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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韵秋叹了口气:“如果我能替换啸锋就好了,偏偏围甲又是不允许女棋手参加的……”
就在北京队的众人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之际,一个人忽然走到裁判面前,斩钉截铁地说出一句话,不禁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万分。“裁判先生,我是浙江队主将骆岩,我愿意代表浙江队放弃这场比赛。”
“骆岩,你这是做什么?”
林之韬这才发现情况不妙,慌忙上前,一把拉住骆岩的衣袖。
骆岩转过头来,朝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师叔,真的很抱歉,许啸锋他人不在,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在这里一心一意地比赛。如果您要开除我出队,我也毫无怨言,我之所以参加围甲,只是想代表浙江队的主将与北京队的主将来一次公平交手。”
“阿岩……”
站在不远处的冯大虎看到儿子如此做法,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热流。他似乎觉得,骆岩并不是完全因为许啸锋不在的关系,才决定放弃比赛,而是因为儿子对他这个父亲还存着一丝关切。尽管骆岩每次到大虎道场,对他所说的话在大家听来都异常刺耳,但血缘这种东西,始终是一根无法斩断的无形纽带。
“阿岩,这一次……算爸爸欠了你一个情,真的谢谢你。”
冯大虎上前几步,伸手搭上儿子的肩膀,低低的声音里流露着几分激动。
骆岩的语气依旧冷漠,“冯九段,你不用对我说感谢,我一个做晚辈的可承受不起。我之所以放弃比赛,完全是因为许啸锋不在,并不代表着我承认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这次的比赛你们北京队主将缺席,我作为浙江队主将同样放弃比赛,那么两队在这场比赛的积分就都为零,自是站在了一个最公平的立场。但之后两队都会面临别队的挑战,能不能在明年打到总决赛,就看我们这两支少了一整场比赛积分的围棋队谁会比较努力了,不是吗?所以,我也劝你们尽快把许啸锋找回来,否则他在三菱杯赢我的意义就从此失去,因为他还没有和我交手,就会先败在自己手上。”
骆岩说完话,转过身再向林之韬点了点头,便朝着棋室门外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大群人在里面,惊讶的惊讶,感动的感动,叹息的叹息。裁判在积分榜上作了零积分的符号,也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许,今天的事就是两支围棋队在互相开着玩笑,不过被捉弄的是他们主办方,倒让他们一个个都哭笑不得。
“可恶的许啸锋,竟然在这种时候逃跑,你如果想躲开我,故意不跟我下棋,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
骆岩走在棋院的花园里,心中暗暗“诅咒”着他的对手,眼看就要走出棋院的大门,心底却生起了另一种情绪。这许啸锋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真是不愿意跟他下棋吗?不,以许啸锋那豪爽、率直的个性,反悔这种事绝对不是他会做的。脑海中猛然闪现出珩儿的面容,珩儿是被许啸锋气走的,那小子失踪,一定也和珩儿有关。对了,那件事牵扯的人之中,除了许啸锋、他自己和珩儿之外,还有一个叫程语曼的女棋手,如果能找到程语曼,应该能打听到些什么。想到这里,他快步朝着电话亭走去,准备查出“语曼经纪公司”的电话和地址。
第二十二章 相逢总在离别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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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好!”
一个女人的声音令正要打电话的骆岩猛然回过头。这不是那天在酒吧遇到的那个姑娘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骆岩心中一惊,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没错,对方的确就是那个和他有过“一夜缠绵”的女人,今天她仍旧穿着那身黑色衣裙。他倒抽一口凉气,原本以为那晚以后,他们从此都不会再相遇,可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棋院?而且,现在看到这个女人,他越觉得更是眼熟。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怀疑地望着她的脸。
程语曼盈盈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骆岩手中。“这也是我想要问你的话吧?通常只有棋手和棋手才会在棋院这种地方碰头,看来我们的缘份真的很不一般啊。那么,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程语曼,大虎道场冯大虎九段门下外弟子,职业二段,现在自立门户,开了一家棋手经纪公司。”
“你就是程语曼?”
骆岩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看得她那么面熟,原来她就是报纸上登过的站在许啸锋身旁、自称是许啸锋女朋友的人。冤孽,真是冤孽!他在心里一个劲埋怨着自己,老天爷的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连消遣的时间都会让他碰上一桩倒霉透顶的事。
“你是……”
程语曼凝视着他的侧脸,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中国台北队的二品棋手——骆岩。”
带着无奈的声音传到程语曼耳里,好像一个突如其来炸雷,她的全身似乎都要在一瞬间变得麻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人不是许啸锋的情敌吗?自己得不到许啸锋,骆岩得不到珩儿,他们两人却被一间酒吧硬牵到了一处。
“你是程语曼就对了,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三潭棋社的叶珩儿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骆岩忽然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急迫地追问着她。
程语曼见到如此状况,一股无名之火顿时从心头窜起。“喂!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呢,叶珩儿跟我又不是很熟,她去了哪儿我怎么会知道?又不是我把她藏起来的!”
“你还想跟我玩花样?本来我还以为是许啸锋那小子始乱终弃,害珩儿气得跑掉,可我知道你就是程语曼之后,我算彻底明白了事实的真相!你一心想得到许啸锋的爱,所以千方百计要对付珩儿,甚至当着大众媒体的面冒充是许啸锋的女朋友,还故意让记者拍到你和许啸锋进了你的办公室。程语曼,你这个女人真的好狠毒啊!”
