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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铁血维政权(4)
翠英听了,立刻便在枕上叩头谢恩。太祖便毫不客气地把这个二八小佳人搂进怀中,开始实施实质性的进展工作了。不用说两人说说笑笑,双双同入好梦。
那天夜里太祖睡得很香,这个小小竹轩比之当年郭子兴的东院,不异于天壤之别,站在现在的人生高度再回视当年自己在那样的一个铺了一床锦褥的炕上的辗转反侧,真是太让太祖有种人生的成就感了,一般他总是会在深深陶醉于成就感的享受之后,开始居安思危起来。一经居安思危,他就会再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不安。
太祖在一个个深夜里偶然清醒过来的时刻里,眼前总是晃动着焚陈友谅战船的大火,烧齐云楼的大火,尽管他刚才也许并没有做噩梦。于是他会再次紧紧抓住此刻正睡在身边的那个漂亮女人,然后他就把自己深深地嵌入于这个鲜活美丽的生命之中,这个年轻美丽的生命让他的感觉变好了,尤其感觉到一切再次安定下来稳定下来平定下来,翠英让他的这种良好的感觉保存得非常持久,因此翠英必将成为此后很长一个阶段在他的身边侍寝的最佳人选。
■ 惠妃吃醋
第二天一起来,太祖肯定就会有如下安排,命吴美人居了长春宫,又谕知吴良,说册封翠英做了美人,吴良当即进宫谢恩。接下来太祖太肯定会恋着吴美人,天天宿在长春宫里,把宁妃、瑜妃、惠妃,一股脑儿地丢在脑后。
宁妃和瑜妃倒还没表示出来什么不高兴,偏偏惠妃见太祖专宠她的妹子,一缕的赛过山西老陈醋的酸气,便自丹田直冲到脑门后,惠妃的酸气很快就由暗暗垂泪背后变成十分的气愤,她的理智在这种浓度严重超标的酸液里被扭曲了,她不再温顺乖巧了,有几次居然要赶到长春宫来和她妹子拼命,幸亏都被宫女们劝慰住了。
那一天,惠妃扭曲的理智让她万分忍耐不住,趁着太祖还没有退朝,她竟恢复了以往在民间生活时的小女人的泼相,摩拳擦掌地要往长春宫去大闹,就在她口里连呼着备车时,幸亏旁边的宫人拼命拦阻劝解道:“娘娘还是忍住些气的好,现在吴美人正是在得宠的时候,有皇上在那里百依百顺地护着她,虽然是自己的姐妹,假若万一不幸她真的翻了脸,给娘娘点受不了的罪受一受,弄出点乱子来,娘娘到那时不是悔之不及了吗?”
惠妃虽然听从了宫女的话,可心头上横插一把刀的忍却真不是好忍好受的,于是她暗召吴良进宫来,把翠英那天进宫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又将翠英此后恃娇专宠的行为也说给吴良听,并说翠英欺负自己,眼里现在竟没有她这个姐姐了。说罢,眼圈一红,扑簌簌地流下泪来。
吴良心里很不以为然,不就是妹妹与皇帝新婚宴尔冷淡了旧人吗,也不能吃醋吃到这份儿上呀,可到底惠妃妹妹是皇家的人是君是天是上,而自己作为一个娘家哥哥不过是个臣下,表面上吴良还是做出一副非常重视如临大敌的表情,忙忙地安慰说:“娘娘不要过于伤心,须保重自己的玉体,这件事还得你嫂子进宫来,到吴美人那里劝说一番,或者她能回心转意,不再恃娇专宠了也未可知。”
惠妃此时被十八坛子浓醋泡扭曲的理智,完全认为稻草一定可以救命的,于是连忙点头称是。
■ 噩梦开始了
吴良退出宫去,便和他的妻子帖兰说了,命她进宫来替惠妃姊妹调解。然后帖兰便在吴良假托惠妃宣召的名义下,被丈夫打起一乘软轿进了宫来,在这样做的当时吴良怎么也想不到他同恩爱妻子的恩爱就将从此结束,他的感情从此将陷入到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中去,甚至连带他的性命、他的前程、他目前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将就此完结。
帖兰此一去便杳无消息,老给吴良一个不出来,吴良在外等得好不心焦,看看已七八天过去了,仍不见帖兰出宫,吴良急得抓耳挠腮,尽管心里开始有些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自己安慰自己,寻思着想必是她们姑嫂要好,把帖兰留在宫里多说说体己话,所以舍不得放她出来。吴良待要到宫中去打听,却挡着外戚不奉宣召不许进宫的规例,不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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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铁血维政权(5)
■ 骇人的真相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一月多了,帖兰仍不出来。吴良没法,只得亲自候在宁安门外,向那些内监们探问,而内监们都说不曾知道。
那天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太监手里捧了个绣盒从宫门里走出来,恰巧吴良认识他,因为他常到国舅府里来送些皇帝娘娘御赐之物的,便忙招呼他道:“小哥哪里去?”那小太监正匆匆往外走,闻言回过头来,一看是国舅吴良,便答道:“皇上命咱家到国公府里送人参去。爷在这里做什么?”
