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不想见曾经有过婚约的女友,却渴望再见到吉川一面。他希望吉川能立刻来到自己身边安慰他,就算要吻他也无所谓,想听到他说你有我在。
但是,他知道自己既然已经抛弃就不能再做着美梦试图挽回那个人。但是,他好想见他,眼泪不自觉地流下,好想见他、好想见他、好想见他。泉野满脑子只有这四个字。
即使听听他的声音也好,鼓起勇气的泉野打电话到吉川的房间,但是打了几次都是“这个电话现在无人使用……”。,
泉野拿出在当老师的时候所用的记事本查出房东的电话,打过去问候才知道在泉野搬走不到半个月后吉川电搬家了。问他吉川现在的住所也不知道。
泉野根本无法联络到他。他拿着黑色的记事本在电话面前发呆,其实也不是全然没有方法,只要到吉川就读的大学去等就好了。
泉野没有任何犹豫。他告诉父母自己要到东京找朋友当天就回来。母亲虽然担心伤势刚好的儿子独自出远门却没有反对。
在他要走的那一天妹妹来找他。嫁到附近的妹妹常常回家,连她自己都说没有嫁出去的感觉。
泉野在房里看电视时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
“哥,我进去罗!”
敲门的同时妹妹就进来了。
“听说你待会儿就要走了?你难得到东京怎么不多玩几天再回来?”
“我只是去看看朋友而已啊!”
妹妹坐在泉野的身边。
“有一件事我早就想问你了。哥,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招赘才辞掉工作回家帮忙的?”
看到妹妹认真的脸,泉野笑着说你误会了。
“其实是我不适合当老师,回来只不过是个机会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是吗……那就好。”
妹妹的表情有点复杂。
“但是你在那里应该还有其他想做的事吧?”
泉野叹了一口气。
“我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没有什么才能又不特别灵巧,比较适合在这里悠哉过日。”
别说想做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把任何一件事完全做完。像追逐着年长女友的身影般当了高中老师,却因为不适合为人师表而像败军之将似地逃丁回来。
“健司说……他可以继承家里的店。”
泉野不解地歪着头。
“他不是公务员吗?怎么可能继承?”
“话是没错……不过他也想了很多,还说如果家里真的需要的话,他可以辞掉工作来看店。不过爸也还能工作,所以现在还言之过早。你别因为自己是长男就顾虑太多,去做你喜欢做的事吧!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看店吧?”
妹妹没有猜错。
“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把话说出来了,泉野才觉得听起来意外地寂寥。连在住了几年的街道都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所,现在也一样。
“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晚上就会回来。”
拖着行动不便的脚,泉野一步步地走下楼梯。
在往东京的新干线上,泉野心中的期待要大过于不安。一想到可以见到吉川他就不由自主地愉快起来,他并没有特别想说什么,只要能再看到他的事实就已经够泉野满足了。
到了车站的泉野换了公车和电车到了大学。
因为出院后都待在家里缺乏运动,所以即使是冬天,泉野光是从车站走到大学就汗流浃背。一旦疲累,脚步就会慢下来。泉野本想赶紧掩饰,后来干脆不管,也无视往来行人讶异的眼光,摇摇晃晃地走着。
终于走到大学门口时泉野已经累到说不出话来。
他厌恶自己不听使唤的左脚面恨恨的用右脚踢了一下,运动作引来学生怪异的眼光。
泉野靠在环绕大学四周的墙壁上看着手表,时间正好是中午。
一心想见吉川的泉野来是来了,但是根本没想到要怎么找他。只要在正门等的话他早晚会出来吧?不过再怎么等也只能等到下午三点,吉川会不会在这段时间里出来的可能性泉野无法预测。
拖着条几乎残废的腿到学校里找也会给别人添麻烦吧?
赌上无法计算的可能性,泉野决定站在门口等。看到各式各样的大学生在门里来来去去,那种二十岁前后特有的青春欢笑模样令泉野感到心酸。
自己应该也曾拥有那样的年代,但现在却看着另
一个世代而羡慕不已。有无限可能性的未来。如果能回去的话泉野真想回到自己的学生时代。如果能够重新来过的话,自己或许会成为一个比较有用的人吧?
他们有未来、有梦想,有实现一切的可能性。他突然想到吉川也是这样。吉川今年才二十一岁,还有大好的前途在等着他。
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毫无长处又性格郁闷的男人,跟这种人在一起还会有明天吗?吉川跟自己在一起只有坏不会好。
泉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垃圾,为什么出车祸的时候不死呢?要是能在那场车祸里死得干脆那该有多好?泉野又开始讨厌起自己,甚至想吐。回去吧……回家去看那无聊的店吧,那才是最适合自己的生活,一开始就应该觉悟了。
一道鲜明的红色突然划过泉野眼前。鲜红色的双排扣外套,泉野记得好像在哪里看过。红色的外套停下转过头来,是个有着一头浅咖啡色头发、肤色白皙的可爱女孩。
跟外套一样,泉野也记得她的脸、但是他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贝过。站定种女孩子本来看着泉野,但是在同行的女孩子催促之下就急急地进去了。
他只是一厢情愿地想吉川一定会安慰自己,但或许只会换来他的冷嘲热讽也不一定。或许他已经有了新女友,早就忘了自己。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见自司
或许看到装做偶然在这里等他的自己会投以轻蔑的目光吧!
