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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见彻急了,声量也不由自主的加大:“快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这声如雷的吼声,让钟筱惊讶的瞪着他。
有没有搞错?!她是一个刚被变态、或强暴犯追得要死不活的人耶,他竟然还对她大吼大叫!
钟筱气怒攻心,意识到自己仍躺在人家怀里,喊话时岂不矮人家半截?!她猛地推开风见彻。
风见彻没预料到她会有此举动,惊愕之余,极力稳住自己,不致跌个狗吃屎。
倒是本想与他划清界线的钟筱,显然没顾虑到他虚弱的双腿无法支撑全身,而自己用的力道又过猛,致使上身一下子前仰,一下子后躺,双手无助的乱挥着。
看着眼前的一幕,风见彻原想伸出手将她捞回,刹那间,忆起她将他推开的情景,伸出的手悻悻然的缩回,冷眼看着钟筱以屁股着地,凄惨的摔到地上。
风见彻大脚跨前一步,来到钟筱面前,以着一八几的身高睥睨钟筱,眼神仿佛在告诉她:活该,谁要你推开我。
风见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教钟筱的气又往上冒!她抢在风见彻开口的前一秒制止他:
“你别说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哦?你知道?”风见彻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钟筱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想说,活该?不,你别开口,或者你是要说,自作孽不可活?两个都不是……等等!我快猜到了,你先别说……最有可能从你嘴巴吐出来的就是……就是……反正从你嘴巴说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风见彻满脸怒意的双手环胸,听完她对他的评语,有掐死她的冲动。
但他不得不压抑住火气,出口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让你刚刚用力推开我,让自己跌倒?不要告诉我,你在我的肩膀上看到毛绒绒的怪物,因为我不会相信。”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呀,编那种谎话!我自己会先笑掉门牙。”钟筱以看神经病的神情有一眼没一眼的瞥他。
“很好。是什么原因让你不顾自己双腿发软的事实,硬生生的推开我?”虽然口气“几近”温和,风见彻的脸色却愈来愈难看。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执着到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的坚持反倒让钟筱低下头。这个姿势,让原本坐在地上的钟筱在晕黄的路灯照耀下,显得异常脆弱。风见彻不禁一怔!她柔弱的模样,令风见彻缓和了心情,心底不断挣扎是要问出答案,或干脆放弃。
时间消逝在风见彻的犹豫不定中,就在他决定举白旗投降时,低垂头的钟筱幽幽抬起头来,满腹委屈的开口:
“你对我大声叫骂。”
“啊?”风见彻搞不清楚状况的低叫。他没听错吧?
“我说,你对我大吼大叫,所以我才推了你一把。”
一口气说完,钟筱双手插腰的跳到风见彻面前;一比较之后,她后悔了,以她一六○的身高跟他站在一起简直成了侏儒,气势差他一大截。
“我承认,刚刚我太急了,所以声量难免大了点,但是你可以提醒我,不必把我推开。”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讨厌他碰她,才推开他的。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是在凶我。”钟筱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好,那你现在知道我没那个意思了,你有什么表示?”
表示?她需要对他表示什么?莫非要她再跳进他怀中一次,或者亲吻他的脚趾头,以示她的歉意?
钟筱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看得风见彻一头雾水。
“摇头是什么意思?”
“还不懂吗?就是‘不要’。”钟筱郑重宣布。再跳进他的怀抱,让人看见还得了,如果那个“人”恰巧是个女的,又碰巧是系上学生,那才真叫“不得了”。
若是要她亲吻他的脚趾头,她才不干这种事呢。她可是活在二十一世纪,拥有自主人权的女人耶,叫她做这种事,不是要她跟自己的自尊过不去吗?
“你到底懂不懂礼貌?你刚才误会我,把我推开,害我差点跌倒,难道连一声‘对不起’都说不出来?”风见彻不悦的“教训”她。
钟筱惊呼一声,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原来他是要地道歉,她还无聊的想一堆有的没有,实在是……唉。
她赶紧对风见彻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诚恳的说道:“对不起。”
风见彻虽然觉得她的态度转变快得吓人,但由于急于知道她刚才反常的举动,所以立刻转移话题:
“奸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跑得那么快吗?”