吴良见他正问在自己的紧要处,就悄悄地拉他到僻处,掏出一包碎银子递给那小太监道:“这点儿小意思,给小哥买些果饵吃。”那小太监平日不大得到什么钱的,见吴良送银子给他,不禁眉开眼笑地推辞道:“咱家不曾于爷有什么功劳,怎好受爷的赏赐?”吴良便笑道:“你只管收了,我还正有点小事儿要拜托你呢。”
那小太监便收了银子,高高兴兴地问道:“爷有什么事吩咐,咱家立刻就去干。”吴良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没别的,我就问你一句话,我的那位国舅夫人,现在宫中做些什么?”
那小太监听了,顿时怔住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吴良见他形状蹊跷,知道内中定有隐情,便附在小太监耳边低低说道:“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尽可对我讲了,我决不会让你为难的。”看他那一副非常洒脱大度无所谓的样子,小太监犹豫了再三,掂掂手里银子的分量,再看看这份表情,便一咬牙,对吴良说道:“那……咱家就老实告诉爷吧,国舅夫人自那天进宫起,到如今还住在宫里呢!”吴良说道:“那是我知道的,但不知道她住在宫中老不出来,却是为了什么缘故?”那小太监到底年纪小不识好歹不知轻重不明厉害,只是听信了吴良的话,便拍手答道:“要她出宫呀?早着呢,早着呢!咱们国舅夫人怕是不会出宫来了。”
吴良大吃了一惊,心中那不祥的预感一下子就让这话给扩充得遮天蔽日,强作镇静地说道:“这话怎讲?”那小太监此时早已放松了下来,便笑着回答道:“皇上和国舅夫人天天在永寿宫里饮酒取乐,看他们现在正好亲热呢,会舍得出来吗?”吴良不听犹可,一听小太监说罢,早已气得眼中喷火七窍生烟:“反了!反了!身为人君,竟会做出这样没人伦没王法的事来,我吴良不出这口气誓不为人!”
