
“或许,是想探探老七的态度吧。”四王妃临着四爷坐下,一手轻轻捏了把身边人的袖子,“又或者是什么人等着看光景。”
四爷琢磨着王妃的话,冷哼了一声,“倒是谁等着看这无趣的乐子?”
王妃也不急,慢条斯理的给身边的爷倒了杯茶,推过去,“都说是皇父订的,可我们几个妯娌间的消息,倒是说日子是林贵妃替皇上拿的。你说这里面有意思不?”
四爷琢磨过来,点了点头,“老七什么都不说倒是对了。哦,执儿的岁金准备好了没?这日子也近了。”
“哪一回敢忘啊,你今儿有没有顺便去看那孩子?”
“自是看了,都学会喊四伯了,口齿清晰着呢。”
夜寂静。
又是无眠。
陆离立在窗口,看着夜色中沉睡的海棠林,不知什么时候,他把自己窗前的院落种满了她最喜的海棠,无论何时,只需抬眼就能看到满园的海棠林。
只是,海棠下的女人……
她曾求他,为她去争。
那时,他没有明白。
她把那个权力当作求生的唯一希望,可却被他视作不该有的**。
他憎恨自己为何不问下去,憎恨自记为什么不懂她的处境。
可是在心底,他明明是允诺了的。
他说过,只要她想要,他都会给她。
所以她求他的时候,他在心底应了。
那个位子,他会去争,为了她。
正文 第二章 颜筝
“彦筝夫人。”帐外的婢女轻轻唤着,“驸马回来了。”
火炉边的女人掀了帘子,弯身出了帐外,看见那人一身戎装立于马上。
我弯腰一福,他从马上翻身而下,没有多言,牵了我的手走向帐内,声音低沉,“今后无需在外迎我。”
我解下他的盔甲放到一边,从炉火前拿过烧热的**,热乎乎的递了上去,“今天操练的怎样。”
他微微扬了笑容,“比几日前精进许多。”
我只是点了点头,背过身子收拾着春天穿的风袍。
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背后,有些恍然,余光中他微微扯动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帘子又一次掀起,进来的是呼延烈公主,她一身的丰韵,高高隆起的小腹有一种祥和的美。
男子忙站起身,去扶她,“公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要静养待产。”
公主微微一笑,“昨日听了筝儿说了几段书,想听更多的。”
“既然这样,公主派人找我过你那就好。”
她摇摇头。“我那里不如你这里呆着舒心。”
身边地男人张开虎皮长袍披在公主肩头。“既然如此。你们女人聊着。我去找也速将军。”
公主一点头。无限爱意地看着男人远去。微微一叹。“我总怕……他会想家……”
那个男人。是钦察汗国地驸马。或者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叫陆泓。
这是蒙古钦察汗国。和中原遥遥相望。
自我第一天醒来。就已经在这个大帐中。
两年前依然执意让他送我回去,用尽办法,打翻了无数个药罐,无数次的以死相逼,直到最后筋疲力尽的妥协,梦里那熟悉的鱼米之乡……大丧的白绫遍布街头,而我只能无力的望着。
我已经是死了的人。
那个宁硕王妃,已经葬身于皇朝的朝阳大殿。
而就在宁硕王妃下葬后的当夜,曾经的太子陆泓举兵叛变投敌,而后安安稳稳坐上了大蒙驸马之位。
我没有问过他,堂堂大国王储,屈尊委身于异族妇人的权威下,是否无谓。
而现在,我是这个男人的小妾,尊重我的人称我一声夫人。
我坐在恍恍惚惚的灯光下轻笑着,身后传来一阵凉意。
“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面无表情的回答。
见我的冷意,他抿了唇,本要落在我鬓间的手顿在空中,“过不了几日,又会有大战。”
他站起了身子,背对着我,“这一场胜败我也没了底,倘若我军大败,你我二人便是再入虎口。”
我吸了口凉气,“皇帝讨伐他的逆子竟也如此尽心尽力。不过你,投靠大蒙,依靠岳父来抗击自己的父亲,自然是美事一桩。”
他叹了口气,“留在朝中,一个废太子,还有什么资格去跟他们争。争不了朝堂,就拼在沙场,争不到储位我就争天下。昭质,母后临终前拜托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