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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三贵想起了江西那个出手砚石的朋友家亡人亡家业亡的事,心口陡然发凉,噤口不语了。
凌枢疑疑惑惑地嘟哝道:“这怎么可能呢?”
“大人让我鉴别,我鉴别了。”金农不阴不阳地说,“其它的权当我没说不就行了吗。板桥,我们走。”
出得大门的板桥、金农与夹了个画轴跑得满头大汗的洪达打了个招面。
金农认得洪达,说了句俏皮话:“洪师爷,忙什么呢,跑得就跟兔子似的。”
洪达猛地愣了一下,发现板桥在金农的身边,讪讪地笑了一下说:“没事,没事。卢大人在这儿吗?”
“在。”金农答道。
洪师爷皮笑肉不笑地:“我,我找他。回见。”说完跑进门去。
板桥问:“这人是扬州府的师爷?”
“没错,你不认识他?”
“见过,不知道他是谁。他懂字画。”
“对,他写得一手好字。是个十分精明的人。”
后院里,凌枢恋恋不舍地抚着那块巨砚,麻三贵尾随着凌枢就象一条温顺的小狗似的;一边,李禅与卢雅玉说着悄悄话,吴子坤在与有意出门会情人的三姨太远远地勾着媚眼;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边的曹仁见之捂上了嘴。
这边的回廊过道里,扶着门框在那儿做着手势、送着秋波的三姨太,不知找到后院来的洪达正站在她的身后,洪达急于要找卢雅玉,哪顾得许多的礼节,没轻没重地拍了下三姨太的肩膀,意外的拍击差点没让三姨太的魂儿吓飞掉。
“你个脏老头,干什么的!”三姨太定了神骂道。
洪达陪笑道:“对不起,我这有紧急公务要找卢大人。”
三姨太气恼地瞥了他一眼:“讨厌。”扭着细腰儿走了。
“骚货!”洪师爷骂了一句,站到了刚才三姨太的位置上,朝里轻声地招着手:“卢大人,卢大人……”
面对洪师爷这边的李禅听见了什么,抬头望去。只见过道门框处洪达正使劲地朝这边打着手势。
李禅对身边的卢雅玉说:“那个人好象在找你。”
卢雅玉回头一看,对李禅打了一个招呼:“是找我的。”说完就朝洪达那边走过去了。
卢雅玉来到回廊,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奏折写好了?”
“奏折没写。不,不是我不写,而是这个案子要重新审。”洪达兴奋地说。
“为什么?”
“罪犯我找到了。”洪师爷举了下画轴说,“这是证据。”
“是谁?!”卢雅玉愣了一下,急急地问道。
“郑板桥!”洪师爷得意地说。
卢雅玉整个人木怔在那儿了……
_ 洪师爷皮笑肉不笑地:“我,我找他。回见。”说完跑进门去。
板桥问:“这人是扬州府的师爷?”
“没错,你不认识他?”
“见过,不知道他是谁。他懂字画。”
“对,他写得一手好字。是个十分精明的人。”
后院里,凌枢恋恋不舍地抚着那块巨砚,麻三贵尾随着凌枢就象一条温顺的小狗似的;一边,李禅与卢雅玉说着悄悄话,吴子坤在与有意出门会情人的三姨太远远地勾着媚眼;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边的曹仁见之捂上了嘴。
这边的回廊过道里,扶着门框在那儿做着手势、送着秋波的三姨太,不知找到后院来的洪达正站在她的身后,洪达急于要找卢雅玉,哪顾得许多的礼节,没轻没重地拍了下三姨太的肩膀,意外的拍击差点没让三姨太的魂儿吓飞掉。
“你个脏老头,干什么的!”三姨太定了神骂道。
洪达陪笑道:“对不起,我这有紧急公务要找卢大人。”
三姨太气恼地瞥了他一眼:“讨厌。”扭着细腰儿走了。
“骚货!”洪师爷骂了一句,站到了刚才三姨太的位置上,朝里轻声地招着手:“卢大人,卢大人……”
面对洪师爷这边的李禅听见了什么,抬头望去。只见过道门框处洪达正使劲地朝这边打着手势。
李禅对身边的卢雅玉说:“那个人好象在找你。”
卢雅玉回头一看,对李禅打了一个招呼:“是找我的。”说完就朝洪达那边走过去了。
卢雅玉来到回廊,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奏折写好了?”
“奏折没写。不,不是我不写,而是这个案子要重新审。”洪达兴奋地说。
“为什么?”
“罪犯我找到了。”洪师爷举了下画轴说,“这是证据。”
“是谁?!”卢雅玉愣了一下,急急地问道。
“郑板桥!”洪师爷得意地说。
卢雅玉整个人木怔在那儿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八章
第八章
1
洪达见卢雅玉听了他的禀报,愣着神不作声气,他也犯了糊涂:“大人,大人,你怎么啦?”
“啊?啊!”卢雅玉回过了神,“这事你和谁说了?!”
“我谁都没说。”洪达从腋窝里抽出画轴说:“哦,我回到家取了它,就来找你了。这是证据。”
卢雅玉谨慎地看了下周围,说:“此处不宜多说,走!”说完跑去和李禅叨咕了两句,就带着洪达回衙门去了。
一进议事厅的密室,卢雅玉紧张地合上了门。佯装轻松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说吧。”
洪达在书案上摊开了那幅《破石图》和那份《砚石怨》,指着字画和那幅所谓反词道:“大人,你仔细看,注意这楷书,是不是一个样?”
卢雅玉奇怪了:“你都给我搞懵了,郑板桥写的不是六分半体吗,怎么楷书他也行?”
