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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是那样平静无波的人。”在幸村面前的她几乎收敛起了曾经所有的尖锐,仿若缥缈,虽然淡漠却也从未崭露她的凌厉。
洛影看着幸村幽深的紫眸,和缓却又清晰地说着:“因为我从不曾有过想要得到或者是珍惜的情绪,所以我才能这样恬淡无欲,你明白吗?所以曾经站在你之前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你确定不后悔吗?”
她不想今后在幸村的眼中看到失望与后悔,所以她才会在此时坦白,决断之后的她,不再无求,不再淡然,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也许她会回到之前那个样子,那个被她所抛弃的自己,那个让自己都觉得丑陋的自己。
但即使这样,那也是她的一部分,而她也不愿意永远在他面前只是那个缥缈若仙的幻影,如果不能让他接受完完整整的自己,那她宁愿放弃。
“洛影,你知道吗?”听着洛影的质问,幸村却是不自禁地流泻着笑意,“在我心中你从不是淡泊的人,你只是太习惯了寂寞,太习惯了孤单,所以逐渐的也将自己的感情悄悄掩藏了起来,时间久了连自己也以为这就是真实了。”
“我其实是个宁玉碎而不愿瓦全的人。”对于幸村的答复,洛影仿若未闻,依旧这样以那样平缓的语气说着。
幸村侧过脸,瞟了一眼洛影此时的表情,却无法看出她此刻所想,到此他心中终是轻叹了口气,原来曾经能那样轻易察觉她的心思,是因为在他面前洛影总是少了几分防备,才能让他洞察那些思虑。
但想着心中却淡淡地流淌着一股淡淡的甜,向着四肢百骸漫延,“虽不曾料到你是那样激烈的一个人,但我也从未曾把你当成一个淡定的人,或许第一次的见面真的以为你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是到了学校里见了,才肯定你决不是那样一个人,即使刻意收敛了锋芒,但不经意间流露的骄傲又是谁能忽视得了的?”
正是因为真田与柳看清了她的隐藏之下的实力,所以才对她总是有了几分顾忌,少了些真心相待。真田在见到洛影的第一天就告诉了自己,他无法看清她的深浅,她在武学上的实力比他只高不低,况且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只精于此?仅这一点就让他无法轻易卸下心弦。
而他听了之后也只是轻轻一笑,便也不在意了,毕竟他虽与真田一起和他爷爷学习剑道,但心思上毕竟不在这里,无法专精,只能是自保,如果真是对上高手,是很难胜的。
不过洛影的实力多少有些让他意外,毕竟真田花了多少精力在武学上,他是清楚的。社团会选择网球部也只是陪着他罢了,另一个原因则是在学校的剑道社中,他也找不到对手,去了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
但因此而让他们对洛影另眼相看,却让他有些无奈了,但他也只能装作不在意了,毕竟那两个也是心志坚定的人,并不是只要他的只言片语能够改变得了的,况且那两人说到底也还是为了他才那么警惕,虽然是有些过了。
“失望了?”洛影再次问着,但眼神中却流泻着璀璨的光芒,美丽而眩目。听了幸村这些话以后,她又怎可能不明白,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罢了。
“仙子只适合遥遥地观望,只是美丽的幻影,而现在的你却是真正在我面前的。”幸村笑意盈盈地说出了那个让她满意的回答。
洛影的眸中倒映着幸村的瞳眸,说着这些话的他诚挚而真实,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怔然无语,许久才淡淡地点头。
只是那样眼神中的那份柔和却早已证明了很多,有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程的路上,两人的身影不再前后而行,他们并肩走着,手与手相连,微风吹拂着摇曳的树影,带着沙沙的轻响,荡进人的心底深处。
洛影却是想起了刚才在这片树林中所发生的,不禁想起了幸村动作中的滞然,不禁询问出声:“刚才对流风时,你的动作中总似乎有些不对,每招的动作看似流畅,但衔接时总有些生硬与不自然。”
“你看出来了啊,果然像真田所说的呢,你的武学功底非常深厚呢!”对于洛影能看出这些幸村并不意外,毕竟真田早已告诉过他了。
“你好像不是很在意?”洛影有些疑惑,毕竟他们这些人的生活并不能够算安全,尤其在真正掌权之前,危险说不定还来自身边呢,毕竟也就没有竞争资格了,与随后的利益相比,总有人会做这些铤而走险的事,毕竟只要做得隐秘不被人知道也就行了。
“我也不是十项全能的啊!”幸村看着洛影轻轻一笑,丝毫不见懊恼,言语中全是一派洒脱,“虽然我也在学习剑道,但同等程度的练习下,进步却明显不如真田,所以时间久了,也开始有些松懈了。本来是想彻底放弃的,但后来想至少要有坚持到援助出现的能力,才坚持了下来,不过毕竟是没有放下太多心力,要做的事太多,我不可能把时间完全放在这里。事倍功半的事,太没有效率。”
幸村的理由虽然十分充足,但洛影听完却依旧愁眉,仍然是有些担心了,毕竟遇到危险时,多一分能力也多一分逃脱的机会。
过了半响,洛影瞪着幸村,极其严肃认真地说道:“从下星期开始,每个星期我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找你练习的,纯粹的近身格斗。你动作中的不和谐应该是因为剑道中的习惯形成的,虽然同属于武道,但毕竟剑道是借助于武器的,在近身搏斗中如果不能充分融会贯通其中的技巧,对你是非常不利的,所以就以大量的练习来将这些技巧充分地刻印在自己身体的记忆中吧。”