寒冷冻僵了泉野的手指,他在口袋里不断地来回摩擦掌心,越想越觉得自己悲惨。回去吧!不见也无所谓,他怕看到吉川。就在这时……
“请问……”
刚才那个穿红外套的女孩子就站在泉野面前。
“你是不是在等人?”
泉野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话。
“我看你好像一直在找人……”
“呃……是吉……”
泉野投有说完。
“你果然在找吉川。”
她微笑着说。
“你一定是老师吧?”
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叫老师令泉野万分惊讶。
“我曾经见过你一次,就是上次到吉川家的时候。我买东西回去时看到你跟在后面还误会了呢!听吉川说起才知道你是他的高中老师。”
他想起来了。他曾经误会她是吉川的女朋友。
“吉川现在应该在学生餐厅里吃饭吧!虽然已经快上第三堂课了,不过应该没关系。我赶快去帮你叫他过来。”
“等一下!我……”
女孩没听泉野的制止就飞也似地跑掉。泉野不可能拖着行动不便的脚去追,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突然席卷而来。曾是那么想见他的自己事到临头却开始害怕起来。
泉野直起身体一步一步地穿过正门前的车道。
他看到有人从正门方向跑过来,停在门口后向四周张望。光是看到有人肯为这样的自己跑过来的样子就让泉野觉得够了。
泉野坐在位于大学正门和道路中间的一家咖啡厅里看着吉川。吉川一开始在门口走来走去,后来又绕着围墙找了两圈,最后只能呆站在门口。吉川跟分手的时候一点也没变,与半年前一模一样,那让泉野放心了。
就算不能跟他说话起码看到了他的脸。幸好在车站看到他生气的脸不是最后一次。在门口站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吉川终于放弃离去。
目送他的背影离去,泉野想要站起来,但是无法使上劲的脚又让他跌坐回椅子上。他不想见他,他怕见到他。但是又想见他……又想见他。人都已经来了,即使会受他责难或再度分手,都应该去跟他说说话才对。
想到做什么都只能在后悔里打转的自己,泉野悲伤地把冰冷的咖啡一口饮尽。
泉野在车站的小店帮家人买了一些礼物。光是那些东西就重得让他举步维艰。下午四点过后泉野坐上回程的新干线,回到家大概要花三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泉野坐在位子上回想着刚才看到吉川的脸。车内的暖气加上规律的晃动竟让他不知不觉睡着了。结果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泉野慌张的还以为一定坐过头了,没想到因为中途下雪的关系让新干线的速度减慢。
因为下雪的关系,新干线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不但没有公车,连计程车招呼站都大排长龙。虽然步行回家要二十分钟左右,但是不喜欢等的泉野宁愿选择走路。
不过走不到五分钟他就后悔为什么没有排队等车,脚不但痛得厉害,连行李也重。
不想再走回去等计程车的他只好忍耐着慢慢走。刚开始只是小痛的程度慢慢增强为只要踏出一步就痛得无法忍受,但是不走怎么回家?泉野忍不住掉泪了.他分不清这泪水是为了身体的痛楚还是心里的悲哀。
好不容易看到家里附近的路灯时,泉野僵硬的身体终于松弛了下来,他朝家里笔直走去。他只注意到自己要回去的地方,所以一直到走到很近的地方才发现路灯下有一个人。
…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里。当泉野认清楚他是谁的时候本来笔直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灯下的影子轻打了一个喷嚏,堆积在他头上的雪纷纷落下。
在无声的飘雪中男人凝视着自己,毫无动静地凝视着自己,只有雪轻轻地在两人之间累积。在打破沉默的脚步声后,不到几秒男人就走到泉野面前。眼前的身体紧紧拥住自己。泉野闻到吉川身上有冰雪的味道。
抓住泉野的手走着的男人一语不发地招到一辆计程车。他让泉野先坐进去后自己也跟着进去,对司机交代了宾馆的地点后就一路无语,一路上他都紧握着泉野的手不放。
当泉野被带到房间时他想着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但在找出答案之前他已经被扯到男人怀里。剥去泉野衣服的吉川看到他脚上的辅助器时瞪大了眼睛。
“拿掉就不能走了。”
泉野都已经这么说了,吉川还是把辅助器拿掉。他抱着无法行动的泉野进了浴室,在温暖的水帘和累积了半年的激情刺激下,两人的身体很快就热了起来。
他没有拒绝男人把他的身体撑开,反而拼命地想要记住重叠肌肤那一瞬间所带来的热情和痛楚。
两人在明亮的室内疯狂做爱,结束之后泉野虚脱地凝视着天花板。好白的天花板,男人抚弄着自己头发的手指,连梦中都会出现的男人身影。男人把手伸到泉野的背后让他坐在床上。
“我喜欢你。”
吉川一脸认真的说。说完,他无措地低下头。
“你结婚了吗?”
泉野在信上有跟他提到这件事。
“我是你的麻烦?”
吉川单方面的问,泉野一句话也答不出来。突然他的唇被狠狠地吻住。
“你要是结了婚就立刻离婚,要是只有婚约就去取消。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做,我就把我们的事全部说出来到处散播,让你就算想待在这里也待不下去。”
吉川拥得泉野无法呼吸。
“我都已经快忘了,为什么你还来见我?而且还没让我看到你就不见。你这样做会让我期待啊!我会想你或许还是喜欢我的。”
吉川摇晃着无言男人的肩膀。
“你说说话啊!你知道吗?当你不告而别的时候我有多沮丧?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心意相通了,原来只是分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