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领队打完电话,脸上露着一副苦恼的表情。
“张先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啸锋看到领队脸色不对,凑上去试探性着问了一句。
领队铁青着脸,双手一摊,“啸锋,看来我们得在这里等一段时间了。负责跟日本主办方交涉接待我们的人传话,说是他们来接我们的车子在半路上撞到了人,还在争端中。我已经让他们再派车来了,不过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我就不清楚,所以你们也做个准备。”
“车祸?这是什么意思?呸,真不吉利!”
许啸锋皱着眉头,心中颇有些恼火,他们一行中国人刚到日本,来接他们的车偏偏就在这时候撞了人,不是凶兆吗?尽管他平时并不迷信,但这个时候出车祸,不管是谁听起来也会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万一我们在这里等上一天,他们的车还没到,我们不是要露宿?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中间又没有人会说日本话,真有够倒霉。”
许啸锋恼得直跺脚。
有人提议说:“干脆我们在这边找个华人问问路,南町酒店应该不是很难问,要不然就跟那些日本人说英语好了……”
许啸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老兄,你也想得太简单了吧?你看看这满大街的,都是长得跟我们差不多的人,你怎么分辨得出他们是华人还是日本人?还有,别提跟日本人说英语,就凭我们几个棋手,谁会说两句流利的英语啊?我以前听语曼说,日本人的英语比我们中国人说得还难听,遇到一个圆滑的音硬要分成两个音,不误导我们才怪。”
正说着,许啸锋却猛然发现珩儿不见了,吓得他张大了嘴巴向四处望去。还好,珩儿并没走丢,只是在不远的地方和一个日本人在说话,但这一幕却令他更加惊讶。
“珩儿,珩儿!”
他一面提高了嗓门,一面朝着珩儿挥手。虽然那些叽哩咕噜的外语他一句也听不懂,可看到那个日本人脸上灿烂的笑容,又看到珩儿也在微笑,他整个人完全愣住了。自己以前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珩儿居然会说日语!
“啸锋,刚才我已经问过人家南町酒店怎么走,大家跟着我去地铁站!”珩儿终于飞奔了过来,对上他的目光,再次绽开了笑容。
第二十七章 访东京(中)
乘了大约十分钟的地铁,中国代表队的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南町酒店,那位姓刘的翻译又惊又喜,一面向日本主办方引见他们。珩儿笑着站在许啸锋的身边,看着日本人对他们鞠躬,又说了一些话,悄悄告诉许啸锋他们是在反复说着对不起,总算让他心头的怒火散了去。
到达目的地的问题解决,可接下来又出了一件让人脸红的事,许啸锋和珩儿怎么也没想到,那些日本人给他们俩订的竟然是同一个房间。两人本想和日本人商量房间的事,领队却死死拉住他们俩不放,既然到了的日本,就“入乡随俗”一下,免得伤了和气。意思就是,反正他们俩是情侣关系,住同一间房也没人会说闲话。
两人带着无奈,终于领了钥匙上了楼,打开了那房间的门。但就在这开门的一刹那,里面的景象却让他们眼前同时一亮。这是一间多么豪华的房啊!真不愧是五星级酒店的高级情侣套房。光是客厅面积就不小,地毯、墙壁和家具均是粉色调,餐桌是果绿色的,桌面做成心的形状,上面放着红酒和造型精致的高脚杯。旁边的橱窗里摆放着各种精巧可爱的工艺品,紧靠着柔软的红色沙发。卧室和客厅是用日式的屏风隔开的,在时尚中透着一丝古典气息,最美的就要数卧室里的那盏吊灯了,它有七个开关,可以全凭客人的喜好来使用。若是把七个开关一起打开,那么就是彩虹一样绚丽的七色灯光组合,既浪漫又神秘。
“哇,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住过这么高级的屋子……”
许啸锋的小眼睛张着,似乎都快不能复原了,只是望着这房间里的一切发呆。
“啸锋你看,是蝴蝶兰!”
珩儿忽然的拉着许啸锋的手,指向窗台前面一株植物。那是一株红色花瓣蝴蝶兰,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自身也在散发出一丝独特的光芒。
“是啊,日本居然也有蝴蝶兰呢,珩儿,你以前说的,红色的蝴蝶兰代表的是什么?”
许啸锋饶有兴趣地问着她。
“是鸿运当头、永结同心。”
珩儿很快地回答了他的问题,然而刚说完“永结同心”四个字,便发现许啸锋的脸凑了过来,目光正对着她的眼睛,不禁羞红了脸。天啊,自己刚刚在说什么?这段时间她和许啸锋都要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就算他们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也不至于让这种关系进展得太快吧。许啸锋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毕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再不小心说了敏感的话,这个男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可是,许啸锋若真的有什么奇怪的行动,她到底是会讨厌还是仍然会喜欢呢?她的头脑里顿时一片凌乱,而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夜晚竟然如此快速地来临了!
“啊,好累,我还是去洗个澡准备睡觉吧。珩儿,你要不要一会儿也洗一下?”
许啸锋忽然伸了个懒腰,仿佛很疲倦的样子。
洗澡?珩儿的心猛地一跳,差点儿就浑身抖了起来,正想回头去跟许啸锋说话,却没见他的人影,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他怎么说洗就洗了?她无奈地吸了口气,但心中的紧张感依旧没有减轻一丁点。她甚至在想,待会儿许啸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会不会像那次她去大虎道场宿舍找他时一样,什么都被她看光光?
“珩儿,你真的不去洗?”
