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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阎火小嘴大张,声音尖锐,“你说什么!”
荫太爷抬起头,看到那浮在葬仙官令牌上的阎火,面上稍露惊讶,继续道:“此事当真,之后,宗主等人竟勾结魔道天都宫!本宗中弟子少有追随!心念不坚者往往出走我宗!宗主所做为天下正道不齿,我宗也遭到正派联盟围攻,大小冥门自有鬼间迷踪仙术守护,大多得以自保,然而,宗中人心已散啊。”
幽鬼宗宗主残杀苍生,勾结魔道!
开什么玩笑!
玄阴大帝手底下的幽鬼宗宗主,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为而为之!难道他真有逃脱轮回的十分把握不成!
荫太爷仰天长叹,老泪纵横,不住地摇头说道:“我荫奇客本为幽鬼宗这麒麟山小冥门门主,在宗内大乱后,却不幸被人发觉冥门所在,为正道百余人所围,幸得一高人相救,才不至于满门被灭。”
“如今门中四十多名弟子,死的死,走的走,只留下二十多弟子追随,我既是门主,未有尽到门中之责,理当受罚!”
“我宗遭此劫难,难道已经覆灭不成?”
“如今,是为鱼济道人代为宗主,七年来,率领两千弟子抵下各门派联盟十余次进攻,我幽鬼宗才得以存活。”荫太爷苦笑道,“对宗中人来说,更伤更痛的应是世人误解,正道大派中除了藏龙府为我们有说辞,其他正道中人却视我们为邪魔,人人得以诛之。”
屠秋看了这几人,个个已经泪流满面,悲伤之情似无穷无尽,看来这些人也为此受了不少屈辱,叹口气说道:“我幽鬼宗若没有你们这样的人,恐怕,也就灭亡了。”
第一卷 初道为官 第二十一章 宗灭
“我殷家十三代供奉玄阴大帝,代代修行为道,又怎可轻易抛弃道义!”荫太爷激动地举起单手锤地,说:“我与座下弟子二十四人,现居于山脚的素水村,靠着门中积蓄过些丰饶的生活,不曾丢下修行,我与诸弟子都相信终有一天,我幽鬼宗定会复兴!”
阎火语气中多有不善,问道:“二十四人?仙官下凡当以所有入门以上弟子要来相见!而今天来的,却未有一个入门弟子,难道你这一脉小冥门都已没有入门弟子不成!而外门弟子当不予相见,你却只带外门弟子前来,这是为何!”
听到这个不人不鬼的小火在此时还纠结于礼数仪仗,屠秋心中压抑的不快,终于爆发了:“阎火!”
“嗯?”阎火转头看向屠秋,不知道这位仙官为何叫自己。
“你随我降世所谓何职?”
“当辅佐仙官,为仙官指引刺仙之路。”
“还有何事?”
“只为仙官指引。”
“那你在我架前应为何职?”
阎火一阵语塞,不知道他的话是何含义了。
“当为一指路小童!”屠秋大声呵斥道,紧接着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中的严厉令小火苗顿时晃动了起来。
“不过只为一指路灯,又为何敢在我与门主交谈时频频插嘴!”
“莫不是我与你的命令?若不是,又是何人给你在前插嘴的权利!”
一通话下来,直让阎火那嘴张得大大的,他没想到这葬仙官竟在此时发飙了,而且他的话句句都反驳不上。
阎火本来就是九幽之火的精华萃取,依附在仙官令牌上,他也曾跟过三位葬仙官,多少沾染了那份骄纵之气,在随屠秋降世之前,他就感觉这仙官软弱无能,逞口舌之快时,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责备自己。
如今一番话,倒是对他提了个醒。
他倒不是怕屠秋将他一指捏死,因为不论指路还是回幽鬼大殿,都要由他指引,然而上下之分他还是完全明白的。
“这……阎火所说,却是让小人汗颜。”荫太爷苦笑一声,说:“今日来见仙官的,已是身边所有弟子了。我们一门虽只余二十余人,伪装为平民百姓,却不忘苍生教义,平日里遇到难民苦众,都施以恩惠。若是听说有强盗恶霸,我一众弟子着幽鬼宗宗服,蒙面前去除凶。只为让百姓广记我宗善意。前些日子,听说七十里外有一村子出现了妖怪,村中人多有人为妖怪所害。我膝下只有一孙女,她听说此事,非要管上一管,被我责罚了一顿。然而今天上午,她又私跑而去。要知道麒麟派已经派弟子去查了,万一在中途起了什么冲突,那么我们的身份也就会暴露了,所以我连忙让几名弟子去将那不懂事的孩子追回来……”
看起来这些幽鬼宗人真是吃尽了苦头,做好事都要不留名的!