他这一叫,吓得那个小太监面如土色,慌忙说道:“爷这样的大闹,不是要连累了咱家吗?”吴良这才忍住了气,回头对小太监说:“对不起,小哥。我们再见吧!”那小太监也巴不得他有这一句话,便谢了声吴良,飞一般地往国公府里去了。
吴良气冲冲地回到家里,跳进踯出、拍台撤凳子地大骂起来,家人奴仆们惊慌得好似老鼠见了猫般四散躲藏不迭。
吴良正在怒气不息,忽听得左将军傅友仁来相探,吴良只得暂息雷霆之怒,和颜悦色地出去相见,两人携手进了书斋,谈了些闲话。
虽然吴良强作镇静极力克制,但在傅友仁的有意套话中,吴良于言语之间,说起朝廷来,禁不住还是怒形于色。傅友仁几次往深里询问,吴良只是用别的话支开。那傅友仁是何等乖觉的人物,便晓得吴良定有什么说不出的隐衷,起身告辞回去后,就将吴良的形状暗暗去说给胡惟庸知道。
■ 胡惟庸的算盘
这个时候的胡惟庸已被封了太师太傅并任相职,权倾四野,朝臣多半侧目。其时刘伯温方罢相,左丞相汪广洋被诛,胡惟庸不免兔死狐悲,私下对儿女亲家李善长说道:“皇上近来心境大不似前,而且多疑善变,朝中之士皆朝不保夕,我们应早自为计。”原来汪广洋罢相数年后,又由胡惟庸引荐,再次入居相位,胡惟庸所有的不法行为,汪广洋虽然明知却半句也不对皇帝言及。后来御史中丞涂节,在给皇帝的折子上详细说明了刘伯温是被胡惟庸毒害致死的,并说清汪广洋对这件事应该也是有所耳闻的。太祖在痛惜刘伯温之余,于是便迁怒于汪广洋,责怪他欺罔圣听,贬他戍云南,后来又下诏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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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铁血维政权(6)
李善长听了胡惟庸的话,默不作声。胡惟庸便认为李善长心已动,便去勾结了左将军叶升、都督王肇兴、员外郎吴焕、御史徐敬等,专门收拾人心,招揽同党;同时胡惟庸家里蓄着敢死武士数百人,又在府中深夜打造武器。
现在胡惟庸听了同党傅友仁的报告,知吴良也有异心,于是连夜把吴良邀至相府,胡惟庸亲自为吴良把盏,一杯又一杯,把吴良灌得烂醉,然后胡惟庸趁机用言语刺激他,果然吴良酒后忘了顾忌,不仅将皇上强占自己妻子的事和盘托出,并且还被胡惟庸勾出了很多不臣的话来。
胡惟庸素知吴良的勇猛,早有心要收他做心腹,一见可乘之机已成熟,便故意叹道:“国舅出入戎马,用性命去争来的功劳,只博得区区千五百石的侯爵为酬,倒不如刘伯温这一班人,搬弄三寸之舌,摇动一支秃笔,就毫不费气力地被封了公爵,这可真是太不公平的事啊!偏偏总还有人说国舅今日之官位是完全靠了两个妹子的裙带关系得到的,这都是主上荒淫,遮蔽了将军的盖世大功,只落得个国舅薄称,唉!况且国舅夫人又被皇上糟蹋了,难道主子就一点也不念功臣的辛苦吗?倘若外面把这件事传扬开来,叫国舅有什么脸儿再立于朝堂之上,又有何颜再面对祖上宗族呢?”这一席话,说得吴良面红耳赤,猛地拔出佩剑,啪的一声击碎桌上一只酒杯,咬牙切齿地骂道:“罢了!罢了!我也反了!我若得着机会,也定叫那牧牛儿和这杯子一样!”
胡惟庸见吴良已入彀中,忙摇手止住他说:“国舅就算是要行事,也得秘密一点。你这样大呼小叫的,万一风声泄漏,岂不是画虎类犬?”吴良忙抱拳作谢道:“全仗丞相的包涵。”胡惟庸这才水到渠成地悄声低语道:“不瞒国舅说,我也久有此心,只是没能人相助,不敢举事罢了。”然后他就把自己的谋划细细地和吴良说了一遍,吴良大喜道:“丞相如果行大事,我吴良不才,愿助一臂之力。”胡惟庸十分高兴,一面吩咐左右洗盏更酌,一面又将傅友仁、叶升、徐敬、王肇兴、吴焕等一干人请来,大家歃血为盟,置酒共饮。
其时李善长罢相,尚书余雄又革职,且遣戍河南。胡惟庸深怕自己也不保,所以连夜聚议起来,一方面又去邀元朝的后裔马立,命他纠集亡命之徒自外杀入接应。这里叶升去和禁卫指挥曹聚说好了,到时开了禁城迎他们进入。殿前都尉张先本是胡惟庸的外甥,当然是同谋了。胡惟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想这事竟弄巧成拙了。
■ 最毒“美人”心
当日吴良的妻子帖兰,乘了软轿先到惠妃宫里,姑嫂相逢叙了一番寒温,惠妃和帖兰还是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