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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忽然又哭着说道:“如燕姐,你、你别走!”
如燕转过身来:“改主意了?”
锦娘站起身,一声大叫扑进了如燕的怀里,痛哭失声。如燕的眼圈红了,轻轻拍打着锦娘的后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锦娘边哭边说:“如燕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如燕道:“你不用对得起我,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够了。”
锦娘停止哭泣:“如燕姐,我跟你回去。”
薛青麟在堂上焦虑不安地徘徊着。张义走进来,薛青麟问准备得怎么样了,张义答道:“放心吧,都安排好了,只要她一动,必中圈套。”
薛青麟点点头,长叹一声,颓然坐在榻上:“真想不到,姓狄的竟然会是钦差大臣,真是天绝我呀!而今侯府被夺去特敕,今后在五平县中,我、我薛青麟还算得上什么呀!”
张义道:“侯爷,具折进京,请梁王奏他一本!”
薛青麟摇摇头:“你以为狄仁杰敢这么做是谁的意思?那就是皇上授意的!”
张义大惊失色:“什么?”
薛青麟长叹一声:“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看来,皇帝早就想对我下手了。也怨我,前年在州城饮酒大醉说出了那封信的事情。桌上不知是谁将此言奏禀了皇上。”
张义道:“啊?侯爷,您怎么如此不小心呀!”
薛青麟道:“十年前,黄国公案后,圣上连连下旨,命我焚毁所有往来的书信。当时,我想也许哪一天犯了圣怒,我还可以此物要挟皇上,以为救命之用,因此,就将这封信留了下来。谁想到事隔十年,竟被锦娘盗走。一旦此信落入狄仁杰或者皇帝的手中,那我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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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血洗平南府(2)
张义小声问道:“侯爷,现在怎么办?”
薛青麟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狄仁杰在堂上还提到了冯万春,现在他已经察觉到冯万春、张贤拱等人与我的关系。如果冯万春落入他的手中,那事情就更糟糕了……”他沉思着,忽然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想整死我,没那么容易,狄仁杰还不了解,我薛青麟不是池中之物!就这么办!”
张义问:“有办法了?”
薛青麟得意地道:“嗯,我想到了一条妙计,以小云为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所有的事情都办了,给他狄仁杰来个茫无头绪,无从下手!”
张义道:“哦?”薛青麟冲他招了招手,张义俯耳上前,薛青麟低语了几句,张义脸上露出了微笑。
狄府锦娘房间里,桌上点着一盏孤灯。锦娘木然不动,呆呆地发愣,半晌,一滴泪水滚落下来。
正堂内,狄公缓缓踱着。如燕走进来,叫了声“叔父”。狄公抬头问:“锦娘找到了吗?”
如燕点了点头:“找到了,现已回到房中。”
狄公问:“她去了哪里?”
如燕道:“她偷偷跑回小蒲村的家中,在家里不停地翻找,见到我来,又哭又叫。叔父,我真有些担心呀。”
狄公道:“这孩子已经不堪重负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疯掉的。”
如燕长叹一声:“我就是担心这个。”
狄公道:“锦娘是个谜啊。她一定是多股势力中的一支,然而她代表着谁呢……”
如燕道:“叔父,现在怎么办?”
狄公沉吟片刻道:“现在不管她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止,只是在暗中观察、保护。也许这样会令她心中的重荷减轻一些,而我们也能够发现一些端倪。”如燕点点头。
夜静风清,平南侯府上,小云在房间里焦急地徘徊着。门声一响,小丫鬟兰香快步走进来。小云赶忙迎上前去:“怎么样?”
兰香低声道:“回来了。”小云问:“茶呢?”兰香道:“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小云冲丫鬟一摆手,小丫鬟快步向后堂走去。
薛青麟快步走了进来,小云笑着迎过去:“真不容易,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
薛青麟笑道:“你怎么还没睡呀?”
小云笑道:“等你呢。”说着,她替薛青麟除掉外袍,“这两天你可真是忙得紧啊!”
薛青麟坐在榻上:“是呀,从江州来了几个朋友,你都见过的,不能不应酬啊。我不在家,你忙些什么呀?”
小云笑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薛青麟道:“两样都说说。”
小云道:“假话就是想你;真话呢,就是无聊。”
薛青麟哈哈大笑:“说的好!”说着,他将小云一把揽进怀中。
后堂传来脚步声,小丫鬟端着茶走进来,小云赶忙接过,递到薛青麟手中。薛青麟接过茶碗。小云紧张地注视着他。薛青麟将碗中的茶一饮而尽,小云轻轻松了口气。
夜色渐深,府中一片寂静。一条黑影闪电般掠过正堂向后院奔去。
月光透过窗棂花洒进来,薛青麟和小云斜卧榻上已经睡熟。蜡台上的红烛已燃到尽头,发出“啪”的一声爆响。小云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四下看了看,慢慢坐起身来,轻轻推了推身旁的薛青麟:“青麟,青麟。”薛青麟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小云披衣而起,快步走出房去。
后堂的门紧闭着。一条黑影飞掠而至,正是小云。她飞快地掩到堂门前,伸手轻轻推了推,里面上了门插。小云回手从背后抽出一柄短刀,从门缝内插了进去,轻轻一撬,“喀”,门打开了,她迅速闪了进去。
后堂外,李元芳蹲在柳树上,静静地望着下面小云的背影。小云回身关闭房门,快步走到书架前,将第七个书架中间一层的书籍搬下,启动暗钮。一声轻响,墙上的暗门打开了,小云纵身掠了进去,暗门自动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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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血洗平南府(3)
小云缓缓走进暗室,掀起墙上的山水画,露出画后隐藏的暗门,她伸手按动墙边的红色按钮。暗室门“啪”的弹开了,一道寒光疾射而出,直奔小云面门而来。小云猛吃一惊,身体后仰,一支铁蒺藜从面门上方疾飞而过,钉入了对面的墙上。
小云定了定神,定睛向暗阁内望去,只见里面放着一封书信。小云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伸手轻轻拿起信,去掉封皮将信展开,她惊呆了。信上写着:“你的死期到了!”