“没想到我幽鬼宗竟然会躲着正道……”屠秋笑了一下,看不出是喜是悲。
“不过,现在好了,仙官大人驾到,我们也可以出面见人,再不用在暗处躲着,现如今,我一众人就随仙官……”
这话可把屠秋吓了一大跳,急忙说:“还是等等,我葬仙官当少涉世事,以我一人之力也不能扭转当前世局,等我与其他仙官鬼官们见面商议,再做定夺。”
那荫太爷听到这话,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也有道理,而且听他的意思除了自己还有其他玄阴官!一个玄阴官的实力就深不可测,若是还有他人,那幽鬼宗复兴有望了!连忙磕了三个响头,道:“您一路劳顿,那就先随小人到住所歇息一下。”
麒麟派,人间修真正道六派之一。
掌门与首座有些坐立不安,入门弟子应天长竟在麒麟山上被幽鬼宗的弟子打伤了。
七年前,麒麟山上的小冥门被人发现,一些门派集合人手将这毒瘤拔去,而麒麟派也更是首当其冲。
而如今,显然这些残余魔教竟然没有根除,麒麟山上竟有幽鬼宗弟子出现。
更震惊的消息,却是这些残党中的一人。
幽鬼宗葬仙官降世!
几位首座拍案而起。
麒麟派掌门赤江子紧闭双眼,与其他首座长老相比,神情并未有不自然,语气却是沉重,问道:“天长,你所说可是当真?”
这赤江子虽然年过数百,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然而精神却未显苍老,正是人间所传那仙人般的模样。
童歌抢先抬头叫道:“真的,掌门,我和羊儿也听到了!他身上有个怪声,称自己为玄阴大帝葬仙官!”
应天长服下了麒麟香津丸,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在这么多长老面前,仍是有些不敢抬头,说:“确实,那后来赶来的幽鬼宗弟子也称他为官爷。”
一名首座长老叹道:“没想到过了七年,幽鬼宗仍然心存歹心,葬仙官出现,世上可能要掀起一场动荡了。那,天长,照你所说,你与那葬仙官交手了?”
“回禀师祖,是。”
“那葬仙官修为如何?”
“只是交手一二,就被幽鬼宗之人插手所伤,我不敢妄下定论,这人的真气同寻常幽鬼宗弟子不同,气息无邪无正,所使煞气却是十分锐利,但是他暗中出手伤我与师弟,在交手中,修为感觉应当不是太高。”
那赤江子轻叹一声,说道:“不应当啊,不应当啊。”
“有何不应当?”童歌不屑地说,“那人看起来平凡至极,出手还不及师兄一半!”
几位首座相望一眼,只笑这小儿年幼无知,轻轻摇头,赤江子也是不予责备,说道:“童歌,你年幼无知,只知幽鬼宗七年前霍乱四方,视为魔教邪道,当是不知道这玄阴大帝葬仙官的厉害。幽鬼宗数千年来,一直是这人间三大正宗之一,六合宗排天下第一大宗,幽鬼宗位居其二,依神宗相较却是人少了许多,排名第三。虽然弟子众多,然而天下所有门派之中,倒数这幽鬼宗最为神秘,若不是七年前那宗主子墨真人惹出了滔天浩劫,人们也不会知道这幽鬼宗门所在,其宗中法术诡异,各路机关阻路,幽鬼宗门人又各个过修为不凡,直至今日,我正宗各道还未进入过其正殿大堂!”
