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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咔”的一声,李元芳抬头向房顶望去:房梁上弹出了一排排杯口粗细的铁管,喷出一道道热油,直奔元芳的头顶浇来。元芳大惊,纵身后跃,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砰”!又是一声巨响,蟒口中喷出了一蓬蓬钢刺,直奔李元芳。元芳双脚借地上热油的滑行之力,身体飞快地转动起来,手中钢刀挥舞,“叮当”之声不绝,钢刺四散崩飞。李元芳急中生智,身体飞速向下一倒,趴在了地上,钢刺呼啸着从身体上方掠过。他又用掌中钢刀在地上狠狠一撑,身体飞也似的滑到墙边。这是一个钢刺射不到的死角。他的手指在刀柄上一按,链子刀飞将出去,插进蟒口之中,只听蟒口里传出一声惨叫,钢刺的喷射立时停止。李元芳又以闪点般的速度抽链回刀,迅捷无伦地将链子刀飞向第二、第三、第四个蟒口。只听得惨叫之声不绝,一缕缕鲜血从蟒口内流淌出来。
“嚓”火折亮了起来,如燕高举火折惊恐地四下望着,四周一片死寂。忽然,一声巨响从地底下传来,紧跟着客房的地面竟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如燕吃惊地张大了嘴。随着地底的轰鸣声越来越大,整个房间竟像电梯一般向下坠去,速度越来越快,如燕发出一声惊叫,火折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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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柳州探蛇穴(12)
“咔嚓”一声巨响,房间停止了下落。如燕惊恐地抬起头,伸手捡起地上的火折点亮,轻轻举起,四下观望着。
猛地,房屋一阵摇动,紧接着,房顶之上喷射出一道道白烟,如燕猛吃一惊,抬起头来,眨眼间,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
如燕只觉头晕目眩,身体不停地晃动着倒在了地上。
喀的一声,随着封闭门、窗的铁板开启,房门打开了,一双脚缓缓走了进来……
刚刚还热闹非常的小镇,现在竟然空无一人,那些熙攘的人流似乎转瞬便人间蒸发了。只有风呼啸着吹过空空的街道,发出一阵渗人的鸣叫。随着一声木板断裂的巨响,药店的门四散迸飞,李元芳大步走了出来,他登时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猛地,他纵身而起,向悦来客店奔去。
客店里空空如也,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但客人都已没了踪影。李元芳的目光落在墙壁上的红色酒旗上。他飞步上前,狠狠一把将大布扯掉,果然后面隐藏着“蛇灵”的标志。他飞速向楼上的客房奔去,房中没有如燕,也没有虺文忠!
李元芳倒抽了一口凉气,四下观察着,屋内的一切都完好无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就连桌上笔砚也都像他走前一样,放在原来的地方。他转身走出门去。
街道上死一般的寂静。李元芳的眼睛机警地四下扫视着。突然,街道两旁的店铺门户大开。狂风吹来,扬起一道沙墙,天地间登时混沌一片。李元芳抬头向街尽头望去,沙雾中,一条人影慢慢走了出来。李元芳的手从背后伸出,掌中多了一柄钢刀。
人影越走越近,在距李元芳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此人头戴牙冠,脸罩面具,身穿烫金边的黑色宽袖袍,一副“蝮蛇”虎敬晖的打扮!
李元芳愕然:“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杀你的人。”
李元芳静静地望着他:“为什么穿着‘蝮蛇’的衣服?”
那人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李元芳点点头:“也是我的朋友。”
那人发出一声冷笑:“你准备好了吗?”
李元芳双眉一扬:“什么?”
那人道:“死呀。”
李元芳笑了:“是的,我随时准备赴死,可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人冷冷地道:“你的确很厉害。但是在我眼里,你的那些技术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李元芳不屑地一笑:“看起来,‘蛇灵’中的杀手最擅长的就是吹牛皮说大话了,似乎每个人都能杀掉我。可是,每一个人都倒在了我的面前。看看你是否也是如此吧。”
那人道:“今天我来,就是要把你的心带走!”