突然,暗阁内壁“砰”的一声四散迸飞,紧接着,寒芒亮闪,一蓬短镞疾射而出。小云的身体倒跃而起,空中翻腾,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她的双脚刚刚落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墙壁上打开了一个方孔,一支袖箭已到眼前,小云扭身闪避,躲过了头部和前胸,却没能躲过左肩。小云一咬牙,伸手将袖箭拔出,鲜血立时涌出。她迅速跑到暗室门前启动机关,打开暗室门,冲入后堂。堂中灯火通明,薛青麟、冯万春、张义率一众家奴已将后堂团团围住,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她。小云倒抽了一口凉气,连退几步。
后窗外,“唰”的一声轻响,李元芳的身体从房檐上倒垂下来,他舔破窗纸向堂中望去,见堂内的气氛异常紧张,小云肩头不停地涌出鲜血,“当啷”一声,手中的短刀落在地上,她的身体晃了晃。
薛青麟看了一下冯万春,脸上露出狞笑。他慢慢走到小云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扬起来,恶狠狠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云面无惧色,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薛青麟冷笑一声,放开了她,左手从背后缓缓伸了出来,手上拿着小云每天为他送茶用的那只茶碗:“你以为我真的喝下了这碗里的茶水?”
小云长叹一声,闭上眼睛。薛青麟道:“我一直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每次喝了你给我端来的茶,我总会立刻感到困倦,而且,有时竟能睡上一个对时。起初,我并没有怀疑茶中有鬼,然而,一个偶然的机会,终于让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有天晚上,我躲在暗处观察,看到你正在将一小撮白色的药末放入茶内,轻轻搅拌。”
小云供认不讳:“没错!”
薛青麟喘了口气,接着道:“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委身于我,潜进侯府,定有所图。为了查清你真正的目的和身份,我对此事一直隐忍不言,只是暗中观察。我发现,你对这座后堂很感兴趣,没事就会到这里转上一转。于是,我故意让你发现后堂中的暗门,你果然中计,屡屡潜入,而你的行踪则早已被暗中蛰伏的张义看在了眼里。今日,你落在本侯的手里,我劝你实话实说,还能够落个全尸。否则,我定会让你尝尽诸般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云道:“自从我进入这侯府之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怨只怨我自己疏忽大意,未加提防,这才误中了你的奸计,事已至此,不必多言,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薛青麟望着她冷冷地道:“你在找什么?”
小云冷笑一声道:“这一点你的心里最清楚,那是一件能够让你抄家灭门的东西!”
薛青麟冷冷地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一定是黄国公逆党的余孽吧?”
小云重重地哼了一声:“亏你还有脸提起黄国公。薛青麟,你这见利忘义、卖主求荣的恶贼,我真恨不得生食尔肉!”
薛青麟笑了,他走到小云面前:“你有种!小云,既然你能够在我的茶碗之中下迷药,为什么不干脆将我毒死呢?”
小云冷笑一声道:“薛青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薛青麟道:“我洗耳恭听。”
小云道:“你知道,十年前你写给皇上的那封诬告信,害死了多少李姓宗嗣吗?”
薛青麟笑了笑:“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
小云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三千余人!你想一想,我会让你就这样容易地死掉吗?说句实话,每一个发配到岭南的李姓后人,对你薛青麟都有食肉寝皮之恨!可惜我小云无能,无法报家族大仇。姓薛的,你记住,我死后就是变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青衣人血洗平南府(4)
薛青麟缓缓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冯万春:“果然是李氏余孽。”
冯万春走上前来,一把揪住小云的头发,恶狠狠地道:“那个杀死黄文越和葛斌的刺客,是你的同伙吧?”
小云抬起头来:“什么刺客?”
冯万春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你这个臭娘们,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装疯卖傻!快说,那个刺客是谁?现在哪里?”
小云看了看冯万春,慢慢闭上了眼睛。冯万春一声怒骂,挥拳便打。猛地,小云的眼睛睁开了,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冯万春的小腹上,冯万春一声惨叫,身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门上。
薛青麟一声吆喝,家奴们冲上前来。小云身负重伤,已无还手之力,只几下,便被恶奴们打倒在地,绳捆索绑。
薛青麟吩咐道:“将她暂押暗室之中!”恶奴们高声答应着,将小云押进暗室。
薛青麟扶起倒在地上的冯万春道:“大哥,你还好吧?”
冯万春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臭女人!五弟,我敢肯定,那个杀害四弟和六弟的凶手,定是她的同谋!”
薛青麟笑了笑道:“大哥,您先不要着急,小云已落入咱们的彀中,难道还怕刺客跑了?”冯万春点了点头。
薛青麟道:“小弟要好好思忖一番,定下一个万全之策。您放心,我一定会将那个杀害四哥和六弟的凶手生擒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