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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鸣走了吗?
小玉嘴巴一撇,说,安子老师,你的心里可不干净啊,想什么地方去了?人家郑鸣是来收集那个清代才子的故事的,没地方住,在我那里歇了两天脚,你以为我是招他做上门女婿啊,人家可是有家有室的人。早走了!
我讪讪笑着,发现四周到处都有人在看我们,还有人在指指戳戳,想到小玉是刚刚离婚的人,感觉有些不妥,准备去买了烟酒要走。小玉嗤笑说,安子老师,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啊,你不是来看我的么?是不是发现有人瞧着,觉得我和你站在一起丢你脸了啊?
我说小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小玉提高了声音,乜斜着那些探头探脑的人说,安子老师,我梁玉在土镇可是堂堂正正的,不管人家怎么嚼舌根儿,我自是一片冰心在玉壶!
我笑起来,说,小玉,你可是搞儿童文学的呢,怎么学会了指桑骂槐啊?
小玉抿嘴一笑,不好意思起来,那小模小样的,竟然让我怦然心动起来。
——也就是这时候,我决定了,如果小玉执意留我,我就不回秦村了,明天早上再走。
小玉说,安子老师,你难得来一趟,就在这土镇住上一晚,我带你去看看李调元的墓和他的“万卷楼”遗迹,你可能还没去过吧。
其实早在很多年前,我还在大学里的时候,就在一个暑假里去瞻仰了。但是我却回答小玉说,没去过,一直想去,可是我还得给我曾祖父送人参回去呢。
小玉说,你晚一个晚上送回去给他吃不就是了么?你这畏畏缩缩的样子,莫不是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小玉说这句话的时候瞥了我一眼,眉毛一挑,伸出猩红的舌头在嘴角一舔,嫣然一笑,让我的心里咯噔一阵狂跳。
我们坐了辆三轮车,颠颠簸簸半个多小时,去看了那清代才子李调元的坟墓。要再去“万卷楼”遗迹的时候,小玉看了看天,说已经晚了,万一那三轮车等不及的话,咱们就只有走路回去了。
回到土镇,其实时候还早。我们去了土镇背后的河堤,小玉说那里有很多白鹭,斜阳西下,夜鸟归巢,宛如童话般美丽。爱城河向东流去,土镇是必经之路。爱城河的名字其实叫爱河,有人嫌弃叫这名字好听不好叫,比如几男几女去河边玩,人家问你去什么地方,就不好回答。
我问小玉,在土镇,人们管这条河叫什么名字。
小玉说,本来是叫爱河的,但是大家都叫“安河”。
我说这样叫要好一点,少了些误会,要是去这河边玩了回去,遇着熟人问你,你就不好回答了。如果你说是“爱河”,就有共浴爱河的歧义,如果你说是“安河”,别人就不会误解了。
肉米 24(3)
小玉笑起来。
我的确没想到爱河到了土镇,会流淌出这么宽阔的河道。因为水势迂缓的缘故,这片河道就像是面湖泊,两岸的树木和竹林郁郁葱葱,倒映在碧绿的水里,斜阳洒落了一水的金光,有白鹭掠着水面飞过,翅膀扑动了宁静,那金光碎了般荡漾起来……简直美极了。
我和小玉选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刚刚坐下,小玉就问起了我的家事,她说她好像听说我离婚了。
我笑起来,说,我都离婚好多年了。
小玉说,你这么有才华,怎么会离婚呢?
我说,离婚跟才华无关,只跟感情有关……
在小玉的问询下,我讲了我和袁紫衣的婚恋以及分手。小玉扑闪着眼睛,装着天真无邪的样子,先是赞叹袁紫衣的名字有多么多么好听,多么多么富有诗意,然后为我们恋爱中的一些趣事感到陶醉,不时感叹两声,就好像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生似的。最后,她又为我们的分手不时抹眼泪,叹息声声。最后她竟然当我是一个受了伤害的小男孩,抓住我的手,紧紧握着,好像要给我重生的勇气。我感到有些好笑,因为在我的讲述里,我和袁紫衣属于没有遗憾的分开,就像两个聚会的朋友,分享完美味的大餐,然后各奔东西一样,根本就和忧伤无关。
夜晚小玉并没有请我出去吃饭,她在家里做。晚饭我没有喝酒,小玉喝了,一瓶据说是她的一个同学从法国带回来的葡萄酒,她原本是要跟我分享的,现在只好自己一个人喝了。一边喝酒,一边跟我讲她的婚姻,她好像必须要给我一个完全的坦白或者交代,不停地喝着酒,酒还没完全下喉,就又迫不及待地讲起来,语速很快,嗓门很大,跟吵架似的。她的讲述中夹杂着对那个男人的诅咒,然后对一些事情进行解释,好像为了避免我对那些产生误会……
最后这个女人醉了,她扑在我的怀里哭起来,哭了一阵,就探起脑袋,迷糊眼睛,伸出沾满了葡萄酒的艳艳的舌头,在我的脖子上,脸上舔着……
我很快就被这个女人搞得浑身湿漉漉的了。
尽管我们都对晚上可能发生的事情心照不宣,但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她就像是一个发疯了的骑手,骑在我的身上,不讲章法地驾驭着,她抓挠着我,嘴巴里不停地喊叫着粗话,粗话里夹杂着牙疼似的叫声。这种经历我从来没有过,她让我感到害怕,又特别兴奋。
事情完了,我很疲惫,也很畅快。
半夜的时候,在她的撩拨下,我们又来了一次。她要开灯,我想一开灯就露陷了,于是不准。
她问为什么。
我说我不习惯。
她吃吃笑起来,然后在我的下面忙碌起来。我心里禁不住有些发毛,要是把那尖锐湿疣传染给了她怎么办?
我以为她酒清醒了就会表现得柔情些,但是没想到她的狂野的劲头随着她的欲望一起升腾了起来。黑暗中她就像一只发疯了的野猫,在我的身上抓着挠着,我说小玉,你这可爱的婊子,你弄疼我了!
小玉疯狂地折腾着,一边折腾一边叫喊,你叫我什么?婊子,哦,你骂吧,骂我是婊子,骂我是婊子。
我擒住她的手,说,婊子,你弄疼我了。
小玉咬住我的脖子,然后挣开双手,那手指甲就像尖利的猫爪,深深地刺进了我的屁股,她呜咽着说,我要吃了你,我要把你全部吃进去!
这一夜,疼痛夹杂着快感,我从未有过的体验。
冬月初八于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