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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摸出手机在客厅的角落里按下一个手机号码,不一会有人接听了!
“喂,是琪琪吗?”
“是贝贝?!”第一次接到贝贝电话的琪琪有些犹豫,过了一会才问到。
“是我!琪琪,你还记得小时候见过的人吗?”
“记得,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我这两天一直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但是总是想不起来。所以想问你,你还记得以前隔壁的小哥哥是什么模样的?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当然记得啦,他叫名名!小时候长得很好看的,不知道长大了什么样子,会不会象雷奥纳多那样长斜掉……”
贝贝= =,立刻打断电话另一头的无尽遐想:“呃……琪琪,你说名名哥哥还会记得我们吗?”
“废话啦,怎么可能会忘记!他比你大五岁,比我大二岁,好不好?!对了,你结婚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上次听你说婆婆把我吓了一大跳。不过说到你婆婆,看上去很面熟啊,和书馨阿姨长得好象,不过那穿着打扮可富贵多了!”
书馨阿姨?!谁是书馨阿姨?!
贝贝犹豫地回:“书馨阿姨是谁?”
手机内一阵沉默,半响传来琪琪的叫声:“不会吧,书馨阿姨就是闻书馨啊!就是小哥哥,也就是闻名啦,的妈妈啊!”
……
不记得了呐,居然都不记得了!
贝贝沮丧得窝在沙发里,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猛往自己脑袋敲打,却怎么也记不起了!
小时候的回忆一幕又一幕,却基本上都是五岁以后的记忆,而五岁之前的记忆仿佛象被关进了密不透风的盒子里,偶尔会闪出一些印象深刻的片段。
比如,她记得小哥哥常常带她穿过自家旁边的走廊,去后面的大树下玩,也模模糊糊记得很多小孩围着他们俩推搡……
这些小孩随着岁月而成长,她也和他们一同经历了成长和变化,如同琪琪一样,她记得和自己相处许久的人每一个阶段。
可是,小哥哥的脸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她茫然得抬头看向墙壁上的少女图,里面的小女孩笑靥依然,身上泡泡纱裙是记忆中的一部分,她小时候也穿这样款式的泡泡纱裙。
仔细看看,这画上的小女孩也还和自己小时候长得很象!
“她是我的天使!”他是这样回答她的吧!
玺遐迩从桑拿室出来,就看到贝贝一脸恍惚得看着墙上的画一动不动。
他不动声色得站到她身边,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反应!
又戳了戳她的脑袋,依旧没反应!
他挑眉,就地一扑,将她压在沙发上……
“啊……干嘛啊!”贝贝惊吓得叫。
“你在干吗?象没魂了一样!”
贝贝翻白眼,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脑海中除了“妖孽”两字就没有其他词可以形容这个人了!
“怎么了?!宝贝……”他抚摸着她的长发,任她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视。
深邃的眼底闪烁着温情的光芒,他手上的动作很舒服很温暖,那一声“宝贝”让她整个骨头都有些酥掉!
是不是该要问一声:你是不是闻名小哥哥?!你是不是回来找我的?!
亦或者是撒泼质问:你到底为什么娶我?!到底谁才是你的天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闻名!?
需要这样吗?!
真的,需要这样吗?!
他有些不耐,俯身拥住她的身体,吻上她的唇,轻轻得厮摩,没有什么情 欲,只有一种流动的气息,盈盈笼罩在两人周围。
贝贝靠近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满足和充实在心头围绕。
也许这个胸膛也曾经这样抱过自己!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无论他是谁,他的身份如何,他在身边,他只是她的!
突然之间相通了,她霍然开朗,忍不住在他怀里咯咯笑出声……
玺遐迩有点莫名其妙,前面还看她愁云惨雾的,后一秒居然又笑成这样,他手捂上她的额头:“没病吧?!”
“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贝贝又爆了!
“你是我老婆,算一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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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突然之间想起什么,危险得捏着她的下巴:“今天段辉抱你,干嘛不躲开?!你还记得谁是你老公吗?!”
嗬……算帐了啊……
贝贝回到:“这是道别呀,又没有什么的!只是抱一下而已嘛……”
“以后不可以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不可以就不可以!”
“那你以后也不可以和别的女的握手!”
“握手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握手可以,拥抱就不可以啦?!再说了,人家段辉是我学弟!”
“哼,对你很有企图的学弟!”
“那不管啦,至少人家是处男啊!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处男嘛?”
“……”
没声音了?!
贝贝兴奋了,这场仗她要完胜了!
“说啊……说啊……你是处男吗?”
玺遐迩眼眸冻成了冰,薄唇紧抿,看着眼前这个兴高采烈的小女人。
“哈哈,没话讲了吧!回答呀,请正面回答啊……啊……”
贝贝乐极生悲,被某妖抱起往卧室走去。
她尖叫:“放下,放下!!告诉你,我绝对不做女奴!”
他顿了一下,继续抱着她前进:“没有女奴!”
她捶着他的胸膛,再度大吼:“我也绝对不做小猫!”
他顿了一下,站到床边:“没有小猫!”
被扔到大床上的贝贝就着弹性十足的床弹了几下,昏昏得想:你个妖孽总不会单纯把我抱上床吧?!
果不其然,他顺势躺下,摆平她的身体手脚,慢慢地解着她的纽扣。
“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说话,不准你再问任何问题!”某妖邪魅得一瞟她:“你现在就只是充气娃娃!”