“宗主子墨真人的修为,就是那我派这些前辈来说,也是汗颜。若我同他交手,也是有八分败相的。”
听到掌门如此不避讳地说出来,童歌和应天长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几位首座长老更是摇头叹息。
“幽鬼宗信奉鬼界大帝玄阴大帝,参悟生死轮回。宗中传闻,每隔一段时日,就有玄阴大帝两葬官下凡,玄阴大帝两葬官不管世事,葬仙官主罚思凡下界真仙,葬鬼官主罚为乱人间鬼怪,这两官做事低调,只为玄阴大帝命令而下界,完成后回归鬼界,其行踪不定,少有人见过。但是传言这两葬官的功夫,可都是深不可测,更是在幽鬼宗宗主之上。”
“什么?”
应天长全身剧抖起来,七年前,他仍是童歌一样大的孩子,那子墨真人只身覆灭三大门派,斩杀各路高手百余人的事情,他也经常听派中师兄私底下说起,他自比不如那些死在子墨真人手上的豪杰,若是那葬仙官的功夫比子墨真人还要高……
想到这里,他全身剧抖。
如果遇到的那个人真的是个葬仙官,那个看起来并无威胁的人,果真是一直容让着自己?
说道这里,赤江子沉吟一声,说道:“各位师弟,你们可曾记得当时在盟中的传闻?”
见几人疑惑,他继续说道:“七年前,正派数十路大小联盟攻入幽鬼宗心王潭的时候,我和几位师弟也在场。”说到这里,一旁的几位首座点了点头,似是回忆起那艰难的一战,“正派人数众多,在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走入那迷潭中时,人们都已筋疲力尽,正派人数也数千众精英,猛攻其宗门,谁料其中更有万象阵法,直被魔宗百余弟子堵了下来。据说,那时就有玄阴官在其中暗暗相助。”
几位首座互相看看交头接耳,恍然想起,惊道:“是了,当时在盟中是有着这样传闻!”
“几经交战之后,我正宗联盟渐渐力不可支,只能陆续将众弟子撤走,那幽鬼宗宗门前更是躺满了幽鬼宗弟子,心王潭水一度被染成褐红!而当时代为掌门的鱼济道人站在门前宣称,十年之后,幽鬼宗定要铲除宗中恶瘤,以正视听,重兴幽鬼宗!”
“十年?”众人从未听掌门提起过此事,没想到当年围攻幽鬼宗竟然还有这一出。
“说来,倒有些心惊。如今,虽已于那时只过了七年……而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玄阴大帝两葬官,竟却偏偏在这时出现了!”
第一卷 初道为官 第二十二章 入瓮,不忍跳出
荫府上。在荫太爷给屠秋准备的房间是正对那花园的最大的客房,在屠秋踏入的前脚来,还派人将摆设精心布置了一番,因为他对这些恭维者无语相对,所以只经过了潦草的谈话,就进来休息了。
“这里准备的美食我可是许久都没有尝过了。”屠秋伸了个懒腰,在殷府已经足足住了两天了,全身放松地说不出的舒畅。
除了荫太爷亲自送饭来之外,其他弟子被下令不允许接近这里。
屠秋本身并不用吃喝,然而看到美味也一时也有了食欲,浅尝了一些,在开了舌重境之后,第一次知道了这食物真正的美味。
而两天来,阎火倒是非常安静,在上次训斥他之后,竟然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屠秋拿出葬仙官令牌,拍了拍,感觉挺好笑,心念一动,那面鬼脸亮了起来。
幽幽的小火逐渐凝聚了起来,一双空洞的双眼眨了一眨,阎火似是刚睡醒一般,嘟囔着说:“仙官有何吩咐?”
“这几日,你倒是安生啊。”屠秋一拍脑门,“倒是我被这荫太爷闹得挺苦恼的。”
“没有仙官呼唤,我平日就睡在那令牌中,怎敢随意插口出声,冒犯了仙官。倒是荫太爷区区一小冥门门主,竟然感为难葬仙官?”
阎火细声细气地说道,这两句话说的不快不慢,屠秋知道是上次自己训斥他过后,他心中不服气,然而如此恭敬自己听起来舒服多了。
“嗯……也算不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