李元芳反唇相讥地回敬道:“那是最好。只是不要让我把你的心留下!”
那人轻轻哼了一声:“你还没有这个能耐!”
李元芳道:“你的牛吹得太大了。”
那人缓缓伸出手,掌中握着一柄其薄如纸的钢刀。李元芳深吸了一口气,刀徐徐指向地下。二人对峙着,一动不动。刀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芒。
忽然一阵兜山风旋转着刮过来,从二人中间飞掠而过,扬起一道尘柱。寒光一闪,李元芳身形如电,掌中刀直奔那人咽喉而来。那人身体飞速上拔从元芳头顶掠过。李元芳并不转身,身形倒跃向那人疾飞而去,钢刀迅捷地刺向那人的前心。那人身体向侧面一滑,躲过元芳的刀,与此同时,手中钢刀削出去,转守为攻,直奔元芳的颈后劈来。元芳原地下叉,刀从头顶掠过。他一声大喝,刀头由上而下,直刺那人头顶;那人纵身后跃躲开了这一下突兀之极的袭击。
李元芳手指按动刀柄上的迸簧,刀头直奔那人咽喉;那人身在空中无从借力,猛地腰板一挺,竟在空中做了铁板桥,元芳的刀从他脸上飞了过去。那人身体紧贴地皮向元芳飞奔而来,钢刀径刺元芳的小腹;李元芳刀头在外无暇回收,赶忙纵身而起,从那人头顶掠过,同时手指一按迸簧,刀头收回,双脚落地,飞快地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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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柳州探蛇穴(13)
对面那人静静地望着他,许久,轻声道:“你确实很难斗。”
元芳一声冷笑:“我在等你挖出我的心呢。”
突然那人身体飞转起来,如炮弹一般向元芳冲来;元芳掌中刀轻轻一抖,幻出一片寒光,霎时间将那人身体团团围住。二人无声地旋转着、厮杀着。忽然一声大响,二人倏然分开。那人的前胸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徐徐渗出。元芳冷冷地望着他。
“啪”,元芳后背的衣服轻轻裂开,一屡鲜血渗了出来。又是一声轻响,元芳前胸的衣服迸裂开来,鲜血喷涌而出。对面那人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砰”!元芳的腰带四分五裂飞了出去,一道血箭从腹部疾射出来。他的身体摇晃着,重重地倒在地上。
那人缓缓走到元芳面前,冷冷地道:“看来,我并不是个爱吹牛的杀手。”说着,他还刀入鞘,转身向一间店铺走去。那是一间杂货店,屋里零乱地堆放着一些日用什物。那人走进门来,伸手这里拍一下,那里按一下,店中央的地面徐徐旋转起来,忽然轰的一声,中央地面飞速下降,两边的地面慢慢地合拢,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一阵狂风吹过,尘雾腾腾。李元芳的尸体静静地伏在街道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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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已是深夜,江州驿馆内一片寂静。只有二进院落的一间客房内还亮着灯火。里面隐隐传出了说话声。屋内的灯光将两个对面而坐的人影投在了窗上。
猛地,一个人站起身来,惊恐地喊道:“是你!”
另一人缓缓站起,压低声音道:“不错,黄文越,你做梦也没有想到,事隔十年,我还会回来找你吧!”
那个被称做黄文越的人一声惊叫,跳起身向屋外冲去。身后的人拿起一件东西,狠狠向黄文越的后脑砸去,“砰”的一声巨响。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良久,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留着三绺短须的中年人满头鲜血,瞳孔散乱,站在门前,他的身体摇晃着,“砰”的一声,重重倒在门坎上。
一柄带血的铁椎重重地落地上,脚从尸身上横跨过去,快步离开房间,转眼间便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之中。
清晨,江州刺史府属下的三班衙捕将驿馆团团围住。客房门前,中年人的尸体倒卧在房门前,双眼翻白,嘴张得大大的,早已死去多时。江州刺史温开站在尸体前,静静地望着,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仔细地验看着尸身。
尸身的后脑裂开了一个大洞,鲜血已经凝固。
温开缓缓站起身来对旁边的江州司马葛斌轻声道:“这不是五平县令黄文越吗?”