噗……
别说不是人了,连活的也不是了!
贝贝和妖孽PK,再度完败!
周六的一天,玺遐迩接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句话就出门了。
“程董说急事找我去喝茶!一会打你电话,出来吃晚饭!”
程董?!急事?!喝茶?!
这老头子从来不喜欢私人时间干这些事情……
抱着咖啡翻着小说的贝贝,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突然她灵光一闪,连滚带爬得冲去换衣服。
一小时后,贝贝站在玺家祖宅大门前。
望着花园外高高的铁门,她喃喃说到:“好个老妖孽,都斗了那么多回合了,就是不现身!你不来就我,只能我来就你了啊!”
考验计中计
老式斑驳的红砖房子建于上一世纪三十年代,坐落在旧S市的黄金地段,经过岁月的洗礼,周围全部是商业街,却是很闹中取静。玺家的祖宅本不过是这片保护建筑中的一栋,解放后没多久周围剩下的几栋房子一并被玺家全部买下,而几栋建筑之间都巧妙得连接起来,形成独立而又整体的格局。用以旧翻旧的形式,保留了全部的外观,典型带着哥特风的建筑,给人一种肃穆而压抑的感觉。
花园内的藤萝已然枯死,萧条得挂在围墙外,冷冽的寒风飒飒吹着,卷着残叶飞过高大的铁门。
没等贝贝找到应门的地方,电子锁滴滴叫着,大门一下子应声而开。她抬头看到隐蔽处的电子摄像头,原来站在门口思考这段时间,大宅里面依然确定了她的身份。
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情况等着自己,贝贝不由紧张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踏进小花园,大门?绲?一声又自动在身后关闭。贝贝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捏着斜挎在肩上的背包肩带,手指有些青白。一步又一步朝着不远处的屋大门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狂乱的心跳声,如一面小鼓在急促得敲打。不一会便走到了大门口,偌大的玺家祖宅内竟然没有一个人上来引导或招呼她,摸不清楚对方的想法,更加增加了她紧张而恐惧的情绪。定了定心声,在心里对自己说:卞贝贝,别怕!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个美女!
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她敲了大门。“笃笃……”的敲门声清晰得响起。大门再次应声而开,贝贝正真走进屋内。大厅的装修显得高贵而华丽,光是门口摆放的一尊古董瓷瓶就价值不菲,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地位。更不要说隔开空间的装饰格柜中多少小型珍宝,即便是这样瞄了一眼,她都能看到好几样类似于《寻宝》中的玉器古玩,随便一样都能轻轻松松将她的小巢拿下。她轻轻扫了一圈,目不斜视得走过。庄重而华丽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七十多岁的模样,鬓白的发梳得油光水亮,保养得很好,脸上虽然皱纹满布,但那双眼中却熠熠发光。贝贝心跳急剧加速,难道这就是最终的BOSS大人?!老人神情高傲,见她微微对自己鞠躬也不言不语,只伸手示意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还未等她开口,他冷然说到:“卞小姐,你回去吧!”贝贝大惊失色,捏着背包的手指抽紧,半响回到:“对不起,我并不明白您的意思!”
老人神情不变:“我的意思是,象你这样的出身,玺家是不会承认的!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了!”
贝贝听了这话,如被重拳打中心脏,胸口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我……”“卞贝贝,198*年出生于S市,今年26岁。父亲,卞忠伟,孤儿;母亲,王媚,市南因为与卞忠伟私自结婚而被扫地出门的王家二女儿。三岁那年,你父亲得急病去世,你母亲守寡带着你住在太阳宫**弄**号,靠着衬衫厂的一份工作,再加上利用职务之便帮别人修改衣裤,才勉强过活……”
贝贝浑身颤抖,感到自己象是**裸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惊恐得几乎要流泪。
老人冰冷的瞳孔中倒影着她微颤的身影,慢悠悠地问她:“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不需要了……”贝贝艰难得从牙缝中挤出,头低低垂着。“或许你母亲出身中上层,但是当年却因为悔婚外加私奔而身败名裂。你父亲自然没什么说的,念慈福利院的修女在院门口拣到他。作为他们女儿的你,怎么能配得上玺家?!”
怎么能配得上玺家?!他说她配不上玺家,只是因为她父母出身低微,而她是他们的女儿!之前被压抑的惊吓、惊恐在胸中团成一团瞬间爆裂,袭向四肢百骸,灼热得燃烧着她的铮铮傲骨。贝贝挺直了背脊,高高昂着头,眼中有着熊熊怒火:“卞忠伟和王媚是我的父母,他们所有的一切早就了现在的我!这是无可推翻的事实,是不可逆改的结果!不论我配不配得上玺家,我都是玺遐迩合法的妻子,是玺家的媳妇,这也是无可推翻的事实,是不可逆改的结果!你凭什么说我配不上玺家?!我坐在这里堂堂正正,你又是什么身份?!你一不作自我介绍,二又在明知道我身份的前提下说出这样不礼貌的话。如果你是我丈夫的爷爷,断然不会如此对待孙媳妇,因为侮辱我就是侮辱玺遐迩;侮辱他孙子的选择,也就是侮辱他自己!”她皱紧眉头,咄咄逼人:“你是谁?!”老人严肃的脸上浮出一个怪异的表情,渐渐得眼中的神情柔下来,他仰着头哈哈笑着:“不愧是Vincent选择的人!”笑了一会,他站起身来,向着坐在沙发上的贝贝深深鞠躬:“玺