“你不该提醒我的,我本来快忘记了!”钟筱懊恼的跳脚。
“即使忘了,我也会让你想起来。”风见彻看不过她的鸵鸟心态,语带威胁的指出。
钟筱气鼓鼓的瞪他,一会,宿舍里传出一阵铃声,钟筱马上变脸,喜孜孜的嫣然一笑。
“教——授,我实在很想再跟你多聊几句,奈何宿舍的门禁快到了,你也听到铃声了,再过十分钟,宿舍就会关门,再不进去的话,我会被关在宿舍外面的,我想,你也不忍心让我夜宿在这里吧?我先进去喽,拜拜。”
没等风见彻有所表示,钟筱朝他挥挥手,可是脚还没跨出一步呢,右手马上被风见彻一扯,将她又扯回原地。
“我是不忍心让你在这里打地铺,所以我劝你长话短说,尽量在十分钟之内回答我的问题。”
“你做什么这么固执啊?都说我已经把它忘记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随你怎么说,只要让我知道事情经过。”
钟筱火了!好,他要知道事情真相,那她就说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她发誓会立刻把它抛在脑后,到时候,就算他要她再复述一次,她是死也不会开口的。
“事实就是,我走在路上,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回头看,没半个人。因此我又走了几步,又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又没人。当时我以为是变态,拔腿就跑,然后就撞到你了,就是这么简单。”
风见彻沉吟了会,说道:
“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风见彻吩咐完,脚跟一转,来到刚刚钟筱走过的小径。
前前后后搜寻过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影,风见彻回到钟筱身边。
“没看到人。”
“当然啦,如果真有人,早逃跑了。”恢复正常的钟筱,一派悠闲的下结论。
“嗯。”风见彻认同她的话,陷入沉思中。
一旁的钟筱不耐烦的看着手表时针愈来愈接近“十一”,不得不提醒他:
“教授,快十一点了,我该回宿舍了。”
“等等,我刚想到前年的一则新闻。”风见彻拉住她。
“我们可以等到明天再来讨论那条‘新闻’吗?”钟筱无奈的回答。再不进宿舍,她恐怕真的得睡草地了。
“不行,这很重要。这则新闻是发生在我们学校,那时候你们还没入学,所以不清楚。当时,我们学校的小路,就是刚刚你走的那条,路灯常常会坏掉,至于是被人蓄意破坏,还是自然损坏不得而知。所以一到晚上,小路就显得特别暗,有时候,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有一次,一个女学生为了要赶宿舍门禁,走了这条小路,谁知道小树旁边的树丛里……。”
完全被故事内容吸引的钟筱惊叫一声,打断风见彻的话,他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她只好露出无辜的傻笑。
“你这故事太恐怖了嘛!”
“这不是故事,是真实的事。总之,树丛里躲着一个强暴惯犯,之前已经犯过不少案子,他见到那个女学生独行,就对她下手。这件新闻轰动了整个校园,学校才开始正视学生夜晚的安全。”
风见彻没将整件事全数讲出来,因为他不想让钟筱晚上做恶梦。这件新闻的结局是悲惨的,失身的女学生无法忘记被人强暴的梦魇,一时想不开,在宿舍上吊自杀了。凄惨的死状令她的室友连续做了好几个月的恶梦。
“她好可怜!那个强暴犯真该死,我们的刑法应该多加一条将强暴犯去势的罪刑,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能对无辜的女人做那种事!”钟筱忿忿不平的说道。“后来呢?那个女学生有没有忘记这件事,好好过她的生活?”
“嗯,就像你说的,后来她就把这件不愉快的事忘了。”
“那就好!”钟筱放心的笑。
“所以你要记住,晚上绝对不要再一个人走那条路了。不,就算是两个人一起定也不行,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钟筱乖乖应允。
“当,当,当……”宿舍的钟声响起,接若是广播的声音。
“各位同学,宿舍门禁已到,舍监会到门口查询人数,请同学放下手边工作,把门打开。”
“啊!完了!”钟筱冲向宿舍大门,只见大门紧闭,到处可以听到房门开关的声音。
“真糟糕,我没注意时间。”风见彻一拐一拐,随后来到大门旁。“这里有没有后门?”
“有呀,但也被锁住了。”
“能够等舍监定之后,请里面的同学帮你开吗?”
“不行,钥匙是舍监保管的,除非有特殊理由,不然她们不会同意出借钥匙的。”钟筱苦着一张脸,担心左丹红不知道会不会帮她编个外宿的理由,否则不假外宿是要被处罚的。
“我去帮你向舍监说好了。”风见彻无法可想,使出最后的办法。
“不行!”钟筱死命拉住风见彻的手臂,不让他蠢动。“你忘了下午在办公室被人误会那档事了?要是你再帮我讲话,说不定会被人传得更难听。”他还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可见他很讨厌成为绯闻的男主角。
“不让我说,难道你想住我家?”风见彻开玩笑道。
“可以吗?”钟筱双眼霎时一亮!
“呃,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开玩笑的啊。”钟筱失望的低下头,一会,灵光一闪!“不然这样好了,你把办公室借我窝一晚,可以吗?”
“你想睡那里?”想起乌漆抹黑的系馆,再看看钟筱一脸企望,他皱眉,二话不说的拒绝:
“太危险了,就算在系馆,也可能有坏人躲在里面。”
“难道真要睡这里?”唉,奸想叹气喔。
风见彻沉吟了会,半晌,下了决定:“来吧。”
“去哪里?”钟筱没精打采的回道。
“我家。”风见彻拉着她,走向停车场。
“你刚刚不是说你是开玩笑的吗?真要让我住你家?”
风见彻尴尬的转移话题,不让她继续问下去。他不想让钟筱借住,当然有他的理由,但现在还不到点明的时候。
“对了,教授,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在等谁?”钟筱扶着风见彻的一只手,以利他行走。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你站在宿舍门外干嘛?”
“我是来通知你明天下午我临时有事,你不用来办公室。”
“通知这种事打个电话来就成了,不用亲目跑一趟嘛。”他的行动不方便,还走来走去的,万一不小心扩大伤势,不是得不偿失吗?
风见彻佯装没听到她的话,匆匆打开车门将拐杖扔进后座,坐进驾驶座里启动引擎。
第五章
“教授,这是你家?!”钟筱张口结舌的看向过分华丽的别墅,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风见彻。
“应该是吧。”风见彻关掉汽车引擎、锁好车门,经过钟筱身边,直直走向别墅大门。
“什么叫‘应该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人摸不清楚头绪。”钟筱不满的停在原地嘀咕。
“你是要继续自言自语,还是要进来?!”半个身子跨进门槛的风见彻大声的叫唤。
钟筱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