就在珩儿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许啸锋的声音忽然把她吓了一跳。她抬头一看,还好,他站在浴室门口用毛巾擦着头发,身上穿着一件浴袍,没有她想象中的离谱。
“我不用这么麻烦的,随意洗漱一下就可以。”
珩儿回答着,却忽然看见许啸锋坐在床边一个劲抖着身上的浴袍,有些惊奇。
“啸锋,你在做什么?”
“还不是我自己好奇,从来没有涂过香水,看到浴室里有几个小香水瓶儿,想搽点香水过过瘾,结果那香味倒弄得我挺不自在。早知道就不去搽那东西了,这种东西还是不适合我这样的男人。”
“那味道有这么难闻吗?我怎么都没闻到什么气味?”
“你没闻到?不是吧,你过来仔细闻闻看,就知道有多不舒服。”
听到珩儿这话,许啸锋连忙走过去,把胸口靠近她的脸,一面拉扯着那件浴袍。
“只有一点淡淡的香,好像橘子的味道,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吧?”
珩儿确实嗅到了一丝香气,但真不像许啸锋说的那样,或许是他还没有习惯香水,所以才会浑身不自在。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她才发觉许啸锋的衣服敞开着,而她的目光正对着他赤裸的胸膛,脸上又飞起一阵红霞,迅速扭过头去。
“天哪,我怎么搞的?”
许啸锋猛然发现了珩儿的神情不对,连忙拉上胸前的衣服。面对像珩儿这么害羞的女孩子,自己怎么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行动?还好只是露了一下胸膛,他抹着头上冒出的冷汗,从床边站起来,拿起一床毯子放在地上。
“你又在做什么?”
珩儿这次可完全没弄懂他的意思。
许啸锋一面铺着毯子,一面回答她的话:“我们俩都住这房间,可是只有一张床,当然是你睡床,我睡地板,有什么奇怪的?”
珩儿吃了一惊,原来他是要让她睡床上,自己睡地板啊!的确,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却住了同一个房间,照理说这样也没错。可是,再过一个星期,许啸锋就要参加比赛了,怎么能让他在硬梆梆的地板上躺一个星期呢?要是到时候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影响了比赛的发挥,那她不是成了罪魁祸首?想到这里,她实在是不忍心,终于开了口:“啸锋,你还是睡床上吧。”
第二十七章 访东京(下)
“什么?这怎么行?我的珩儿怎么可以睡硬梆梆的地板?”
许啸锋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但是你睡地板睡不好的,万一影响到比赛怎么办?可你偏又不让我睡地板,那我们只好一起睡床了……”
这句话对珩儿来说,出口真是难上加难。许啸锋却不知道此刻该是高兴还是担忧,唯今之际,两人看来必须睡上同一张床。但是,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很快的,这可怕的一刻就无声无息地来临。
背对着珩儿,许啸锋心想她已经睡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自觉地悄悄转过来,欠起身子看着她。尽管交往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他却是第一次看到珩儿的睡容,也是第一次和她以这种方式彼此靠近。她好静、好美,她睡觉的时候,嘴角总是会带着一丝很浅却那样诱人的微笑吗?她的呼吸中好像带着一种特别的香味,很纯粹,也很清甜,或许真是只有天使才具有的气质吧。他情不自禁地轻吻了她的前额,而这一吻,却挑动了一股奇怪的欲望。
糟糕,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反应?许啸锋紧紧抓着那条毯子,强迫着自己背转过去别再望着身旁的人。想起程语曼曾经用离谱的方式诱惑过他,他都能最终保持清醒,可现在的自己,为什么会按捺不住身体里的冲动?因为睡在他身边的是珩儿吗?
其实,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自己最爱的女孩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很自然就会引发男子的欲望。更何况许啸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珩儿又是个像天仙一样的妙龄少女?压抑这种欲望,对许啸锋来说实在是难受极了,可自己要是真对珩儿做那种“可恶”的事,她一定会被吓到,更严重的是肯定会马上和他分手。这该怎么办?他只觉得心里揣了一群兔子似的,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弄得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啸锋,你怎么了?”
珩儿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许啸锋不禁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翻身的动作太大,一定是他把她吵醒了。可是,他不敢转过来面对她,他非常害怕这一转头,自己就会变成一头疯狂的野兽。
“珩儿你别吵我……我睡着了,在梦里呢……”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珩儿觉得莫名其妙,听到许啸锋那含混不清的话,又有点想笑。这种没水准的玩笑也会开,他是不是糊涂了?她稍微靠他更近了一点,却感觉到了火烫的温度,手指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那种热度竟然是从许啸锋身上释放出来的!难怪他不敢转过来看她,这就是两人睡一张床造成的“苦果”吧。她猜到了他的心事,但看着这样强忍着欲望不敢发泄、怕伤害了她的许啸锋,她又觉得他有点可怜。但是现在就接受他吧,她又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看来不使用某种特殊的方法,他俩今晚都别想睡好觉。
她轻轻地从床上坐起来,俯下身躯,一个深情的吻印上了他的唇。许啸锋只感到一股甜蜜的味道传递到他的唇上,但那种感觉却像喝了过量的红酒一样,全身酥麻酥麻的,很快就失去了思考事情的时间。先前还辗转难眠的他,此刻竟然就这样进入了梦乡,连珩儿的名字也还没来得及叫出。
“啸锋,好好地睡吧,什么都不要想,只想着你一周之后的比赛就好……”
珩儿重新躺在他的身边,纤细的手指抚弄着他的头发、他的脸颊,心中充斥着的,不知道是爱还是微微的苦涩。也许,她已试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