骆岩的声调越来越高,语气也越来越尖锐,他看着程语曼的眼神,就像瞪着一个罪大恶极的歹徒。
“你放开我!”
程语曼感到肩膀被骆岩抓得发痛,用力地挣扎着,却摆脱不了那双铁钳似的手。要是骆岩用这种力度掐住她的脖子,她恐怕很快就会停止呼吸。
“你听到没有?我叫你放手!要不然我喊非礼了!”
“你倒是喊啊!”
骆岩眼中冒着愤怒的火焰。
“你做得出这种恶毒的事,有本事就当着我的面承认,现在算什么?假装害怕?告诉你,程语曼,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你真是莫名其妙!就算这一切真的是我设的局,叶珩儿喜欢的人又不是你,你在这儿为她瞎操哪门子的心?你以为伤心的人只有你骆岩一个人?啸锋他也失踪了,难道我就不伤心、不难过吗?在这一系列的战斗之中,我们两个人不过都是失败者!”
程语曼的话令骆岩猛然松开了手,他紧咬着嘴唇,几乎要把下唇咬破。失败者?自从三菱杯半决赛输给许啸锋之后,“失败者”这三个字就成了一剂能让他疯狂或沮丧的毒药。他痛苦地背转过身,仰面朝天,或许只有天能包容他内心所有的失落。
“骆岩,你没有理由对我发脾气,我也同样没理由跟你闹。我们已经失败了一次,你难道还想再失败一次吗?或许我跟你不一样,啸锋走了,我会动用公司和媒体的力量,把他找回来。你呢?你准备去什么地方找你的叶珩儿?如果你能让叶珩儿回到你的身边,我也会尽全力让啸锋回到我的身边,让一切都回到原点,这不是很好吗?”
程语曼轻轻握起他的手,让他重新转过来,用一种劝慰似的口气说着话。
骆岩转身,眼里的火焰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却是冷漠与讽刺的目光。“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女人?珩儿的心不在我这里,我怎么都不会勉强她,我希望的是她有一天想通了,可以自己接受我的感情。但是你呢?许啸锋碰到你这样的女人,真是比得了癌症还要恐怖,枉你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竟然用他最厌恶的手段去抢夺他。你对许啸锋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强?是不是得不到他,不惜亲手毁了他也行?”
“没错,不管你怎么说都好,啸锋是我这一辈子唯一所爱的男人,他只能属于我程语曼,为了得到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程语曼的声音异常凄厉,但骆岩却似乎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那流不出的泪水正像海浪一样往内心深处灌去。他对她的态度突然间转变了,程语曼何尝不是跟他同类的人?只是她的做法比自己极端一些罢了。她分明是在骗自己,因为她好胜的性情,使得她始终不愿承认自己已经输给了珩儿,但实际上却输得很惨。
“行了,算我刚才把话说得太严重,你不需要这样。”
骆岩伸手揽住她纤细的手臂,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他觉得此刻的程语曼,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或许那一夜之缘,真有一种奇怪的魔力,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她那里寻求解脱呢?
然而,这一幕却意外地被范韵秋发现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会在棋院这种地方倚靠在一起?要不要告诉老师呢?范韵秋心中一片疑惑,她思考了良久,才打算把这件事暂且忘记,因为她不敢肯定冯大虎知道后会怎么样,但这或许是能让许啸锋和珩儿言归于好的机会。
她悄悄地离开了,花园里的风景,在耀眼的阳光下,微带着模糊……
第二十二章 相逢总在离别后(下)
黄昏的西湖之畔,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沿湖的小径上迈动着脚步,影子落在地上,拉得又细又长。或许是今晚的月光非常明亮,那些爱好欣赏西湖美景的游客们,都在沿着湖边漫步。许啸锋并不是第一次来杭州,只是第一次注意到“三潭印月”的奇景,不过他仍然只在那个地方停顿了几分钟,便又踏上了另一方土地。
风声、虫鸣声、游客的谈笑声……各种声音从他耳边飘过,一波接着一波,他却丝毫提不起精神。他连自己为何会抛下比赛来到杭州的原因也弄不清楚,或许他觉得,不管去到什么地方,都比留在北京要好,结果他的想法完全错了。北京如何?杭州又怎样?脑海总会浮现着同一张秀丽的面容,口中也只会念着同一个名字——叶珩儿。
好容易鼓起勇气,许啸锋重新打开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大堆未接电话:冯大虎的、范韵秋的、程语曼的、骆岩的、林之韬的,甚至还有身在外地的岳智兴、吕恒宣、邹俊崎等人的号码。比赛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北京队少了他这个主将,浙江队一定已经用最轻松的方式获胜了吧,他望着手机屏幕,苦笑了几声。
忽然,珩儿《吹过海峡的风》铃声响起,许啸锋一看那个号码,连忙接通了电话。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嗓门不是一般的大:“啸锋,原来你还活着啊?这可恶的臭小子,关了好几天的机,连老妈的电话都不接,还以为你已经死掉了呢!”
“妈,您给我打了好几天的电话?是……家里出事了吗?”
许啸锋听到母亲怨怒的口气,猛然担心起来。
“呸呸呸,大吉大利,你希望家里谁出事?你爸他好得很,只是这些日子厂里的事太忙,没办法回家。偏偏重庆天气太热,听说你要来杭州比赛,我就想顺便到杭州来避避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