葛斌点了点头:“正是,他于十日前任满回到江州,卑职命有司安排其住到驿馆之中,待申命结束后,便上奏吏部另行差遣,谁料到竟会出这种事……”
温开缓缓点了点头,走进屋中。
房内一切如常,温开四下观察着,问身后的馆丞道:“昨夜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馆丞道:“昨晚是小人值夜,大约二更时分,好像听到房中有争吵之声,但很快就停止了。”
温开点了点头:“还有呢?”馆丞摇了摇头:“别的就没有了。”温开道:“昨夜有人来找过黄大人吗?”馆丞想了想道:“好像有一个穿黑斗篷的人来过,但没看清楚他的脸。”温开深吸了一口气,对司马葛斌道:“命仵作前来验尸。封闭驿馆,立刻调查!”
狄仁杰计慑平南侯(1)
浔阳江畔,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和熙的阳光铺洒在浔阳江面上,微风习习吹来,水面上波光荡漾。夹江峭壁旁,一条狭窄的栈道蜿蜒向江边伸展。
江畔的碎石滩旁停泊着一条渔船,舟尾的红泥火炉冒着淡淡的轻烟,一个村姑用力摇扇,催燃炭火,炉上的茶壶嘴里吐着袅袅水汽。舟头,一位身披蓑衣的老翁独坐垂钓。
栈道上,清脆的铃声由远而近,一头青驴转过山弯缓缓而来,驴上坐着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后面跟着挑担的书僮。主仆二人走到渔舟之侧,中年人勒住坐骑,高声问那钓叟道:“老人家,请问到五平县城是走这条路吗?”
钓叟回过头来,推起斗笠,正是狄仁杰。他微笑道:“由此向北十里,便是五平县城。”
中年人道了谢,主仆二人沿栈道向北而去。
“叔父!”身后传来如燕的叫声,一身村姑打扮的如燕端着茶碗从船尾走来:“茶好了。”
狄公笑呵呵地接过茶碗,连喝两大口,擦了擦胡子道:“嗯,茶好,水好,就是烹茶的手艺稍微差了点儿。”
如燕笑道:“得了吧,叔父,您老人家就凑合点儿吧。打早起出城到现在,您老钓了一上午,连条鱼影儿也没见着,害得我们白白陪您在这儿待了几个时辰。我看您这手艺还不如我呢!”
狄公哈哈大笑。忽然,水中的浮漂猛地一动。狄公站起来:“哎,有大鱼!元芳,快来!”
李元芳手拿着两摞宣纸从舱内奔出来,喊道:“别急,别急!大人,先溜再拉,别让鱼脱了钩!”
狄公沉住气,拉动手中的鱼杆溜了起来。“啪”!一条大鱼蹿出水面,溅了狄公和如燕一身水。李元芳急忙将手中的宣纸扔在地上,抢上一步拉住钓竿,使劲往上拽着。狄公看着地上的宣纸心疼地喊道:“哎哟,元芳,我的诗!”
元芳笑道:“先别管诗了,把鱼拉上来再说!”说着,他双膀一较力,“砰”的一声,大鱼破水而出,重重地落在甲板上。狄公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将鱼按住,欣喜地道:“嘿,这条大鱼,怕不得有十来斤重!”
李元芳笑道:“大人,咱们来江州一年多了,天天外出垂钓,您这诗是写了不少,可鱼没钓上几条。今儿个可算是收获甚丰啊!”
狄公道:“哎,赶快把我那诗捡起来,别弄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