幸村闻之,一瞬间的愕然,然后看着洛影苦笑,对于洛影的能力已经在刚才彻底在他眼前证明过了,即使穿着行动非常不便的浴衣,却在打斗过程中仿若不受影响般行动自如。
浴衣狭窄的下摆注定了行动的幅度无法过大,但洛影却总能在最微小的动作中,给予敌人最直接而有效的打击,甚至她能在那样的情况下,以堪称诡异的步伐迅速靠近他人。虽然他确实没在武学上花费太多精力,但这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他清楚地明白,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在适当的时候会蕴含着致命的力量。
只是想到这里心中却泛着隐隐的心疼,究竟洛影付出了多少才换得了现在的实力。他可以想象,这样的程度已远不能用天分来解释,如同天才的光环永远是被人瞻仰一般,那个头带光圈的人却知道天才的传说只因自己的努力存在于无人能见的黑夜之中。
幸村低垂着脸,眼中却闪过一道幽深的光芒,只是在抬起头后,就已恢复了正常,那一刹那的神情就像是从不曾出现过,一切水过无痕。
“你确定不是刻意找借口来殴打我吗?”他说得似乎有些可怜兮兮,不过对于幸村的性格已有了一定了解的洛影,显然不会被这并不精湛的演技所骗过,况且那脸上略有些促狭的笑意更是说明了他的言不由衷。
“你应该说这是你的荣幸。”看着幸村的行为,洛影也突然兴起了开玩笑的心,看着他故意一脸的高傲,这表情她倒是做了个十成像,与幸村那故意懈怠的演技大是不同,毕竟这张扬肆意的表情,她实在是见惯了,迹部可是到哪里都改不了那唯我独尊的性子。
“呵呵。”看着这样的洛影,幸村实在是有些无法压抑自己的笑声,太熟悉淡漠的她,只是在这时看到这宛若女王般的洛影,却依旧没有一分违和感,仿若她就是应该是这样高傲的性子。
洛影斜睨着幸村,没有作声,待到幸村自觉笑够了,才收起笑声,悠然地问着她:“这也是你隐藏的一部分吗?”或许是今天的意外与惊喜实在太多,所以倒也不觉得现在是个刺激。
“或许吧。”听了幸村的问题,洛影一时竟有些哑然,略作停顿才作声给了个模糊的答案,“也许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骨子里其实也有这样的性子呢!”这时的她带着分含糊的无奈。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她都不曾在人前展现出过分的张扬,以前的她可以果决可以狠厉,即使在人前是人人称羡的天之娇女,但她却向来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过分的张扬总是会受到过分的注目,对那时的她可以说是有百弊而无一利可,而到了这个世界却是静了心,做着淡漠的自己。
但是到了此刻,她才发现,她其实与迹部相同的高傲,迹部在一言一行中彰显着自己的独一无二,而她却在心中藐视众人。
所以对于迹部那自恋而引人注目的言行,她才能觉得理应如此。
或许人心中总是隐藏很多自己都不熟识的自己,只是因为环境所限而被渐渐隐藏埋没,到了恰当的时机却会如羽蝶般破茧而出,给予人们再一次重新来认识自身的机会。
“我只要知道每一面都是真实的你这样就够了,在我的面前不要带上面具,好吗?”幸村的声音很柔和,温雅到了洛影无法说出否定的答案,她知道她自始至终都眷恋着这如水般的清澈温柔。
“我明白了。”洛影淡淡地承诺,人不可能一辈子扮演着另一个人,总会需要放松的时候,而既然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这些大家族的是是非非,终究免不了遮掩起自己真实的心思,而崭露在脸上的表情也只会是她想让人知道的那一面罢了。
能够在一个人面前卸下所有的面具,流露出真实的情绪,也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那你呢?”洛影相信幸村能够明白她的意思,既然她允许了他走进自己的心中,就不会允许他对自己有所遮掩,在她那淡泊的性子之下,其实是有着份霸道的。感情或许不能以天平来衡量,但有些事却真的需要公平。
“你会不知道吗?”幸村反问着洛影,望着她的目光却异常的深邃,“自然是如你所愿。”
他想他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没有先行将真实的自我展现在她面前,以洛影的性子又怎会允许自己走进她的心中。如果对她戒备了一分,也许换来的就是与她的世界全然的隔绝。
“我真是多问了呢!”洛影明白了幸村的意思,言语中透着丝丝缕缕的欣然。
待回到庙会的现场,时间已经是很晚了,原本熙攘的摊位此时已只剩下了零星几个还在原地,而且看样子也在做着收摊的准备。立海大网球部的诸位看情况也早已各自回去了。
“把网球部的那些人带来却在半途中把他们丢下,你不觉得应该愧疚吗?”洛影半真半假地询问着,只是言语中显然不带什么真意。
“或许,应该愧疚的是他们。”幸村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却换来了洛影的一头雾水。
“为什么?”这次洛影是真有些好奇了,真田与柳可以不考虑在内,仁王与丸井却显然会一起来显然是因为幸村的原因了。
“因为我想从明天开始立海大就会开始流行起我们两个的关系的谣言了。”幸村没有卖关子的打算,直接将答案告诉了她。
洛影听闻却着实一愣,虽然她并不介意自己与幸村的关系被他人所知道,但被人议论纷纷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作为八卦的主角,实在不是一件令人值得高兴的事。
“看不出他们是多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