“对了。”洪达说道,“他的楷书是相当地道的。他在写书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要露馅,所以做了手脚。”
“这事要慎重。”卢雅玉谨慎地表示态度,“楷书写得好的有的是,不能就这么肯定就是郑板桥所为。”
洪达将书法中的“石”作着比较说:“大人,这是要脑袋的事,小的绝不敢胡言乱语。你来看这两个‘石’字,一般大小,可以重叠。懂书法的人都知道,同是楷书,但谁就是谁,笔随人走,笔锋豪迈,以气取人,这是郑板桥书法的个性,谁也学不去的。更何况他不是在刻意装摹下写出的东西。”
洪达精通书法,所言之处无不切中要害,卢雅玉就是想辩驳也无言以对了。
“大人,我去安排抓捕郑板桥!”洪达说着就要往外走。
“慢。”卢雅玉愣了一下,突然喊住了洪达,不由自主地说:“不能抓!”
洪达懵住了。
卢雅玉走去扶住了洪达的两个胳膊,语重心长地说:“师爷,郑板桥的小命捏在我们两个手里,对不对?”
洪达楞楞地点了点头。
“那首词是反词吗?不是!”卢雅玉走过去拿起了那幅《砚石怨》激动地说道,“砚石怨,怨什么?怨那些贪官污吏鱼肉百姓、腐堕社稷,怨哪些无能之辈把持朝政、昏君无道;他骂的是宋徽宗,骂的是麻三贵;词里借古喻今,讥讽的是愚弄朝廷、欺君妄上的那帮混球啊!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他将那幅《砚石怨》递给了洪达。
洪达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经卢雅玉这么一提醒,实心眼陡然开了窍:“是这么回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让我告诉你,打着迎驾的幌子,他麻三贵买下巨砚实质是送给钦差凌枢的!”卢雅玉说。
“啊?”洪达吃惊地看着卢雅玉,“这是真的?这不是犯上吗?”
“犯什么上?”卢雅玉忿愤不平地说,“现在麻三贵说他是自己买下的,作为私人礼物送给凌枢,这不正在他家办交接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告到皇上那儿去?”
洪达听到这儿也上了火:“妈的,太张狂了!”
卢雅玉接着说:“我再告诉你,我查了一下账,为了这块大砚石,麻三贵动用官银就是上万两黄金,全是转在迎驾专款名份下挪用的。运这块砚石,死了三个劳役,善后的事还没了。郑板桥见景有所思,写了这首词,说的都在理上,那也是替扬州老百姓说了话,也是为大清社稷着急啊!”
“大人……”洪达的话再次被卢雅玉打断。
卢雅玉盯视着对方说:“你听我把话说完。你我在府*事多年,我们谁都有这份胆气打开自家的大门,让人家看看我们的家底子,他,他麻三贵,还有那些贪官们,敢吗?这样的人不骂骂谁?”
“大人,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洪达没迟疑地说。
“杀了一个死囚犯,保了一个社稷忠良,即使犯法,我卢某也自认了。”卢雅玉说。
洪达已经明白了卢雅玉的真意,作为他的下属,朝夕相处,卢雅玉的人品、操行他何尝不是一清二楚?他洪达虽说官职如末介,但人家卢知府没给过一次脸色,没使过一次脾气;此次犯案,更是事出有因,那帮朝廷蠹虫也是逼得人不得不说话了,人家知府大人要作正道上的事,你再落井下石那还叫人吗?
“大人请放一百二十个心,上公堂,小人跟着你,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洪达意气地说。
卢雅玉身子一热,给洪达作了一个深深的揖:“师爷,请受卢某一拜!”
2
在麻三贵家的后院,凌枢围着那块“龙鳞巨砚”左观右看不忍离去,前思后想却又不敢收留,见李禅一边不疼不痒地与曹仁说着小话,心中腾起一股莫名之火:“李大人,你是宫廷大画师,金石不会不懂,怎么没听你说一句话?”
李禅弹了下嘴角,说道:“金农是金石大家,宫廷画院都知道他。他说的没错,这是不可复得的珍宝。”
“我不是问这个。”凌枢说,“我是要你说说,这个砚我能留下吗?”
“大人信得我,我就说。”李禅看了一眼巨砚,笑道:“这块宝砚如果是大人自己要,自己掂量就行了;如果大人想呈献给皇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话怎讲?”凌枢问道。
“大人自己留下它,利害自己便可定夺;若是敬献皇上,你就要将刚才金农写下的《古砚辩》一并呈给皇上御览才是,留与不留,那皇上自会有个说道,这与你凌大人就没什么干系了。”
李禅的一番云里雾中,让凌枢左右犯难。
吴子坤在一旁一直没吭声,此时忍不住了:“大人,以小人之见,什么‘三灾’不‘三灾’,我看这是妖邪之说,大可不必信之。他们垂涎不可得,心里难受的不行,于是就恶言以诲之,让大人得之不安神。”
麻三贵怯怯地:“就是就是。他们是刁民,不可信!”
李禅笑了一下,轻轻点了下:“听说搬运砚石途中,就死了三个人。麻大人,这是真还是假?”
麻三贵无言以对:“这……”
“麻大人的朋友得此砚而倾家荡产,这是真还是假?”李禅进而逼问道。
没等张口结舌的麻三贵发出声来,吴子坤就聪明地打了个圆场:“凌大人,太阳下面站得太久了,去喝点茶水尔后再说不行吗?”
凌枢点头同意道:“好吧。我去喝点茶水,你们再去张罗几个金石大家来鉴别,我就不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